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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热奶茶的等待 作者:詹馥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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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里直打转却倔强不肯承认脆弱。
  黄子扬看到梅芬难过的神情便笑着说:“我哥不拘小节的,坏话他都听不太到,从小就是这样,呵。妳别太在意!”轻拍梅芬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梅芬回头破涕为笑。
  「捡话而言」我想是他们兄弟最像的一点,避开伤害人的刺耳话,然后用温柔地宽容一切的人事物,即使世界对他们并不公平。我想上帝是把黄子捷招唤回去,然后用力地对他说教一番。也许上帝跟他说:“这矛盾又冥顽不灵的女人是碰不得。”,也许他是天使也不一定…,我都不晓得他的真实身分。
  “…嗯。”黄子捷的手忽然抽动了一下,眼睛浅浅地睁开往我的方向,轻轻地还是对我笑了…。
  看着黄子捷隔着氧气罩的微笑,泪眼模糊的我也笑了。
  Chapter 34人生会不断地往前推进,在一切都还来不及回头看的时候,过客也就产生。不管是成为别人生命中的过客,抑或是自己成为别人生命中的过客都一样,伴随着“过客”这字眼来的情绪多少都带点淡淡地哀愁或遗憾。可这总是我们人类无法容忍和控制时间空间的最大反应,这就是人生。
  我的人生正在进行,其它人也在我不知情的他们的人生里打转,乖违带衰的我帮不上忙,只能由衷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幸福。
  我推开房门就看到黄子捷不喜欢吃稀饭的脸,觉得很好笑。手里拿着调羹好像正犹豫要不要吃下一口稀饭,他孩子气地抿嘴跟身旁的护士说:“我讨厌白稀饭。”,护士小姐像个大姐姐一样笑着说:“不行,你的身体还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才刚发完牢骚说完就看到我进来,他坐在在病床笑嘻嘻地侧头看着我说:“喔?小姐你走错病房了呦。”
  而这次的见面,距离上次他在雨中倒下已经是第四天过去,他的身体状况可以从他嘻皮笑脸的程度而认定,我想他已经好很多了。
  跟正要出病房门的护士点头微笑后,我就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望着他碗里稀到不能再稀的稀饭,老实说有点同情他。这个原本就没什么肉的家伙,经过这一次发作好像又憔悴了不少。“梅芬等一下也会来,她说她先去买点东西,你一个人在?”我先是盯着黄子捷的气色瞧,“子扬刚才还在,医生叫他去。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他用调羹捞了捞白稀饭然后放下,双手枕在后脑勺的地方抬头望着天花板说,不一会儿又古灵精怪地偷瞄我,嗯?难道是因为我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的原因?
  “干嘛!在想什么。都生病了还不老实一点,满脑子怪东西!”我看他心怀不轨的模样,故意拆穿他。“喔,我还以为妳想说妳爱上我了呢~呵呵。”我就知道他又来这一招,每一次都是这么油腔滑调。“神经!鬼才爱上你。…嗯,你有没有好一点?呼吸有不舒服吗?”听完我前半段的话,他一脸“喔喔”就笑着摇头,听到后半段的话就一直笑着点头,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开心还是装出来的。
  “…要不要通知怡君?”我说,只见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用力喝口稀饭说:
  “…耶?为什么?”难道真的他跟怡君真的分手了吗?那一天设计管理课怡君说的话原来是这样的意思,我都不知道:“什么为什么?”看着他猛喝讨厌的白稀饭就多少知道到底为什么,可我已不打算继续追问。“…嗯,没事。不用就是了,呵呵。”他浅浅地说。
  我想黄子捷该说的话就会直扑扑的说,假设他跟怡君已经分手,可是没有必要说出真相时他也不会说。因为他是个善良的人。
  “…你会不觉得你很乱来?”虽然他是个病人,还是忍不住想说教。那一晚所有的画面跟细节都清楚地烙印在脑海里,实在让人很难忘记。他推卸责任似的耸耸肩说:“没办法,有人就爱让人担心啊。”这家伙真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喂喂喂!现在是谁让人担心啊?是谁躺在病床上啊?”我忍不住大声了起来,真是莫名其妙嘛!“是黄子捷啊,不是喂喂喂。”他吐吐舌头知道自己理亏也只能傻笑。
  正想继续对他说教下去时,门忽然推开了。“呵呵,子扬?”嗯?黄子扬,他的弟弟,推开了病房门进来还带着一束黄玫瑰,让我有点尴尬,而梅芬竟也一块出现。“我们在电梯口碰到的。刚在楼下买了喝的,要喝吗?”梅芬笑着说顺手举了举手中7…11塑料袋里的饮料,黄子捷对梅芬一直猛点头被我白了一眼,这死孩子…。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感觉梅芬的眼眶红红的,发生什么事了吗?是我看着梅芬太出神还是怎么着,都忘了要回答她的话。黄子扬这时走到我眼前笑着说:“刚才就看她一直在揉眼睛,好像沙子跑进去。不过我刚帮她看过了,应该不会细菌感染。”黄子扬说话的腔调带了点ABC 的味道,而且感觉上很像学医的。梅芬笑着点头附和黄子扬的话,走到沙发椅那坐下。
  我点点没说话又忽然想起毅东怎么没来,“梅芬妳怎么来的,毅东咧?”我走到沙发旁接过她的一瓶果菜汁,又走回病床边坐下,“今天车队要有聚会,他跟绍强一块去了,我叫他不用陪我来。”她说,“嗯,是喔。”梅芬向来就很自主独立。上次我的脚受伤时就曾领教过,在爱情领域里她依旧是作主强势的那一个。对于那样的梅芬,我曾经在一剎那之间觉得疼惜也很想刺激毅东,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没有作出任何提示。因此,我没有再对梅芬的异样提出一些想法。
  这也许就是她的生活方式。
  人总是在忙得不可开支或自身难保的时候,会遗忘了某些人的情绪,又或是像个瞎子看不见眼前的景色是否依旧。而可能在几个危机安然渡过之后,才会发现“好像?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当然这改变没有所谓的好或坏,只是看透了某些东西,或对于某些人事感到失望或是多了些其它酸甜苦辣的想法罢了。有时候觉得可惜;可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是欣然接受这样的改变。
  …对于梅芬尔后的改变,我欣然接受的程度远超过可惜,因为我希望她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子扬,我什么时候出院?”黄子捷抬头问,而黄子扬收起了笑脸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哥,你翘了两次院,还弄得这么糟糕。你说医生会不会让你出院?”
  看起来黄子扬的确比较像哥哥,我走到梅芬身边坐下让他去跟黄子捷谈。“再说,老爸今天晚上提早会回国,老妈也要跟着回来。…你要有心理准备。”子扬说话的神情以及举动让我有点困惑,黄子捷好像听到“老爸”这两个字整个人似乎隐约沉了下来。
  “爸可能会…”不等子扬说完话,他便堵上去一句:“我的身体我知道…,别说了。”他抬头注视子扬时,那微扬的嘴角感觉五味杂陈。我似乎嗅到了些异样却没有开口问,不一会他忽然抬头看我,那神情瞬间的改变犹如寻到安心的力量发源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这么直盯着我超过五分钟以上,梅芬和子扬都没有说话,我看着好像在盘算着什么的他的脸也尴尬了起来,总觉得黄子捷想跟我说些什么…可却又咽了回去似的望向白色窗帘外的蓝天。一剎那我感觉黄子捷离我很远,即使有着轻切温暖的笑容却怎么也传达不到我原本习惯接收的心底去。
  …就好像不久之后,我再也看不见他一样。
  “我…我该走了,还有两个多月就要毕业展,得要赶上进度才行。”心头略痛,我任性倔强地生闷气,太多游疑不定的怪因素压得我透不过气,得离开,清清脑子。梅芬点头也跟我一同起身要走,“我有开车,载妳们回龟山。”子扬拿起病床边小柜子上的车钥匙,“啊,我有骑车!而且我要先到台北一趟,你能载梅芬回去吗?她一会要开会。”我忽然想起跟毕联会会长在台北有约,子扬看着低头收拾东西的梅芬笑着说:“好啊,要不然等会沙子又跑到眼睛里,可是很危险的喔!”梅芬有点诧异的抬头看子扬,轻笑了出来。子扬微笑双手插在口袋双肩微挺,看起来很善解人意的样子。
  “大小姐,小的有话跟妳说哩。”坐在病床上的黄子捷左手肘撑着侧看我说,笑笑地,子扬帮梅芬提背包先招了招手说要先走,留我一个人下来。
  子扬和梅芬走后,这白色病房的宁静我才真正感受到,风从窗边吹进先拨撩一阵洁净的柔软窗帘,扑上黄子捷略为苍白的脸庞,再扫过我的毛细孔跟头发。
  我忽然沉溺在这样一切白色情境之中,实在很不好。毕竟是会提醒我眼前有个可能比我还倔强的男孩,为他的生命在奋斗着。
  “怎么啦?过来坐下。”黄子捷说,可我半步也移动不了就站在原地,害怕不该发生的会发生,所以该抑制住会酝酿成灾的情绪,那张裂抢夺式的感情不适合我。“…我马上就要走了。”拒绝这样的风浪即将席卷平静的生活,在我体内不知名残忍的细胞发挥作用,让我狠下心不再听那些会让他失去心跳的刺激话语,不想成为罪魁祸首,我自私地想要离开。
  “呵,好吧!……我会去看妳的毕业展。”有点迟疑犹豫的从他嘴边流出这样的话,“…如果,…那时我还活着啦!”他停顿一会笑着补上这句让人很气馁的话,说话的语调像是个局外人似的,觉得难过,像事先为他可能爽约找好理由跟借口,“还开玩笑…,神经,懒得理你。”转身推开门要走,听见他的笑声在我的身后飞舞着旋律很好听,但我没有回头再说些什么,因为知道自己一回头就再也无法克制眼泪的放肆跟感情的铺张。
  「也许一切都是我多虑了,黄子捷只是从小身体不好,没有什么大碍的…。」
  走出他的病房后,我这么努力地想着。生命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来来去去没有一定的道理。悲观的我以为该给点希望的空间,填满黄子捷的世界。
  走到电梯门口,我无意间听到几个护士在护士站里边谈话,“好可惜…,没办法救他了吗?”“…不知道,Dr。 陈说一会要开会讨论…,是不太可能有机会救活。”“是啊,我听说了。不是超过20岁之后心脏负荷会变大?”白衣天使再说谁,我几乎一度以为那个人是黄子捷,正想上前询问,可是电梯门开了我犹豫一会还是走进去电梯去,笑着摇头想:「是别人吧…,一定是别人。」
  从医院离开之后的好几天,我都没有忘记过黄子捷。只是身边的毕制和一堆琐事缠身,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再去医院探视他,不知道它的身体有没有好点,或是他出院了没有?几个星期过去我没有黄子捷的消息,也分身乏术地失去记起他的病情和脆弱,因为我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炸飞出去好几公里远…。
  一天,我拎着大包小包的模型材料跟几张四开的裱板正要开宿舍的门,感觉身后有股视线盯着我,一个回身就看到绍强坐在摩托车上一脸忧愁的样子对我说嗨,“怎么了?”我还是继续我的动作,他起身走到我身边说:“妳去看看我哥,好吗?”
  听到绍强这么说,我有种强迫中奖的感觉。我不想再回到过去重蹈覆辙,即使对绍平有淡淡的留恋却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不否认那眷恋是一定会存在,但都已经不重要了。小茹需要绍平。而我们早在两年前已经结束在小茹奋勇捍卫爱情的鲜血里,不可能再有什么事让我们彼此牵连了。
  “…上个星期,…小茹不知道受什么刺激,她拿菜刀砍伤几个病人。”绍强断断续续地说出这样震惊的事,让我怀中所有的东西都一瞬间摔到地上去,“绍平也被砍一刀…”怎么一回事啊,发生什么事情?“那他们有没有怎样?什么事情让小茹这样!”我紧抓住绍强,超害怕的。
  绍强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知道他不会开这种玩笑。“没事,只不过小茹差点被赶出疗养院,是小茹爸妈继续求情才留下的,现在被关起来隔离。”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会,用力深呼吸再看着我缓缓地说:“绍平从那一天起就呆坐在小茹被隔离的病房前,手里握着一个水蓝色发夹。”“满脸胡渣,比以前还自闭,都不再说话…。所以请妳帮我,拜托!”
  “水蓝色发夹?”跟绍强对望了几秒之后,我想起水蓝色发夹,想起我终究还是得去收拾我闯下来的祸…。上帝还是不放过我…。
  Chapter 35当心中那盏灯火开始忽明忽灭的时候,我开始担心自己的三心两意会刺伤身边爱我的人。我不是圣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即使一开始就认错也得要背负起圣人的职责,拯救需要我帮助的人,那样的我非常虚伪。所以请不要再说拜托,请不要再说抱歉。因为这一切祸端都是我的三心二意造就出来的,事实上,你们应该要恨我。
  随着绍强来到疗养院,看护和绍强领着我缓缓地走进地下室,那暗不见天日的长廊随着看护开灯后,一盏一盏明亮映入眼帘,但随即伴耳来的是被隔离在小房间危险病患的呼喊和撞击声,我连忙叫看护把灯关掉,反正长廊底有一个小天窗还可以看得见外头的阳光,如果不开灯应该还是可以走的,我害怕凄厉的呼喊。
  一步步我走得很辛苦,耳边总有其它病患的呢喃和刺耳的怒骂,我忍不住低头掩耳,绍强在我前面。
  好不容易我们快走到长廊底的时候,绍强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说:“我哥就在小茹的病房前面呆坐着。”听着绍强这么说,我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人影就蹲坐在那里。落寞的,孤单的,没有精神的,坐在那头的是绍平吗?我回头要绍强和看护别跟上来,缓缓地走近想试着熟悉眼前缩成一团的人影。
  走到绍平的身边,我要说些什么,该说什么,又要怎么说,没有头绪的我慢慢接近那失了魂魄的孤单男孩,小天窗洒下的一束阳光特别刺眼,绍平蹲靠在小茹的病房前,双手紧环抱双腿而脸就埋在其中,我的眼睛被一小撮水蓝色的光刺了一下,发现绍平左手中还轻握着那个水蓝色发夹。
  两年前的某一天晚上,我们一行四人到夜市去闲逛,绍平说我适合蓝色,所以为我挑的水蓝色发夹,还细心地帮我别到头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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