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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男青年纵欲堕落史:动物学 -作者:老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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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扁我了。临去济南前马小刚设宴送行,宗恒暑假开学,要从县城坐车,正好和我在一起,那天晚上都喝多了,我把班主任的事给大家当笑话讲,从酒店出来,有人说,前面坐三轮车的不是你班主任吗?马小刚二话没说把凉鞋脱掉,赤脚勾到那人脸上,那人一头栽到,我晃晃悠悠走过去,借着路灯光仔细看了看说:不是。
宗恒跟我回家睡觉,临睡前宗恒说:幸亏你考上了。
我和宗恒一起在济南的日子只有两年,两年后宗恒就毕业了,他本来有个当老师的愿望,但最终穿上了军装,成为一名年轻的军官。这是因为宗恒大学毕业那年谈了恋爱,那个女孩是军校的,分配时毫无选择余地。那个女孩现在和宗恒结婚了,一起在山东沿海的某支部队机关工作,宗恒结婚的时候我正好因为张小洁出国而换了手机号,他没能联系上我,这成
为了我一个很大的遗憾。宗恒上次到济南是在他结婚前一年,从他那里带一网兜螃蟹给我,螃蟹经过这种不规范的运输到这里多半已经折腾死了,我们就把活的死的大的小的一起放到锅里煮熟,再出去抱回一桶趵突泉扎啤,喝的又拉肚子又烂醉。
十六
长途汽车站。宗恒带着他老婆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两个人都穿着整齐的军装,宗恒肩上抗着两颗星,他老婆比他多一颗。
你们小两口真行,合起来就是五星级。
哈哈,宗恒爽朗地笑着:走,先到你那里参观参观。
没给我带螃蟹啊?在路上我一边和宗恒两口子轻松的开着玩笑一边给林小蕾发短信说让她出去避避,我不想让宗恒看到林小蕾,我也完全可以撒个谎隐瞒自己放纵的生活,可我不愿用谎言去敷衍宗恒这样的哥们,这种情景下的谎言实在不可宽恕。
林小蕾这个傻逼竟然没走,并且还一手肥皂泡沫,阳台上拉的铁丝还挂着一只湿漉漉的乳罩和一个碎花图案的内裤。这个意想不到的场面让我和宗恒两口子同时愣了一下。
我以为林小蕾可能是因为洗衣服没来及看手机短信,谁知道她彬彬有礼地对他们说:你好,你好。经常听王小明说你们,高中最好的哥们,这么多年真不容易。
我向天发誓在发短信之前从未向林小蕾提过宗恒的名字,我觉得宗恒和林小蕾本来就生活在我的两个世界上,就像两页纸,我和宗恒的那一页虽然旧的已经发黄,但上面写的字清晰隽永;而我和林小蕾的那一页纯属涂鸦,潦草的记录了我后来的荒唐和痛苦。我不愿意把第一页翻给林小蕾看,更不愿意让宗恒发现我那无法涂改的第二页。
宗恒两口子客气的对林小蕾说:你好,你好。
为了迅速打破这个尴尬的场面,我赶紧提议出去吃饭,然后给林小蕾找了个可以全身而退的台阶:你晚上几点去参加英语辅导班?
一个人一旦傻逼了,就喜欢将自己的傻逼坚持到底,林小蕾依然破釜沉舟的傻逼下去:今天没课。
宗恒的老婆说:那就一起去吃饭吧。
我们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这家酒店最有名的菜是炒全鸡,我点了一只大的,服务员称好说是三斤半,这么重的鸡让人感叹如今物质的丰盈。宗恒点了两个凉菜,其中有一个是他老婆喜欢吃的蜜汁三果,林小蕾没点菜,她把每个人的杯子用开水烫了一遍,又都倒上开水放在每个人面前。宗恒和他老婆都说谢谢,我说别给我倒,我只喝酒。
我让服务员先搬来一箱啤酒,服务员问要喝什么的,我说趵突泉吧。服务员说没有趵突泉又问青岛可不可以?我对宗恒说你在部队上肯定成天喝青岛,来济南了不如换换口味还是喝过去一直喝的趵突泉怎么样?宗恒客气的对服务员说要不麻烦你出去买一箱吧?
没成箱的就抱桶扎啤过来。我补充道。
一会功夫,服务员撅着嘴抱过来一箱趵突泉,这一箱一共十二瓶,宗恒的老婆不喝,林小蕾说她身体不舒服也不喝了。我和宗恒就每人拿着一瓶自斟对饮,一瓶完了就叫服务员开下一瓶,后来干脆把服务员的开瓶器留下了,由林小蕾充当服务员的角色。不知不觉一箱酒就没了,我喊再来一箱,服务员过来说现在晚了,外面没有卖趵突泉的了,我说少废话,那就青岛。
宗恒喝酒的时候他的老婆一点也不阻拦,从眉来眼去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两个人的恩爱。第二箱啤酒上来的时候,宗恒的老婆对我说:你们今天怎么喝我都不管,因为来之前宗恒就给我交代了,你们关系不一般。
林小蕾却不识趣,接过话来说:那也最好别喝太多,伤了身体不好。
你懂个屁!林小蕾被我骂的不吭声了。
第二箱也快喝完的时候,宗恒控制不住情绪当众哭起来:我结婚的时候,你怎么没去呢?你没去,我很伤心。
这句话宗恒重复了很多次,宗恒的老婆在旁边扶着他,冲我笑着:没事,他喝多了都这样。
直到第二箱也统统喝光,我们几个人趟着地上的啤酒瓶走出酒店,宗恒的老婆把宗恒架上一辆出租车,宗恒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还在说着:王小明,我结婚的时候,找不到你,你没去,我很伤心,你怎么没去呢?
我的大脑也被酒精冲击的出现幻觉,浮现出一幅幅婚礼的画面,婚礼上宗恒穿着当年踢球时候的运动衫,和新娘并肩站着,新娘子并不是宗恒的老婆,而是高中的语文老师,身材丰满,把婚纱撑的鼓鼓的。很多我熟悉的人都在婚礼上和宗恒喝酒,有马小刚、冯小彬甚至还有校警苏三,他们说着大声各种祝福的话,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
我的头很重,脖子越来越难以支撑,只好无力地垂着。我听到出租车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然后扶着墙,走进酒店边的一条黑胡同里,努力让自己背靠墙壁,然而身子却慢慢滑下去,直至屁股坐到冰冷的地上,我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我想:我的肉体大概早要在这种黑暗里消失了。
十七
关于喝酒喝多了的说法有很多种,比如醉了、高了,意思大概为喝下的酒已经超出了身体所能承载的酒量,但再多一点,用词就可以更夸张一点,就是烂醉或者酩酊,但有一个成语要区别于这些词,并且具有极形象极贴切的效果,力度也达到巅峰,这个成语就是“不省人事”。以前我无论喝多少酒都不会不省人事,还一直为此感到骄傲。这回我总算明白,不会不省人事的真正原因还是酒不够多。这回彻底喝多了,彻底喝的不省人事。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感到每处关节都万分酸痛。并且对酒后的很多事情产生失忆,这一点是很可怕的,我越是记不清如何回的房间,越是要努力的去回忆,越是回忆不出来,大脑就越是一片空白。
大学时看王家卫的电影《东邪西毒》,上面黄药师从白驼山带来一坛醉生梦死酒,说喝了这坛酒的人可以忘记自己的过去。我一直还很羡慕他,现在才明白所谓的醉生梦死,一箱趵突泉就打发了。
我努力梳理整个事件的过程,力图用一条清晰的线索把昨天晚上串起来,即使这个线索是曲折的,它划出的轨迹也可以缝合我因失忆而留下的伤口。
宗恒来了——去喝酒——宗恒走了——我去哪里了?
喝酒的有四个人:宗恒、宗恒老婆、我、林小蕾。宗恒和他老婆回去了,我躺在房间里,我怎么回的房间?怎么脱去酒气熏天的外套?怎么甩掉溅上鸡汤的鞋子?林小蕾……林小蕾去了哪里?
我从床上挣扎起来,在房间里转一圈,发现林小蕾的毛巾、牙刷、化妆品衣服都变戏法一样没了。
如果林小蕾是个女贼的话,这一切大概还可以解释。可她不是,并且贼都是图钱的,我根本就没钱,我不相信哪个女贼为了个穷光蛋还舍得付出牺牲色相的代价。根据我的观察,她最终结果是一无所获,只是带走了她自己所有的东西。本来她的毛巾和我的毛巾挂在一起,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毛巾随风飘荡;本来她的牙刷和我的牙刷插在一个玻璃杯里,现在我的一只牙刷在玻璃杯里颇为孤单;本来她的化妆品放在我的书橱上,我曾一再责令她把化妆品拿开,别熏坏了我的书,现在,那些书很慌张的探出了头,却好像因为突然失去了好闻的香味而不知所措;本来她整理出了我的半个橱子放她的衣服,现在这半个橱子空空如也,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可以把它重新塞满,让它恢复短暂而又美好的繁荣。
我冲了个澡,毛巾上还有一些林小蕾的唇膏痕迹,她已经不止一次用错毛巾了,无论我一再警告她我的毛巾洗脸洗脚洗澡通用,她都毫不嫌弃,也毫不客气,临走前还不忘再将错就错一把。
林小蕾去了哪里?
我努力地想,喝酒的过程中,我和林小蕾坐在桌子一旁,宗恒夫妻坐在另一旁,我滔滔不绝地和宗恒说话,忆往昔、看今朝,还逗三星级女军官笑,林小蕾只要一插话我要不就冷冷地骂,要不就沉默不语,我没用正眼瞟一下林小蕾,在昨天晚上,林小蕾是我最厌恶的女人。
我好像是上了五次厕所,第三次上厕所时林小蕾跟了出来,她说我还想再说一遍,你别喝那么多了。
我在马路边解开裤子就尿:你这个傻逼管的着吗?
林小蕾生气了:你才是傻什么呢!
我的尿在冬天的夜晚散发着热气,我因为撒尿而打了一个冷战,胃里的秽物翻江倒海,涌到嘴里,化做几句喷向林小蕾的话:林小蕾,我告诉你,今天我让你滚你不滚,装什么呀装?你以为你是谁?你也就是我用过的一条阴道,你明白吗?宗恒是我的朋友,朋友如手足,女人如内裤,趁你这条内裤还没烂到必须要扔的地步,赶紧滚蛋吧。
你喝多了。
我王小明只有操多的时候,没有喝多的时候。你这傻逼也不想想,你父母养你这么多年才把你发育成这样,就是让你整天缠着一个把你当条阴道的男人操吗?
林小蕾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我。
我要进厕所了,你他妈的敢跟我进来我就叫抓流氓。
我回到座位上继续喝酒,以后的事就开始模糊,林小蕾始终在我旁边坐着,我看都没看她。只知道宗恒哭成了泪人。
下面的事源自我的推断:林小蕾把我送回了家,扶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了。
林小蕾终于走了。
十八
冲完澡,我赶紧到宾馆里找宗恒,他们也是刚刚起床。宗恒老婆头发还没梳,乱糟糟地束着,宗恒的脸色苍白,表情很木然,似乎面部神经还在被残余的酒精麻醉着。我知道宗恒从来都不抽烟,但还是习惯性地抽出一根递给他,宗恒摇摇手,拒绝了我。
我笑着对宗恒的老婆说:对不起,昨天让宗恒喝多了,估计回来又得酒后驾车。
宗恒老婆笑笑:难得嘛,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
宗恒说:这小子这么多年都没变样。
宗恒老婆问:林小蕾没和你一起过来?
我笑笑。
其实她还挺不错的,看的出来,对你挺好。
我笑笑
宗恒问:张小洁现在怎么样了?
去瑞士了。
宗恒老婆:你要是结婚可别忘了告诉我们,我们一定要喝你的喜酒!
惭愧,惭愧。
午饭后,我把又他们送到长途车站。上车后,他们还一再邀请让我有时间去找他们玩,我说有时间一定去。
紧接着的几天我几乎全是在昏睡中度过,每次准备写作,打开电脑就只能看着屏幕发呆,我把所有的游戏都从电脑里删除,电脑的速度仍然像染上病毒那样奇慢无比。我出去买了些熟食、啤酒和馒头,租了十几张香港警匪片,躺在床上看困了就睡,睡醒了就看,饿了就吃,渴了就喝,电视机24小时开着,黑白人物追来追去,枪声此起彼伏。我怀疑自己生物钟已经紊乱了,厚厚的窗帘把我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每次醒来我都不知道是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我曾产生要给林小蕾打电话的念头,但在我打开手机的时候这个念头就灭绝了。我的开机画面是蜡笔小新,我一开机这个小傻逼就自言自语的说:“我是色狼。”
偶然翻到严卫东带来的一本诗集,有个和我年龄相同的诗人的一首诗让我心痛欲绝,题目为《我爱上了一只老鼠》,其中有两句:“假如你死了,我也只能伏在洞口奄奄一息。”
十九
严卫东发短信说他现在某某宾馆的夜总会,让我速来,他请客,然后是一个醒目的感叹号。从电视台编导到自由撰稿人,严卫东最大的变化就是成为了短信高手,真是不辞职不知道电话费贵。只是在电视台上班的时候,他也没有慷慨到请客到夜总会玩的地步,所以我猜他十有八九是喝大了。
是不是在《家庭》上发了千字千元的稿子?我回复。
NO,体验生活,准备写一写三陪小姐的故事。
我一下楼,就觉得晕头转向,我甚至都想不起来有几天都没有接地气了,腿肚子轻飘飘的,用了一刻钟才从小区走出来。幸好一出小区,就拦到一辆出租车,我告诉司机那个宾馆
的名字,司机说他不知道,我只好打电话给严卫东,他在电话里说在什么路和什么路的路口,已经快11点了,街上的车不太多,很快就到了严卫东说的地方,我下了车,环顾四周,也没发现那个宾馆,又给严卫东打电话,他又说了一遍,和刚才说的有很大出入,我说你再问问别人到底是什么地方。电话那头换成了一个女声,说是那个路和那个路的路口,和严卫东两次说的都不一样。我对那女人说:你告诉那小子,我马上去给他收尸。
这个宾馆不算大,只有四层楼,下面三层是客房,顶层是夜总会,我气喘吁吁地上去,没等站稳,就被一个动静吓一跳:哥哥!欢迎光临!
我定睛一看,一个穿得像马戏团里的小丑般的小伙子正冲我深度鞠躬,我以前还真没到这种场合来过,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拱手,说:平身,快平身。
哥哥您几位?
好像已经来了一位。我拿起手机,拨了严卫东的号码,响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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