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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守护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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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都是工薪阶层,他们的负担也太重了。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一点,我是不是要考虑半工半读,减轻他们的负担。我跟杨骋提起,他没反对,让我自己拿主意。
正好学期末,听同学说,有一少儿培训中心举办少儿夏令营活动,需要招各科的临时老师。汪晓已经报名了,我也准备参加。当我在想怎么跟姨妈说的时候,姨妈来了趟G市,正好趁此机会说出来。
我们兄妹三人自然又碰面了。趁大家聊得高兴的时候,我跟姨妈提出了暑假不回家的要求。第一个反对的是哥哥,姨妈也不同意,倒是姐姐竭力支持我。
“学校放假了,一个女孩子留在这不安全。”哥哥先搬出理由。
“扬儿说得对。”姨妈赞同地点头。
“姨妈,我不是一个人,还有其他同学。我们班有好几个女生都参加了。再说,我还住学校,又不是住外边。”我极力争取。
“妈,恒恒的性格我觉得让她参与这样的活动,多接触小朋友对她来说很好,可以令她活泼、开朗点。”姐姐在一边帮我说话。
我听了姐姐话点点头。
“让我想想吧。” 姨妈想了想说。
听姨妈这么说,我就觉得有希望。
过了一会儿,姨妈把哥哥姐姐支开,我明白她有话要跟我说。
“恒恒,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想什么勤工俭学,自己挣学费什么的?不许撒谎。”姨妈严肃地问。
我没想到姨妈居然看穿了,我只好点点头。
“恒恒,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你妈去世的时候留下一笔钱,她走之前将这笔钱交由我保管,并交代是供你上学用的。这笔钱虽然不多,但足够供你读完大学。在你上大学之前,这笔钱我一直未动。直到你考上大学我才动用了一部分供你交学费。所以,你不用这么辛苦去搞什么勤工俭学之类的。其实就算你妈妈没有留下这笔钱,只要你争气将来考上硕士、博士,姨妈也会想尽办法供你读的,懂吗?” 姨妈拉着我的手说。
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只能感激地点点头。
“你现在已经成年了,那笔钱是不是交由你保管呢?”姨妈摸着我的头问。
“不用了,还是由姨妈保管吧。”我摇了摇头说。
“好吧,你这傻丫头。”姨妈温柔地笑着说。
我投进姨妈的怀里,贪婪地汲取那股与妈妈相同的温柔
六月,对于毕业生来说是伤感的。
“师姐说她家在本市,所以她要把同学一个个送上火车,每踏上月台一次,就要难过一次,眼泪也总是不争气地往下掉。”汪晓说着也跟着伤感起来。
“我们离毕业还早呢。”我提醒她。
“要是我们永远都在一个城市,你说有多好。我不想在月台上跟大家挥手道别。”她坐在床上两手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一脸的希冀。
“离别是为了下一次重逢。”我安慰她。
“你知道吗?毕业对于有些情侣来说意味着分手。毕业后有太多现实的东西,那是一道坎,如果不能共同迈过去,那就分道扬镳了。虽说校园里的爱情是最纯洁的,却也很难经受得起考验”
汪晓还在自顾自地往下说,而我的思绪又飘往别处了。我跟杨骋会分开吗?我们在一起后,我从未产生过这念头。虽然当初他提出在一起的时候说过,如果我们不合就分开的,但我们一直都相处得很好啊。不知道他有没想过与我分开呢?也不知道毕业对我们来说是否是个坎
杨骋在六月下旬就离开学校。他离校的前一天黄昏,我们又相约坐在练习室前的台阶上。
“毕业你会觉得伤感吗?”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给了我个肯定的答案。
“对于很多人来说,大学毕业代表着学生时代的结束,从此,人生道路要靠自己前行。不过,我只是暂时离开,很快又会回来。”他的目光停留在远处。
“有人说毕业对于有些情侣来说意味着分手。毕业后有太多现实的东西,那是一道坎,如果不能共同迈过去,那就分道扬镳。”我看着他说。
“你是不是想问我们是否也将会有这道坎?”他直直地看着我问。
我没出声,低下了头。
“人生有很多坎等着我们去迈过,你是否愿意与我风雨同行?”他低声问我,声音里充满了期盼。
我笑了,第一次主动拉起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初遇小雨
暑假终于来临,我如愿留在学校与汪晓她们报名参加少儿培训中心的夏令营活动,并且顺利通过面试。我的任务是教一些小朋友小提琴。杨骋离开学校后进入他父亲的公司实习。他说被他父亲安排到基层,从那学起。闲暇时,我们依旧经常见面,除了听他哼《Try To Remember》外,我也跟他说我与小朋友相处的点滴。
我所带的小朋友们年龄大概都是六、七岁,与他们相处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大家练完琴后,与他们坐在草地上聊天。他们总会争先恐后地问我一些问题,然后我会发动大家讨论。有时,小朋友们会告诉我他们的开心事。虽然我不善言谈,但倾听童言稚语、欢声笑语对于我来说是心灵的洗涤。
与小朋友相处几天后,我发现有个叫江雨的小男孩,长得非常漂亮,他比其他的小朋友来得晚,但琴却拉得比其他小朋友要好很多,还会拉一些曲子,明显是有基础,不应该来这基础班的。可这是人家家长的决定,我只管教授琴艺,其它与我无关。后来,我发现他不爱说话。想想,还真有点像小时候的我。于是,我对他特别关注,也故意多跟他接触。
这天下午,小朋友们都陆续被家长接回家,只剩下江雨提着琴站在那不吭声。我不止一次地发现他是最后离开的小朋友,估计他的父母忙吧。我走到他身边弯下腰,问:“江雨,你爸爸还是妈妈来接你啊?”
他抬起头,乖巧地说:“老师,是我爸爸。”
“你爸爸还没来,跟老师到那边坐坐。”我拿过他手中的琴,犹豫了一下,拉起他的小手往不远处的石凳走去。
“跟老师聊聊天好吗?”见他站着不坐,我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他在那沉默,我也没催促,等他开口。
“老师,你见过天使吗?”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可一开口就问了我这么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
只见他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他,但是肯定不能告诉他这世界上并没有天使。一想,眼前可爱的小朋友不就是个小天使吗?我正想告诉他,我虽没见过天使,但我相信天使就是长得跟他这样可爱。
可我还没开口,就听到他低着头小声说:“我妈妈说每个人都会死,但是善良的人死了以后就会变成天使。”
我不知道江雨的妈妈是个怎样的人,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这么个小孩子说起死亡,或许他们不懂死亡意味着什么,也不会恐惧,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是难以承受的。
“妈妈说我一定要做个善良的人,她会变成天使永远守护着我。”说完,他用自己的小手擦了下眼睛。
听了他的话,我呆住了,曾经妈妈也跟我说过她会永远守护着我。我心疼地抚摩着他那张稚嫩的小脸。
“你妈妈说得对,她会永远守护着你。”我帮他拭去脸上的泪水。
“嗯!”他点了点头。
这时培训中心的王主任(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走过来说:“江雨,你爸爸来接你了。”
王主任笑着对我说:“张老师,我带他出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
“老师再见。”江雨朝我挥了挥手。
“要记住妈妈的话,再见。”我也挥了挥手。
他用力点点头跟王主任出去了。
晚上我与杨骋见面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
“想你妈妈了?”他拉着我的手问。
我没出声。
“你不是无依无靠的,你还有亲人,如姨妈、姨父、哥哥、姐姐,最后还有一个我。”他捧着我的脸说。
“有时我在想,我爸爸到底在何方,他还在不在。”既然妈妈不在了,但还有个爸爸也好啊。我觉得江雨比我幸运,他起码还有个爸爸。
杨骋无言地将我拥入怀中。
第二天下课后,当其他的小朋友离开后,我跟江雨又坐在昨天那石凳上。
“老师,我有东西给你。”他一坐下,就边翻自己的背包边对我说。
“哦?是什么?”我惊讶地问。
他没回答,一会儿他塞给我一块东西。我一看,是一块黑巧克力。
“你喜欢吃巧克力?”好像很多小朋友都喜欢吃这东西。
他没说话,剥了一块放进嘴里。他回头看着我,见我手中的巧克力没动,就跟我说:“这是我妈妈最喜欢吃的东西。妈妈说黑巧克力甜中带苦,但那苦是独特的,充满浓郁的香甜。老师你尝尝看。”
我很少吃这东西,也忘记是什么味道了。我剥开包装袋,掰了一小块放进口里,觉得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我很纳闷,他妈妈怎么会跟他说这些话。
“你常吃巧克力?”我低声问他。
他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说:“想妈妈的时候才吃。”
我摸了摸他的头,他却一头扎进了我怀里。
我似乎跟江雨特别投缘,跟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话也多了起来。虽然跟他接触得多了,但对他的事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他今年7岁,妈妈已过世一年多,爸爸仍然未再娶。他的小提琴是其母亲所授,但其母过世后未请老师教授,这次暑假是他父亲安排他来学的。 我一直未见过江雨的爸爸,只从他的口中听说过,但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讲有关他妈妈的事居多。据他说的,他妈妈离开的时候,他只有6岁,比当年的我还要小,我不禁心疼起他,并更关心他。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在开学的前十天,培训中心的活动就结束,刚好我可以回家呆几天,我想家了。课程结束的那天,我终于见到了江雨的爸爸。
那天上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小朋友们都陆续离开,江雨也走得很早。老实说,跟他们相处一段时间,要分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等我背着背包走出培训中心,就听到有人喊“老师”。那声音很熟悉,但我不确定是否是叫我。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江雨站在一辆黑色的轿车前,旁边站着一个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我猜应该是他爸爸。
那一大一小两个人牵着手朝我走来。
“爸爸,这就是张老师。”江雨给他爸爸介绍完后,又接着给我介绍:“老师,这是我爸爸。”
“张老师,你好!”江雨的爸爸伸出了右手。
“江先生,你好!”我不喜欢跟人握手,但人家都已伸出手,我没得选择。
我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白色衬衫、黑色的西裤、黑亮的皮鞋,穿戴得挺整齐的。长相比起哥哥与杨骋,他就不能算是帅,但棱角分明,外加一双锐利的眼睛,颇显成熟稳重。我在想,也许杨骋到他这年纪,也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了。
我还在神游,他的声音响起,“张老师,小雨在家经常提起你,谢谢你对他的照顾。”
我回过神来,看了看小雨,再淡淡地对他爸爸说:“我是培训心的老师,而江雨是我的学生,照顾学生是老师的职责。” 我说的是实话,但不能否认我对小雨是特别照顾,只是没必要拿出来在家长面前说。
“张老师不介意跟我们父子俩吃顿饭吧?”他发出了邀请。
“很抱歉,我跟人约好共进午餐了。”我不喜欢跟陌生人一起吃饭,拒绝了他。
“那这样好吗?我们去附近喝杯咖啡,我今天特意放下公事过来,想跟你商量件事。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他诚恳地说。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只好点头答应。
江雨拉起我的手走在前面,他爸爸跟在后面。走到那辆轿车前,看到那车的标志,我认出那是奔驰。哥喜欢车,他的房间里有一些有关汽车的各种杂志,我以前看过。看来江雨的爸爸事业比较成功。
江先生帮我们开了车门,然后说:“小雨,你坐后边,让老师坐前边。”
江雨听话地爬上后座,我则无奈地坐在副座。待我系好安全带,江雨趴在椅子后面嬉笑着说:“老师,以前也是爸爸、妈妈坐前边,我坐后边的。”
旁边正在系安全带的人一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满脸歉意地看着我。童言无忌,我也没在意,将视线移至正前方。
我们来到一间咖啡厅坐了下来。江雨要了份雪糕,江先生要了杯咖啡,我则要了杯橙汁。
“张老师,小雨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也许小雨跟你提过有关他妈妈的事。”他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
“自他妈妈不在后,他就变得不爱说话。在幼儿园,老师也说他不合群。我这做爸爸的什么办法都想过了,眼看着就要上小学了还这样,我急了。我生意忙,暑假我没多少时间陪他,所以就送他到培训中心。他上培训中心一段时间后,我惊喜地发现他人活泼了很多。我就多加留意了,他总在家里说起张老师你。所以,我知道你对他的照顾,我很感激。”他微笑着说。
“用不着跟我客气,我刚说过了我是培训中心的老师,而他是我的学生,照顾学生是老师的职责。”我重述刚才所说的话,不想跟他们有太多的瓜葛。
“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还有个不情之请。”他停了下来。
我看着他,听他说是什么样的“不情之请”。
“我想请你当小雨的家庭教师,专门教授小提琴。”他认真地说。
“我并不是专职的老师,也不懂得怎样去教小朋友。我只是在培训中心上过一个月的课而已,所教的都是完全没有基础的学生。我发现江雨是有基础的,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让他进基础班。事实上,他这一个月来我并没有真正教了他什么。如果是为了他好的话,你得帮他找个好老师才行,而我不适合,况且我还在上学。”我委婉地拒绝了。
“你可以课余时间来给他上课的。我让他学琴的目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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