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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0-圣诞节清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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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间属于孩子们,他们宣布,他们编的滑稽短剧已准备好了。    
    短剧以五只驯鹿出场开始,分别是鲁道夫,丹纳,比利策,高迪和莱夫特。高迪和莱夫特穿着圆翻领的毛衣,一直拉到鼻子上,表明他们是坏家伙。鲁道夫粘着一个红色的泡沫橡胶做的小丑鼻子——朱莉给每个孩子都送了一个。    
    第一幕,丹纳,比利策,高迪和莱夫特都拿鲁道夫取笑,不论什么游戏都不和他一起玩——这一回,是“跳房子”。在第二幕,就像熟悉的歌中唱的那样,鲁道夫以他那闪闪发光的红鼻子作灯塔,引导圣诞老人的雪橇穿过大雾。这一下改变了自己的形象。可是在第三幕,事情变得曲曲折折。丹纳和比利策认可鲁道夫,并欢迎他加入游戏队伍,但是高迪和莱夫特继续取笑、捉弄他,给他取外号叫“番茄脸”,“疙疙瘩瘩的猪嘴”。鲁道夫伤心得哭泣起来。晚上,高迪和莱夫特到鲁道夫的房子(画在一张很大的建筑图纸上)跟前,在上面写上“鲁道夫回家去”,“不欢迎红鼻子”。第二天早上,丹纳和比利策从这里经过,看见这些乱画的字迹,就安慰鲁道夫。后者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最后一个场景是,丹纳和比利策指责高迪和莱夫特,说他们没有权利作弄、嘲笑别的驯鹿。然后丹纳和比利策背对着观众,接着又转过来。大家可以看到,所有站在鲁道夫一边的驯鹿,都戴着一个红色的泡沫橡胶鼻子,以此来表现驯鹿们的团结。短剧结束时,鲁道夫(由亨利扮演)做了一个简短的请求,对那些也许和大家不同的人要宽容,这时候,高迪和莱夫特也带上了红色的泡沫橡胶鼻子。然后大家齐唱那首“红鼻子驯鹿鲁道夫。”    
    在詹姆斯看来,这是他看过的最好的短剧,比他和他的兄弟姊妹编过的那些都要精彩得多。阿比盖尔说,大部分点子是克里斯蒂想出来的。    
    庆祝活动同往年一样,是以合唱“安静的夜晚”结束的。然后大家分送圣诞礼物。詹姆斯很高兴地看着他的侄子、外甥们打开包裹,他们很喜欢他送的礼物,尤其是当托马斯一看见保罗的那件约翰·艾尔威的队衣,就马上抗议:“嘿,我也要当约翰·艾尔威!”等他后来打开自己的那件队衣才作罢。    
    没有人提到凯瑟琳。詹姆斯觉察到有人(很可能是朱莉)从圣诞树下取出了一些礼物,上面写着给凯瑟琳或“给詹姆斯和凯瑟琳”。他努力想把凯瑟琳从脑海里赶开,但是同时,在大家打开礼物的时间里,更准确点儿说,从正餐一开始,詹姆斯就一直听着电话铃是否在响。也许他想得很傻,但是有这样一件对双方都很重要的事,他不相信凯瑟琳在圣诞夜不给他打电话。当然,他也可以拿起话筒给她打,但是,他想让她先打,让她先感觉到有必要打电话。    
    钟敲响了十一点,大家都穿上外衣,前往以马利一世教堂参加烛光仪式。詹姆斯马上给自己下令,放下自己傲慢的架子,给凯瑟琳打电话。但是,在这个时间,身处不同的时区,打电话已经太晚了。    
    


《圣诞节清单》第六部分关于“恶”的问题

    教堂外面的人行道上,墨西哥传统的圣诞灯排成一长串,照着旁边的冰球闪闪发亮,这些冰球是把普通的气球装满水然后部分冰冻制成的。等到气球外面结冰了,就在顶部开个洞,让残留在中心的水向外流,然后把气球从外面去掉。詹姆斯不得不承认,这个中空的冰球晶莹透亮,里面点上信徒供奉的蜡烛,看起来非常漂亮。这是他母亲的朋友,约根森夫人,以马利一世教堂妇女活动团体现任主席,在一份旧《读者文摘》上偶然看到的绝妙的主意。    
    半圆形的圣诞灯像一个古老舞台上的脚灯,照着马厩。神圣的小雕像上依然还披着一层昨天的暴风雪过后的残雪。    
    恩格尔一家坐在靠背长凳上,跟每个礼拜天坐的位置相同,在教堂右边走廊靠的右手,离中堂 还有三排。事实上,他们家从世纪之初就一直坐在这一位置上了(拉尔森一家坐在左边走廊的左手)。詹姆斯坐在姐姐朱莉和小外甥亨利中间,小家伙得到允许,带着一本小熊维尼的彩画书。    
    在青少年时代,詹姆斯定期去教堂做礼拜,他很蔑视那些一年在圣诞夜才偶尔来一次的“戏水者”。现在,他也成为其中一员,对这些人有了更多的理解。他唱着颂歌,从他前排长凳背后的支架上取出一本红色赞美诗集,竭尽全力唱低音部。他听着唱诗班用华丽的男中音唱“哦,神圣之夜”,想起这首歌曾经给他带来很大的震动。他倾听格罗宁牧师布道。牧师讲到卑微的开始、伟大的奇迹和上帝允诺的爱时,他回想起在杰瑞死后,他是怎样度过那一段艰难时期的。他一直想弄明白,那个慈善的上帝是否听见了一个九岁的男孩子给他哥哥说的“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再回来”,并答应实现孩子的这一愿望。    
    他一直为此困惑不已,倍受煎熬。    
    那样的问题总会导向一个更大的关于“恶”的问题,而詹姆斯却一直找不到满意的答案。同样不可避免的,那样的问题也会在上帝的信徒心中产生一种不协调的迷茫和矛盾。如果是凭着奇迹信仰上帝,当有好事情发生,就会绝不动摇地相信神迹出现,相信有关证据和知识,但是当某些可怕的事情发生时——比如一个孩子在婴儿床上停止呼吸,或一个疯子用自动武器向人群开火,就只好耸耸肩膀说,“我不明白,它只是那么多神秘、不可理喻的事件中的一个罢了。”詹姆斯明白,后一种解释显得多么苍白无力,却并不妨碍信仰者按前一种去理解。他不在乎传统教义上的那种选择方式,即信仰者进天堂,不信者入地狱。这似乎带点儿小孩子气的威吓,也是他不再去教堂的一个原因。    
    他总是会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其实它并不那么简单),让不可知的事情留在未知状态,让朦胧含混继续存在。最后,不管怎样,你依然不得不尽你所能,做一个品行端正的人,过自己的生活,不再考虑你认可哪一种信仰体系。他不再相信别的什么,但他始终相信爱。    
    他环顾教堂四周,想知道这屋顶下有多少人正在修正他们的怀疑。至少对他来说,教堂似乎总是会引出很多问题,而回答的却很少。也许本来它就是这样子的。不过,无论如何,相信爱显得容易一些,只要他一回家发现家里留言电话中有凯瑟琳的口信即可。毕竟,是她曾经质疑过他关于爱的信仰:“我知道你相信爱,但有时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只喜欢爱的状态?它只是让你感觉好,但并不刻骨铭心。”    
    她说的一针见血。    
    


《圣诞节清单》第六部分地地道道的城里女孩

    埃里克用胳膊搂着两个儿子,坐在詹姆斯前边的长凳上。保罗和托马斯都一刻也不得安宁,不用说,是急着想回家去玩新玩具。他仔细看了看哥哥的假发,看起来,它是那么自然、逼真。他又观察莉莎,她的坐姿完美,她的女儿们同样在她身旁坐得笔直,母女把头发用相配的丝带扎在脑后。詹姆斯瞧着兄弟姊妹和他们的家庭,不由自主地想,自己将来是否也会娶妻生子。    
    “等仪式结束,你就可以去盥洗室了。”埃里克低声对托马斯耳语。    
    “我现在要去!”托马斯大声抱怨,坐在附近长凳上的约根森夫人听了不禁微笑起来。    
    “再过五分钟,我们就走。”埃里克又安慰儿子。    
    詹姆斯想起父亲对他说的那些话。那个提议似乎有些荒谬,它肯定不能让凯瑟琳回来,即使在他俩相处最好的日子里,他也未向她提过这样的事。她曾深情地谈过拜访昂格的感受,她的第一印象是有一种社区的感觉,生活节奏舒缓、惬意。拜访是一回事,但搬过来永久居住是另外一回事。凯瑟琳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城里女孩,这一点不那么容易改变。    
    现在,思前想后,詹姆斯依然觉得那个提议有点儿荒唐,但是他也明白父亲的心思。父亲想帮他走出困境,同时也竭力想让他紧紧握住最有价值的东西。詹姆斯惦量过自己,如果在银行工作,用心学习,全力投入,学会如何做事,并且有毅力坚持下去,也许他可以胜任。只是也许。也许父亲对他的信任并没有完全错位,也许管理一个银行并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难。事实上也可能很难,即使这样他也相信,如果他不得不做的话,同样能做好。然而,当他问自己,在银行工作是不是他投胎到这个地球上的理由,是不是他发挥自己才能的最好方式?答案是底气十足的、毫不犹豫的一个字:不。    
    唱诗班开始唱“安静的夜晚”,教堂里的灯也渐渐暗下来。几个引座员手持点燃的烛台,顺着走廊下来,帮着把每个人手中的蜡烛点亮,这些蜡烛是按各自的公告牌分发的。一支蜡烛点燃另一支,直到整个教堂里闪动着上百支小小的火苗。赞美诗唱完后,是一阵长长的静默。在蜡光中,一张张面孔都相互露出笑容。接着灯光又亮起来,仪式结束,音乐声越来越大,变成活泼、鼓舞人心的管风琴乐曲“来到世上,多么喜悦!”    
    参加礼拜的人站起来,开始向走廊移动。有的聚在一起闲逛,亲切地交谈,相互致以圣诞问候。詹姆斯不住地和父亲的老朋友握手、致意,这些人他也只是在节日期间才能遇到。订婚派对取消后,他知道这里的人们会议论纷纷。有些人似乎注视着他,伴以同情、也许是怜悯的表情。这是不可避免的。在纽约城,取消婚约几乎很难让旁人抬一抬眉毛,但是在昂格这样的小镇,它是个大事件。    
    他注意到,父亲和尤金·拉尔森都装作没有看见对方,尽管有一刻他们相距只有十英尺之遥。母亲对此好像不那么敏感,向女盥洗室走过去,而乔伊斯·拉尔森刚在那儿露过面,母亲像是要寻找她才去的。    
    詹姆斯在毗邻礼拜堂前廊的前厅里停住了脚步。他看见萨拉正和本恩·拉尔森讲话。萨拉上身穿一件黑色运动衫,棕褐色的裙子,一双齐膝高的黑色靴子。本恩穿着一件厚运动背心,打着蝴蝶结领结。詹姆斯赶紧转过脸,冲着礼拜堂,又不失时机地朝这边看。他最后听见的一句是,本恩在芝加哥做日用品生意。    
    詹姆斯躲开本恩·拉尔森,一部分是出于家庭团结的需要,另一方面他心底的感受是什么呢?嫉妒?当然不是,不管从任何罗曼蒂克的意味上讲,都不是。然而,当他看见本跟萨拉讲话,他的脉搏加快了,也许是那种古老的竞争气氛依然起着作用,就像某种幻觉式的疼痛。    
    他走过去打声招呼:“哈罗!”    
    “嘿,J。B,”萨拉说,“圣诞快乐!你这家伙,过得好吗?”    
    “同乐,同乐,”他答道。“嘿,本恩,有什么变化吗?还在马萨诸塞卖猪排猪肚?”    
    “不,我在玉米交易厅,”本恩说。“你还是从东海岸回来?”    
    “他现在是纽约客,”萨拉告诉本恩。“他的生活就像‘活色活香星期六之夜’的片头字幕。他在一家迪斯科碰见过麦当娜 。”    
    “你真的见过麦当娜?”    
    “嗨,是个小伙子,但他看起来确实像麦当娜,”詹姆斯说。“哎,派对办得怎么样?”    
    “弄得跟过节似的。我妈妈做了一个特大号的潘趣酒 杯。一开始里面装满了蛋奶酒,后来她想到一个令人惊诧的怪念头,要给她的朋友们供应三打生蛋,就在最后一分钟把酒全倒到洗碗槽里了。除此之外,一切都是老套,老一套。我没看到你们家里人,要是那些老家伙全部都在的话,可能会更好一些。”    
    本恩可能是詹姆斯在这世界上唯一动手打过的人,当时在气头上。那是一个星期二晚上,在公园里进行临时拼凑的曲棍球比赛中间,双方队员纠缠在一起,在愤怒中互相拳打脚踢,这事儿也不少见。迈克跑过来,隔在他俩中间,阻止了更进一步的敌意行为。    
    


《圣诞节清单》第六部分银行家和农场主

    “本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詹姆斯问,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难道这家伙不清楚詹姆斯的父母没被邀请去参加派对,这对他们是多大的伤害?“你说的‘老家伙’指谁?”    
    “吉姆,冷静,冷静,”本恩答道,“我只是说你爸妈错过了派对,这很糟糕,对吧?但是考虑一下眼下发生的事,银行危机和农场危机之间的事,还有其他,等等不一而足,那么银行家和农场主聚在同一屋顶下,可能不那么令人舒服吧。谁也没有指责谁。我们只是做我们的工作,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我爸并不在意,但对有些人来说,事关重大。我认为,你不能因为离开这儿时间久了,就可以不在乎它。”    
    “本恩,我不是不在乎,”詹姆斯说,尽量不抬高自己的声音。“我不理解的是,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不了解我的家庭。”他还想说得更多,但他想到现在所在的地方,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就住了口。本恩对此情形,似乎有点儿吃惊。    
    “星期二晚上见吧,”本恩最后对萨拉说,他在转身离去之前,瞥了詹姆斯一眼。    
    詹姆斯一直看着他走远。    
    “奥蒂斯,干得好!”萨拉好像在夸他。    
    “刚才我像一个大傻瓜吧?”詹姆斯问她。    
    “差不多,”她说。“他也是,但他天生就这样。你有什么借口?”    
    “其实,我一直感到很紧张,”他告诉她。他意识到,他内心积压着那么多的愤怒。他的愤怒来自于自己对本恩·拉尔森无能为力——或者对有关迈克的消息,也是如此。“想一想,圣诞老人会听见吗?”    
    “会的,不管你怎么好或坏,他都知道。”她说。“没有人能绕过他。”    
    “我想我浪费了机会。”    
    “给他留下一些多余的曲奇吧。”    
    “他星期二晚上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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