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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男青年纵欲堕落史:动物学 -作者:老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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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卫东打开门,朝外面狠狠得吐了一口唾沫:还写诗歌呢,我专写婚外恋的稿子,往《家庭》上投,怎么着每月也能得挣个三千五千。
  可以可以,这方面你题材也丰富。
  第一篇就写水瓶姐姐,建议主人公用原名。老马也学会出歪点子了。
  九
  电脑游戏是高级动物最卓越的发明。我的游戏年龄始于青春发育期,那年月我隔三差五逃学去街边的游戏厅,和每个老板都混成了亲人。当时我最喜欢玩“街头霸王”,喜欢和人对战的快感,喜欢把人打的鼻青脸肿。我买电脑的最初动机还不是因为写作,而是因为游戏,再傻逼的电脑游戏都能悟出一些道理,在游戏中你可以不断的死去活来,而人生是不能存盘的。有一个外国冒险游戏,我玩到中间怎么都找不到出路,四周都是悬崖,最后,我朝着悬崖走去,游戏的主人公迈出悬崖的时候,悬崖上突然生出一座桥,要是用哲学那一套来解释能阐述出不少道理来。还有一个中国的弱智武侠游戏,玩到最后和大奸贼秦烩决战,秦烩练的是“莫须有”神功,甚是了得。
  “莫须有”确实是一门天下无敌的神功,高级动物总喜欢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寻找理由,比如交配。其实仅仅是生殖冲动,偏偏很多人对这种冲动羞于启齿,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爱情。
  爱情就是一道菜名,这道菜是西红柿炒鸡蛋的时候,人们吃的津津有味,当它变成了山珍海味,却注定留下一桶桶泔水。
  有爱情存在吗?我和张小洁大概还算爱情,也是发生在特定年龄阶段的本能冲动,和遗精、月经期一样属于自然现象,一旦年华逝去,便灯枯油尽。
  我对小说或者电影里的爱情不屑一顾,所谓海誓山盟仅仅是诱奸少男少女的幼稚手段之一。
  从出生那天起,我便充满怀疑。童年的梦想是当科学家,成长过程中,我开始怀疑一切定律和原理,真正的科学并不能让人摆脱精神上的愚昧,完全是一种自娱自乐的游戏,这种游戏让动物越来越对周围的环境失去神秘感,可怕的是一旦这种神秘感完全丧失,真相大白于天下,地球将灭绝无疑。
  科学是万物灭亡的加速剂。
  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上帝才把他们逐出伊甸园。我不是基督徒,但宁愿相信那些神秘的说法。地球是一只围着太阳推磨的驴,要想老老实实干活,就必须蒙上它的眼睛。科学家就是试着把地球眼睛上的布揭开的动物群体,徒劳并且危险。
  这是我后来改变谋生态度的原因,跟鲁迅弃医从文完全是两码事。
  敲门声。王――小――明!
  王――小――明!敲门声。
  林小蕾穿着一身整齐的职业套装出现在门前,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她笑着说:没吓着你吧?
  吓着了。
  我刚下班,上班的时候只能穿成这样。
  可以理解。
  我最近搬家了,新房子还在装修,我想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
  我这里?
  放心,我不会赖上你的。
  我还是不放心:我每天晚上要写作,你在这儿我什么事干不了,说不定还会精尽人亡。
  少来!
  真的,我喜欢并习惯一个人生活,任何对这种生活方式试图破坏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我很严肃地望着林小蕾,林小蕾却无动于衷:我就是要与你为敌。
  那我只好……我转身去了厨房:我先磨磨刀。
  我帮你磨。林小蕾也跟进来,把包放在地上。
  那你在这呆着吧,我出去。
  好啊,我在这呆着,你出去。
  我推门而出。走之前咬牙切齿说道:无论你觉得我的房间有多乱,都不能收拾,我有很多重要的东西,收拾好就找不到了,切记!
  我想给严卫东或者老马打电话,一起出来喝酒,想想还是算了。已经是傍晚了,我一个人来到泉城广场,大屏幕上正在直播一场球赛,我刚找个台阶坐下就全场结束了,谁赢谁输也不知道,谁和谁比赛也不知道。大屏幕前的人群向着各个方向走散。一阵秋风让广场刹那间就变得冷清,剩下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几对情侣还在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还都挺幸福,我相信这种幸福不是装出来的,也根本就装不出来,但是这种幸福实在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我抽了几支烟,来到路灯前的一个报摊,把剩下的报纸一样买一份,浏览着上面大黑的标题,不过是一天时间,世界上就发生那么多事,世界上的那么多事都和我无关,因此让我更感到无聊至极。
  一个民工模样的年轻人向我走来:大哥,我到济南来打工,结果没找到工作……
  没等他把手伸过来,我就说:对不起,我也没工作。
  十
  我是看《365夜》长大的孩子,许多童话都深深影响了我。《365夜》是孩提时代的《圣经》,曾经让我充满幻想,满怀期待。书上有个关于海螺姑娘的民间传说,说的是一只美丽的海螺化身为女子嫁给一个小伙子的故事,故事中的海螺姑娘第一次去小伙子家把小伙子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我操,你成海螺姑娘了?我回到家就冲林小蕾喊: 告诉你不要收拾我的房间,不要收拾我的房间,你他妈怎么搞的?
  我本打算不收拾,可实在太乱了,简直不堪入目。电视机上那半盒鱼罐头至少放了一个月吧?床底下一共有十三双脏袜子都让我扔洗衣机里了,厨房里还有过期两年的豆瓣酱,还挂着一塑料袋,里面的散装啤酒闻着和马尿一个味,我还纳闷了,艺术家非得从猪窝里飞出来不成?
  我大声呵斥着林小蕾:这种凌乱才是生活留下的最真实的痕迹,你这下搞的我的生活都不真实了,什么灵感也就没了,还当什么狗屁艺术家。
  我不能在猪窝里睡觉。
  那你就赶紧安静地走开,本来就不应该留下来。
  别不知好歹。
  我操!我操!我……操!我竟然一时找不到别的词语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林小蕾似乎被我骂哭了,背对着我,一声不吭的在床头坐着。我从抽屉取出一包烟扯开,吐着蓝盈盈的烟雾玩电脑游戏。
  我控制一个古代的侠客来到一所迷宫,转来转去都找不出口。
  从右面第二个路口转弯,直走过三个路口,跳到一块白色的石头上面,顺着垂下来的藤蔓爬上去。
  我转头瞄一眼可怜兮兮的林小蕾:你懂个屁。
  林小蕾昂着头,得意洋洋地说:那,你就连屁也不懂。
  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我压到林小蕾的身上,按着胳膊,把她的裤子褪下来,照着她圆圆的光屁股上啪啪啪啪抽了几下。
  你变态啊!林小蕾失去了反抗能力,但坚决不求饶。
  好玩。我又抽了两下:真好玩。
  快放开我,否则我喊了!林小蕾快被我气炸了。
  你说你这屁股怎么长的,中间还有一道缝。
  王小明,你生儿子没屁眼!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裤裆鼓胀起来,我把硬成钢管一样的阴茎从里面掏出来,插进了林小蕾的身体。
  你性虐待!林小蕾叫着,很快,叫声就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呻吟。她的身体在我的撞击下开始湿润,直到我软下来,都不愿意把阴茎从里面拔出,最后,我瘫在林小蕾的身体上睡着了。
  十一
  水瓶姐姐的丈夫听说老婆红杏出墙的消息时,已经到了冬天。冬天是地球最真实的季节,原本覆盖在地球上面的树叶谎言一样消失,地表真相大白。我害怕冬天,害怕看到万物荒凉,害怕自己心里面伪装出的繁盛会在寒冷中灰飞烟灭,我不想让人知道其实我是光秃秃的,因此我曾经拼命看书,拼命写字,拼命思考,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掩饰光秃秃的自己,季节嬗变让我和许多别的动物们产生不好的联想。
  林小蕾在我租的房子里一住就是一个月,我的七十二泉计划不得不告一段落。这中间,派出所的片警来过一次,说是有群众反映我长期和一年轻女子同居,他来调查一下我们是不是外来民工,有没有办暂住证。我让他看一下我们的身份证,户口都在毕业后去的那个机关。林小蕾说我们已经订婚了,年底就结。我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林小蕾一眼。
  片警看看我屋子里的电脑和各种家用电器,问我:你的单位不错啊,工资不低吧?
  是不错,可我最近下岗了,幸好她工作还可以,外企白领。
  片警点点头:唉,像你这样的下岗职工也该想想办法,自谋生路啊,光吃软饭也不行。
  我说:可不,我正准备在小区里开个影碟店,租影碟,也算为街道的业余文化生活做点贡献。
  我把床下的纸箱子拉出来给片警看:这不,先进了这么一批。
  是正版还是盗版?现在查挺严的。
  我这都是正版……正版,你看,包装多精美。
  不错不错,你开这店我支持。你这怎么都是外国的,还得多进点港台的,外国的听不懂,字幕看着太费眼,不过,大片的话还行。
  是是。
  我走了,你什么时候开店打个招呼,对了,可不准有黄色光盘!
  当然当然。
  临走的时候,片警脸上糨糊般刷出的一脸严肃发生了变化,绽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来:你们小两口可要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林小蕾关上门,冲我笑开了花。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我讨厌警察,讨厌他们笔挺的警服,他们仿佛是用自己的存在证明着这个世界的不安全,并且有不少警察只有让这种不安全更加猖獗的本事。我因为没有违过法犯过罪,和警察打的交道很少,每次看到他们都觉得自己天下太平的美梦再次破碎。
  林小蕾笑着说: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你听清了吗?
  哪句话?
  他让咱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哈哈,小两口。
  警察的话都可以反着听。
  敲门声又响起来,我把食指竖到嘴唇前,小声说:人家又回马一枪。
  这次的敲门声比砸门声还响亮惊人。
  去开门,“少妇杀手”来了。
  “少妇杀手”严卫东一进门就从我床底下翻出放影碟的箱子:有什么新货?
  自从她来了,我就没再进来什么新货。我挂着一脸坏笑看林小蕾。
  我辞职这两天,在家憋得难受,人没事干比累死都痛苦。严卫东挑了几张乱七八糟的片子:要不49年革命就成功了,66年还得再革一回。
  你的《家庭》的稿子投出去了吗?
  你不知道,没法写!简直不如写黄色小说呢。我以为咱这样的用王朔的话讲也操了多少年的文学了,操那种杂志还不轻松?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人家那是给家庭妇女看的,你了解什么是家庭妇女吗?
  我拍拍林小蕾的肩:这名妇女可能比较了解一点。
  严卫东说:其实我们真的是被文学给操了,失身给一个骗子,为骗子一次次人工流产,弄得现在,丧失生育能力。
  林小蕾笑着说:严卫东是不是从电视台调到妇产科了?
  我摇摇头:严肃点,严肃点,我觉得我们丧失的绝不是生育的能力,而是生活的信心。
  十二
  晚上我们到回民小区吃羊肉串,一共五人:我、林小蕾、严卫东、老马、老马的仙女。
  从老马脸上被木炭炉映出的微微红光可以看出,老马的幸福正像串肉的铁签子那样火热。仙女可能在一番抉择中被老马锲而不舍的花言巧语所感化,已经下了陪老马慢慢变老的浪漫决心。他们两个走在一起看上去像粘在一起。我和严卫东都表示充满羡慕之情。
  我们在大类别上都属于杂食动物,艰苦时期的表现类似食草动物,小康时期则越来越像肉食靠拢。我非常爱吃羊肉串,尤其喜欢羊肉串加工的过程:把一个完整的生命用刀分割成细碎的小块,每根铁签上串上几块,放到火上烤熟,每个人吃的看起来都仿佛相同,其实每根铁签上那几块肉都肯定来自不同的部位,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串羊肉串可以在部位、大小和排列顺序上完全相同。人的命运和羊肉串在形式上是那么相似,分割、串好、烧烤、等待时光来一口一口把我们消灭。
  在济南,烤羊肉串的小摊遍布大街小巷,有人烟的地方就有烤羊肉串的黑烟。成堆的木炭在铁炉子里迸着火星;铁炉子有长有短;最长的差不多有十米;证明着他们生意的兴隆。每个烤羊肉串的老板都百分之二百的热情,会向所有路过的人大声招呼:来,这边这边这边请!
  有时候还会在前面加一些亲昵的称谓:哥哥!这边请!
  弟弟!这边请!妹妹!这边请!
  或者突然来句模糊年龄性别的:我的亲人!来啦?!
  在芷苒粉扑鼻而来的烧烤摊前,最能感受到济南人的汹涌澎湃。尽管羊肉串的质量良莠不齐,但热情都相差无几。
  老马向仙女逐一介绍我和严卫东,又向我们说:她就是许帆。
  听老马说过很多次了,今天一见,果然是仙女。我笑嘻嘻地贫嘴。
  仙女笑起来也很好看,轻轻地伸出一根小手指头指着林小蕾:这位是你的……?
  我赶紧说:坐骑。
  林小蕾在我腰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老马大笑:我这两个好兄弟都特喜欢开玩笑。
  没错没错。我轻咬着刚烤出的羊肉串用手一拽,铁签上空空如也。
  仙女像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吃的特别仔细,每一串上面的肥肉都小心翼翼地挑出来,生怕其中的脂肪通过胃增加到她身上。渐渐的;她面前的桌子上积了一小堆白花花的小肥肉块。
  老马对仙女说:我们哥几个常到这里来,虽然是露天烧烤,但气氛挺好的。
  仙女尽管是土生土长的济南姑娘;但对羊肉串的兴趣并不大;吃的时候表情有些犹豫;大概还担心羊肉串上的炭灰会破坏她唇膏的立体效果。
  仙女的气质和这里的环境大相径庭,她的一举一动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拘谨。能看出来,她不喜欢我和严卫东,也看不起林小蕾。她可能一直在琢磨为什么老马怎么会有我们这样的言语粗鲁、行为放浪的朋友。尽管我更不喜欢仙女,但也不希望破坏老马传宗接代的计划,就开始控制自己的话茬,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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