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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人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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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走?」他问。
项少初摇摇头。「不,还是各走各的吧。」他定定看着卫齐岚道:「别忘了,风川外,十五万大军还等着将军。」
「那跟我是否与大人同行,没有关系。」他坚定的说,似已打定主意。
这份坚定,使项少初感到有些意外。从没想过卫齐岚会是一个可以来往深交的朋友。项少初又摇头道:「不,不完全是如此。」他抬头看着那张终于渐渐熟悉的脸庞,微笑道:「总之,少初祝将军此去,一帆风顺。」
「你知道会有麻烦?」卫齐岚忍不住问。
「我猜想得到。」
卫齐岚不市田得笑了一笑。「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很奇特的人?」
「没有。大家都说我项少初是个小人。你是第一个用『奇特』两字来形容我的人。」
卫齐岚不知道该不该为此深感荣幸,同时他也不认为项少初真如舆论所说般是个小人。静静看了项少初一会儿,他突然决定道:「两个月。」
「什么?」
卫齐岚淡笑解释:「两个月后,若我顺利归来,你来东南城门为我洗尘。」
说完,便自个儿先走了,也不再回头。
留下项少初一人独立宫中,有些愕然地望着他迈步离去的背影。
两个月这算是个约定吗?他与他之间的「约定」?
这卫齐岚啊看来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这回他就姑且拭目待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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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齐岚回到将军府的第一句话便是:「整装。」
让跷着腿的容四郎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他才刚刚适应王城的生活没多久,将军大人又打算干什么轰轰烈烈的事不成?
「整装去哪儿啊?」
卫齐岚一进屋门便对着容四郎笑,让他心里直发毛。这男人不常笑,一笑就没好事。
「风川外,十五万大军的驻营地。」
容四郎立即醒悟过来。「又拖我下水?」
「当然了,军师。我不拖你下水,还能拖谁下水?」说得理所当然。
不待容四郎抗议,卫齐岚连连又保证道:「放心,这次不是要长征远讨,我们两个月后就回来。」
「两个月?」容四郎怀疑地问。
「就两个月。」笃定的。
「我知道了。」容四郎皱着眉又道:「那么现在我想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刚刚侍郎府会派人送来那两只鸟?」
顺着容四郎所指,卫齐岚看见了那两只养在笼中的传令乌。「你刚说,这是谁送来的?」将军府离王宫比较远,他已先回到自己府中了吗?
「侍郎大人送来的。」
「哪个侍郎?」朝廷中,侍郎一大堆。
容四郎提着鸟笼,逗起两只精力充沛的鸟儿道:「我想应该是跟你有双月之约的那一个。他派来的人说,这两只乌儿,借你两个月。」
半晌的沉默后,谁也料想不到,名震四方的英雄将军竟爽朗地大笑出声。
深知每个人都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大笑着,单骑闯进了驻扎在风川的金虎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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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人先射马。
风川金虎驻军早早接获朝廷即将派任新任将军前来这件大事,因此几位高级将领此刻正聚在营帐中商议情势的发展。
帅营中,包含了四名副将、十三名都统,这十七人是金虎将军生前极力提拔的将领,对金虎一家向来极为忠心。
金虎之子金隶儿身居第一副将之位已三年,在金虎上将暴薨后,理所当然地在众将的推举下,成为临时的首席将领,统率十五万兵马驻扎于风川城外,要求朝廷查出金虎将军真正的死因,好严惩凶手。
由于金虎将军生前治军有方,深受爱戴,因此部下们几乎个个都义愤填膺、同仇敌忾地声援金隶儿副将的决定,驻扎在风川城外已近一个月,毫无班师回到原驻扎地的打算。
正当将领们商议着如何应付正从王城前来的紫衣将军之际,风川金波江上,一名儒生打扮的青年已牵马渡江,朝着兵营的方向而来。
哨兵很快便注意到这名儒生的行踪,不消时,消息便传进了主帅营帐之中。人人皆知将军身边的容军师喜作儒士装束,且向来与紫衣将军形影不离。
「紫将来了。」金隶儿面色凝重地宣布。
副将李辉跟着站起,看着金隶儿道:「那么就按照刚刚所商议的?」
金隶儿缓缓点头。
李辉又浏览了一眼众人,看见所有人纷纷点头颔首后,便道:「那么,就这么办吧。」随即下达一道命令:「王都统。」
「在。」一名年轻的都统拱手回应。
「立刻率领一百名士兵到金波江边迎接紫衣将军。」
「得令。」王都统迅速领命离去。
接着李辉又下了一道军令:「侯都统,立刻率领一百五十名轻骑,从北面涉江,驻守金波江北岸,不许任何人通行。」
「得令。」侯都统也迅速地服从了命令。
「至于其他都统,请随本副将前往营地入口,列队迎接紫将军。」
「得令。」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完毕后,所有人都各自衔命而去,最后偌大营帐中仅剩下金隶儿一人。他抽出金虎将军生前配戴的宝剑,在利刃寒芒中幽幽叹息了一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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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啊怎么竟感觉时间有点漫长?大概是天气转暖了吧,季节替换,使人都懒洋洋起来了。
礼部官署内,身着官服的项少初一边整理公文、一边打着呵欠。
「大人累了吗?」手下一名文书官吏好奇地看着正掩着嘴打呵欠的项少初。
这些文书官员都是在吏部试中得不到好成绩的老进士,擢升无望,也没机会进入内廷与其他大臣共同议事,平日大多负责协助各部首长办公。
依照东陵官制,尚书以下,设有侍郎一到二人。由于礼部尚书年纪老迈,早已不大管事,早早把实权交到侍郎手中,因此当今礼部事实上几乎由项少初一个人作主。
与朝中官吏的态度相反,礼部的文书官员们对项少初这上司大多没有恶感,有的甚至还相当敬佩他。只是人人都不明白,当项少初深受王上宠信之际,百官职位任他挑选,想做多大的官都不是问题,何以在众多职位当中,他独独来到礼部,担任起副长之职?
项少初搁下手,挥了挥道:「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
不得不承认,由卫齐岚片面定下的双月之约,令他辗转难眠。而且,使他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回头继续处理起面前一堆枯燥的公文来,又令他忍不住想打呵欠。
在朝廷里,礼部不像户部、吏部这些地方,需要大量的人力来支援全国的行政公务,因此可以算是外廷中较为清闲的一个部门,平日不外管管宗庙祭祀、国家仪典、官吏考核等等,只有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国试才由礼部官员全权负责。
从主考官的推荐到命题,全都交由礼部负责,这一关称为「礼部试」。礼部试依据东陵试法,分为乡试、会试和京试。基本上三年举行一次,每试间隔一季,以便远在全国各地的士子能在考试时间到来之前,就赶赴设有考场的州城与王都。京试选拔出来的人材将进行最后一关殿试,由君王即席命题,当场决定新科进士的等第,亲选状元、榜眼、及探花等,考选有实力的官员备选。
至于新进官员及第后的任命,则由吏部另外举行考试,以「身、言、书、判」等方面来分派官职,这一关就称为「吏部试」。
因此说起来,现今的吏部尚书还称得上是提拔过他项少初的恩师呢。
毕竟当初就是吏部尚书将项少初分派到礼部作一名副官,再加上当今王上的倚重,使项少初的权位虽然还不到权倾朝廷的地步,但他的存在,在朝中确实扮演着相当微妙的角色。
不过大概不会有人仔细去追问他的来历吧?毕竟多数人都认为他的官职是王上直接任命的,而非凭真本事得来。人红是非多,他扬扬嘴,兀自苦笑一番。
批改完了一些例行公文,正要召唤公署的杂役将桌上一迭签署好的文书送到吏部去。坐了大半天,腰背有点酸痛,突然转念一想,决定不招来杂役,自己抱着公文往吏部走去。
吏部和礼部在外廷的官署相当接近,走过一个宫院就到了。
手下见项少初自行捧起公文,纷纷站起了身。「大人,要叫杂役来吗?」
项少初摇头。「不用,我想顺道去吏部走走。」
见手下脸色犹豫,项少初咧嘴一笑。「不必担心,我虽然名声不好,可到吏部走动走动,还不至于就被千刀万剐。」顿了顿,又道:「再说,外廷就属吏部和礼部离内廷最近,万一真有不测,我高声一呼,说不定王上就听见了呢。」
说完,也不理那些一个个面有惭愧的属下,自个儿走出了官署。
气候逐渐转为温和,阳光高照,天气甚好。
项少初怀着好心情一路走进了吏部所在的宫院里。
认得他脸孔的人大多双眼圆睁地看着他。人人皆知,吏部尚书对礼部侍郎素来没什么好感,这人怎还敢来?忍不住便多瞧了几眼。又听说项少初甚得王上宠信,可再怎么瞧,也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魅惑人心的本事。
项少初面貌宜男宜女,但顶多堪称清秀而已。他身材纤瘦高挑,一双雪亮的眼睛黑白分明,时常瞧得人打自内心底发麻。除此之外,论相貌,最多只是中上之姿,别无其它可说的地方。
正因他不是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美人,却还坐拥东陵王全心全意的宠信,也因此人们更想知道个中的缘由,可至今仍然没有人能够窥破其中的奥秘。
民间甚至有人谣传项少初深谙房中之道,才能迷得君王不肯早朝。但真相究竟如何?恐怕便不是人们所能窥知的了。
走进吏部官署,将文书交给负责收受的官员,项少初便径自往官署外一条通向「兰台」的小径走去。
兰台中藏有上万卷书籍,是国之府库。
历来只有学问最渊博的官吏才能够担任兰台大夫。
通常担任这项官职的人对朝政大多没什么兴趣,镇日与书为伍,钻研知识才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日安,月海大人。」项少初躬身作揖。
正在钻研一捆以先古文字简册的月海正是兰台之长。
见是项少初,也没回礼,便急忙招他到身边。
「项侍郎,你来看看,这个字究竟是『车』还是『串』?」这批古字因为简牍年代久远的缘故,有许多字已经难以辨识。
项少初站在月海身边,仔细地判读了简上的前后文句后才道:
「应该是『车』字,四个字和起来就是『有车东来』,若是『串』字的话,就变成『有串东来』,文句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通了。」
「好好好,我也觉得是『车』字。」说完,便又埋首继续他的钻研,再不理会项少初到兰台来做什么。
熟知月海个性的项少初也不以为意,径自往兰台藏书的「文瑛阁」更深处走去,直到他瞧见一名站在书架前,正寻找着所需书籍的老者。
远远的,项少初便躬身一揖。「大人。」
老者转过身来,威严的相貌只消望去一眼,便足以使人望之肃然起敬。
「礼部难道没有杂役吗?居然要劳动项侍郎亲自送例行公文来!」
这名老者竟正是掌控着半壁朝政的吏部尚书。
项少初淡笑回应道:「坐久了,起来活动活动也是好的。」
「不怕被拆吃入腹的话,你尽管往吏部变态走动,出了事我可不会理会。」
「我若在吏部出事,大人对王上也交代不过去吧,底下的大臣们对这一点也都还有些分寸。」
老者哼笑了声。「伶牙俐齿!」
「大人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就着天光,项少初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吏部尚书的脸色。
「托你洪福,成天烦恼要收拾某人留下的烂摊子,哪里有空闲生病!」
「听说大人日前受了风寒,记得多让厨子熬些姜汤怯寒,三月天最容易受凉。」
「哪有什么风寒,别听底下人胡说了。倒是你,这种暖天里还穿着冬衣,怕冷也不是这样,让人帮你补一补才是真的。我记得你那随身丫头叫什么儿来着?」
「秧儿。」
「那丫头厨艺挺好,回头让她给你炖只鸡。」
「哪里需要吩咐,我已经吃了好几天鸡汤,正想换换口味呢。」
两人一来一往,交换着听来平常,却不该出现在这两人之间的对话。
此时此刻,若是有人闯进来听见了,或许会大感错愕吧。这两人,一老一少,不是明争暗斗的厉害吗?怎会像旧识般嘘寒问暖起来了?
片刻后,项少初打住闲话家常,转换了话题——
「听说他出发往风川前,去了趟临王府。」
「是吗?他去那里做什么?」吏部尚书问道。仿佛相当清楚项少初口中的「他」是何许人。
「不知道。不过我有点苦恼。」
「苦恼什么?」吏部尚书望之俨然的表情底下,似乎有着另一张他人难以捉摸的真正面貌,而此刻,那张面貌正展现在没有其他闲杂人等的图书收藏室中。
「我烦恼他或许猜出了什么。」
「哦,他猜出了什么?」
「他问我有没有接受赐花,我照实回答了他。」
「只是这样?」
「还有」项少初沉吟,眉宇间流露出平日少见的凝重神态。「他喝了我煮的茶。」
吏部尚书明了地点点头。「卫齐岚终究不是笨蛋。」
「他确实不是,我猜他很快就会想起来。」
吏部尚书微笑。「不过他也不算绝顶聪明,就算他现在想到了,那也太迟了。」
「是太迟了没有错。」项少初点头同意。「不瞒大人,其实少初最近已经有点不太能安于现状了。」
定定看了眼眼前这名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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