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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上的蜜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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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说,“我想和你--”
“我很贵的哟。”小姐挑起眉毛逗他说。
“多少?”
小姐伸出三个指头。
“三百?”他问。
小姐点点头。其实她平时开出的价码是二百,对方还价之后,一百五或一百就成交了。她看出他虽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却是个新手。她自信在对人的观察方面她一点儿也不亚于作家们。
“好吧。”他说。
随后他被小姐领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宾馆里,要了一间客房。宾馆虽小,倒还干净、整洁。要客房时并没办什么手续,小姐只是给二楼服务员打声招呼,服务员就为他们开了一个房间。看得出来小姐与这里的人很熟。
“这里非常安全。”进了房间后小姐说。
小姐用遥控器打开空调,拎着小坤包钻进了卫生间,然后又探头出来,交待他先脱衣服。
他坐在床上没动。此时他又看到了罗丽的那双大眼睛,那双既单纯又天真的眼睛仿佛穿越时空在平静地注视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好吧,好吧,你就看着吧,”他恶狠狠地想,“不会让你失望的。”那双眼睛还是没有表情地注视着他。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罗丽,可是不行,他赶不走那双眼睛。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抽水马桶冲水的声音,随后是打开门的声音。听门锁转动声,马鲁知道门刚才没锁。
小姐出来看到马鲁没脱衣服,调皮地笑笑,扬手将小坤包扔到另一个床上,扭动着腰肢,挺着胸膛,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朝他走来。
“哥哥,你真是个懒虫啊。”她的声音甜腻妖冶,带着野气,特别是到后来,“我来帮你吧。”
她扑过去,骑坐到他腿上,她的鼻子几乎碰住他的嘴唇。她搂住他的腰,将他的T恤从裤腰里一点点拽出来,捏住两个衣角就像是捏着一张刚从定影液中捞出来的湿淋淋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把T恤翻过来从头顶脱下,慢得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她拎着T恤抖一抖,猛然挥手一扬,T恤划出一道小弧线,从她头顶飞过去,飘向另一张床,顺着床沿儿滑到了红地毯上。她笑笑,不去管那件T恤,开始解他的皮带。马鲁嗅到了她身上特有的气味。烂甜瓜的气味。带着腐败气息的芳香。这种气味让他既迷醉,又厌恶;让他既想把她吞下去,又想把她赶走。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脱他的裤子。
“不!”他说,“你先脱。”
“我的小乖乖害羞啦--,害羞啦--”她抚摸着他的裤裆,说,“不怕小和尚在里边受委屈?”
他的下边的确感到有些难受,他坚持着。
他的双手按住小姐高耸的乳房,奇异的弹性像电流一样从手掌传遍全身,他所有的神经都被轻轻地弹拨了一下。他的手颤抖着滑向小姐的领口,摸索着为小姐解扣子。可能是嫌他笨拙,小姐说:“我来。”小姐三下五去二就脱掉了上衣,眨眼间又卸下了乳罩,整个上身赤裸裸的,一对硕大的乳房像机关枪的枪口正对着他。小姐挺挺上身,乳房在他脸上蹭来蹭去。他把脸埋在小姐的乳沟里,烂甜瓜的气味更浓了。如果说刚才小姐具有十分的诱惑,那么现在只剩五分了。上身完全赤裸出来之后,神秘感消失了,魅力也就大打折扣。再者,小姐自己脱衣服剥夺了他为女人脱衣服的乐趣,败坏了他的兴致。接着是更糟糕的事,小姐又变魔术般除掉了裙子和裤头。她一丝不挂了。她站在他面前,展示、炫耀着她的胴体。她不知道在马鲁眼里,她的身体对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诱惑了。这是一个比例失当的躯体,屁股过于肥大,乳房也壮硕得可笑,连私处的毛发也黑得怕人。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他在悄悄地拿小姐的身体与想象中罗丽的身体相比。罗丽的身段无可挑剔,不用脱衣服也能看得出来。这样比较对小姐是不利的,也是有欠公允的。马鲁可没想这么多。马鲁本来打算付了钱之后,马上将小姐打发走的,他根本不想碰她,再说了,谁知道她有没有病呢。可当他头脑里又出现罗丽的影子时,他改变了主意。他让小姐双手按住床帮,将肥大的屁股高高撅起。小姐照着他的话做了,回过头娇嗔地说:“玩花样可是要加钱的。”马鲁不说话,解开皮带,掏出坚挺的生殖器,小姐变戏法般地塞给他一个避孕套,他看都没看,就扔到了一边。小姐往前一蹿,趴到床上,转过身来,双腿蜷曲,抗议他不戴避孕套。马鲁说他不进去,小姐表示怀疑。在马鲁的反复劝说下,小姐又回到了她刚才的姿势:手按着床帮,把屁股高高地撅给马鲁。马鲁站在小姐身后,怀着对自己和小姐双重的厌恶,手淫,手淫,手淫。小姐回过头来看着他,脸上是既提防又不解、既渴望又自卑的神情。尽管她见多识广,这样的嫖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好像是受到了气氛的感染,矫揉做作地呻吟起来。很快,马鲁就将黏乎乎的精液射到了小姐肥大的屁股上。。。。。。
马鲁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小宾馆。走在街上,他感到到处都是烂甜瓜的气息,仿佛整个城市就是一个烂甜瓜,而他则是在烂甜瓜中蠕动的一只虫子。他魂不守舍,像影子一般地游走着,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干什么。肉体陌生而又沉重,流着汗,臭烘烘的。更为陌生的是灵魂--如果说有灵魂的话--他感到一些痛苦的东西像种子一样在他身体内发芽、生长,让他吃惊。他还没有摆脱罗丽。罗丽,哈哈,你可没有这个婊子漂亮,他恶意地想,你连婊子也不如,我为什么要想你呢?你这个婊子!他想把罗丽贬低到让他厌恶的程度,只有这样,他才能摆脱她,不去想她,或者只是仅仅作为一个性的对象去想,而不附带任何情感。不,不要情感,什么情感也不要,情感是危险的。至少对他来说是如此。
这一天如同一场梦。
到晚上给经理朴润姬打电话时,他才回到现实中。他想尽量多地说说工作,因为他很为自己这几天取得的成绩感到骄傲,可朴润姬一拿起电话就连珠炮地问他身体如何?饭菜习惯吗?气候适应吗?住的如何?等等,不像是一个领导,倒像是一个亲人。她的汉语说得不是很熟溜,可语气急切,没有停顿,搞得马鲁心里热乎乎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这个资本家!”马鲁心中甜蜜地嘀咕着。
“工作进展得--”马鲁说。
“工作上的事,你全权处理。拟好合同,传真过来,我看一下,就行。”朴润姬说,“要多注意身体,钱,你不用担心--”
“钱还多着呢。”
“花完再回来,给你几天假,你可去看看三峡。”
这个资本家!
马鲁签了合同之后,就坐当天的364返回北京。他没到三峡去玩, 并非他对三峡不感兴趣,一则他不想过分利用朴润姬经理的好意,虽然他完全可以把朴经理的好意看作是对他工作成绩的奖励,但他感到朴经理对他的关心有点超出工作的范畴,目前他不打算接受。以后会不会接受,那是以后的事。二则他要回去上课,大概只剩最后一到两次课了,他不想再缺课。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什么呢?这就是他内心里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罗丽!再见不到罗丽,他就要发疯了。
“罗丽让我变成了一个疯子,”在火车上他的头脑里全是罗丽的影子,他对自己说,“其实,我真想变成一个疯子,疯子多好,没有过去,没有负担,没有责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以随心所欲,可以忘掉自己。更重要的是疯子不必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更别说过去的行为了。从这点来说,疯子就意味着自由。”他在卧铺上翻个身,不由得向往起疯子来了,“疯子真的就没有过去吗?当他胡言乱语的时候,难道不是过去在支配着他?”他又想,“疯子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需要机缘,”他不敢肯定自己是否会有这种机缘,那么,“疯子还是暂时别去想的好,最好想点别的。”这一念头刚一转动,罗丽的形象就马上出现在头脑里,“看来我得喝下这杯毒药,”马鲁把罗丽比喻为毒药,他认为这个比喻太恰当了,只有天才才会有这样的灵感,“带甜味的毒药,是的,带甜味的毒药!”
如果把他头脑中罗丽的影子拽出来,恐怕这一列火车都装不下。
在火车均匀的哐当哐当声中,他睡去又醒来,醒来又睡去,感觉这列火车上除了他,就是罗丽,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火车。
经过两个夜晚和一个白天的颠簸,周五早晨马鲁回到了北京。他真想背着行囊直接去敲罗丽的房门,看看罗丽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惊讶还是冷漠?但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一想法。“真是着魔了不成?为一个并不漂亮的女人,为一个臭婊子,值得吗?”
第二部分 生命中的一次闪亮第13节 生命中的一次闪亮(1)
人是女娲抟土造的。爱情将男女两个泥人打碎,将泥混到一起,重新造出两个人来,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原来的“你”和“我”都不存在了,新的“你”和“我”其实是“我们”和“我们”。 这就是爱情的奇迹。
罗丽早早来到了教室,在她的座位上坐好。她的心跳得太厉害,好像胸腔里拴着一头野驴。她不知道该怎样对付这头野驴。
几天来,她被痛苦煎熬着,整天处于恍惚状态,像个游魂似的。她瘦了许多,看上去眼睛更大了,颧骨更高了,下巴更尖了,头发更长了。她不敢照镜子,害怕吓着自己。如果马鲁再不回来,她就要去找他,满世界地找,看他往哪儿躲。
陆陆续续有学生走进教室。她竭力不去看他们,她谁也不看,只盯着摊开的书本,像泥菩萨一样坐着。然而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每个人的脚步都好像踩在她心上,让她痛苦不堪。她努力回忆马鲁的脚步声,可是回忆不起来。但她相信只要马鲁一出现,她马上就能感觉到。果真如此。马鲁进来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地把书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很想转过头去,可是她忍住了。她不想让他看出来她很在意他。她要给他一个这样的印象:那就是他的事与她无关,他死也好、活也好,都与她无关;至于失踪几天嘛,更与她无关。她是他什么人?她凭什么关心他?她有什么资格关心他?她。。。。。。老师走上讲台,教室里静了下来,只有吊扇在头顶嗡嗡嗡地旋转着。罗丽感到老师的身影很模糊,仿佛没对好焦距就拍下的照片。接着她感到面颊上有两只小虫子在爬,她摸一下,是凉凉的泪水。她暗暗地骂自己没出息,竟然让眼泪流了出来。这流的是哪门子眼泪呢?她悄悄地擦去泪水,开始听课,可是什么也听不进去。
罗丽感到有一片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颈项上。
她的皮肤在燃烧。
她的血液在燃烧。
她的心也在燃烧。
她承认自己确实是爱上了马鲁,至于为什么会爱上马鲁,她说不清楚。也许正是因为他身上有许多说不清楚的东西才让她爱上了他吧。她不了解他,她甚至不了解自己的感情。人们常说爱情是盲目的,看来此话不假。
两个小时的课,罗丽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老师宣布下课的声音她好像也没听进去。一阵混乱之后,教室归于寂静。
罗丽坐着没动。
教室里还有另一个人也坐着没动,那就是马鲁。
马鲁来到罗丽跟前,说:
“罗丽,你好,我忘了带那本书了,下次还你好吗?”
罗丽身子一抖,猛地回过神来,跳起来就往外跑。她经过的地方,凳子稀里哗啦地往两边躲。
马鲁追了出去。
他在院子里追上了罗丽。
实际是罗丽自己站住了。她站在一株小杨树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小杨树在发抖,因为罗丽手扶着小杨树。
马鲁站到罗丽身后,他有些感动。只是一种世俗的感动。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人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只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罢了。而这样的人在生活中并不少见。可是,为什么他就无法摆脱她呢?
马鲁不愿爱上任何人。
爱是负担。他这样认为。
但罗丽是来自于他观念之外的女人,她是个例外,她让他放弃自己的原则,心甘情愿地做感情的俘虏。
“罗丽--”
他拍拍她的肩膀,他的手感受到了颤栗。
“你走!”她说。
你不是走了很长时间吗,你再走吧,走得远远的,走到天涯海角,走到宇宙的深处,即使在有星星的夜晚也看不到你。你像一缕烟一样消失吧,消失得无影无踪,永不出现。不要管别人是否痛苦。她想。
他没有走。
他抓住她的手。她想把手抽出来,可他抓得很紧。
他又搂住她的肩膀。她想挣脱,可他搂得很紧。
他用手擦她的眼泪。她的眼泪流得更厉害。
她突然挣脱出来,跑了。
她的动作幅度很大,他有些愕然。
她又在另一棵小杨树旁站住了。
他走过去。
他抱住她。
她没有反抗,任他抱着。
她把胳膊伸过来,搂住他的腰,她的头俯在他肩膀上。
她张开嘴,牙抵住他的肩膀,起初也许是为了止住哭,即把哭声堵回去;后来她用了力,牙就嵌入他的肉里,狠狠地,带着盲目的爱和几近绝望的痛苦。她在报复他。惟有如此,她才感到一丝快意。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锐利的疼痛。
咬吧。
这就是爱情的滋味:疼并快乐着。
疼痛过去之后,他心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知道他心中有块地方失陷了。
她擦干泪水之后,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路灯的光将树的斑驳的影子投到他们脸上,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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