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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难求-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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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个人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玩手机,仿佛周围的喧嚣热闹都影响不到那个角落。那孩子看起来纯白得就像一张白纸,偶尔挑起眉梢,那样肆意张扬就好像一直柔软却又骄纵的波斯猫。
徐国强在后来的无数个夜晚,总会控制不住地想这孩子要是被压在他身下狠狠地干,那会是一张怎样充满情‘欲和渴求的脸。那样骄傲却又精雕细琢的孩子,一定会被‘干哭了的吧。
这样想来,徐国强就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硬得发痛。
而景初躺在地上紧紧地闭上眼睛,他早已经放弃希望,如今他只想着一定要杀了徐国强。然而双‘腿被徐国强强制掰开后,他以为对方会马上侵犯他,然而已经过去十多秒,徐国强却只是轻轻地抚摸‘他的大‘腿内‘壁。这比直接被徐国强侵犯更让景初觉得恶心和痛恨。
然而没有然后了。
景初忽然听到两声巨大的枪响,然后便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猛地喷到自己的脸上和身上。手臂上的禁锢在瞬间松懈了下来,而那只抚摸着自己大‘腿内‘壁的手似乎也在刹那间虚软无力地落了下去。然后他忽然感觉到有人重重地跌在了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景初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歹徒倒在他身边。这个人的脑袋被爆了一大个血洞,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液从血洞里慢慢流出来,对方死不瞑目地瞪着他。
然而只是睁开眼不到两秒钟,便忽然有一双温暖干燥的手覆盖到他的眼睛上。身上的重负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有人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那样熟悉温和的声音让景初无法抑制地哭了出来。
“好了没事了,”简白紧紧地抱住景初,“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到你了。”
☆、第二十六章 人心都是肉长的
两个月后。
S市。
下午四点整,简白稳稳地把车停在了S大侧门的路边上,然后打开收音机听下午广播电台的一个说书的节目。如今已经是初秋时节,S大外面公路那两排高大的银杏开始变成青黄色,从车窗望过去满目灿烂。
路边有零散的几个学生拿着单反拍照,其中有两个学生笑容灿烂地搂在一起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傻气的剪刀手,而拿着相机的那个看到这俩傻缺的样子,满头黑线地放下手中相机在那里挤兑嘲笑。是这样潮气蓬勃而不谙世事。简白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却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简白才远远地瞧见景初抱着一大本课本从校门口走出来。景初站在马路边上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才发现他的车,快步朝他走来。
经历了徐国强的绑架案后,简白对景初的人身安全什么很在意,所以每天都按时接送景初上放学。好在景初进入研三后课程非常少,每周除了上两天课外,其余时间都忙着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和跟金教授继续做课题研究。
金教授上个月终于知道了简白和景初的关系,然而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却也没明确表示反对什么。
一般来说老一辈的人对这种事都比较固执而刻板,所以简白很好奇金教授怎么会有这么开明的态度。
在简白的再三追问下,金教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才说,他以前也有一对徒弟是同性恋,那时候他也强烈反对,甚至气极了还给了他们各自一记耳光,扬言他们再这么伤风败俗下去他就把他们逐出师门!可是后来他听说,他的这对爱徒出了社会后因为承受不住社会和家庭的压力,最后选择卧轨殉情了。
那件事对金教授的冲击非常大,从那以后金教授对同性恋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反感了。很奇怪,那对学生在世的时候金教授恨他们简直恨到一见他们就想打的地步,可自他们死后,金教授总时不时地想起那天他各自扇了他们耳光后,那对学生满眼都是泪水的眼睛。
再那之后金教授就一直沉默着,他躺在躺椅上眯着眼望着天空发怔了一个下午。
简白来到S市后没什么熟人和朋友,而又因为身体需要静养个缘故,没有出去找工作。他每天要做的工作也只是摆弄摆弄花园里的花草,在庭院里练练书法,又或是听听家里的女佣和厨师在厨房里拌嘴。有时候会上门拜访金教授,跟这位老人下一个下午的棋或是喝茶闲聊。
而景初的情况则比较糟糕,刚开始的第一个月要么整夜失眠要么就是整夜做恶梦。当简白看到景初做恶梦想要抱住景初的时候,小人儿却像一只被侵犯的小兽一样拼命挣扎和尖叫。
而且这两个月来简白也没有碰景初,因为每次想要进一步的时候这孩子会下意识地退缩,而且身子在克制不住地颤抖,似乎在恐惧什么。简白见状心疼得无复加止,也就再也没强迫景初做他害怕的事情,自己进厕所解决。
简白不知道景初在那被绑架的二十个小时里究竟经历了什么,他直觉景初在后来录口供的时候应该有所隐瞒,不过后来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检验的结果并没有显示景初有被性侵的痕迹,所以简白只能推测那件事对景初的打击太大了。
——毕竟景初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被四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当街绑架,后来还差点被强暴。这样的心理创伤还是太大了。
不一会儿景初就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心情愉悦地把书放到大腿上后系上安全带,然后兴致勃勃地转头说:“我跟你说今天我们实验室发生了一件乐事,哈哈,快把我逗死了!”
“什么乐事?”简白看着景初连眉梢上都沾染了笑意,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看来他选择两个人放弃那边所有的一切来S市发展是选对了的,虽然景初有很多负面情绪都压抑在心底不肯跟任何人说,但至少这一刻他看起来要比在芒城快乐很多。
一边说着,简白却发动车子,然后开车回家。
“哈哈,今天有个老男人带了一个小正太来我们实验室,那小正太一出现立马泪眼汪汪地冲进来抱着姜喜的大腿哭说妈妈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地把我和爸爸抛弃了?姜喜当场都快崩溃了,她本来就因为不想继续跟那俩父子纠缠下去,才连龙城已经定好的工作都不要跑回学校避难,没想到他们还是找上门来。而且特么搞笑的就是,我们试验室里本来有一哥们想要追她等毕业工作稳定下来后就跟她求婚,一看到那场景当场颜面泪奔而走,噗哈哈,这回妖孽要栽跟头了。”跟姜喜认识了那么多年,景初从来只看到妖孽让别人吃瘪的,这还头一回看到别人让她吃瘪。
简白听到也忍不住微笑起来,他原以为姜喜最后会跟花澈在一起,可世事难料不是么?
不过,简白还是忍不住说道:“不过如果姜喜不乐意,那也不能让那对父子缠着她,毕竟她又年轻又漂亮还高学历,跟一个结过婚还有过孩子的男人在一块儿,她这亏吃大了。”
“我看她未必不乐意啊,”景初不以为意,“我了解姜喜,她要真不想给人缠,有的是办法摆脱对方。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当初她为了摆脱花澈,那叫一个狠呐。其实她当时对花澈未必没有感觉,可还是做得这样决绝,我估计这辈子都学不来。”
明明那一次只是一个误会,可姜喜后来竟然没有跟花澈作任何解释。甚至后来花澈把他的女朋友带回家,两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姜喜竟然笑眯眯地跟他们说等他们结婚的时候她要给他们封一个九百九十九块九的红包,预示他们长长久久,顺道早日生出一个小正太给她没事的时候抓过来玩。
景初想,女人有时候真的比男人还要残忍决绝,所以幸好,他爱上的是一个男人而不是女人。
然而简白却忽然问:“你后悔吗?”
“嗯?”
“要是当初你像姜喜对花澈那样对我这么决绝,或许暑假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景初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了一会儿,才说,“大概后悔也没有用,因为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原谅你和你复合。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任凭谁看到一个男人肯为了自己丝毫没有犹豫地替自己挨了一刀,都会心软下来的。”
简白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点失落。
景初见简白不说话,于是补充了一句:“不过就算替我挨刀也是得看对象的,”顿了顿,“你瞧要是花澈江乔一类的人替我挨刀,我会感激他们给他送锦旗全包医药费什么的都不在话下;要是我爸或者我干爹替我挨刀,我会更不知道怎么报答他们的恩情;而也只有你替我挨刀,我才会想到要以身相许啊我的简大教授。”
说最后那四个字的时候景初的尾音微微往上调,有说不出的旖旎和调情的意味。
简白瞬间觉得那点小失落被治愈了,于是抽出一只手揉揉景初的脑袋,嘴角上扬成一个温柔宠溺的弧度:“傻瓜。”
景初直翻白眼,觉得这老男人越来越往闷骚的趋势发展了——他刚刚分明是故意顺着这个老男人的毛摸,这老男人心里估计乐开花了,却还要故作矜持地把他当小猫揉,甚至还说他傻。
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海边的别墅,把车停入车库后,两人牵着手回到客厅。
小女佣见他们进屋,连忙小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把今天收到的明信片和包裹拿给简白。简白一看包裹上写着的是景初的名字,于是把东西递给景初。
景初见状眼前一亮,连忙拉着简白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拿剪刀刷地一下把盒子外面紧贴着的胶布剪开,打开盒子,发现盒子里装着几大袋真空包装的牦牛肉干。盒子里还有一张明信片,上面只有几个字:
已在青海湖安营扎寨。勿念。
落款是潘显。
一个月前潘显通过猎头公司找了一个经理接手他的广告公司,然后就跟随景向晚一起全国旅行了。不过他们应该没有在一起,否则也不会分开给景初邮寄当地特产或是明信片。但景向晚到底默许了潘显的行为,据说最近已经允许潘显住他隔壁了。
而反观景向晚的手信则简单明了,只是一张当地风景的明信片,上面写着:
一切安好,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的下一站是吐鲁番盆地落款是景向晚。
不知道为什么景初看到两人的礼物后,心底却忍不住叹息:无论当年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这几十年潘显沉默而隐忍的守护,总该清偿当年所犯下的错误了。然而景向晚还要过多少年,才肯真正放下那个心结?
“你说我爸会原谅我干爹么?”景初直接打开包装袋,取出一小块牦牛肉干喂给简白吃,然后自己也吃一块。
“呵呵,”简白把景初拉过来抱入怀中,他能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身子缩了一下,但很快就强迫自己放松然后靠在他的胸前。简白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语气却异常温柔地接着景初的话题说,“你不是说人心都是肉长的的吗?我想总有一天你爸会原谅潘显的。”
“嗯。”
☆、第二十七章 有些伤害总能被淡化
入夜。
简白先洗好澡后,就穿着睡衣半倚在床头,一边安静地翻阅《隆巴顿将军回忆录》一边等景初洗好澡出来然后一起躺下。
夜晚的海风夹杂着咸腥海水的味道从敞开的巨大落地窗户吹进来,卧室内弥漫着暖黄色的灯光,静谧得好像一幅美好的油画。远远的还能听到海滩上人们玩篝火晚会偶或间传来的欢呼和尖叫,好似远处的万家灯火朦朦胧胧,真实而又梦幻。
过了好一阵子,景初终于从浴室里出来,然后爬上床把脸凑简白跟前装模作样地跟着一起看书。可简白却猛地合上书,把书本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然后搂着景初躺下,准备关灯睡觉。
简教授有些心猿意马,试问自己心爱的人刚洗好澡,香喷喷滑腻腻地钻进自己怀里,再加上两个月都没有吃到肉,不心猿意马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正常男人了。简白最近憋得的确有些辛苦了,可他一不想强要了景初,小孩儿的心理阴影大概还没有淡化下去。
于是早睡早起就成了最好的转移注意力的办法。
然而景初今天似乎比前两个月多了那么一点点主动,还有那么一点点缠人。他把头枕在简白的胸前,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忽然问道:“简教授,我忽然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
“你后来为什么忽然那么执着地一定要跟我复合?”这个问题埋在景初心底很久了,两年前他和简白虽然是在一块儿,可什么事情都是由景初主动的,比如简教授的人是他千辛万苦追到手的,在一起生活的时候亲吻滚床单一类也大多是景初主动的多。
景初当年主动的太多,他甚至经常有一种预感,万一哪天他不主动缠着简白了,这个老男人是不会回头拉住已经不再纠缠的自己。果然,景初一走就是两年。
“你不在我这里很空虚。”简白指着自己的心脏,慢慢解释说,“起初我以为我会习惯,毕竟在遇到你之前的那八年的时间我都这么一个人生活的。可后来就发现我不仅无法习惯,而且心里的空虚竟然在逐渐扩大,而且越来越无法忍受,所以我就去找你了。阿初,我无法想象今后要是没有了你,我该怎么生活。”
简白自然不会告诉景初其实他在更早以前就找到了景初的下落,只是很多年前简白曾低三下四地去找过陈昔,但那只是证明了自己在犯贱,所以骄傲不允许简白再犯同样的错误。可后来S大邀请他去他们学校开讲座,他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那时候只是想近距离地看一看景初过得好不好而已,没想到见到小孩儿后,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之后温和又搞了点小动作把景初强留在酒店,天知道那天晚上当他看到景初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竟产生前所未有的想要把这孩子关起来锁在他身边的强烈欲望。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需要景初,他可能在过去哪个不知道的时间点上,已经爱上了这个有时候会无理取闹的小孩。
然而景初听了简教授的解释后,却撅着嘴不说话。
简白见状只能无奈地笑了笑,问:“对了,两年前你为什么忽然不告而别?”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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