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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爱情--底层华裔女性的爱与欲 作者:韦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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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头,告诉她,我那卡里面装的是美元。
  米卡亦庄亦谐地说:“看你长得就象专门吃美元的样子·····真不好意思了,你帮我做事情,还要贴一些汇率上的损失。”
  我笑着说她:“怎么把日子过得这么算计、这么仔细呢,这点买进卖出的汇差能算什么啊?”
  米卡很认真地看着我,然后问我说:“你说话的口气很大啊——你不会是个什么大款吧?”
  我问:“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米卡想了想说:“没想好,不知道会怎么样······喂,你说,我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吗?让一个大款被我牵着鼻子走来走去、跟头驴子似的这么累哈哈地走四条街?我会有那么好的福气吗,有资格去掏钱在麦当劳里请一个大款喝咖啡?哈哈······喂,大叔啊,我现在越看越觉得你像是大款了,瞧瞧你,今天一下午,你买得起那么多的LV啊,你不是大款谁是啊?哈哈······看来我真的运气不错啊,你等等,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我昨天买的Lotto就是明天要开的那个三千万的头彩啊······”
  听到米卡这样说话,我没有办法不笑。这么浅薄而又无忌的自嘲,这么坦然而又放肆的调侃,我真是从来没有领教过。
  我顺着她的玩笑开下去,说:“你都这么有洞察力了,我再否认这些事实也说不过去啊。就依了你了,我今天是要做定这个‘大款’了。麻烦你告诉我一声,这‘大款’,多少钱可以买一斤啊?”
  “大叔啊,现在都是说公斤、说千克的啊,都什么时代了啊,你还论斤论两啊,土不土啊?”
  “麻烦你先弄清楚称谓,我到底是大叔、还是大款?”
  “你口袋里有多少钱我哪里知道啊?你够不够大款的份,只有你自己清楚噢。不过,不管你是不是大款,这大叔是铁定了的。”米卡翘起她的长睫毛,再次斜睨着我,她凝固了她的笑容,一脸认真地对我说:“说实话,我很希望你是一个大款啊。”
  “为什么?”
  “这还用问啊,你用脚丫子都能想得明白的啊。你要是大款的话,而且是那种不小器、不扣门的大款,那——我就有了一个朋友可以为我买一款适合我的LV的包来送给我了······我天天经手着这些走私的LV,却没有一个可以给自己留下来。”
  米卡的愿望真的是很卑微啊,卑微得只有物质而不象一个愿望。
  ——我喜欢她这种卑微和直接。可以物化的事情都比较好办。上手和脱手都应该好对付。
  我一直坚信,不花钱的才是最贵的。
  那天,我真的陪米卡逐个地跑完了巴黎的这四个LV的店。看得出来,米卡由衷地高兴。我也高兴啊,因为我顺便在她的带领下,可以以“地老鼠”的状态简单地认识了一下巴黎的几个闹市区。
  米卡在地铁和街道上游刃有余地穿梭着,像条鱼一样。
  我跟在她身后,一直在琢磨着,这个纤瘦的、奔跑着的女孩子的脑子里,除了路易·维登,还装了些什么?
  记得米卡曾经告诉我说她是巴黎这个城市肚子里的蛔虫。
  而我,愿意说她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当然,这是后话了。

让人有些怀疑
 
  买完这些东西以后我已经很累了,但我可以想见,米卡一定更累——她的双腿跑的路程至少是我的双倍。
  那个收购和囤积这些LV(路易·维登)皮包的地方在哪里呢?一定就在LV商店的不远处吧。它隐晦地和气派的LV专卖店明暗对峙着,各做各的繁忙。米卡们每天就在他们之间的连线上象蚂蚁一样地出货,搬家,千篇一律,一趟一趟。
  我一直也没有弄清楚米卡最后出货地点是在哪里。好像米卡也不愿意让我知道。到后来我们很熟了,熟到米卡都可以告诉我这样买卖LV的过程的终端其实是集团走私和帮人洗黑钱,但她就是不让我知道她每天这么折腾的终点站在哪里,仿佛把我当成是一个打击走私的秘密警察一样来防备。也许是行规?——我不知道。
  好在我的好奇心实在犯不着搁在这样的问题上来占地方。
  最后去的那一家路易·维登的店的对面有一个叫DeaxMagots(两个小丑)的咖啡馆。生意很好,还有人在外面排队等。
  米卡跟我说,她要赶着去把最后买的包出手,她让我在这个咖啡馆里等她。
  米卡说:“我怎么也要谢谢你啊,等一下一起吃晚饭吧。你今天晚上没事吧?”
  米卡撂下话就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走了,剩得我一个人在DeaxMagots门口排队。
  天已经黑了,我独自排着队晒着月光,闻着别人杯子里飘出的咖啡的香味。
  天底下就有我这么傻的人,隔壁也是一个咖啡馆,明显的还有余地。可我就是在这里排着队傻等。
  我知道我不是在等咖啡,我在等的是米卡。反正同时犯傻的也不止我一个。
  我想,那些在这里排队的其他人肯定有他们必须在这里排队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安排在我身上也未必不合适啊。
  后来我知道了,这个咖啡馆号称是哲学家的聚集地,当年,萨特就是在这间咖啡馆里品着咖啡揣摩出他的的“存在主义”理论的,还有,他和西蒙·波伏娃那纠缠不清的爱情盛事也总在这个咖啡馆里头现世。
  后来我知道了,米卡也是愿意附庸风雅的,如果她知道那属于“风雅”的话——因为她没有读多少书。人都喜欢把自己扮演成自己无法成就的那一种角色,就像米卡后来跟我说的“贫学富、富学娼”一类,这未尝不是生活的哲理。也许没怎么读书的人就都显得特别地崇拜文化,以为文化可以附着在那些被定义为文化集散地的一切地盘,包括那个地方里的灰尘,都一定被填满了文化的分子和原子。文化变成了一种物理状态。然后推理下去呢,如果你喝了萨特喜欢去的这间咖啡馆里的咖啡,就也有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或者哲学奖的提名。多么无知的诱惑知道了多么执着的幼稚啊。结果是,好——弄得真的文化人不得不像我这样,在这个所谓的充满文化的咖啡馆外头排着队来等座位。
  米卡很快就回来了。
  可我排的队还没有轮到让我进去就座。
  米卡问:“是现在去吃饭呢,还是喝了咖啡再去?”
  到后来她问我:“是去你那里呢,还是去我那里?”
  她的提问总是已经占据了一个大前提和大方向,剩下来我可以选择的,不过只是细节问题。就好像她已经确认我必须选择A了,然后她问我,你说,是大写的A好呢,还是小写的a好呢?
  我能说什么?
  于是,我们直接去十三区的“大家乐”餐厅吃海鲜了。
  米卡介绍说这一家的味道在ChinaTown的馆子里是最好的。米卡喜欢“最好”的去处。接着她就告诉我,那个让我等她的DeaxMagots的咖啡馆也是全巴黎最好的咖啡馆,因为它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这个有故事的咖啡馆门口等着看我自己的故事慢慢上演。脑子闲着的时候我就计算着,要进入这个故事的主题,要花掉做几台心脏搭桥手术的时间。
  当然,要在味道最好的餐厅里吃饭当然是要排队的了。我和米卡在“大家乐”的门口等着。
  这次排队,还好,有伴儿了。
  一起等位的时候,我觉得我和米卡之间应该有个自我介绍了。
  不过,一直到我们满嘴流油地吃完,从餐厅里走出来,我们还是没有交流姓名啊、年纪啊,这些简单的个人信息。反正人要是无意讲给你听的话,编个假的糊弄你也一样。
  我坚持没有让米卡来为这顿饭结账。有美女陪着用膳焉有让美女掏钱的道理?秀色本来是可餐的,就象一盘菜。总不能让菜来给其他的菜买单吧?
  我听见这盘菜对我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耸了耸肩,说,“没有觉得啊。”
  站在“大家乐”的门口,这盘菜又说话了,她问我:“是去你那里呢,还是去我那里?”
  ——我看,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
  我一愣。
  看着我的表情,米卡笑了,说:“你不喜欢我吗?”
  米卡又说:“这么好的夜晚,你不觉得吗?”
  我问:“觉得什么?”
  米卡想了想,歪着头说:“觉得我和这个夜晚一样好吗?”
  我附和着说:“是啊是啊。”
  我在掂量着米卡话里的潜台词。如果我没有会错意思的话,这应该是一个诱惑了。但这个诱惑就这样轻易地粉墨登场,而且太过浓墨重彩,让我有些不明晰它的实际内涵和具体分量。
  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总会让人有些怀疑的。
  尽管我们也爱吃快餐,不想太折腾,怕累着自己。
  米卡接着说:“我觉得你可能会成为我的朋友,所以呢,你可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呢,慢慢来了解我——我知道,你想了解我。你看,去你那里方便吗?”
  我看了看米卡的脸,又顺便把目光下滑,看了看她那突兀高耸着的、和她的笑容不太相称的胸部。只是一瞬,就已足够让我动念去把目光以外更多的东西置放在那个地方了。
  我敷衍着自己的欲望,以柳下惠的姿态提议说:“要不,我们去塞纳河边吧?”
  米卡说:“大叔啊,你看上去年岁不小了啊,还要这么绕弯子来玩浪漫啊?夜晚的塞纳河又冷又危险,只有流浪汉才跑那里喝西北风去。你不是想告诉我你今晚要露宿街头吧?”
  我注意到,米卡说话的时候,胸部象微波一样地有些起伏,那种律动,对我来说,不啻于是一种召唤。我笑了一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米卡靠近我,挽起了我的胳膊。
  我抬起另一只没有被勾引的胳膊,招手要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的时候,我问她:“丫头,你为什么敢这么放心地跟我走?”
  米卡回答我:“你说,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把我论斤来卖,又能卖出几个钱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揪了揪她的鼻头,说:“是啊,你都喊我大叔了,我就要拿出一个当叔叔辈儿的样子来呀。”
  “是吗?”她边说话边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有点害怕了
 
  到了我家。
  这个家很尴尬,一个临时过渡着住的旅馆嘛,全部的核心就是屋里的一张大床。我和米卡就只能坐在床沿上说话。
  米卡先坐了下来,我说我要先洗个澡了。
  米卡问我说:“怎么没有女士先请的礼貌啊?”
  我看了看她,说:“没问题啊,随便。那你先了。”
  米卡又说:“一起坐坐,有必要都先去洗个澡吗?也没听说是说句话之前就要先刷牙的啊?”
  我说:“那你的意思呢,到底是洗呢、还是不洗啊?”
  米卡说:“我不想一开始就弄得那么暧昧,行不行?”
  我无奈地说:“好好好,我的小姐,我本来就没打算有什么暧昧。今天跟你转了那么多的路易·维登的店,我累了,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臭哄哄的,想洗个澡也不行吗?”
  米卡嗔笑着说:“这是你家啊,我不让你洗澡了吗?我有这个权利吗?”
  在进卫生间前,我又回头看了看米卡,她笑得那样天真,真象个孩子啊。
  我想,我要是象我的同学们那样早婚的话,我的孩子是不是也接近米卡这么大了?这个喊我是“大叔”的米卡到底有多大?米卡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我真的都不知道。有些事情,还不如永远不要知道。
  洗完淋浴出来,我依旧穿得整整齐齐的,米卡看着我,笑了,说:“你在家洗完澡了就这么穿衣服的啊?”
  我问米卡:“你装傻啊,还是在逗我呢?”
  米卡不说话了。
  米卡开始用她的大眼睛看着我,用眼睛来说话了。
  我绕开了她的目光,转身用热水壶烧水。同时,我问她想喝点什么,是咖啡还是绿茶?
  米卡在我背后说:“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我转过头来,反问说:“我有什么不敢啊?”
  米卡说:“那好,你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象个木偶一样听从了米卡的安排,看着她,她的大眼睛,她的脖子,还有那起起伏伏的胸脯。
  米卡问:“说啊,你看到了什么?”
  我问米卡:“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特别好笑啊?你小丫头,别逗我玩啊。”
  米卡说:“我来说吧,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了你自己的心事。你看到了你喜欢上我了。”
  我一点也不否认,说:“是喜欢啊,我觉得你象我的一个孩子。”
  “你不会有这么大的孩子了吧?”
  “有又怎么样呢?”
  “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孩子,来,抱抱我吧。”
  我愣了一秒钟,然后问她:“那要是没有呢?”
  “那就告诉我,你喜欢我,然后,抱抱我。”
  “这样不好吧?”
  “你害怕什么?”
  “怕犯错误啊。”
  “不过就是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了,有什么好怕的?”
  我走到床边,米卡站了起来,迎着我。
  我很生涩地用双手环抱着她的脖子,她抱住了我的腰。
  米卡问我:“不想亲亲我吗?”
  我摇头说:“不好吧。”
  于是,米卡主动来亲我,唇,舌,伸吐,缠绕——我睁着眼睛,一点点的,看这个大眼睛的女孩子开始是用语言,用眼神,说话;而后,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用唇舌,用皮肤来跟我交流。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她的手,已经开始引导我走上一条疯狂的路了。
  那天,我在清醒的状态下最后说的一句话是:“那我就不管了——”象是表白,更象是宣誓,很无奈、也很傲慢的誓词。
  不过,米卡比我还要多清醒那么一点,至少她记得在最后的关头给我带上安全套。
  当我们终于累得气喘吁吁地躺下来时,我问米卡:“你怎么会随身准备着安全套呢?好像随时你都会和人上床似的。”
  米卡低眉顺眼地说:“有准备总比没有好吧。”
  我调笑说:“怎么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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