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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的爱与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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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淙焕嘲何膊潮ㄗ澹⒃�1930年身兼反法西斯联盟副主席,但是他抨击斯大林的言论冒犯了共产党员,从此饱受非议。    
      1935年,苏维埃的成功经验令法国文坛精英心驰神往。纪德的《自苏联归来》(Retour de l'URSS)以及续集《自苏联归来修正版》(Retouches à mon retour de l'URSS)则披露了斯大林的丑陋面目,揭开了幻灭的序幕。虽然安东与莱昂最初的见面以政治为出发点,但很快,两人真心期待有更多的时间交心。    
      内敛的莱昂在他简短的回忆录中并未多谈两人深厚的情谊,但是在他笔下,我们看到了安东鲜为人知的一面。莱昂说,安东具有“写实派作家巴尔扎克的性格”,或许最深刻的描述是关于安东没有办法长期保持快乐的心情。    
      “安东是最光明坦荡的人,也是最坐立不安的人。他会突然间丢开喜悦的感觉。他对任何事物都能忠贞不二,但快乐除外。”尽管在莱昂笔下,安东很容易从快乐的顶峰坠入忧郁的深渊,但一般而言,莱昂所形容的安东给人的印象仍是幽默风趣,对于那些欣赏他优缺点的人尤其如此。莱昂提到安东经常睡得很熟,许多早上的约会就此报销。不管别人叫得多大声、摇得多厉害,他还是安然不动。有一回,安东抬起头来,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回到梦乡,在这个外人无法进入的广阔天地中,无意识的思想与远见沉重地令人畏惧。一旦他再度入眠,很可能整个世界、海洋、土地、行星都受到牵引,陷入沉睡,所有的活动就此停摆”。    
      还有一次,莱昂告诉儿子,如果任何方法都无法叫醒安东,不妨试试在他耳边大力摇铃。    
      莱昂眼光锐利,观察到安东对于扑克牌把戏的着迷。他说玩牌可以“分辨谁能理性思考,谁只是一厢情愿相信奇迹”。    
      在所有朋友之中,大概只有莱昂能够欣赏、包容安东霸道、为所欲为的个性,包括半夜打电话跟他讨论数学问题,或者要求哼唱一首他已经忘词的歌曲。当大多数人就寝时,安东常常坚持立刻与他见面。    
      内莉证实了安东的疯狂行径。她说,安东不管白天或晚上,都可能在任何时刻打电话,时常可以在清晨接到他从地球另一端打来的电话。内莉说:“接到他的电话当然很兴奋,但是对话内容太丰富了,因此通常得花好几个小时才能再度入睡。”    
      安东的医师乔治·佩利西耶说,安东打电话打上瘾了,有一次他看见安东拨同一个号码五十几次,希望能联络上朋友。佩利西耶说:“打电话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安东打电话的次数跟抽烟一样多。如果家人告诉我,有人从卡萨布兰卡、纽约或贝桑松等地打电话来,我能确定打电话的人一定是他。”    
      喜悦之心或许有如昙花一现,但安东仍不断追寻快乐的感觉。比如说,他常偕同维特一家人逛逛巴黎月光游乐场(Luna),或者围在平台钢琴旁,由他带头唱歌。盛夏某一天早晨,安东看见两名西印度群岛原住民路过莱昂公寓楼下,于是赶忙邀请他们上楼演唱几首加勒比海民谣。莱昂与安东时常在餐馆里辩论,议题包罗万象,两人一待就是一整晚。平时有人不接受安东的看法,他通常会瞪白眼,但莱昂从未见过安东对他有此反应。“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讲悄悄话,有点轻声细语,毫无虚伪造作之处。”“他和我说话的语气从未变过,这不是因为他特别有礼貌或学会了收敛自己的情绪。安东痛恨任何纯粹以攻讦对手、死守己见为出发点的辩论。”    
      然而,佩利西耶觉得,莱昂没亲眼见识安东发脾气的样子,实在很可惜。他形容安东盛怒时犹如海面上汹涌的浪涛,不过他懊悔的方式相当耐人寻味。    
      只有谈论到帕斯卡尔的哲学时,安东与莱昂从未发生意见相左的情形。两人同样喜爱这位17世纪的哲学家。莱昂说,他们俩喜爱帕斯卡尔已到了崇拜的地步。莱昂说:“我们深信,所有法国作家中,只有帕斯卡尔的文字最铿锵有力。”“字字一针见血。继帕斯卡尔之后的文学作品大多平淡乏味,安东则以帕斯卡尔哲学为中心主题,不断加以变化。”    
      1935年12月底,莱昂与妻子苏珊是少数几位有荣幸亲赴布尔热机场为安东送行的朋友。第二架希姆F-ANXK也融入了莱昂的生活。莱昂时常驾着布加蒂老爷车下侏罗山,到昂贝略机场为安东接风。有时,莱昂搭乘希姆,遨游法国。    
      有一回安东故意降低高度,让飞机低空飞过森林,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际拉高机身。莱昂吓出一身冷汗,安东连忙解释:“我只想让你感受一下眩晕的感觉。”这种惊险刺激的戏码经常上演。莱昂说,安东往往以虔诚、恭敬的态度登上驾驶座。他说:“安东的动作有如温和的巨人,他的动作很大,正襟危坐的样子仿佛准备打坐冥想。”    
      1938年,腥红色的希姆在瓜地马拉凯坠毁,这一次意外成为安东此后人生的沉重负担。    
    


第二部分 1931—1939年最高级的纱布

      1938年2月,安东向政府提出申请,开拓纽约到巴塔哥尼亚长达14万千米的航线。这项行动获得航空部支持,然而安东的动机仍与西贡之行如出一辙——逃离恼人的家务事。    
      内莉说:“当时他为私生活所苦,某些冲突几乎让他崩溃,他希望以出走解决争执。安东内心燃起强烈的飞行欲望,他不顾风险,毅然成行。寻求专业突破倒不是他的目的。”    
      安东必须耗费几个礼拜的时间说服官方出资赞助。届时,安东的私生活将一片风平浪静。内莉说:“若非万事俱备,安东很可能会取消这次飞行。”    
      安东与康苏罗商量后决定退租沃邦广场的公寓,两人分居两地,同一屋檐已容不下两人。安东后来写信给康苏罗,信中表示,“多少夜晚在争吵、尖叫、辱骂声中度过”,一场婚姻就这样毁了。他说,吵架让他几个礼拜没有心思工作。1937年年底,康苏罗担心,安东很快将与她永远分离,因此她四处咨询律师。    
      尽管两人嫌隙已深,安东着迷康苏罗的程度丝毫未减。从1938年到他骤逝这六年间,安东总是没办法不爱康苏罗。    
      有一次大吵之后安东说:“康苏罗,今晚我为你写了一封情书。”“尽管伤痕累累,我依然对你一往情深,甚至比以前爱得更深。我爱上你的某个特质,跟你厮守时有如沉醉在4月紫苜蓿的清香之中。”    
      虽然有许多信是在抱怨康苏罗忽略他的存在,但安东也常在信中自我批评。“我无法告诉你有什么理由爱我,因为根本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为爱而爱就是最好的理由。”    
          
      1938年2月15日清晨6点半,安东从白雪皑皑的纽约起飞,没有朋友前来送行,他的随机技师仍是普列夫。安东、普列夫与F-ANXK希姆机登上轮船“法兰西斯岛”号,远渡重洋来到纽约。这架希姆与在埃及失事坠毁的班机属于同一机型,从1936年8月起,相当于沙漠意外发生七个月后,安东开始驾驶这架新机。这次启程远征之前并未发现任何机械问题。瓜地马拉凯的意外发生于起飞32小时之后,距离出发地点纽约5500千米。这次失事与上回一样,必须归咎于人为疏失。    
      这一次,安东不是过度疲劳。失事前一天晚上,他在美国境内的最后一站德州布朗斯维尔(Brownsville)充分睡眠,养足了精神。但是2月16日中午时分他飞到瓜地马拉凯市时却未留心例行检查。虽然安东略谙西班牙语,但是他还是让普列夫监督加油工为飞机加油的过程。经过一番推敲,普列夫把加仑和公升搞混了,很可能因此加油加过头了。这对此行而言是致命的错误,因为瓜地马拉凯市海拔1200米,空气稀薄的程度足以影响希姆离地升空的能力。    
      加太多油很可能是普列夫的疏失,但是安东没有理由忽略这点。飞机经过1200米的加速跑道后准备起飞,当时安东发现飞机负重超过标准。安东原本可以先撞击跑道尽头的围篱,然后将飞机刹住,但是他在最后一刻还是决定升空。没多久,飞机摔落地面。    
      失事后立刻拍照,只见一堆废铁散落在150米范围内,飞行员与技师摔得只剩半条命。普列夫遍体鳞伤,一条腿骨折,后来不再与安东同飞。安东除了严重脑震荡之外,下巴与右手腕也骨折。他左手臂与左肩严重受伤,往后几年都没法完全举起手臂,也因此无法使用降落伞。    
      安东在瓜地马拉凯市医院待了6个星期。四年后他接受《哈泼时尚》杂志的访问时回忆起意外经过,他提到失落已久的童年回忆再度浮现在脑海。安东的伤口溃烂,导致发烧,因此他在加护病房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在病榻上,安东嘴上不停喊着:“我要最高级的纱布。”但是等他恢复意识后却无法向护士解释他到底要什么。一年后安东重游里昂,他在距离童年居所不远处走出电缆车,突然看见一幅旧海报,上面写着:“急救纱布——烧烫伤与破皮的最佳药方。”    
      康苏罗告诉玛格丽特·斯图尔特(Margaret Stewart)与理查德·兰波(Richard Rumbold)两位英国作家,她在意外发生前从巴黎飞到萨尔瓦多,因为她有预感安东会出事。她一接获坠机消息,立刻赶往邻国瓜地马拉凯,她拒绝签署截肢同意书,安东因此保住了左手。两位作家说:“康苏罗请来了巫医。她相信丈夫复原完全归功于巫术,而安东也同意这一点。至于她为什么有不祥的预感,她只说这是一种心电感应。”    
      康苏罗赶来阻止截肢,但两人还是无法长聚,因为安东必须立刻启程前往纽约,接受进一步医疗,并休养两个月。3月28日,夫妻俩再度分隔两地。康苏罗返回萨尔瓦多拜访亲朋好友。自此以后到1942年为止,两人各奔东西,聚首的机会不多,长聚的机会更少。1942年,安东撰写《小王子》,两人才又安定下来。    
      1938年夏天,安东重返法国。从照片上看起来,安东身材变瘦,气色变好。西装笔挺、打上灰色丝质领带的他看起来一表人才,终于破除了邋遢的旧形象。但是在笑容背后,却是深沉的忧虑。    
      在纽约那段期间,医生发现安东全身多处骨折,远比预期的情形严重。安东的伤口隐隐作痛了几个星期,他的紧张使得病情恶化,他很害怕听到尖锐的声音。安东时常抱怨自己有耳鸣的毛病,意外发生后安东持续发高烧,几个星期之后医生在他手腕伤口找到一小株绿色植物。在医生确定没有并发症之前,安东已经吵着要出院。往后五年中,安东仍为疼痛所苦,并且常常莫名其妙发高烧。他一直提到自己可能患有重病,但是医生并不确定他罹患忧郁症,或者坠机意外对于身心的影响延迟至今才渐渐发作。    
      美国之行的惟一正面意义是他被迫留在美国境内。1938年2月,安东第一次踏上美国领土时就已经迷上了这个国家。自此之后一直到他死前,他留在美国的时间远比留在法国的时间还长,但是他的作品与书信却显示,他对美国其实是又爱又恨,常常在这两种强烈的情感中徘徊。安东认为美国的“消费者至上”理念很吸引人,但也让人反感。美国人把商品当成玩具,似乎每个人都在收集电动剃须刀、录音机、电风琴与其他电器;除此之外,安东非常憎恶工业社会精细的组织化分工,他觉得,这种做法不但压抑人性,而且威胁人类生存。    
      不过从长远的角度来看,美国的光明面仍然胜过黑暗面。这不仅是因为在美国,安东实现了致富的梦想,另外在漫长的复原期间,他可以专心修改《风沙星辰》原稿,最后交出完美无瑕的作品。这本书让安东红遍美国与法国。    
    


第二部分 1931—1939年人间大地

      由于《夜航》一推出后便引起不少同事的反感,因此安东有意放弃写小说的念头。有一阵子他打算将刊登在报章杂志的稿子集结成册,然后出版。    
      1945年,纪德自称安东接受他的建议,参照康拉德的《海之镜》(Mirror of the Sea),将飞行杂记“成捆”出版。安东将康拉德航海生涯的真实记录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尔后将自己的精选集拿给纪德。纪德说,这本精选集“超乎我的梦想、希望与期待”。    
      纪德为伽利玛物色文坛新秀,安东从二十几岁起就深受他的影响。安东成为维特家的一分子;纪德则与安东的亲戚过从甚密。然而,纪德接触安东主要是因为他崇拜飞行员。    
      早在安东负笈巴黎之前,纪德已是表姨妈伊冯娜的好友,纪德也很喜欢与安东的母亲做伴。二次大战期间,两人在普罗旺斯省卡布里村比邻而居。1943年,纪德转往阿尔及利亚避难,他与安东于是有许多机会一起用餐。此时纪德刚从美国回来,他极力说服安东支持戴高乐政府。    
      虽然纪德勤写日记,但是其中却很少提到他对安东的文风与人文思想的影响。纪德从未公开承认这一点,或许安东出身贵族、不畏冒险的个人特质令他刮目相看。    
      纪德比安东年长30岁,他非常欣赏安东。同样的,纪德也觉得鲁莽、爱幻想的安德烈·马尔罗十分耐人寻味。纪德深信,这些年轻作家有朝一日将成为文坛上最闪耀的星星。他与青年作家交往,有一个理由是他崇拜行动家。    
      尽管安东死后,纪德不吝于赞赏安东,但是两人的关系却不尽融洽。安东与莱昂·维特时常意见相左,但能够互相包容;安东与纪德的关系则较为紧张。纪德的多愁善感与复杂人格常令安东不知所措。安东死后,纪德坦承他与安东时常起争执。    
      二次大战过后,纪德写道:“我们对于某些人事物的看法相差甚远,根本和不来。”“他总是锲而不舍,就像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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