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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9-废都后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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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西安,平凹念念不忘在北京说的事儿,他又打电话给治权,说:“我想要你在北京写的那样内容的字,不过,我要横的。”    
    治权这时满口答应,写时又专心致志,“所持者敬谨,所恃者真气”,保持着情绪和书风的一致性。6月中旬的一天,治权在写好的十几幅中,精心挑出了两幅自己满意的好字,和杨劲专程赶到粉巷医院看望平凹。    
    在病房里,治权和杨劲把字展开,让正在打点滴的平凹观看时,平凹说:“就这幅。”他一眼看中,非常满意,就没有再看第二幅。    
    1994年7月7日,平凹给治权打电话,说:“我给你的书法作品写了点儿文字,你派人来拿。”治权当时在陕北一时还回不来,他委托一位同事去拿的平凹手稿,怕手稿丢失,治权又让寄给他复印件,以便先睹为快。    
    平凹是这样写的:    
    “马治权的一幅很大的书法作品悬挂于我家的客厅。


《废都后院》 祈福龙安为了企望(2)

    我的家来人多,三教九流都有。凡客人来我就说——    
    书法同别的艺术一样都透着时代的影子,现在的书法大多奇怪,这是必然的。但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所追求的东西,我们在生活中被浮躁的情绪已纠缠骚乱得太多太久,渴望高尚与平和,而书艺上,也正需要一种清正之气。正是基于这般的认识,当我在偶然的机会里看到了马治权的书法作品,就十分兴奋,第一回主动向他索要,索要了又高悬客厅。    
    我家的客厅从来不挂他人书法作品的,挂了马治权的字,每日一抬头即见,它给我总体的感觉是静谧。我家的房子小,生活芜杂劳累,又不会养花,不会饲鸟和鱼,没有一块心的栖地,就全然寄情于这片字。马治权的作品肯定学过何绍基的体,但它不是何马氏,是纯马家的精神和做派。它纯正而生静气,却不呆板,不艳不俗,没有顽石状或枝蔓状,是湖水而流水活活。一切艺术当然讲究风标,但这全要建立在功夫基础上,这幅作品所透出的古典味,淡泊和宁静的气质,使我更了解和喜欢马治权的人。    
    我喜爱这幅作品,我可没有说喜爱到视为珍宝,因为每日在看,终发现某个字或某个字与字之间,仍还有令我遗憾处。这不妨的,马治权毕竟出道不久,人还年轻,其自身的修养和笔下的功夫还有欠火候的地方,但现在的气象,所传达给我的精神,已令我欣然不已而要谢谢他了!    
    家有客来我都如此这般地说一通,不免有人笑我成宣传员了。于是我给马治权打电话,说:足球场边挂了一个厂家的标语都要缴纳费用的,你的字占了我家客厅四堵墙的一堵,而且逢人张扬,你得付多少钱呢?马治权说:付10万可以了吧,但这10万是你前世欠了我的哟!”    
    这是一篇发自肺腑、真情弥漫的书评。    
    可以说,治权个人的学养,人生的体验,都融汇在他的书法作品中。正因为如此,治权和平凹两人的气息相通,心性相投,才有了在心灵深处的共振和在艺术品位上的共鸣。治权的这幅书法作品,悬挂在平凹窄小、拥挤的客厅里长达两年之久,伴随平凹度过了那一段难熬的岁月。    
    治权以此为荣耀,也以此为鞭策,增添了动力,也增加了压力。他略改一诗,抒发自己的胸臆:    
    “天下文章数三江,    
    三江文章数敝乡,    
    敝乡文章数舍弟,    
    舍弟为我写文章。”


《废都后院》 祈福龙安独此一家

    1994年8月6日,正是炎热的夏夜,我和妻儿去平凹家。    
    推开房门,只见平凹光背短裤,他忙不迭地往身上套汗衫。    
    我说:“天热到哪里都一样,自己人,无所谓。”    
    平凹却说:“得穿上衣服。”    
    见平凹精神很好,穿着短汗衫显得胖了,我对燕玲说:“你看平凹这个样子,就像《多色贾平凹》封面照片上的‘红卫兵’。”    
    平凹憨憨一笑,说:“快坐,快坐。”    
    刚落座,又听见敲门声。一女士进来,平凹介绍说:“自己人。”    
    说话间,平凹让烟,我拱手谢绝。平凹、燕玲和“自己人”吸烟,我和女儿明媚喝水。    
    平凹这次冲的是绞股蓝茶,他边冲边介绍:“这茶富有营养,对人体有好处,就是味儿有人喝不惯。”    
    平凹介绍“自己人”:“她叫郭梅。”又介绍燕玲,“这是马克思夫人燕妮。”    
    燕玲又说我:“这是鲁克思。”    
    平凹又夸奖重庆姑娘:“模样漂亮,心地善良,泼辣能干。”    
    我说:“这话不假,现在天热,燕玲等我回到家,二话不说,就端热水给我擦汗洗尘。”    
    平凹羡慕地说:“还是老鲁有福气。”    
    我说:“平凹,还是你说得好,‘世上什么都有典型,惟家庭没有典型;什么都有标准,惟家庭没有标准;什么事情都有公论,惟家庭不能有公论。外人眼中的一切都不可靠,家庭里的事只有家庭里的人知,这如同鞋子和脚。’”    
    平凹谦虚地说:“还是托尔斯泰说得好,‘幸福的家庭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和燕玲说起重庆长安厂最近发生的一起家庭暴力事件。    
    据军工报通讯员玫兰、德洪发自重庆的消息,6月24日,重庆长安厂女工李忆琴因与同车间女工邹某到北碚度周末,原计划当晚返回。谁知一场罕见的暴风雨把她俩困在北碚,只好在招待所住了一夜。次日回家,李忆琴如实向丈夫张文勇讲明缘由。谁知张不分清红皂白,把李推进卧室,拳打脚踢,绳捆棒击,甚至残忍地用菜刀割掉李的左耳和鼻子,又扔到便池用水冲走。    
    平凹本是怜香惜玉之人,听后气愤地说:“应该把凶手千刀万剐,也把他的鼻子耳朵割了!”    
    平凹又说起上海的一起毁容案,他疾恶如仇非常气愤,说:“这对被害人的心灵是最大最重的伤害。”平凹还说,“容貌的美丑好差,虽说是天生的,但对人的心灵伤害却是很大的。有一对母女同去美容,说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去美化,反倒去毁容,这是犯罪,也是作孽!”    
    平凹在他的很多作品中都写了女人,那是一个个天生丽质的女人,一个个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女人。现实生活中,也有不少这样的女人。特别是在说到重庆、上海的两起令人发指的毁容案后,我们说起了西安的杨莹和杨蕾。    
    平凹很佩服这两个人,他说:“她俩称得上是西安的美女和才女。”因此,平凹极力推荐杨莹和杨蕾到《军工报》。很可惜,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成功。后来,杨莹反而到了在陕西新闻界独领风骚的《华商报》,杨蕾却远走他乡漂洋过海去了美国。    
    我询问起《贵州日报》3月27日的“陕西作家专版”上平凹的新作,他向我讲述了《狐石》的梗概和石头的来历。    
    我感叹他在赏梅时,虽然“这一回败露了村相,夜梦里却与那女子熟起来,她实在是通体灵性的人,艳而不妖,丽而不媚,风清独韵。”    
    我更期盼平凹,像他文中写的那样:“终有一天,我想,我会将狐石系在了她的脖颈上,说:这个可人儿,你已经幻化了与我同形,就做我的新妻吧。”    
    这个可人儿,一定会是眼前的这位平凹常说的“自己人”,名叫郭梅的女子。    
    因为,人如其文,文如其人!


《废都后院》 祈福龙安爱憎分明

    1995年4月24日,《中国日报》《工人日报》的朋友来西安,我陪他们一起登门拜访了平凹。宾主谈话摘录如下:    
    问:你最近身体怎样?    
    答:刚从海南回来,累得筋疲力尽。那里的夜生活晚上11点才开始,一弄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又要吃早茶。咱们北方的人,刚过去都不习惯。    
    问:看你墙上贴的,这有什么讲究吧?    
    答:我这房子小,一室半。墙上中间贴的是陕北布贴画,我写的对联挂在两边,上联是:“守静抱朴”;下联是:“文心雕龙。”也算是“诗言志”吧。    
    问:你都爱好些什么?    
    答:我喜欢石头。你们来时,我正在蒸石、打蜡。这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是刚从一位藏石行家那里弄来的。我更敬奉佛。南宁木佛在陕西很少见,来人都没有见过,都要拜一拜。    
    问:《废都》之后,又有什么大作问世?    
    答:最近刚写完一部长篇,名叫《白夜》,写城市的现实生活,写普普通通的男男女女,在特殊的社会历史条件下的不同境遇和心态。写完《废都》之后,去年一年啥都没有干,就弄了个,35万字。这是写完《废都》之后的第一个长篇,还写了一些散文。《白夜》将由华夏出版社出版。    
    问:《白夜》与《废都》有什么关系?    
    答:不粘《废都》,一粘《废都》事就瞎了。    
    问:你来自商州农村,为什么要写城市生活呢?    
    答:我19岁进城,现在43岁了,在城市呆了20多年。呆的时间长了,总得写一下。    
    问:你现在是否用电脑写作?    
    答:小时候没学过汉语拼音,电脑用着很不方便。朋友给我给得最早,陕西的好几个人都用了,可是我没有用。    
    问:你写作不用电脑,是否很费力呢?    
    答:比如《白夜》35万字,写一遍,抄一遍,再改一遍,再抄一遍,这就等于140万字。抄稿费时费事,听说有笔式写作电脑,那就好了。    
    问:你写《白夜》这样的长篇是否有提纲?    
    答:《白夜》是前年的提纲,不停地折腾,起码弄了三四次。构思的过程,就是不断修改提纲。    
    问:你写作时有没有干扰?    
    答:干扰很大,成天来人不断。我又出不去,只好每天抓紧时间。也不讲学,要求讲学的很多,我都拒绝了。但是,中国的会太多了,年年开,月月开。你不去,人家批评你,说要保你也没有办法保。你不去,还说要开除你,开除时还要登报,怪难看的,只好有会必到。    
    问:《废都》发表后,众说纷纭,你持什么态度?    
    答:“默雷止谤,转毁为缘”,这是佛经上说的。当时造了不少谣,他们不了解真实情况。说稿费100万,哪有那么多?是排字工人排错的,把“1000字105元”排成了“1000105元”。如果说是书商造舆论,其实批判也是造舆论。但是,不管别人说啥,咱写咱的东西。别人批判时,我去四川绵阳了,一去40多天。我喜欢这八个字:“默雷止谤,转毁为缘。”


《废都后院》 祈福龙安答记者问

    记得在1995年7月20日,有一个刘某人亲得好像是平凹的亲戚,亲得直呼平凹的小名“平娃”。就是这个刘某人,在北京某报著文,题目是:《平娃之误》。但是,仔细读来,不足千字的短文,不是就事论事,以理服人,而是作贱挖苦平凹的装束呀、方言呀,甚至在平凹的身体上揭伤疤、捅刀子,进行人身攻击。最后,干脆是咒骂:“《废都》是出生了,但平娃还是没有战胜自己。他陷入了更大的痛苦中。我感到他的生命已经快到尽头了。陕西如果近期再死一个作家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平娃,而且一定会死于肝病。”    
    看到这些恶毒的字句,我非常气愤。    
    我的乡党、青年作家孔明仗义执言,于1995年8月3日发表了《驳〈平娃之误〉》一文。    
    我也准备在我主持的《军工报》文化艺术版上组织文章进行反击。首先,我必须征求一下平凹的意见,采访了解他对此事的态度,再顺便把这张样报送给他看。    
    到了平凹家,我却犹豫了,怕他承受不起,就先问郭梅:“平凹看见这篇文章没有?”郭梅说:“老贾已经看过了,没事儿。”    
    当我采访平凹时,他对《平娃之误》一文毫不在意,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平凹说:“有些报刊就爱炒作,扩大自己的影响,你组织文章进行争论,不是上了人家的当了?”    
    更使我出乎意料的是,平凹反过来安慰我,他说:“你有啥生气的?就好像是谁家的娃偷了农村老太太的一个鸡蛋,她在屋里骂,后来又蹦着跳着在院子里骂,她觉得骂得还不解恨,又蹦着跳着跑到村口去骂。你不管她,她骂够了,她骂累了,她就不骂了嘛!”    
    已是时过境迁,2000年8月,我在一次采访中又提及此事。    
    平凹非常大度,他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鲁迅说过,谩骂决不是战斗。人家咒你死,这是人家的自由,奉承也是廉价的。我已是48岁的人了,自觉已经镇静,不以宠辱而动心。我患肝病十余年了,许多比我病得轻的人都死去了,我还活着,且渐渐恢复了健康,我秘而不宣的医疗法就是默雷止谤,转毁为缘,口不臧否人物,与人为善,多给他人做好事。”    
    刘某人失算了。他眼红也罢,嫉恨也罢,甚至发疯咒骂也罢,敢朝天尿尿的人,尿落下来只会洒在自己的脸上。    
    平凹依旧是平凹,活他的人,写他的书。    
    平凹的创作,不断推陈出新,几乎一年一本或两本书。    
    平凹的身体,也是日益强壮,越活越旺。    
    在这里,我要告诉关心平凹身体健康的读者朋友,经过中国人民解放军323医院一年多的保健治疗,当年五项检查没有一个(+)号,七项检查只有一个(+)号,是抗体。    
    特别是近几年,平凹几次去西部考察、采风,他认为:“西部对于我是另一个世界,纠缠了我二十多年的肝病就是去西部一次好转一次,以至毒素排除,彻底康复。”    
    这不仅证明了,平凹面对熬煎自己的疾病,甚至一度恶劣的生存状态和艰难的创作环境,他都能一直保持着平和的心态,从不怨天尤人,更不讳疾忌医,因而收到了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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