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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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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荣,这些日子跑松江够辛苦的了,今天大哥帮你讨个好差使……”    
    “什么差使?”不等李捕快说完,黄金荣急急地问。    
    “别急,听大哥慢慢对你说。”李捕快边说边拖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原来虹口景云里往了一个姓黄名阿良的人,他是老大,还有个弟弟,弟弟阿富从小给父亲的姨太太做养子。这阿富生得一张白脸,柔声下气,就像女人一般,常被阿良辱骂,他也不敢吭声。    
    阿富的身子本来就单薄,再加上性格孱弱,得了痨病,总医治不好。姨太太十分疼惜养子,便在大前年给他娶了亲,新媳妇是一个贫穷人家的女孩。    
    去年,姨太太撒手西归,便把自己仅有的几个皮箱留给了阿富。而阿良则是个心术不正的人,把父亲留下的财产挥霍光后,又动起弟弟的脑筋。    
    手边没有钱花了,便向阿富借,阿富虽然不肯,却怕他,时间长了,阿富常说没钱可借了,于是阿良又逼着他拿出东西来当,后来阿富又哭诉说连东西也拿不出了,谁知阿良的两只眼睛只看着姨太太的几口皮箱,心里哪还有什么兄弟之情。    
    一天,阿良去买了些鸦片烟回来,逼着弟弟把鸦片吃下去,可怜阿富本来就身体孱弱,再吃下生鸦片,不久便呜呼哀哉。    
    阿良随即把弟弟的几个大皮箱占为己有,但打开一看,全是空的,于是气急败坏,一不做,二不休,把弟媳给卖了。弟媳妇的父母知道了,便告到上海县衙门,要求找回女儿,惩办阿良。    
    黄金荣像在听故事,一声不响,待到李捕快说到这里,他忙插嘴道:“这家伙把弟媳妇卖到哪里去了?”    
    “总是卖到妓院里去了!”    
    “那怎么办?”黄金荣急急地问。    
    “我就是为这事来和你讲的。县老爷把这个案子交给了我,我想,你到衙门后,一直在外送公文,没有办过案。这次,我就向老爷要求让你和我一起办。”    
    “谢大哥栽培。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应该先做什么呢?”黄金荣感到既新鲜又兴奋。    
    “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早上我来叫你,你跟着办几次,就会懂了。”说着,李捕快起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黄金荣跟着李捕快来到虹口,找到了景云里,问到了黄阿良的家,只是他家门已上锁。据邻居说,他一早就离家了。当问到阿良的弟媳妇的时候,隔壁的阿婆说:    
    “前天早上好像还见到过,后来就看不到了,据阿良讲,兰花因丈夫死了就逃走了。这家人的事情谁也搞不清……”    
    离开黄家,黄金荣焦急地问李捕快:    
    “这兰花想必就是他弟媳妇的名字吧。现在这阿良跑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李捕快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在景云里找了几个老人打听,果然摸到一些线索,据说这阿良平日常到福州路一带的妓院里去。    
    于是,他们又急急地往福州路赶,路上,黄金荣又问:    
    “大哥,这福州路这么长,我们怎么找得到呢?”    
    李捕快拍了拍黄金荣的肩膀说:    
    “阿荣,吃我们这碗饭的,对此中情况一定要摸清楚。要知道,这福州路上的妓院也有等级,有一种高级妓院,俗称‘长三堂子’,到这里面玩,要花大价钱的,但妓女绝对是琴棋书画都懂一些,并且人也很漂亮。”    
    “还有一种宁波妓院,档次就低多了,价格比‘长三堂子’稍便宜些;再有一种妓院更低级了,那里的妓女,晚上都被老鸨赶到马路旁拉客,俗称‘野鸡’。”    
    “现在这黑心阿良为了钱把弟媳妇兰花卖了,听人说,兰花长得矮胖,脸膛又黑,甚是粗陋,估计卖不出什么大价钱,可能在最低级的妓院——野鸡窝里。”    
    黄金荣跟着李捕快径直来到福州路上一条小巷子里,还没看清这巷子叫什么,李捕快已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家门前。黄金荣瞧瞧这巷子,又小又脏,乌七八糟的。    
    他俩走进门,上了楼梯。这楼梯陡而窄,挂了一盏铁皮洋灯,昏暗异常。上得楼后,黄金荣偷眼一看,只见楼上就只一大间房,当中用木板隔了,便成了两间。    
    走进房里,只见靠隔板的地方安设了一张木板床,高高的挂了顶洋布帐子;床前摆了一张杉木抽屉桌子,桌上零乱地放了些劣质化妆品,还有一面变了形的玻璃镜子。    
    靠窗口放了一张杉木八仙桌,桌面油腻腻的,桌上放着一盏没有罩的洋灯,那玻璃灯筒,已被熏得漆黑焦黄了;还有一个缺了口的大瓦钵,满满地盛着一钵酱黄瓜,还七横八竖地放着几双毛竹筷子。    
    黄金荣虽不是第一次进妓院,但这等简陋的地方,从未见过,因今天是来办公事的,只得将就坐下。    
    一会儿,便有两个女人上来招呼,两个女人都有三十出头了吧,黄脸皮,眼皮搭拉下来,脚上都没穿袜子,只是拖了一双皮鞋,估计她们跟嫖客刚做完床上事。进来后,她俩都满脸堆笑前来问贵姓。    
    李捕快瞧了她们一眼,对她们说:    
    “你们家鸨母呢?快去把她叫了来!”    
    一会儿,那鸨母上来了,李捕快问道:    
    “听说你这里新来了一位姑娘,为什么不见?”    
    鸨母脸上显出迷惑的神情,拿不准李捕快说话的意思。稍一迟疑后,即笑着说:    
    “没有这件事,我家现在就只有这两个。”说话时,那两个妓女,又在边上交头接耳,鸨母白了她们一眼。    
    黄金荣看到了鸨母的神情,早已耐不住性子,冷笑道:    
    “我们不是来打茶围的,是有公事在身,你要老实点。”    
    “委实没有,不信,老爷可以看!”    
    李捕快又紧接着问:    
    “前天有个姓黄的送来一个人,有这事吗?”    
    


第三章 人生跳板:入衙当差斗威风二、升为捕快感觉爽(2)

    鸨母顿了一下,随即又摇头道:    
    “这事我不知道……”    
    黄金荣看她样子有些可疑,就又紧逼道:    
    “这姓黄的不是好东西,他卖的人是他自己的弟媳妇,如果他送到你这里,只要你实说,交出来,我们不难为你,如果已经成交,我们还可以代你追回身价钱。你如果买了不肯交出来,你可小心点!”    
    鸨母连说:“没有,没有!”    
    李捕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瓦钵里的筷子都撒到桌面上来了。    
    鸨母吓了一跳,慌忙说道:    
    “你老爷已吩咐过,如果他送来我这里,我是断不敢买了。”    
    “你还敢狡赖,我打听得明明白白,你如果不把人交出来,我们先要在这里搜一搜。”李捕快铁青着脸吼道。    
    鸨母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道:    
    “两位要搜,只管搜就是。难道我有这么大的胆,敢藏一个人?”    
    犹豫了一下,她又接着说:    
    “我老实说了吧:人是送来看过的,因为身价没谈好,他已领走了。”    
    “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你说说看,他会把人卖到哪里去?”黄金荣急于要找到线索,紧接着问。    
    “谁知道呢?吃这个门户饭的,不止我这一家……”    
    老鸨说到这儿,斜睨了李捕快一眼,又吞吞吐吐地说:    
    “说不定他会把人弄到南市一枝春街去的。”    
    这时,坐在一旁许久不吭声的李捕快突然大吼一声:    
    “黄捕快!不要与她多罗嗦,把人押到老闸捕房再说!”    
    黄金荣愣了一下,随即心领神会。    
    这一吓,果然有效,老鸨连忙满脸堆笑,一边骂两个妓女不会招待,一边从楼下拿了一大把钱来塞在李、黄两人手中,嘴中连说:    
    “两位公事辛苦,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今后还靠多照应。这事我一定再去打听,有了消息我再来报告!”    
    李捕快向黄金荣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边走边说:    
    “看你态度还老实,就饶了你,要是我查出人还在你这里,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老鸨边应承,边送他们下楼,黄金荣与李捕快大摇大摆地走出小巷子。    
    来到福州路上,黄金荣悄悄地对李捕快说:    
    “大哥,真有你的,怎么给你想到这一手的?”    
    “阿荣,这租界的事我们是管不着的,只有用巡捕房来吓吓她,才能挤点油水出来。”    
    “大哥,这黄阿良卖弟媳妇的事还要追吗?”    
    “追还是要追的,不过人如果真的卖到南市金钢钻阿金那里就讨厌了。一枝春街上‘开门口’的是名叫阿金的,她交接的朋友多,年纪轻,却不好对付。”    
    黄金荣知道李捕快所说“开门口”的即是专搞拐卖妇女,逼良为娼,开设野鸡堂子或烟花间的人,但是没有想到搞这种买卖的人还有年轻的女流之辈,倒也着实有些兴趣,便装作无意地问:“这阿金是什么样人?”    
    “阿金姐是一个有夫之妇,难道你对她有兴趣?”    
    回到县衙后,黄金荣立即找来陈世昌等弟兄们,问他们认识不认识金刚钻阿金。其中一个弟兄还真的认识,而且交情很深。    
    那弟兄说:“一般是不会交出来的,但如果是你阿荣的事,那我可以去通融一下,说不定还能卖个情面给我。”    
    黄金荣当即拍桌大笑:“好,好,今晚得意楼我请客,待到兰花弄出来之后,我再谢你。”    
    这弟兄还真有一手,到了阿金那里,甜言蜜语一番,还真的起到了作用。兰花不几日便被交到黄金荣手里。    
    由于黄金荣终于把黄阿良的弟媳妇兰花领到衙门结案,受到主子的褒奖,被认为是干练有能耐,很有一套的人。而黄金荣呢,终于脱离信差这个苦海,做起了可以独立办案的捕快。    
    捕快这一职位给黄金荣的生活带来了不小的变化。    
    


第三章 人生跳板:入衙当差斗威风三、陆家石桥阿桂姐(1)

    凡是看中的东西,便要占有它,这是“黑老大”的顽劣本性。    
    上海小东门十六铺一带是全沪水陆货物进出口集散地,人烟稠密,商市辐,水上樯桅如蓖,难望尽头。陆地上车马连云,货殖山积,熙熙攘攘,道为之塞。其热闹之情景,可以说是“大开不夜,云集万商”。    
    小东门城外有里、外咸瓜街,这两条街开设的都是参燕鹿茸行和药行;南码头一带有盐号和巨大的木行;新老太平弄有各业商行和货栈;悦来街有丝绸庄和茶叶庄;豆市街有米面杂粮行;典当弄有银号和钱庄。    
    十六铺又是海产和水果集销地,里面各有广东、福建和浙江温、台、宁各商帮开设的商店,商市之繁华,可说冠盖全国。    
    小东门城外至东昌渡口,原有一条通黄浦江的支浜。支浜中有一条石桥,名叫“陆家石桥”。顾名思义,这桥想是陆姓人家所建造。    
    桥的南端属于华界管辖,桥的北端属于法租界范围,而这条支浜两旁的居民,其管理权既不属于法祖界,也不属于华界,过去上海人称其为“陆家石桥两不管”。    
    因为这是“两不管”地区,无照的妓院和私娼就充斥其间。妓院里的龟鸨们,刚从前门送走了法租界的流氓巡捕,后门却又闯来华界的捕快伸手索钱,更有无赖流氓无端敲诈。这两不管的“安乐窝”,自然并不安乐。    
    却说黄金荣当了办案捕快以后,油水自然比当值堂的丰厚多了,女人也结识了不少。有人说,黄金荣是个麻皮,女人遇到他,本是躲闪不及,准还主动迎附。    
    说这话的人有所不知,黄金荣虽然是个麻皮,面貌不甚好看,但仍有一些不正经的女人趋炎。原来这些女人,日夜在这一带勾搭行人,难免被流氓敲诈勒索。她们为了找个靠山,以贼防贼,黄金荣这个捕快,自然被这些女人所相中。    
    当时,陆家石桥北首有个妓女,名叫阿桂姐,年纪二十四五岁,如若打扮起来,面貌尚称可人。    
    她原是有夫之妇,并且已生有两个儿子。她的丈夫名叫马阿龙,宁波人,阿桂姐也是同乡。马阿龙几年前因患中风症,留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终日卧在床,已成为半死不活的瘫痪人。    
    阿桂姐处于这般环境,为生活所迫,不得不沦为私娼,暗地里送旧迎新。她不但自己“开门口”,而且手档里还有比她年轻的两个女人,也和她同操此业。这一带每日进港渔船甚多,渔民们卖罢鱼鲜,腰袋里有钱,便在烟花巷里尝尝“人鲜”。    
    阿桂姐既住在这繁荣之地,只要脸上稍涂脂粉,掠削云鬟,出得门去,要勾引几个急色的人是毫不费力的。何况还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助手”跟随左右,更不愁无人上门。    
    一旦猎到“色鬼”,或去旅馆住宿,或到她家中借张床铺,都很方便。阿桂姐还可从中抽些床铺钱。因此,其生活倒比她丈夫有差事时为宽裕。    
    但阿桂姐出卖肉体的钱,首先要遭到那些流氓、捕快的敲诈勒索。只要他们伸出手,是不会把空手缩回去的。如若对他们说个“不”字,这个“私门口”就休想开得成。真是不铺这条桥,休想过彼岸。    
    阿桂姐为了对付这些流氓、捕快们无休无止的敲诈,不得不去寻找一个后台,来拦门挡狗。虽然黄金荣生得又黑又麻,但如有他拦在门前,就不怕那些流氓、捕快了。    
    于是,阿桂姐便打定主意,勾引麻皮金荣。由于麻皮金荣单身一人,隔三差五地往烟花巷里钻,所以钓饵抛引饿鱼,无须多花工夫,黄金荣终于被引诱上钩,和阿桂姐鱼水交融,到阿桂姐家做了马阿龙的替身。    
    阿桂姐自请进了麻皮金荣这尊“驱魔神”,确实灵验立见,奇效非凡。平日里驱逐不开的那些五丧七煞鬼,竟然再不敢临门,到别处去寻找对象了。    
    黄金荣在阿桂姐家早出晚归,白日里也不妨碍她的“正当”职业。平日里和阿桂姐同走一条路的“私门口”女人,看到阿桂姐的门上竟有捕快给她撑门拄户,也想效尤,但又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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