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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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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三月二十一日),正当弗吉尼亚的不满情绪日益增长的时候,杰斐逊先生到达纽约接管国务院的工作。他对于一切带有君主制或贵族制色彩的事物都有强烈反感。他刚从弗吉尼亚来。在那里,人们对政府所在地隆重仪式百般加以指摘和嘲弄,还传说华盛顿在官场上大摆君主的气派,举行宫廷式的朝会,华盛顿夫人则有一些只准贵族进入的皇家式的起居室,两人的态度都十分傲慢,两人的私生活也对外秘而不宣。
杰斐逊本来就有这样的印象。在他到达纽约以后,他的朋友麦迪逊对他讲的一席话,使他更加深信不疑。麦迪逊对他说:“政府的仪式办得这样铺张浪费,达到豪华的地步,责任全在于华盛顿周围的一些曲意奉承、溜须拍马的无耻之徒,但是,如果华盛顿个人不喜欢这一套,就决不至于这样,今后也决不会再有人这样干了。”
在他的朋友事先向他提出告诫之后,杰斐逊就抱着先入为主的成见,用疑惧的眼光对周围进行观察,而且似乎到处也都看到了一些触目惊心的现象。
亚历山大·汉密尔顿虽然明确保证并且真心愿意支持我国的共和政体,但是在理论上却拥护君主政体。他说话很坦率,他很可能公开表示他赞成君主政体,认为君主政体适合于法国。他的信徒们的信念也都是从他那里来的,因此,在餐桌上很可能有人相当随便地发表这种意见。可是,这种意见虽然使杰斐逊先生大吃一惊,十之八九却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清谈而已。听者有心,说者无意。说这话的人并不是真想为君主政体铺平道路。不过,这种议论却在杰斐逊的疑惧重重的心上留下了深刻和印象。这种印象愈来愈深,最后,杰斐逊竟然固执地认为,有一大批以汉密尔顿为领袖的人真想并且立志要把政府的体制改变为君主政体。
第五部 首任总统五十六。 退休和逝世(1)
华盛顿在弗农山庄只住了几个月,美法关系就出现危机。这是法国巡洋舰劫持美国商船和法国政府粗暴无礼地对待美国使节的结果。亚当斯总统召开了一次国会特别会议;战争似乎不可避免了。
美国政府决定采取强有力的措施。五月二十八日,国会授权亚当斯先生招募一万人,作为一支地方军队,一旦战事爆发,就应他的召唤,转为现役。
亚当斯对于突然降临到他肩上的作战责任,感到一筹莫展。他怎样才能组织起一支军队呢?他应该把在革命战争中大显身手的老将军都召集来呢,还是应该任命一批年轻将领?军事战术改变了,要对付的敌人也不一样了。他说:“如果法军来到这里,我们就必须以快速的行军袭击敌人,因为据说,只有这样才能击破敌人。”
他在六月二十二日的信中向华盛顿提出一连串诸如此类的问题。他写道:“我不能不时常征求你的意见。我们不能不借重你的威名,只要你允许我们这样做。你的威名胜过千军万马。”
七月四日,华盛顿在给总统的复信中说:“我过去根本没有考虑到在我退休期间会有任何欧洲强国前来侵犯合众国,也根本没有考虑到在我在世期间有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因此,我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会发生这类事件,使我不能在弗农山庄一心一意隐居林下,安享天年……万一由于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敌人真的入侵我国,只要祖国要求我为击退入侵而效力,我决不会把年龄和退休当做借口予以推辞。”
同一天,他在给陆军部长的复信中说:“我像你一样看出,阴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可能就要来临,而且,我还从各种迹象中发现,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宁静生活不会再延续多久了……
“我的整个一生都是这样那样地奉献给祖国了,在有生之年,只要我确实知道祖国同意并且需要我牺牲自己的安逸和宁静,我就决不想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再争什么安逸和宁静。”
在这些信件发出之前,七月三日,已经向参议院提名他为全国部队总司令。参议院在第二天一致批准了这一提名。
一七九八年十一月初,华盛顿结束了退休生活,应陆军部长的请求,前往费城会见那位官员以及汉密尔顿将军和平克尼将军,安排招募军队的事宜。陆军部长事先准备了一系列问题,供他们考虑,华盛顿也提出一些别的问题,全都同组织地方军队的事宜有关。为了仔细地研究这些问题,华盛顿和两位少将在严寒的天气和十分困难的条件下忙了将近五个星期。他们讨论的结果形成文字,写在两封信内,通知陆军部长。这两信由汉密尔顿起草,由总司令签字。华盛顿作为总司令有一项相当烦人的工作,那就是审阅大量要求担任军官的人员的申请书和他人的推荐书。华盛顿在从事这项工作时十分勤奋,不辞劳苦,很注意避免由于偏爱和偏见对人才选拔不当。
由于在他接受总司令职务时,就决定除非情况紧急需要他亲临战场,否则他可以不必到职,又由于天气严寒,使得他迫切希望离开费城,因此,他把他对于军事指挥事宜的意见和计划交给陆军部长,就动身回弗农山庄去了。
新的一年开始以后,他仍然在和陆军部长及汉密尔顿将军来往通信,讨论地方军队的问题。招募工作进行得很慢,中间时有停顿,委任状也迟迟没有发给已经任官的军官。华盛顿不参与内阁的机密,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种明显的麻痹现象。原来,美国采取的军事措施已经真的对法国政策产生影响。M·塔利兰竭力想通过非官方人士劝诱美国作出友好的姿态。
在后来的几个月中,华盛顿仍然对军队的事务进行着遥控,这从他的大量详细的书信中可以看出。与此同时,他还在认真地努力整顿自己的家园。他往往一连几小时在书房里执笔写算,一连几小时骑在马上,到面积广袤的庄园各处巡视,视察各处的农场,监督和指导正在施工的工程。他做起这一切事情来,都是干劲十足,虽然这时候他已经六十七岁了。
冬天来临了,偶尔还有风雨和冰冻。然而,据他的日记记载,华盛顿仍然照常坚持他的室内和室外工作。他身体健康,精神矍铄,有时外出赴宴,经常在弗农山庄接待宾客,像往常一样,每天都有一部分时间骑在马上,到他的庄园各处巡视,用他的军事术语来说,就是“视察前哨阵地”。
近来,他带着他喜欢的侄儿,在庄园各处散步,指出他打算改善的施设,特别是指出他打算修建一座新家屋的地点。旧家屋已经因为树根蔓延而受到损失,并且漏了雨。
他说:“我要首先改革这个,因为我很需要一座新家屋,别的都可以往后放。”
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华盛顿一直在忙于考虑制订一份今后几年内管理庄园的完整规划。规划中明文规定,要开垦好几个农场,并附有表格,说明要轮流种植各种作物。全部规划占了对开纸三十页,而且像他的所有事务文件一样,写得十分清晰,有条有理。这份规划在十二月十日完成,还附有他在同一天写给他的管家的一封信。这是一份宝贵的文献。说明到了晚年,他的头脑仍然十分清晰敏捷,而他在自己的工作中又是多么喜欢有条不紊。
在这以前,他还说过:“我的最大愿望就是把这一切事务都处理得一清二楚,以便我动身前往精灵王国时不致受到责备。”
不过,也可以清楚地看出,他身体健康,精力充沛,盼望能实现他怀抱已久的希望在他心爱的家园安度晚年。
据他的日记记载,在他向管家发出这些详尽的指示和信件的那天早晨,天气晴朗无风,但是,到了下午,天空中就浓云密布。第二天(十一日),他在日记中写道,有风和雨,“入夜,月亮周围有一个大风圈。”
十二日早晨,天空阴霾。十点钟左右,他骑上马,像往常一样,到庄园各处巡视。他在先一天晚上看到的月亮周围的不吉利的风圈证明是一个不祥的预兆。他写道:“大约一点钟,开始下雪,很快就下起冰雹来,然后又变成一阵稳定的寒冷的雨。”他穿着一件外衣,不顾天气严寒,继续策马到各处巡视,三点钟过后才回到家里。
他的秘书拿着信件来到他的眼前,要他加盖他的印盖,以便在晚上送到邮局,免费递送。华盛顿在信件上加盖了他的印章,但又说,天气太坏,不必派人去送信了。利尔先生看到他的头发上有雪花,表示担心他淋湿了,但是他回答说,“没有,有大衣保护,没有淋湿。”由于晚饭准备好了,他没有换衣服就坐下吃饭。他的秘书写道,“晚上,他似乎健康如常。”
第二天早晨,积雪已经有三寸深,而且雪花仍在飘落。因此,他无法像往常那样骑马外出。他说他嗓子痛,显然在先一天着凉了。下午,天色晴朗起来,他走出家屋,来到家屋和河流之间的地面上,给准备砍伐的一些树木标上记号。他整天嗓子嘶哑,到晚上,嘶哑得更厉害了,但是,他没有把这当一回事。
黄昏时分,他和华盛顿夫人及利尔先生一起坐在客厅里,阅读从邮局里取来的报纸,心情十分愉快。当他读到有趣的或好玩的新闻时,就用嘶哑的声音尽量高声朗读,或者静听利尔先生朗读有关弗吉尼亚州议会辩论的新闻,偶尔还加以评论。
在回去休息的时候,利尔先生建议他吃点治感冒的药物。
他回答说:“不必。你知道我从来不吃治感冒的药物。它怎么来,还让它怎么去吧。”
夜里,他身上寒战,呼吸困难,病势极为严重。凌晨两三点钟,他把华盛顿夫人唤醒。华盛顿夫人想起来去喊仆人,但是,他不让她起床,怕她着凉。黎明时分,女仆进来生火,才派女仆去喊利尔先生。利尔先生发现将军呼吸困难,言语含糊不清。华盛顿希望去请住在亚历山德里亚的克雷克大夫,同时,在大夫赶来以前,去把一位监工罗林斯叫来,给他放血。
家人给他准备了一种治疗喉炎的含嗽剂,但是,他每次用时,都抽搐不止,而且几乎窒息。太阳出来以后不久,罗林斯来了,但是,在将军伸出手臂准备放血时,罗林斯却紧张起来。
将军气喘吁吁地说:“不要怕。”
罗林斯作了一个切口。
华盛顿说:“切口还不够大。”
不过,血液倒是汹涌而出。华盛顿夫人不知道这种治疗方法是不是妥当,又担心放血过多,因此,她恳求利尔先生停止放血。
利尔先生正要解开绳带,将军就伸出手来加以制止,而且紧接着喃喃地说道:“再放点再放点。”
但是,华盛顿夫人的疑虑占了上风,在放了大约半品脱血以后就停止放血。这时,大家开始在他的喉部外面敷药,并且用热水给他洗脚,但是,都不能减轻症状。
在八、九点钟之间,他的老朋友克雷克大夫来了,还叫来另外两名内科医师迪克大夫和布朗大夫。他们采用了各种治疗方法,还放了血,但是都没有用处。
第五部 首任总统五十六。 退休和逝世(2)
利尔先生写道:“四点半左右,他要我把华盛顿夫人叫到他的床边,接着就请求华盛顿夫人到楼下他的房间去,从他的写字台中找出他的两份遗嘱,给他拿来。华盛顿夫人都照办了。他把两份遗嘱看了看,取出其中一份交给夫人,并说,这一份遗嘱废弃不用了,由另一份代替,因此,他请求夫人把这一份烧掉。夫人也照办了。接着,夫人又把另一份拿去,放到她的密室里。这件事做完以后,我回到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他对我说:‘我觉得我快不久于人世了,我快不行了。我从一开始就认为,这场病会要了我的命。请你务必把我近来有关军事问题的全部信件和文件加以整理和登记。要把我的账目清理一下,把来往帐项结清,因为对这些你比别人都熟悉。罗林斯先生已经开始登记我的其他信件,就让他把那件事办完。’我对他说,一切都要遵照他的嘱咐办理。然后,他又问我是不是还想到他有什么必须办理的事情,因为他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很长了。我对他说,我想不起还有什么需要办理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他不会很快离我们而去。他微笑着说,他肯定很快就会离我们而去,由于这是我们大家都必须偿还的债务,因此,他对这件事坦然处之。”
在整个下午,由于呼吸困难,他看起来十分痛苦,不断在床上变换姿势。利尔先生努力扶着他,尽可能帮助他翻身。
将军说:“我怕叫你太劳累了。”利尔先生表示他一点也不累,将军就感激地说:“好吧,这是我们必须互相尽的义务。我希望你将来需要这种帮助时,会有人来帮你的忙。”
他的仆人克里斯托弗整天一直呆在房间里,而且几乎一直是站在那里。将军在下午注意到这一点,就和颜悦色地吩咐他坐下。
五点钟左右,克雷克大夫来到房间里,走到床边。
将军说:“大夫,我死起来真难,但是,我不怕死。我从一得病的时候起就相信,我躲不了这一关我快不行了。”
医生默默无言地按着他的手,接着又离开床边,在火边坐下来,沉浸在悲伤中。
晚间,又采取了进一步的治疗措施,都没效果。叫他服什么药,他就服什么药,完全遵照医生的嘱咐去做,从来没有叹息一声,也没有呻吟一声。
利尔先生写道:“十点钟左右,他几次想和我说话,都说不出话来。最后,他说:‘我马上就不行了。我死了以后,葬礼不要过分;过了三天再下葬。’我鞠了一个躬,表示同意。因为我已经说不出话来。然后,他又望着我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回答说:‘明白。’他说:‘那就好。’
“在他断气(他是在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断气的)之前大约十分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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