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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神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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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们算账去了,打不过那些亡命之徒就认可让歹徒打死也比受窝囊气要强些。但是,他思前想后:人间只要有这些恶徒的存在,受害的也不只是一家啊!他亲身经历过有多少受害者在他面前叩头的,作揖的,抱着他的腿不让他离去让他救命的……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就总是出现这些人绝望的面孔啊!还有那些被恶凶杀死的,被碎尸的……让人难以目睹。如果,他李永江只是为了自家老小妻儿的安全就不当刑警了,那么,他又怎么能对得起那些在他面乞求过的被害群众呢,还有那些屈死的冤魂呢?舍万家保自家!这不是一个共产党员应当想的……而且,他至今还一字不差地记着入党时的誓言和当他举起右手面向鲜红的用烈士鲜血染红的党旗宣誓时的心情及情景…… 
  李永江也难得同全家人同亲人团聚一次,像这样的场面也就只能是一阵儿。李永江也不劝,更不说些因为我是党员因为我是国家干部等话,他什么话也不说。当家里的人都在哭着为他担心时,他就把这痛苦埋在心底,他用往死了于活拚命地干活来发泄他心里的愤怒。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同家里人一样地喊冤叫屈的——刑警的职务是他自己要求做的。有些人对他家里的人进行报复,这说明他李永江做对了,也说明了他没白当一回刑警,还真做了些为民除害的事情。他为此而心里坦然。他绝不像个别人——也穿着警服,也挎着手枪,可他们无所做为——只是一天三次酒,夜里还不回家……相比之下,他觉得自己光荣。当警察如果让坏人说个好,那么,此人必定不是好警察。 
  他是好警察——他扪心自问。 
  然而,如果李永江以及他家里人光受到歹徒恶凶的威胁、恐吓、伤害,他不伤心也不痛心。让他怒火冲大而且伤心又伤感的是我们内部的同志,有人还是相当一级的也有权也有钱也有势的干部。这些人对他的中伤、恐吓、威胁要比恶凶还凶,要比歹徒还可恨啊!但,这对李永江来说——他不怕。要斗他就要同这些恶人斗到底! 
  ——有个贼多次扬言:说他要花一万元,找人把李永江整个啥也不是,还能扒下他的警服! 
  ——有个相当级别的干部说:我要是整李永江,我不让他进笆篱子(拘留)也让他做重体力活去! 
  前者,李永江找到那贼——把他堵到茶馆里。趁他大吹要整李永江时,李永江真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李永江问他:“听说你要出一万元钱整我?” 
  那贼说:“可也难说呀?” 
  李永江说:“我欢迎你们整我。你要是有种的话,你就说出来,你是要托那位干部?你们要怎样整我?你敢说出来吗?” 
  李永江真地叫号,那贼吓呆了。在众多人面前不敢再说任何话了。 
  李永江趁此时机。就是要打掉他的嚣张气焰,指点着他的鼻子说:“你不敢说了吧!你不敢说,我可敢说——你小子记着点,你也给要整我的那个干部捎去信——就说我李永江说的:你,也包括他在内、你们俩不论是谁可别做犯法的事儿。只要你们俩犯到我李永江手里,我就抓你们进牢房,我就跟踪办案,天老爷走后门儿我也不开恩,非押死你们不可!你如不信,你有种就对那个干部说:就说李永江就要跟他和你斗到底,儿子不这么做!” 
  他的这些话可把那嚣张之贼吓傻了。 
  众人拍手大笑。 
  后来,李永江打听到说要扒他警服的那个干部问他:“听说你要执下我的警服来?你敢不敢承认这话你说过?” 
  那干部却说什么也不敢承认,只是说他没说。 
  李永江对他说:“你听着,你要是吹牛,为了痛快痛快嘴——这就算放个屁,你要是真那么说了,你也真那么想了,咱们就走着瞧。你穿着人的衣服,可你却不办一件人事儿,我要是下点功夫抓起你来可不费什么事儿。你告诉我,你想哪一天进去蹲笆篙子,我保连当夜都不过就办好了法律手续让你进去。” 
  那干部翻着死鱼一样无神的眼睛看着李永江。 
  李永江还对他说:“我对你说,想整我的人多了,可我第一,不犯法;第二,我对当官没有瘾,就是不当警察了,我做重体力活也能活着。我家世代以劳动为本。你整我能整到哪去?我要是一整你,你可就进监号里吃大窝头去了!” 
  说完,就如同出了一口恶气,李永江轻松愉快地又投入了新的战斗! 
  在齐市,还有一位手中有钱又有权,他家里有好些人全当官儿的干部,其贼儿子外号叫“蛐蛐”,因为掏窃让李永江抓了现行,此贼这次做案窃钱是两千元,已够判的了。但是,他的老子以及他全家出动,找李永江本人的,找李永江家里亲人的,找李永江上级的,找李永江同学的,几乎是全方位出动。都说情不让李永江把案子上送,几乎金钱、美女(此家花钱顾用小兔——坏女人)、压力一齐逼来。当这一切也没能影响李永江把案子上送时,其有权有钱的老子就火了,亲自出马找李永江先软后硬就叫起号来,对李永江说:“你不开面,不要紧。不是你把案子往上一送,交检察院、送法院就没你事了吧?人最多也就在你手里押几天,判不了。过不了多少天,我儿子就让他站在你面前!你信不信?” 
  李永江见他以威胁的口气而来就火了,也对他说:“好,我就怕你不这样做。咱们把话也说定了:共和国的法律可不是你的两片嘴一张一闭全是你的理。就冲你来找我说的这些话,就冲你儿子犯的罪,就冲你做家长的这种态度,我也明对你说,你儿子出不来。除非我们公检法司这支队伍全都换了像你这样的人!” 
  此干部真地生气而走,出门前对李永江说:“但愿你这身警服能穿得长久。” 
  李永江说:“谢谢你的祝福!” 
  事过不久,真正的较量开始了—— 
  案子交到检察院,他家托人说情; 
  李永江又追到检察院去。 
  案子由检察院又交到了法院,他家又是全方位出动; 
  李永江也追到了法院。 
  如实地说,检察院、法院,都没有像贼父所说的那样按着他的理想办案,而是按着法律程序、条文、定罪量刑——判了此贼。 
  当此贼被送往老改队后,其父传出话来,说:“李永江,我让他等着,不出三月,就让他扒下他那身警服!” 
  可李永江一直等着,等到了今天,这身警服不但没有被扒下来,还在这身服装上又多了共和国的金光四射的奖章好几枚,立功证书好几个。不光如此,他成了全国的英雄跟中国共产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最高领导人在一起说话,在一起拍照片,还在全国讲起了他的英雄事迹……而他的儿子,只能在四外是高墙电网的牢房里关着。真不知道当李永江胸坠闪闪金章,上了天安门,上了各省高级礼堂做报告时,他,以及他们全家在电视机前看到这场面时做何感想?发何种演说? 
  从古迄今正义总是胜利的,而不管就当时而言,丑恶的势力是何等的嚣张灭亡是注定的。通过此贼之父长达几个月同我们公检法部门的大较量,也说明我们这支队伍是完全可以信赖的。 
  但是,有些人总是要错误地估计形势也错误地认识他们自己,在当今社会中,他们自以为以金钱美女外加权势的多种组合是杀伤力最大、爆破力最强、摧毁力也最彻底的现代化武器。然而,他们却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条件——我们的这支队伍是以共产党人为核心力量而组成的。 
  年轻的李永江不光要在南来北往的列车上与贼斗与草菅人命的凶犯斗,他还要同他身边的明的、暗的,有权的、有钱的、无权也无钱的人、要让李永江倒下就起不来的要取他人头的人斗。这真是内外、明暗、软硬、权势。金钱等,还有远近组成的如同多国部队般的与他和他的一家弱妻幼子进行了长达十多年的较量,胜者还是李永江一家。 
  一个在铁路部门,也在公安部门,比李永江官大又有权的老干部,他的大儿子同李永江一样也是警。如果说“蛐蛐”全家以及他们所组成的很有战斗力的组合体,同李永江算远距离作战的话。那么,这一家也着警服也挎手枪的父子爷们,才是李永江躲不过要较量的近敌。李永江没有招他家也没有惹他家,就是因为这家出了个恶习很深、做案很多的贼让李永江抓过——这可就惹怒了这一家。实在些说,此家算是很有战斗力的,好比打仗,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了—— 
  这个也可以说是光荣之家里出的这个贼外号叫“跑驴子”,他头一次作案就干了个够判刑的案。李永江抓住他没加任何思索把此贼送去拘押。但是,李永江没有想到,此贼之父——也可以说他是众犯之父(他就是管拘押犯的官),当时,见这四面墙里关进来了儿子,他是不能情愿也是不能接受的。但是,他用不着同办案的李永江说话,在他眼里李永江就是想要跟他说话,也不够级别。这位在公安司法战线上于白了头发的有权者,他知道儿子一案要怎样办的。没过多久,儿子出来了! 
  只管抓贼而不管判案的李永江,早认为那个“跑驴子”已经在劳改场里度刑期呢。但是,他在北京开往齐齐哈尔的客车上却意外地发现了“跑驴子”,这贼西装革履,长发油亮地领了三个妩媚艳女。当他们正在各列车串的时候,李永江叫住了“跑驴子”。问:“出来了?” 
  “跑驴子”不自然地一笑:“是,是办的保外。” 
  李永江警告他:“在车上可不行扯事儿(指作案)。” 
  “跑驴子”说:“我做买卖呢,要是再扯事我就是王八犊子。” 
  李永江不用好眼光看他,问:“是你爹还是你哥给你办的保外?” 
  “跑驴子”得意地说:“父子齐上阵呗,他们俩都使劲才给我办出来的。” 
  李永江没有再理他,这贼就与三个艳女向另一节车厢走去了。此时,李永江的心里好不是滋味——明明是个够判之罪犯却消遥法外,真是到了权和钱也能买通法的时代了。他真为此贼的一父一兄感到羞耻——他们也穿着警服、头上也光光彩彩地顶着金色的徽章啊!呸!李永江向窗外吐了一口——他不佩服他们。列车还在行驶,在“跑驴子”和那三个艳女走过去的那几节车厢里发现有好几个人被人偷了,找乘警报案。李永江听后,他先来到有被害人报案的那几节车厢里,对四个被害人的放钱之处仔细地看过之后,他怒火上来了——此贼真是恶习不改。但是为了稳妥起见,他要求乘警配合,把“跑驴子”及三女全都找到餐车上。先是分别审,令其把各自兜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在人证物证面前,先是三女各自供述各自的犯罪,接着就审“跑驴子”。此贼特别嚣张,到了很难审的程度。 
  在餐车上,李永江叫他:“把你兜里的东西全掏出来。” 
  “跑驴子”不情愿地边掏他兜里的东西边说:“我也没作案,凭啥找我的麻烦呢?” 
  李永江一叠一叠地数着钱,问他:“你把这每一叠的钱数给我说清楚?” 
  “跑驴子”翻着白眼不怀好意地看着李永江叫起号来了:“我说李永江,你没有想想你能处理得了我吗?你上把把我抓进去了又咋样?我不是还是回来了?咱们也都住的不远,我爸我哥也是干你这行的,而且,他们的官还都比你大!你何必非抓我呢?” 
  李永江也不生气,说:“你说别的没有用,老实交待你这次掏了三把的每一次钱数。”他从做案手法上就断定此贼做了三次案。 
  李永江之神——他已经在“跑驴子”兜里的钱数中对上了有三个人丢钱的数。他问“跑驴子”,“说,这几叠钱,你一叠叠全说对了就是你的,我就放了你。我对你说,你不说我也一样押你,因为你又犯罪了!” 
  “跑驴子”此时已感到无计可施了,不说吧,李永江也要押他。说呢,万一有一叠钱的钱数说的不对,这个李永江也还是要押他的。这可真是到了武大郎服毒——吃也是个死,不吃也是个死的程度了。但他怀有侥幸心理,就对李永江要条件,他问:“好,我说可以,但有个条件——要是这每一叠的钱我全说对了,你放我不?” 
  李永江明知道此贼在说大话。因为刚一发案他就赶到现场。他就找被害人了解情况,看贼的作案手法——这期间贼是没有时间查钱的。想此贼无非是想蒙一下子而已,对贼的心里活动能掌握到由表人里的李永江,面对贼的如此嚣张、如此叫号,他要让事实说话。他说:“跑驴子!你听清了。你说的全对,我放你,但你如有一叠钱说的不对,我就押你。说吧?” 
  “跑驴子”双眼看着车棚顶开始了胡说八道。他第一叠就没说对;第二叠还是不对;第三叠还没有等他开口,李永江就问握钱的乘警:“他说的对吗?” 
  乘警笑笑说:“瞪着双眼胡说八道,你小子做的三次案——物证是这钱,人证——看。” 
  三名让“跑驴子”偷了的旅客早就站在车门口看李永江审贼呢。听乘警一说,三个被害人,一起怒指“跑驴子”说:“就他,就是他!跑了你个贼?” 
  这时,李永江边给“跑驴子”铐上手,边说:“你爹,你哥不是能放你吗?他们能放你,我就能抓你!你小子保外的犯罪分子又作案了,我就看看你爹、你哥还能不能放你出来?” 
  此贼二次入监。 
  这一次,李永江为民除害抓了这作案之贼——因为他是在押犯,只好再回监号去蹲着了。但是,此事对李永江来说,让这贼之父之兄可就没完没了地找他的麻烦来了。贼之兄——见到李永江时,不是故意地撞他,就是骂他;贼之父——更甚,只要是李永江一往拘押处送人犯,只要让他看见,就开骂。这位白毛老警出口骂的话,让人很难相信他当了快一辈子警察了,给人的感觉,此老警只能是个没有文化放过猪马牛的粗人。 
  李永江多次受此人对他人格、尊严的污辱,他再也不能忍受了。他找到贼之父,正色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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