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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册:六位妙龄女孩的情爱与成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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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一个食指瞄准我的鼻子。    
      “你指我?这你就外行了:童男不值钱。”    
      她又把食指对我做了一个扣枪机的动作。    
      我立刻闭上眼睛,又装作顽强地睁开,指指枕边的那个白毛巾卷,像遗嘱似地说:“小来,你把它带走吧,那是你的宝贝。永别了——”    
      电话响了,吉来的,问还用再添半斤萝卜吗?我说不用了。    
      “走吧,他们一会儿回来。咱们去你那儿。别忘了带上那个——”,我指了指枕头边儿的毛巾卷儿。    
      “我不要它。”这是事后她的第一句话。    
      18    
      两天后,我跟吉要走了。我们四个去坐茶馆。吉仍旧揣着一个萝卜一把折刀。    
      “力兄,这回知道了吧:远来的和尚好念经。不过,斯健大老远来的,总得让着他点吧。小来,斯建在北京可真没这么大福气。怪不得我一提旅行,他就说成都。来的路上,他只提小迈;回去的路上准该换人儿了。小迈我没见过。她知道你跟斯健好吗?”吉问,然后用茶嗽嗽嘴里的萝卜渣,咽了。    
      “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小来望着别处。    
      “力,赶明儿你也到我们北京去念经。不过不要给北京姑娘读诗——除非你有外国护照了。北京有俩姑娘还老提你呢——当着我的面提你。小来你可别当着力兄的面提我。”我说。    
      “我背着力也不提你还不行吗?”    
      力兄开口了,“斯健,哥们儿服了,你还不老啊。你使得什么招啊?”    
      “力,全是因地制宜,学的你的真诚,还不大熟练,但比你那熟练的真诚还感人。不熟练的真诚即好坏夹杂,姑娘可能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就是我那天说的:坏总比好有丰富性。所以你对姑娘不能太好,太好就不丰富了。上次你在北京成功,正是你想学点坏又没学到家,倒让北京姑娘觉你虽坏却不失纯朴,她们当然舍我而求你了。一个人的好坏,可能要随时调整比例。成都和北京的比例度绝不一样。明白了吗?”    
      小来忍不住了,“斯健,瞧把你安逸的。你可能觉得是你勾引了她,谁勾谁,有时难说。”    
      “哟,小来,你把我的辨证法都学去了。合算我们俩的事儿,还可能是你计谋的成果哪?您用的是将计就计还是后发制人呢?”    
      “我还没细想呢!”小来道,一边冲我有点儿神秘地笑。她脸色光润,眼睛乌黑。    
      “你真地变漂亮了。”我不禁脱口。    
      力兄审视我半天,然后说:“斯健这两天瘦了。”他又跟吉耳语,他俩大笑。    
      我一摸脸颊,肉是少了。再看看旁边那双胸脯是高了些,仿佛里面藏了一对儿“心里美”萝卜。    
    


小来姑娘小来姑娘(8)

      19    
      “今儿这‘心里美’不好,”吉一边掂着手中的萝卜,“是我老婆买的,她以为个儿大的好呢。斯健,呆会儿你好好给她讲讲比重。”    
      “那这个就别吃了。”我冲厨房喊,“小央,水开没开呀?你先过来。”我把那个萝卜      
    放在她手里,“别走哇,不是让你削皮。呆会你拿着这萝卜再去买个同样大但比这个要沉的。”    
      “要不你就买一个跟这一样重但一定要比这个儿小的。斯健来咱们家,给人家吃糠萝卜显得咱多不瓷实啊。”    
      望着小央的背影,我问:“咱们去成都这些天,她瘦了点儿——想你想的吧?”    
      “我看你比在成都还瘦,想谁想的吧?怎么?她还没给你来信。她是不是该拿你的搪了?你先给她去信还不行?你在成都的时候,她是吃硬不吃软,你蒙对了;现在呢,该喂她点儿软的了。”    
      “吉,我还不懂得软硬兼施?你说的这种‘近硬远软’对小央行。小来的路子跟一般姑娘可不一样。你知道她喜欢什么?舒曼的钢琴曲——他四十几岁死于疯人院;蒙克——死亡和噩梦画家。”    
      吉端回开水:“是喝凤凰单丛还是君山银针?你接着说。那小来喜欢你什么呢?”    
      “我喝乌龙吧,我觉得小来是喜欢我的摸不透。比如连我爱吃萝卜她也不相信是为养身,她非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噗——”吉把第一过水泼在地上,“你没告她是哲学原因么?”便大笑起来,手中的茶杯直晃。    
      小央买萝卜回来:“那老乡给我换了,又给我挑了几个好的。他说有个高个方脸的人老来买萝卜,我告他我们是一家的,他就特客气——你俩笑什么?”    
      “下回你告那老乡——是不是戴眼镜、用西服套棉袄那个?就说我丈夫是社科院萝卜哲学研究所的。你快去做饭。我跟斯健正讨论哲学呢。”    
      “什么呀?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成都的姑娘呗。谁稀罕听呀。”    
      “小央,你的吉在成都老念叨你。真有成都女孩子喜欢我们俩,可是吉一点都不仗义:把喜欢她们——这种对不起老婆的坏事全推给我一人去做了。所以,我算替吉,不,是替你牺牲了自己——你还不去做点好吃的给我。”    
      听着厨房的刀板一响,吉说,“小来那次跟我说你的虚伪特奇怪,真假难辨。这倒使她愈有辨的欲望了。”    
      “小来可能认为我的真假规律跟人不一样:该假的时候我真,该真的时候我模棱两可。比如‘渠成’我却没‘放水’的那天夜里,她后来说怎么也没想到我会不动真的。”    
      “健,其实她也反常,但你俩反的方向不一样,更加大了你在她眼中的奇异。这种奇异跟蒙克的梦幻舒曼的精神失常可能有点关系。其实她住房宽敞、父母有美国绿卡!一般女孩子想追求的东西对于她显得没什么可追的。”吉一边切好了萝卜递给我。    
      “小来怎么也不吃萝卜,你记得吧:咱们临行前的那次喝茶,她吃了一小块。她吃得特慢,她可能以为她明白了咱们的一点秘密——其实咱们的萝卜嗝和写的东西都是公开的,舌苔也给她亮过——你那次不是给她讲我的舌苔来着,你说我是:‘舌中裂,心阴不足’。我反正对她挺坦率的,她非不信,非要把咱纳入魔幻系统中不可,咱也没辙。不过我三四年没遇到这种初次的女孩儿了。”    
      吉突然停止了嚼萝卜,“对了,力兄怎么样?你一喜欢小来,他的劲儿也来了。”    
      “来了一封信,说咱们走后他特无聊,又在写一组新诗,还说去过一两次小来那儿聊天。”    
      “小来跟你好了,力兄可能就更难了——总得停在‘聊天’位置上了。力对你是劲敌哟。他哪知外乡的二流汉子也比本土一流的有吸引力。”    
      “本来我以为是拾人之藤,谁知我拾的过程中他又渐渐视藤为瓜了,等我拾起来便变成夺人所爱了。那天你也在,他说结识小来,意在她周围的漂亮姐。按说我并不影响他顺藤摸瓜。咱们走时,我见力特难过。”    
      吉削着第二个萝卜皮,“主要不是你跟小来的事,主要是咱们把诗的前景给他描得太暗了。这样吧:你麻溜地给小来写封信;我给力写,再给他讲讲死亡前的回光返照,鼓励他写出最后的诗篇,娶到人类最后一个喜欢诗的姑娘。”吉“吭哧”一下,咬了口萝卜。    
      “吉,这茶才三过就没色啦?”    
      “斯健,你在小来那能到三过就不错。”    
      20    
      “斯健——电报——拿图章。”    
      电文是:8次15日到京来。    
      我一查日历:刚5号。又查列车时刻表:8次是17点29分到京。    
      过了几天,吉来我的小屋。进门就问:“有信吗?”一边把两个“心里美”放在桌上。    
      “这是几天前来的。”我递上电报。    
      吉指着电报,“有意思。你看这发报日期,她愣提前十一天给你发电报。要不她就是怕十天后决心有变,要不就是想让你提前十天激动。”    
      “真够恶毒的。哥们儿亢奋了两三天,到今天都有点儿疲了。”    
      吉坐下,拿起我的茶杯,看了看却没喝。又环视我这凌乱的小房间,他走到床前,往里推了推摊乱的被子,“你打算让小来睡这个床吗?这恐怕跟咱们在成都那饭店的风格有点儿不同。”说着,他往床上一躺。    
      “怎么着?你替小来找到在这床上的感觉了么?你别老盯着天花板——我不喜欢特平静的天花板。每次我睡着和醒后总觉得这破天花板上的斑驳有一种现代画的感觉。不信你瞧被雨漏湿的那个图案——你想让它像什么它就像什么。小来爱干净,呆会儿你把我这床单被罩什么的都拿回去叫小央帮洗洗。”    
      “这个怎么办?”    
      吉指着一个姑娘的镶框照片:“小来到你这儿,那你回你老婆那儿住吗?”吉用右手中指把那照片的脸部擦了一擦,“真的,小来没她漂亮。你那么看重姑娘初次跟你的身份啊?”    
      “也不是,她们俩我都喜欢——优势不同,漏洞更不同。我也担心到时我可怎么安排自己呢?老婆那儿我当然得每晚都回去啦,我在这儿小屋上白班就是了。”    
      “那人家来这儿抽查呢?”    
      “她几乎不来这儿。因为她一来这儿特容易把我和这房间想入非非。当然,她知道我以前的癖好,不敢逼我改得太快——怕我反而失去改的信心。这也算我得到她默许给自己剩的小自留地。”    
      “斯健,你也没有点准备:小来这次要做什么呢?你不说她善于反常吗?要是天上掉萝卜我们不怕,就怕掉下的是刀子——刀子在哪?”吉拿萝卜。    
      “我还没想那么远。我担心她一反常不履行电报的话了。”我把电报用别针别在挂历上,看着吉的嘴笑眼不笑,“吉,小来也挺喜欢你的,她说你是个嘴巴松散、锤子严谨的人。”    
      “得了吧。她这是挤兑我是‘敢说不敢做’。哪像你呀,连做带说。”    
      “吉,这次咱们好好跟她聊聊。挺好的姑娘,干吗老让她被什么舒曼、蒙克纠缠着;甭管活得是俗是雅,首先得身心健康。我一见那些女诗人、女哲学家和爱深刻思索的女人,我就觉得社会对她们太残忍——她们的自然就是:开花,结果,去酿酒或去做肥料。”    
      吉一边观赏着墙上一幅漆画——一个金发翘鼻的少妇正在厨案上准备餐饭,边说:“有学问的女人可能都觉这种生活俗。我估计像小来和你老婆这样的,怕俗比怕什么都厉害。她们哪知道雅那玩意儿、深刻那玩意儿毁了多少姑娘的正常。躲着俗吧深刻特折磨人;钻进深刻吧自己又更懵懂。她算在十字路上遇到你——”    
      “我不是带她往自然、舒服这边走了走吗?”    
      吉摇头:“可你把她指到一个更大的路口,她更晕了,这不,又退回到原先那路口——来北京找你。”    
      “合着哥们成交通警察了。”    
      吉严肃起来:“既然你真心喜欢一个姑娘,她的幸福不幸福你就有责任了。至少你应借着爱的惯性,”吉的手比画一个下大坡的动作,“在方向很多的那个路口,毫不犹豫,一头就拐进你居高临下时为她认定的那条路,”吉的手做了一个流畅的转弯动作,差点儿没指向那幅漆画,最后指着萝卜,“你怎么不吃啊?”    
      “关键是我也不知哪条路好。你知道?”    
      “反正你剔除不好的路,剩下的蒙上哪条算哪条吧。吃饭去吧,好久没吃‘辽阳春’的砂锅酸菜了。对了,你缺钱吗?你可别老带人家去吃兰州拉面。”    
      “这不,刚收到些稿费。没事,小来肯定会带很多钱。她的美国的爹妈疼她着呢!”    
      “你又想让人家当你的饲养员?”    
      “哥们儿也用爱情饲养她呀。”我拿起一块萝卜,“就怕哥们儿的爱情像这萝卜,好吃好看,但是档次太低、太俗。”    
    


小来姑娘小来姑娘(9)

     21    
      火车晚点三分半钟,车站却没报。    
      她穿一身淡绿淡粉相间的运动服,耐克鞋。“这是我实习的报社的同事。”她指着一个挺精神的小伙,“这次来北京是随川剧团采访。”    
         
      “我以为你是来专程采访我的呢。”    
      她瞪了我一眼,斜斜旁边的同事:“别胡说。”又对她同事介绍,“这是斯健,我的亲戚。”    
      出站时,她犹豫地看着我:“我也可以去住招待所。”头四个字说得较慢。    
      我没说话,悄悄抓起她的手放在我的风衣兜里。在兜里,两只手相握。我估计她同事不会再回头了,便摸了一下她的腹,“是为这里的事来的吗?”    
      “讨厌。你想得美。”    
      要了辆十块钱的破面包车。    
      “小来,也可以要皇冠车,但下了豪华车进我那个小破屋特没过度。你千万做好思想准备:我那小屋可比我这人破多了。”    
      “真的?你这人有多破呢? ”    
      “百孔千‘窗’。”我指指她带的网兜。    
      “那你不成鱼网了?”小来笑得趴在我怀里。    
      “对喽,要破就破成鱼网。破了两三个洞的衣服不值钱的。可我破到头了,物极必反,倒成了有用的东西了——这不?刚网着条小母鱼儿。”    
      小来挣脱出身子。她望着车窗外的广场。正是黄昏,华灯未上。纪念碑只有一个轮廊,像被砍掉所有枝杈的大树主干。广场上稀稀疏疏的人影,像风中摇动的小草。    
      “是缅怀革命烈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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