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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中案 作者:[苏联] 阿·阿达莫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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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见他。因此,塔玛拉昨天来找谁,这尚不清楚。兹翁科夫是一个滑头滑脑、形迹可疑的人。沃洛佳不辞辛苦,到航空站跑了一趟,同饭店工作人员谈了一会儿兹翁科夫。同时,他当然还谈了许多其它情况,结果他的交谈者中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得上来这个问题:警察局年轻而快乐的侦查员实际上需要从他们这里了解什么呢?沃洛佳从这些谈话中还得出一个结论:应当特别询问一下兹翁科夫过去的情况。至于奥尔洛夫大街上那所房子,沃洛佳慎重地围着它转了好几圈,不时地往窗户里探望和机警地倾听。他最后做出结论:房子是空的,里边没有人。
还在同扎特金谈话之前,罗巴诺夫就往医院里打了电话,询问谢苗诺夫的身体状况。他得到的答复仍然和昨天一样:危险脱离了,但病人极度虚弱。
同时得到报告说,先卡待在家里,同外界没有任何联系,严格地执行着对他的指示。看来,科尔舒诺夫的谈话对他起了作用。
塔玛拉·班基娜的行为举止也无可指摘。只有一次,她泪痕满面,惊惶失措地跑到面包店里,并且那么老远地围着自动电话亭走了一圈,仿佛电话亭里已经布了雷,马上就要爆炸似的。顺便提一句,塔玛拉原来在兹翁科夫所在的那个饭店里当服务员。
后来,给罗巴诺夫送来一大包从莫斯科寄来的普罗霍罗夫的旧档案,于是他和谢尔盖把自己反锁在谢尔盖的办公室里,以便详细地、安静地熟悉一下这包材料。在罗巴诺夫的办公室里来做这件事是难以想象的,因为同事们一刻不停地朝里张望。
然而,朋友二人还没有来得及把这包材料的目录读完,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
“当然是找我,”罗巴诺夫发牢骚说,“难道能躲得过这帮机灵鬼吗?”
原来是局长打来的电话,找科尔舒诺夫。
“谢尔盖·巴甫洛维奇,”政委声如洪钟,说话很有气派,“我这里有一位从莫斯科来的同志,是从戈尔利娜曾经工作过的那个单位来的。您是不是跟他谈一谈?”
“当然!”谢尔盖赶忙回应道,“他可以到我这里来吗?”
“好的,好的。我这就打发他去您那里。”
罗巴诺夫把摊在桌子上的材料收拾起来,一面走着,一面顺口说了一句:“我暂时处理别的事情。事情积压得太多了!”就急忙离开了。
过了不一会儿,有人小心地、有礼貌地、平和地敲了敲门。
一个身材高大、渐近老境的人出现在门口,头戴灰色的卡拉库尔羊羔皮帽子,穿着灰色的、缝制的时髦冬大衣,配着也是浅色的卡拉库尔羊羔皮的窄领子。这人四方大脸,皮肤有点儿粗糙,两道浓眉长得很低,显得很严肃。
“是个严肃的同态。”谢尔盖心想。
那人不慌不忙地穿过办公室,跟谢尔盖握了握手,自我介绍说:“我是索罗金。”
“非常高兴。请坐。”
索罗金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摘掉帽子,解开大衣,同时有所克制地微微一笑。
“你们这里有点热。”
“是啊,我们这里是热,”谢尔盖淡淡一笑,一边吸着烟,一边把一包烟隔着桌子递给索罗金,“请抽烟。“于是他十分客气地咔哒一声打着了打火机。
索罗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拿了一支烟,对着了火,一股青烟从他鼻子里冒出来。
“关于戈尔利娜,您能告诉我们什么呢?”谢尔盖问。
“我首先要讲明的是,我为什么到这里来。”索罗金摇了摇头,小心地把烟灰弹掉,“我们那里对发生的这件事非常着急。我是顺路到这里来的,同志们让我来找您,讲一讲尼娜的情况,也就是戈尔利娜……”
“您为什么来找我们呢?”
“在莫斯科,警察局的同志来过我们那里了,说戈尔利娜在这里,在这个城市里被逮捕了。”
“假定她还没有被逮捕。”谢尔盖指出。
“那么,显而易见,她将会被逮捕的。”
“我们希望是这样。”
“您看,同志们对这件事都超前知道了。”
“好像是这样。”
“既然是这样,”索罗金生硬地说,“那么您就应该知道您将要逮捕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
“诚实的人,绝对诚实的人。”
“可是她的钱不见了?并且她躲了起来?”
“正是这样——钱不见了。可是尼娜,她决不会拿别人一分钱。明白吗?
一分钱都不会拿。她在我们单位工作了整整一年。我们大家都喜欢她,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
“可是钱毕竟不见了。应当把钱找回来。”
“说的就是嘛,应当把钱找回来。应该寻找窃贼,但不是尼娜。她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总会回来的。这事您就放心好了。比如说,她大概有什么私事。年轻人的事吗,您要知道。恋爱和别的什么事……总而言之,我们替尼娜担保。大家伙让我把这句话也转告您。”
“嗯,是啊,”谢尔盖沉思地说,“那么,假定是恋爱。您知道谁追求过尼娜吗?”
“我明白了,”索罗金冷笑了一下,“您又把这件事跟她联系在一起了。所以我再说一遍:您弄错了。就是情人,她也决不会把别人的钱送给他的。”
“请告诉我,尼娜好像没有父母,她是单独一个人过吗?”谢尔盖又问道。
“她是孤儿,”索罗金难过地叹了口气,“她学校一毕业就到我们这里工作了。她母亲是在同一年去世的。而父亲,她连记都记不得了。并且她一个亲人也没有。就在不久以前,她好像有一个什么亲戚被找到了。”
“这亲戚是谁?在什么地方?”
“没人知道。在挺老远的什么地方,反正不在莫斯科。只是这一切,您要考虑到,极不可靠。”
“是啊,是啊,明白。”谢尔盖漫不经心地同意道。
索罗金详细他讲述了尼娜·戈尔利娜的女友和熟人的情况,以及她的善良和绝对的、有时甚至是天真的诚实。
谢尔盖聚精会神地在听他讲,连表都没有看一眼。末了,他问:“万一有情况,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您呢,索罗金同志?”
“我住在熟人那里。我还要在那里待一天。请您把电话记下来好了。”
索罗金欣然回答说,并忽然想了起来,说:“老天爷啊!我耽搁了您多少时间啊!而且我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谢尔盖把他送到门口,若有所思地回到桌子跟前。尼娜,尼娜……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小姑娘?要知道,我也认为这笔钱不是你偷的……可是谁把这笔钱偷走了呢?普罗霍罗夫?他怎么会遇见你呢?你为什么那样担惊受怕?为什么藏起来?是他把你吓坏了吗?可是你周围有的是好人啊。而且大家都喜欢你,我都看到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怎么会这样呢?你张皇失措了,不知你为什么事完全张皇失措了,不知你为什么事把自己吓唬住了。可是什么事,什么事呢?你现在在哪里?……
谢尔盖突然想到了乌尔曼斯基。不幸的小伙子。他昨天来讲自己同她的谈话时,是多么忧心如焚啊。他语无伦次,不停地咳嗽。谢尔盖还从未见过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呢。是啊,他如此焦急,以致……
这时,电话响了。谢尔盖懊恼地蹙起眉头。不知一个什么念头在他脑海里萦回,一个有意思的念头……他几乎要抓住了什么……
局值班员打来的电话。
“中校同志,请接巴库专线电话。是伊布拉欣莫夫同志打来的。”
“我就去。”
谢尔盖急忙走出办公室,随手锁上了门。
看吧。他现在要听到的又是一个关于一个张皇失措的、脱离实际的人的故事。阿列克……还有尼娜。两个年轻人,十分年轻,他们被诱入歧途,吓唬他们,怂恿他们,把他们搞糊涂,这很容易……因为他们的性格中没有坚强的主心骨,没有牢固的道德基础,没有坚定的信念,所以也就没有对坏事的抵抗能力,没有与其进行斗争的准备。如果他们不遇到这种坏事或危险的事,那么他们会像从前一样是好人,而一旦遇到——却没力量,没有本事去战胜它,使自己坚持住。这是教育中的缺点,是现实生活悲剧的深刻原因。
谢尔盖对这个问题做了多少思索啊……是啊,都是小青年,心里完全没有保护能力的小青年……
在值班室,谢尔盖急忙拿起电话。
“是谢廖沙吗?”他听见伊布拉欣莫夫愉快的、喉音很重的声音,“你好,亲爱的!有多少年我都没有拥抱你了,啊?这样的醇酒我要为我们的见面保存着!那么你现在叫我告诉你这个放荡的青年的情况。我的同事们已经对这件事做了一些工作……听我说,亲爱的。情况是这样的……
“阿列克的家庭的确是一个优秀家庭。父亲是一位老石油钻探工,现已退休。哥哥也是一位石油工作者,工程师,他已成家,分开单过了。姐姐是医生,医学院刚毕业。阿列克是家里排行最小的。他到那里去参加高考,在那里留了下来,一面学习,一面打工。经常给家里写信。他在最近的一封信里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家里。”
“等一等,等一等,我记下来!”谢尔盖一边喊,一边打手势向值班员要纸,并突然惊讶地说:“啊—啊,这个我们知道……真有意思……”
伊布拉欣莫夫清清楚楚地报出奥尔洛夫大街的地址,让他记下来。
“你知道吗,亲爱的,我亲自看了这封信。一切准确无误。”伊布拉欣莫夫继续说,“他甚至把自己的房间也描述了一番,还有窗外的景致……”
“这封信还在你手里吗?”
“当然在!”
“请你把它给我念一遍,要是不麻烦的话。”
“好吧,亲爱的。我去拿来。”
不一会儿,伊布拉欣莫夫已经把阿列克的信念给他听了。应谢尔盖的请求,他把信中的一段话读了两遍……
“……写得很美,不是吗?”伊布拉欣莫夫结束时说,“现在是这样,我们把他在巴库的所有关系都查清了……”
没有,阿列克没有任何可疑的熟人。都是优秀的青年,个个都极其出色。
而且他的表现也很好。那么当然,小伙子性子急躁,自尊心强……是啊,是啊,谢尔盖想象的也正是这样。周围都是好人的时候,他是好人,而一旦遇上坏人和……
“谢廖沙!”伊布拉欣莫夫热情地喊了一声,“喏,情况就这些。你什么时候休假?请到我家里来做客,听见了吗?带夫人和儿子一起来!你们将是贵客!……”
于是谢尔盖笑着发誓说,他一定去。这个小伙子,伊布拉欣莫夫,多可爱啊,在那里,在巴库,他有多好的一帮同事啊。并且都精通业务。是的,他们对业务都很精通……
谢尔盖挂上电话,向值班员道了谢,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在伊布拉欣莫夫打来电话之前,他脑海里掠过的那个想法究竟是什么呢?一个有意思的想法……而且阿列克这封信……对,一定要……
但这时谢尔盖在走廊上看见扎特金急如星火地朝他迎面走来。他跑到谢尔盖跟前,激动地说:“我正在找您呢。赶快到科技处去一趟。亚历山大·马特韦耶维奇吩咐要紧急找到您。”
“那里有什么事?”
“您马上就知道了,”沃洛佳调皮地笑了,“暂时不让说。”
“可是我从您的脸上已经知道了。”谢尔盖用与他相同的腔调回答说。
他们来到走廊的另一端,科技处就设在这里。沃洛佳推开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
“请这边来。到维肯季·伊万诺维奇那里。”
这里是指纹鉴定化验室。三台显微镜固着在一个长方形的桌子上,玻璃下面的搁板上还有一些不知什么仪器,墙上挂着许多表格。
罗巴诺夫和维肯季·伊万诺维奇正在桌子旁边谈话。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鉴定人员俯身在看显微镜。
罗巴诺夫看见了谢尔盖,振奋起来,招呼他到自己这边来。
谢尔盖这时才发现罗巴诺夫旁边桌子上摆着他已经熟悉的手枪、玻璃杯和留下不知什么人的清晰指纹的、发黄的、看来很陈旧的指纹图。
“哎,维肯季·伊万诺维奇,您再从头讲一遍吧,谢尔盖·巴甫洛维奇来了。”萨沙请求道,并转向谢尔盖,补充说:“喏,有些发现我回头向你报告。”
手枪上原来有三个人的指纹,正如老鉴定专家推测的那样。其中一个人的指纹……是塔玛拉·班基娜的。
“……我们把您送来的那只玻璃杯上的指纹作了比较。”维肯季·伊万诺维奇解释说。
谢尔盖不由得微微一笑。
“另一个人的指纹正好与这些指纹相吻合。”维肯季·伊万诺维奇用谢顶的脑袋点了一下摆在显微镜旁边的陈旧的指纹图。
“普罗霍罗夫,”罗巴诺夫意味深长地插话说,“从他的案卷里取出来的。所以你的费奥多罗夫没有用了。”
“那么第三个人的……”鉴定专家继续说。
“是谢苗诺夫的。”谢尔盖很快替他把话说了出来。“错了!”
“不可能!”
“您看,完全可能。谢苗诺夫根本没有碰过手枪。”
这竟如此出乎意料,以致谢尔盖不自觉地看了罗巴诺夫一眼,仿佛在寻求他的支持。
“偷偷放下的。”罗巴诺夫认真地说。
“谁?”
“塔玛拉·班基娜,”罗巴诺夫说道,好像对什么事早已有了决断,“再没有人了。”
他有时间对这一切做缜密思考。
“那么第三个人,第三个人是谁?”谢尔盖叹了口气,“既然是班基娜暗中放下的。而她……等一等,等一等……”他振奋起来,“班基娜当然没有把手枪保存在自己手中。并且她没有携带手枪上街。那天,她去过费奥多罗夫家里,后来又到市场去找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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