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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火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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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与他有过一夜迷情的女孩

    岳子行连日来忙于个人俗事,不知不觉把公司正事晾在了一边,惹得斯文森龙颜不悦。通过明察暗访,岳子行把糖衣炮口对准了外经局的王处长,想从他那里骗个大印出来。可王处长不是开会就是出差,难见人影,没法施展手段。斯文森口气强硬地对岳子行说,这是关乎公司存亡的大事,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全力以赴。    
    岳子行被斯文森训了一顿,立刻上紧发条东跑西颠。可他一介草民,到衙门办事谈何容易,愁闷之际只好给精通此道的朱旗打电话诉苦。    
    朱旗说,这事儿难度太大,不好整。你们老板简直比还珠格格还天真,人家是政府要害部门,国家规定在桌上摆着,再铁的关系也没法松口。话说回来,那些人现在聪明得很,一般花招很难引其上钩。    
    岳子行说,我已经盯上他们一个管事的处长,就等下毒了。    
    朱旗说,你得先摸一摸他的家庭情况和个人喜好,然后再对症下药,他摆多大谱,你上多大炸药包,免得别落个肉包子打狗。    
    两人又穷聊了一阵,朱旗说他要换车了,准备踹掉富康迎娶红旗世纪星。岳子行说,你的厂子不是不景气吗,咋还那么狠毒呢。朱旗说,来钱的路有的是,就看你走不走了。老岳,想办法出来自己干吧,都快三十五了,再给洋人卖命就废了。岳子行说,跟瑞典人再混些日子,以后有机会再说。他还想让朱旗把富康处理给他,可犹犹豫豫没有开口。    
    经过盯梢和蹲坑,岳子行终于见到了外经局主管外企经营的王处长。他是个“海龟”博士,刚被提拔,没什么官架子。他说,路尔公司的事情我们讨论过很多次,国家规定在那摆着,很难办啊。岳子行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就把工商局已核发营业执照的事实说了。王处长说,你要是把工商局搬出来,我们就让他们重新核发执照。岳子行不敢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心想反正今天是来接头,具体工作要到幕后去做,就把话题转移了到了王处长的留学经历上。他已经探明王处长的来历,这上面有文章可做。王处长果然很专心地讲起了他的北美故事,讲述过程中遭到了岳子行最为凶猛的赞美,两人谈得甚是投机。    
    出师还算顺利,岳子行又惦记起倪约的事来。按照倪婉给的地址,他知道了倪约家在黑龙江呼兰县城,于是就找时间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倪约的母亲,岳子行既紧张又兴奋地找倪约通话。倪母说倪约住院了。岳子行心头一紧,忙问她病情如何。倪母泣道,倪约从外地回来后,整天没话,天一亮就搭车去江边呆坐,晚上回来也不好好睡觉,尽画些莫名其妙的图画,画完了撕碎,撕完再画。现在天天要死要活的,时时刻刻得有人看着,吓得我眼都不敢眨一下。大夫说她是什么抑郁症,你说这不完了吗,姑娘万一真疯了那可咋办呐。    
    听着倪母的唠叨,岳子行心情十分沉重。想不到那个与他有过一夜迷情的女孩,竟然落到了如此凄惨境地。岳子行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倪母,表示愿意帮助倪约。和倪母说完再见,岳子行的心里仿佛长了草,倪约带给他的那份浪漫和温馨已被这个长途电话破坏殆尽,让他觉得自己陷入的既是一次爱恋,又是一场是非。    
    事后他跑到医大一院看心理门诊,询问倪约的病情。心理医生说不做诊断无法给病人下结论,不过根据他的描述推测,病人可能患有精神病性抑郁症,有自杀倾向,是抑郁症中较重的一种,一般采用药物和心理治疗,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离开医院,岳子行从自己小金库里取了二千元钱汇往呼兰。小金库最多时有三万多元,长时间只出不进,如今只剩下不到七千元。他又一次提醒自己,该想办法搞钱了。    
    这两天,岳子行一直没给谭璐打过电话。那天谭璐石破天惊地说了那些绝情的话,虽然他当时听后心在破碎流血,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并没有预想的那样痛苦,甚至还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为了减轻内心的负罪感,他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说,姓岳的你一无是处,谭璐真要跟了你定然受罪。何铁犁有权有势,足以给她富足安详的生活。所以,你离开谭璐其实是为了她好。而对于冯筝,岳子行已初步做出了离婚的打算。他已经不爱她了,这就是最大的理由。    
    那天晚上,谭璐扔下岳子行离开桂林路小屋后,打车径直去了星海广场。她孤独地在海边走着,已是伤心欲绝。他害怕给她一个承诺,哪怕只是个谎言,也不敢说出口。她心中深爱的岳子行,已经远了,远到了模糊不清。    
    谭璐回到家不久,何铁犁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抬回了家。来人走后,何铁犁红着眼睛瞪住谭璐说,考虑好了没有,啥时候让我当爹啊?    
    谭璐说,还没考虑呢。    
    何铁犁说,没考虑就别考虑了,你不愿生孩子,不就是早打算好了想和我离婚吗?    
    谭璐说,你少胡说八道,耍什么酒疯?    
    何铁犁说,你们酒店有个辞职去上海的财务总监吧,你别以为我傻。你心里有没有鬼,你自己清楚。    
    谭璐霍地站起来说,你怎么说我都行,但别往周闯身上泼脏水。    
    何铁犁怪笑道,他扣没扣我绿帽子还不好讲呢,说他两句你就受不了?    
    谭璐气愤地叫道,你这个混蛋,等酒醒了再跟我说话!    
    何铁犁盛气凌人地说,你先清醒清醒吧,然后到我房间来谈,看在夫妻情面上,我也许会给你个认错和忏悔的机会。    
    说完,何铁犁转身就出去了。房门被他重重地带上,发出一声巨响。    
    谭璐虚脱地躺在床上,泪流满面。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远在上海的周闯,一个被丈夫和情人不怀好意地挂在嘴边的男人,一个足可信赖的男性知己。她此刻好想靠在他的肩头痛痛快快大哭一场,然后向他诉说痛楚追问迷惑。    
    她哽咽着拨打他的手机,可按完最后一个数字却又飞快地放下了电话。她忽然觉得在这个炎凉人世,没有谁能理解她的痛楚,也没有谁能解答她的迷惑。


第二部分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每逢周一,岳子行都会起个大早,迫不及待地去上班。走出家门,仿佛钻出一个牢笼,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今天又是个周一,双休日在家闷得发毛的岳子行早早来到公司,闲着没事儿就给斯文森打了个工作报告,大致意思是说已和外经局的王处长接上头,只等机会施展手段了。    
    朱旗上午给岳子行打电话,说晚上要带欣然去看婚纱秀,问他想不想去,想去的话可以安排任紫月同去。岳子行说,我都快离婚的人了,看那玩意儿干啥。朱旗说,为二婚做准备嘛。岳子行说,拉倒吧,一次就够了,大脑有病的人才去受那二茬罪呢。    
    下午刘大昆来电话,要岳子行下班后去他家议事,说赖世强遇到了麻烦,并让他叫上朱旗一起来紧急磋商对策。岳子行心想今儿是怎么了,三个家伙轮番骚扰。他给朱旗打了个电话,叫他晚上推掉所有约会,到刘大昆家打麻将。朱旗说,有麻将秀谁还看婚纱秀啊,我保准第一个到,不过三缺一时等人好难过,你们谁晚谁是猪。    
    五点半左右,岳刘朱赖四人帮在刘大昆家聚齐了。刘大昆打电话让饭店送餐送酒,然后大家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朱旗着急把麻将桌支上,岳子行说,先开会吧,吃完饭再玩。朱旗问开什么会,岳子行说开现场办公会,谁有难题就尽管说,大家帮着想办法。    
    赖世强抢着把自己的难事儿说了。原来,他和阿茄昨天下午去酒店开房,傍晚撤退时穿错了裤衩,回家后不能自圆其说,差点儿被宋美玉削死。朱旗笑道,你也太瘦了啊,阿茄的裤衩你也能穿得进去。岳子行也取笑说,看来没少干活啊,眼睛都累花了。赖世强说,我都快哭了,你们还笑得出。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替赖世强出主意,补救措施转眼已达十余条之多。经过筛选,剩下两条最佳建议供事主定夺。一条是朱旗提的:假说喝多了,被刘大昆等人拖着去洗桑拿,结果把人家错发的女式裤衩穿回了家;另一条是岳子行提的:承认在外面胡搞了,借机向宋美玉提出离婚,理由是宋美玉悍妇一个,不如除旧迎新,和阿茄做个长久夫妻。刘大昆反对说,自古劝和不劝离,老岳你别瞎支招。    
    赖世强对岳子行的建议很感兴趣,并对离婚表现出无限神往,但考虑再三还是接受了朱旗的建议。迫于压力,岳子行未提异议。    
    酒足饭饱后,四人开垒长城,话题在麻局中继续。    
    朱旗说,哥们儿现在春风得意马蹄疾,没啥闹心事儿。我打算和欣然结婚,你们给掂量掂量。    
    另外三人都笑,赖世强说,你一脸离婚相,还是别折腾了吧。    
    岳子行说,欣然这丫头挺厉害,你在女人堆里左冲右杀无人能降,到她这里就哽儿屁了。    
    朱旗说,千人一味,懒得再寻花问柳了。    
    经过激烈辩论,大家达成共识,那就是不管以后如何,先让朱旗到围城里看看光景再说。    
    朱旗笑道,我只是一说,看把你们仨给忙活的。    
    岳子行说,从现在起我只操心两个人的婚事,一个是朱旗,一个是我儿子。    
    说完,四人爆笑不止。    
    最后,大家矛头齐指岳子行,说他如果心有千千结就但说无妨。    
    岳子行说,我逍遥自在,心里哪儿来的疙瘩?    
    刘大昆说,往死吹吧,你在冯筝和谭璐之间周旋还能舒服了?就不想放弃一头立地成佛?    
    岳子行说,这不是问题,我很快就可以摆平。    
    战了十余圈,岳子行赢了近两千,欣慰地说,我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些钱足够哥几个喝酒玩乐了。    
    刘大昆说,你不是逍遥自在吗,怎么又情场失意了?    
    岳子行尴尬地笑了两声说,大昆,你真想给我当军师,我就给你出道题,说不出最佳答案军法伺候。    
    三人听后立刻来了精神,纷纷表示愿闻其详。    
    岳子行说,那天在广电大厦和女九号拉拉扯扯的那个瘦高个你们还记得吗?    
    朱旗和赖世强都说,有你掺和还能不记得么?    
    岳子行说,我想废了他,你们有何高见?    
    朱旗说,你想追人家的前任老婆,但不至于这么黑吧?    
    岳子行说,我整治他是小菜一碟。征求意见是逗你们玩,你们要献计就献计,无计可献就别瞎扯淡。    
    赖世强说,看来真瞄上女九号了,我献一计,在他那辆切诺基的刹车上做手脚,让他非死即伤,此法优点是“废品率”高,缺点是要坐大牢。为保险起见,不如找俩民工干折他一条腿。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案子难破,就算破了案,判得也不重。    
    岳子行笑道,你玩我啊?我不会动他的硬件,那样太没水平。我要搞就搞掉他的乌纱帽。    
    朱旗说,你以为你是谁,真是太小看国家干部了。    
    岳子行说,事在人为嘛。    
    刘大昆愣了一会儿,忽然凶狠地说,我看呀,最狠的路子就是搞他老婆,离婚的就搞他前妻,没结婚就搞他情人。    
    话音未落,众人愕然。老实巴交的刘大昆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他们谁都没想到,也不敢相信。岳子行觉得刘大昆的招数有可取之处,当即表示采纳。    
    大事已定,赖世强的心思便不在了麻将上,督促着结束战斗,到外面去玩耍。刘大昆打电话给宋美玉替赖世强请假,顺便告诉她赖世强穿女式裤衩时他也在场,错误全在洗浴中心。宋美玉冷冷地说,大昆,你现在也出息了。说完就挂了电话,弄得他心里别扭极了。    
    四人离开刘大昆家,楼道的灯全坏了,眼前一片漆黑。他们纷纷用打火机和手机屏幕灯照明,一个跟一个笨拙地往楼下走,仿佛在钻一个极深的地洞。


第二部分女人视爱情为生命而男人当风景

    岳子行曾在斯文森面前力荐任紫月所在的太平洋保险公司承保路尔公司财产险,可斯大人执意要找国外保险公司,令岳子行一筹莫展。哪知国外保险公司考察了路尔公司经营状况后不愿承保,斯文森就叫岳子行找几家国内保险公司面谈,乐得他差点把自己绊倒。    
    任紫月如约而至,和斯文森谈了半个小时。岳子行全程陪谈,给他俩当翻译,可任紫月英文口语很棒,基本没让他动过舌头。斯文森对任紫月印象特别好,表示可以考虑将两个油罐和一条两千吨级的加油船交给她做单。    
    岳子行送任紫月出宏誉大厦时,任紫月说,谢谢岳哥,做成了我的佣金全归你。岳子行说,我一分钱不要,这个忙如果帮成了,就算还你那套衣服钱了。任紫月莞尔一笑,眼望岳子行欲言又止。岳子行知道她的心思,赶紧岔开话题说,你放心,我会盯紧这张保单的,别的保险公司来人我一律乱棒打走。    
    岳子行一下班,就匆匆回家睡觉。酣睡到八点多时,冯筝把他推醒,说他的手机在响。他最近晚上回家已经不关机了,他不再害怕谭璐打电话发短信,更不怕冯筝查他手机,甚至还默默期盼有人来电搅扰。    
    他迷迷糊糊接听手机,竟是任紫月打来的。她可怜兮兮地说,岳哥,我这儿停电了,门锁也坏了,我好害怕。岳子行说,欣然呢?任紫月说,欣然住到朱哥家去了。岳子行记下任紫月的地址,洗了把脸就要出门。冯筝说,饭都没吃就走,疯了你?岳子行说,朱旗那边有点急事,我去去就回来。    
    岳子行打车赶到任紫月的出租屋时,她正在楼门口等他。岳子行用打火机照明,和她一起上楼进屋。一室一厅的小屋里黑漆漆的,点上蜡烛也没亮多少。任紫月说,门锁坏了,锁不上,房东好几天也不来修,晚上我只好用桌子顶门。今晚停电,欣然又不在,我怕得要命。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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