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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男青年纵欲堕落史:动物学 -作者:老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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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喝多了。厕所很狭窄,只有一个小便池,我差点没尿到夏国强的鞋上。
他喝多了,就没你的份了。夏国强说。
没关系,该是谁的就会是谁的。我把裤子上的拉锁拽上去,晃悠着从厕所出来。
我的自信决不是来自脑血管里奔涌直上的酒精。刚才一起喝酒时,黄颖对马小刚仅仅是客套中的尊敬,对我则完全是毫不掩饰的暧昧。尽管马小刚颇有男子汉气概,每一杯酒都一饮而尽,每一句话都豪情万丈,黄颖的兴致却被我的贫嘴所吸引,黄颖和我碰杯时说:咱们是一路人。
我心想:我要真和你是一路人,不就白活了。
马小刚抢着说:是啊,大家都是性中情人。
我们大笑。喝到胃里的啤酒险些从在笑声中喷出来。
马小刚要服务员拿第三箱啤酒的时候,我急忙摆手:刚哥,不能再喝了。
马小刚说:不行,每次都是这样,众人皆醉你独醒。
我一点不怕醉,不过今天万一醉成烂泥,就是把黄颖弄上床,也动弹不得了,喝到现在的程度刚刚好,既能克服男女关系发展到关键地步的那一点羞涩,又能保持器官上必要的坚挺,既能酒后乱性又有性可乱。想到这里,我说: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服务员的啤酒还没送来,马小刚接到一个电话,他的又一个朋友和人打架了,也让他过去捧场。马小刚恋恋不舍的说:你们先喝着,我一会就回来,一定要等我。
我们又等了马小刚半个小时,夏国强已经彻底不行了,他今天没说几句话,酒精一点也没能通过他的语言挥发出来,而是伴随着巨大的沉默把他袭倒。我继续和黄颖贫嘴,夏国强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起来。
我对黄颖说:一狼假寐,一狼遁。
半个小时后马小刚还没来,我叫醒夏国强:走。
服务员过来买单,我说:你给老板说,记到刚哥帐上。
出了门,我关掉手机,执意要步行送黄颖回宾馆,夏国强自己开车回家了。
回宾馆的路上,路过一个水塘,这个水塘在县城南边,过去的名字叫南坑,现在改叫南湖了。我和黄颖在南湖边上站了一会,水面上倒映着几点县城的灯火。
黄颖说:我们那个县和这里差不多,也有这么一个大水坑。
在自己县的大水坑边上,黄颖活得不痛快,她和米如雪一样,也是县城的名人,经常在模糊不清的屏幕上出现,不同的是,米如雪出现的时候身体基本是静止的,只有嘴巴一张一合,黄颖出现的时候身体是运动的,并且还是大幅度的运动,但无论是运动还是静止,她们都被各自县城的人民所熟悉,她们被水坑边的人围起来观赏,水尽管不清澈,但很浅,人们
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水底那几只物以稀为贵的王八。
你还挺能喝的。
出来了,难得放纵一次。黄颖叹了一口气。
黄颖住的宾馆离水坑不远,是电视台的招待所,黄颖住一个很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我跟着她进去,坐在床沿上抽了一支烟。
今晚我不走了。
那不行,我这里住不下。
住不下,就挤挤呗。我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扯,拥黄颖入怀。黄颖表现的倒还从容,我们开始接吻,接吻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好,因为两个人嘴里都有股浓烈的酒味,舌头上残余的酒精通过冲撞,具有发酵般的效果,就好像在吃一桌因觥筹交错而滴上不少酒的残羹冷炙。
接着我开始脱她的衣服。黄颖用手抓住我的手腕,说:不。
我以为她不过在耍半推半就的小伎俩,就把她的手甩开,说:没事。
她竟把我推开了,劲还不小,可见多年的舞蹈训练除令人身姿婀娜外,还能起到增长臂力的作用。我很惊奇的问黄颖:怎么了?
黄颖一本正经的说:真的不行,你走吧。
我说我真不走。
尽管我说不走,但被黄颖推的这一下少了很多兴致,刚才硬的地方现在软了,醉意开始袭击已经在水坑边渐渐清醒的大脑。我说不行就算了,但我不能走,我要睡觉。
说着,我往床上一倒,用脚把鞋子蹬掉。
我也一本正经的对黄颖说:咱俩就这么睡吧,你放心,我不碰你。
黄颖去冲了个澡,这功夫,我真的睡着了。隐约知道她换好睡衣,躺在我旁边,让我鼻子里有一股洗发水的香味,床很窄,我的左肩紧贴着她的右肩,我的左腿紧挨着她的右腿。但我没有因此而产生欲望,而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感到天旋地转,我觉得我们躺的这张床就如同一条小船,在大海中迷失了方向,又遇到台风,小船被风吹得陀螺一般旋转,我们随时都可能从船上掉下来,为了找到所谓的安全,我们用一条绳索紧缚住各自的身体,把各自的身体和小船紧紧箍在一起。我们紧闭着眼睛,不敢直视四周的惊涛骇浪,这种可怕的场景不知道要延续多久,说不定小船已经从大海飘到了水坑,可能是黄颖那个县城的水坑,也可能是我这个县城的水坑,水坑围满了人,在麻木地看着我们。围观的人里有我的父母,有我的朋友,还有那副七十二名泉邮票上写着的一个个女人。张小洁乘坐的飞机从水坑上空飞过,飞机产生的呼啸险些把我震聋;林小蕾正拿着一台DV,镜头对准我们,她准备录下这一切;小红划着一条船,从远方飘过来,我问她为什么不唱歌了,她说老跑调;然后我看到水坑边停着米如雪的摩托车,她在等待水坑结冰,她说一旦结冰,就可以开着车过来营救我,为了阻止米如雪的营救,赵伟锋拿着大把大把的玫瑰花撒到水里,这个倔强的小伙子说有了玫瑰花,水永远都不会接冰。
黄颖和我已经变成了两具尸体,也许,只有我一个人变成了尸体,因为她突然挣脱了绳索,翻过身来,把我压在下面。
我从窒息中醒来。
我身上是一个温暖光滑的身体,黄颖用手抚摸着我的脖子,看到我睁开眼睛,她说:我一直没睡着。
我喘了几口气:我好像是睡着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房间没有开灯,黄颖的脸有一个很美好的轮廓,刚才的梦让我产生劫后余生的兴奋,下面又硬了起来,我翻过身,把黄颖压在下面,黄颖一点也没有反抗,自己把睡衣和内衣褪下来,用脚紧紧箍住我的背。
黄颖并没有我想像中那样,她的身体在床上失去了在舞台上那种婀娜,腰肢柔软却不灵动,姿势木讷并且呆板。也没有发出引人入胜的声音,我有些奇怪,但顾不上去奇怪了,也没有耐心做过多的纠缠,很快便射了出来。
事后,我问她:你这思想是怎么改变的啊?
她说我睡着的时候,她想既然自己今天是要放纵了,就索性放纵到底吧。
我轻轻的哦一声,对黄颖说:已经放纵到底了,快睡吧,天一会就亮了。
黄颖嘴里散发出温热的气息:咱们不睡了不行吗?说会话。
我快困死了,实在不想多说一句话,可因为天性善良,实在不忍心这么快就暴露出后天养成的丑恶嘴脸。在流到床上的精液还没干之前,至少还应该敷衍一下黄颖吧。
我说:那你说吧,我听。
黄颖说:你和多少女人睡过觉了?
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我脑子里没有一个精确数字,我说:真的记不清楚了。
黄颖说:你是第一个和我睡觉的男人。
黄颖的话实在很可笑,因为无论是从生理还是从精神出发,黄颖都不可能是处女。床单上没有留下任何和处女有关的痕迹,另外,如果我告诉马小刚或者夏国强黄颖是处女,他们肯定会把鸡巴都笑掉。
我说:是吗?处女,挺好的。
黄颖知道我是在嘲讽她,她很认真的说:这是真的,我在我们县从来没有胡作非为,尽管有不少男的追我,但我没有看上的。
黄颖说:我妈妈管我管得很严,从小到大都很严,不让我和男同学接触,现在也是,非要给我介绍个家庭条件好的,双方家长都同意了,才能正八经谈恋爱。
你妈也没什么错。
可她错在给我找了个后爸,他是个色鬼。黄颖说从她妈改嫁那天开始,后爸就经常偷偷向她动手动脚,后来我忍不住告诉了我妈,我妈和他大吵一架,他跪在地上发誓说自己再也不会这样了,可不久前的一个晚上,我妈不在家,他一个人醉醺醺地回来,跑到我的房间里……他不能算是男人,连人也不是,是野兽。
……
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黄颖说:事后,他又给我跪下了,抽自己的脸,说自己喝多了,让我原谅他……我没有对别人说过,不是因为我原谅了那头野兽,而是,我怕我妈伤心,我们家有不少事,都够让我妈伤心的了……
漫长的沉默中,我死死地扼制内心的一个念头。但它还是顽强的翻出来,带来一阵巨大的寒冷:世界上不会再有这样的巧合吧!
什么巧合?
你家过去是不是也在我们县?你是因为你妈改嫁才从这里走的?
不是啊。
你有个姐姐吗?
没有啊。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你怎么了?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根本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弟弟,是我妈和后爸生的,年龄还小。
胡说,你姐姐是不是叫黄红?
你姐姐叫宋丹丹!黄颖看我急成这个样子,都乐了。
……
我如释重负,长喘一口气。
外面的夜非常安静,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几声鸡叫。天似乎快亮了,我对黄颖说:睡会吧,明天,不,今天还要正式录节目。
你说……我这算不幸吗?
……算吧,但,比你不幸的人,多了。
四
第二天,晚会正式开始录制。我没有跟黄颖去电视台,中午我请她去喝了一碗羊肉汤,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没再说什么话,一会我的手机响了,夏国强说马小刚昨天很生气,又给我打不通电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非拉着夏国强去了个洗头城。夏国强一进洗头城就找张床睡觉了,有没有和里面小姐发生关系他自己也不知道,估计是没有。马小刚倒是表现神勇,据说至少连续毙掉两三个。
我挂了电话,哈哈大笑,又拨通马小刚的电话,马小刚一接电话就气势汹汹的说:弟弟,你怎么一个人独吞啊?
我说我也没吞啊。马小刚也笑了,在电话里小声问道:她的活一定不错吧。
一般,没舞跳的好。
黄颖感觉出了我在说她,用手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
我皱起眉头:探讨艺术呢
喝完羊汤,黄颖回宾馆休息,准备养足精神参加晚上的演出。我说我先走了,她也没留我。
还没回到家,就接到严卫东的电话,他说马上就到我们县城,我说我操,你不是火锅边的羊肉――拿我开涮吧?
严卫东在电话里得意洋洋:快到车站接驾。
几个月没见严卫东,他比过去胖了些,肚子微微隆起。我到车站的时候他刚下车,他手里还提着几个热乎乎的包子,不知道是在这附近哪个极不卫生的小铺买的。他边吃边说:你们这里的包子还真不错。
扔了它,请你吃饭去。
严卫东说不用你请,我有钱。
那正好,我就不用赊帐了。
一顿饭吃完,严卫东已经把他从济南到县城找我的原因详细讲清楚了。号称“少妇杀手”的诗人这次又险些被少妇给杀了。
严卫东转行写《家庭》类文章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艰难摸索,终于小有名气。前些日子,济南一家报纸邀请他主持了个情感倾诉热线,每周一个整版,全是些家庭妇女遭遇情变的不幸经历。给他打热线的家庭妇女很多,严卫东会挑一些年轻些的约出来,听她们诉说老公的种种恶习。她们大多已经缺姿掉色,举止粗俗,身上有香水也遮挡不住的樟脑味,丝袜上有指甲油也无法粘好的破洞。严卫东表面上一脸同情,心里同情的则是她们的老公。严卫东总是语重心长的对她们说: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当然,这其中也有模样不错的,碰到这种情况,严卫东就怂恿人家:其实,你也可以报复。严卫东乐意当人家报复的道具,他把“少妇杀手”当做了一顶桂冠,并试图通过情感倾诉热线,一直卫冕下去。
这一次,严卫东又遇到一名愿意拿他当工具的少妇。在这名少妇的家里,两个人正在床上如火如荼,少妇的老公突然回家,少妇倒是勇敢无比,她对严卫东说:没关系,我们就让这奸情败露吧。严卫东连想都没想,就提着裤子冲到阳台,飞身跃下。
幸亏她家是二楼。这次受到的惊吓令严卫东心有余悸。
佩服。我只说了这两个字。
严卫东说:我想离开济南几天,散散心。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昨天?昨天我正和黄颖鏖战的如火如荼,严卫东却像个武打替身那样飞身跳楼,不由令人感慨世界的瞬息万变。
严卫东还带来一个消息:林小蕾也要来找我。
在北京拍DV的林小蕾一直没能实现她的故事片梦想,她写出的那个关于诗人杂交的剧本始终没有合适的男主角,再加上投资方的出尔反尔,不得不暂时放弃。不知道受了谁的点拨,林小蕾又准备投资少、见效快的纪录片了,纪录片最重要的是题材要好,听严卫东说我回到了县城,林小蕾认为回到县城的我就是个好题材,准备以我为主线拍一个县城题材的DV。严卫东告诉她最好先给我打个招呼,林小蕾说没关系,先到县城再说。
人一去北京,就他妈的特自信。我嘴角挂着嘲讽。
我又情不自禁的想起另外一个去北京的姑娘,算起来,她应该已经离开那里了。我发自肺腑地希望,北海的白塔、绿树、红墙是否能给她带来童年般的快乐,在她人生的最后日子,脑子里只有美丽的风景,从而忘掉岁月给她带来的苦痛。这种希望是潜藏在我心底的,我永远都不会表现出来,让别人觉得我道貌岸然,卸去衣冠是禽兽,穿上衣冠是衣冠禽兽。
对了,上次你怎么想起来问小红?你见过她?
是的,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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