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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式异界生存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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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机会？”苏颜愤怒兼疑惑，“什么自由？我怎么没享受到过？”
“爱上我的自由，爱上我的机会。”赵闻秦低头就是轻啄一口在苏颜微张的小口上，加紧了抱着苏颜的力度，“苏颜，你不能再逃了。”
恍惚之间，苏颜想起以前所见过的一段话：“其实，我们不过想要做个寻常女子，面目清秀，听街知巷闻的歌，看老少皆宜的剧，买少量首饰，穿舒适衣裤，鲜知世事，出父家，进夫家。穿好看的衣服。化少许的淡妆。说得体的话语，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不偏颇矛盾，不低微脆弱。不向世间盲目索取，亦不事事推敲。”苏颜看看赵闻秦，想到明夜的离开，心里有些动摇了。
有些人啊，错过了就不在了。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给自己犹豫呢？
苏颜叹息一声道，“罢了，我认了。和你熬了那么多年了。反正我也没有几天可以”“不许说！”赵闻秦严肃的止住了苏颜准备说下去的话，“你早该认了。”
“也是。”苏颜歪着头看着赵闻秦。
“看什么？”
“看你唔！”
“不离开我，好么？”
“”
“好么？”
“嗯”
“苏颜，你想要留下来么？”一个声音空灵的对着苏颜问。
“我有选择么？”苏颜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她）的声音让苏颜觉得很舒服，她不建议一个人来听听她的苦楚。
“如果给你一个可以回到你的时代的机会，你会想去回去么？”苏颜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如果是从前，她一定奋不顾身的回答，“想！”但是现在；苏颜的某些棱角已经被磨平了。她不再那么天真的认为，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尝试了。“或许不了”苏颜叹息一声，不准备再和那个声音说话。
但是那个声音穷追猛打，“难道你忘记了你以前的生活了么？忘记你的父母，忘记英浩了么？”
苏颜的身体僵硬了，英浩这个名字多久没有再听过了。苏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忘不了，但是他们离我太远了。有些鸿沟，注定跨越不了。”
苏颜仿佛眼前出现了学校，出现了盛夏里面的穿着白衬衫的男孩子半骑在自行车上爽朗的对着自己笑，说，“小颜，要搭我的车回家么？”是啦，人人都有过去，苏颜的过去给了这个再也看不见的人——英浩。他是苏颜心中关于年轻，关于梦想，关于希望的那么最深层的一个人。或许只是默默的在心里想念他，但绝对不是真的那么想要和他在一起。苏颜明白，所以她警惕的听着那个声音的回答。这个人怎么知道英浩？
“苏颜！”苏颜用力的听着，她发觉这个声音变得熟悉起来——那是赵闻秦！苏颜猛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焦急的赵闻秦迷茫了。
“你睡了一天了。”看到她醒来，松了一口气的赵闻秦紧紧的抱着她，“我以为”
“让你担心了。”苏颜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这一切似乎都那么的自然了，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仔细的安抚着受惊的赵闻秦，“没事了。”
“时间快到了。是么？”赵闻秦看着她，认真的说。这个话题，他们之间都是那么的回避。苏颜接受赵闻秦之后，这个话题更是避而不谈。他们都在忽略着这个问题。但是有些现实不得不接受。
苏颜微笑着伸手覆上他的手，“不会的”苏颜看到了他的颤抖和自己手的透明，她可以清晰的穿过手看见赵闻秦宽大的手上的厚茧。
这是信号了。
苏颜静默了。
☆、最后的可能
很多时候苏颜都设想过如果自己要是真的回去了，怎么办？但是，更多时候，她总是对自己说，不会的。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是的，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等待苏颜的不是回归，只是消失。所以，当苏颜的生活不断的只能倒数最后的时间的时候，她突然能明白生活的可贵了。苏颜，现在明白了，也后悔了。后悔以前自己的任性，后悔自己的迟钝，后悔自己的犹豫，她总是想着怎么尽可能的弥补着自己对赵闻秦的亏欠，带着愧疚和心疼。
“咳咳！”苏颜不停的扇着扇子，呛鼻的熏烟让她咳嗽不已。
“苏颜，给我做吧。”红绸看着难受但是却坚持亲力亲为的苏颜，皱着眉头，伸出手拿过扇子，带着点可怜的对她说，“你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别太勉强了。”
“不！”苏颜倔强的拒绝了，一把抢过扇子，坚定的回答，“这件事必须我自己来做。”
“可是”红绸看着苏颜的坚定的眼神，犹豫是否还要帮助她。红绸是看着苏颜怎么一步一步的走到少爷身边的，她经历这整个算得上艰辛的过程。红绸觉得苏颜是一个认真但是懒散的人。但是这一次，红绸总觉得苏颜带着一点决绝的态度在做所有事，她似乎像是呕心沥血的在书写着什么。例如现在，苏颜坚持要一个人完成一顿独属于少爷的午餐。红绸不理解，但是也觉得无可奈何。只怕和少爷有关吧
“没事的。”苏颜又咳嗽了几声，她捂着嘴巴，低声对红绸说，“红绸，帮我去看看少爷在哪里，好么？”那声音里多了一丝颤抖。
“嗯”红绸看着一眼低着头不清楚表情的苏颜，叹息一声，转身出门。
“时间不多了”苏颜盯着手指缝隙中湿润温热的红色液体喃喃自语，苏颜的眼睛湿润了，泪水就那么汹涌而出。苏颜用手背擦了擦眼眶，吸吸鼻子，继续添加柴火，咬着牙齿，忍着强烈想要咳嗽的冲动。
门外，站在角落看着苏颜狼狈样子的赵闻秦却不敢出现。苏颜是高傲的，她愿意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苦难也不愿意给呻吟一声。赵闻秦爱着她，所以亦成全她的高傲。赵闻秦一日一日的看着她消瘦下去，却强作笑颜，心里满是心疼和不舍。但是他只能装作不知道一般，强迫自己享受这一段由她牺牲而得来的幸福时光。
赵闻秦握紧了双手，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听着门内强忍之下依然发出的短促咳嗽，眼神一暗，做了决定。
“如果有一次回去的机会，你还会回来么？”
“会吧”苏颜模模糊糊的听着有人在问她，下意识的说出了心里的答案。
“那么，就给予你一次机会吧”
感情之所以惨淡，只是因为一个人在乞求，但是另外一个人不愿意施舍。不愿意施舍的人，未必是因为不爱对方，或许，是为他（她）好。可惜，总有人看不到现象背后的这一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看着赵闻秦像看着怪物一般，赵家二少爷赵闻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赵闻秦冷静的回答。
“大哥，我知道苏颜对你很重要。但是，这不仅关系到你，更关系到我们的家族，你怎么能那么轻率的做出这样自私的决定！”赵闻人有些歇斯底里的话语让赵闻秦微微眯起眼睛，那是他已经快没有耐心的信号，“族谱上，契约成功的例子少之又少，你”
“我知道。”赵闻秦一只手止住赵闻人还要说的话。
“你不知道！”赵闻人这下真的破罐子破摔了，他起身而上，指着门外大声说，“外面有那么多的兽人需要你庇护，你就这样为了一个人丢下了他们了么？”
“别说了！我意已决。”赵闻秦略有怒气的止住了赵闻人的话，别过头不再看他。赵闻人恶狠狠的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好自为之。”门外，小鱼呆立的样子让两人都是一愣，随后赵闻人拉着他扬长而去。
“契约？那不是早就是传说了么？”摸摸下巴，年轻的脸上满是疑惑，随后是一阵痛苦的呻吟，“矮油！蹲太久了，腿都麻了！”“活该！”可爱的小兽舔舔自己的毛，“用什么不好，要用一面镜子来做联通时空的媒介。”
“哎？”青年惊讶的转头看看背后冷漠傲娇的小兽，“衫岚，你怎么知道是一面镜子？”
“那镜子看上去就有古怪。又来历不明。只有姐姐那么单纯的，才会认为只是一面葡普通的镜子。（这个请参考25章小鱼手中的镜子）”衫岚吸吸鼻子，仰着小下巴就是一阵嘲讽，“自己想要做甩手掌柜不管他们两个人的死活，现在又偷偷摸摸看的人真是麻烦。”
“额”明夜被人看穿了，只能干笑着掩饰尴尬，“这不是少爷不能自己搞定嘛~~”
“哼！”衫岚甩过来一个白眼，不屑的说，“你们少爷不是想到办法了么？契约不是挺好的，只要他分给姐姐一半生命，姐姐就可以留下来了。（参考5章明夜说的话）”
“但是，太冒险了。”明夜不是很赞同，“万一失败”
“这点付出都不愿意，还想娶姐姐，痴人说梦！”衫岚真是被明夜宠得越来越骄纵了，有些没心没肺，有些无法无天了。
“哎”明夜看着那面镜子，叹息一声，“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我只能帮他们到这里了。一切都靠他们自己了。”
“没有人可以帮我”苏颜望着远方的大雁，心里满是失望，赵闻秦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苏颜经不住这样想，心里一慌，慌慌忙忙的跑出一方阁。可才出门就装在了一个硬邦邦的身体上，她抬头一看是赵闻秦。
“闻秦”苏颜眼神有些闪烁，断断续续的说，“你最近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如同蚊子哼哼般细微了，脸也不知不觉的红了。
“想我了？”赵闻秦浅笑着，环抱住苏颜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道。
“嗯”苏颜这下真的是害羞了。
“怎么不来找我？”赵闻秦轻声细语。
“我怕”苏颜停住了，她怕自己是不被需要的。她怕他反悔了。她怕太多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了。
“对不起。”赵闻秦将苏颜抱得紧紧的，下巴顶在苏颜的头上，“不会再忽略你的感受了。”
“嗯”苏颜伸出手，缓缓的抱上赵闻秦宽大的背部。她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然后对方将自己抱得更紧了，这种温暖的感觉让苏颜觉得安全和温暖。
苏颜背对着赵闻秦，看不见他的表情。如果她看见，她一定会惊讶与赵闻秦怎么会那么痛苦与坚定并存的表情。然而，她没有看见。
“颜颜，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么？”赵闻秦轻声试探性的问。
“愿意。”苏颜毫不犹豫的回答，她早已看清自己的心。
“那你愿意留下来么？”
“愿意。”
“那你愿意和我缔结契约么？”赵闻秦循序渐进。
“愿意”苏颜一愣，缓缓的松开了怀抱，“契约？”
☆、契约
“契约？”苏颜吃惊的看向赵闻秦，抓着他衣袖的手不由得收紧。契约这种有些虚拟的东西，她也只在动漫小说里面听说过。现在出现一个她必须面对的现实，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无法反应。就她仅有的了解来看，契约有好有坏，可能是单方面的获利，可能是互利双赢。
但是她不敢冒这个险，赵闻秦对她来说，越来越重要，她怎么舍得这样的一个人为自己牺牲那么多。或许以前有怨过，有恨过，在现在只留下深深的在意与爱意。
“是。颜颜已经答应了。”赵闻秦抚摸着苏颜脸颊，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不对！赵闻秦！”苏颜缓过神来了，一把推开赵闻秦，“什么契约！你要说清楚！我没有答应你！”
“你答应了。”赵闻秦轻轻的但是不容拒绝的力度拉过苏颜的手，在她耳边再次说道，“你答应了。”
“赵闻秦！”苏颜准备大发雷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不是应该和我说一下么”苏颜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她看着赵闻秦的眼神是那么不可思议。赵闻秦伸手捞过晕过去的苏颜软下去的身体，不知道对谁轻轻的呢喃，“你已经答应了。不能再反悔了。”
“大哥，你真的决定了么？”赵闻人看向赵闻秦的眼神是那么失望。赵闻秦头也不回，注视着躺在冒着寒气的冰床上的苏颜，小心的把苏颜的手放好。
“我从未退缩。一切交给你了，闻人。”赵闻秦看着苏颜，“开始吧！”
赵闻人无言以对，示意身后的小鱼开始画下阵势。小鱼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严肃的表情，他点点头，走到冰床旁边，咬破自己的手指，开始用自己的血液围绕冰床画下复杂的图形。赵闻秦温柔的抚摸着苏颜的鬓角，“等你醒来，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少爷，阵势布好了。”小鱼擦擦自己的额头的细汗，对赵闻秦说道。
“嗯。”赵闻秦脱下自己的外衣，异色的眼瞳那么的闪耀。黑夜的宠儿——黑豹族源自豹族的变异才会出现的高贵品种。他们与身居来的极速奔跑速度，已经锐利的眼神都让人不得不臣服在他的脚下。赵闻秦躺在冰床上，小心翼翼的将苏颜抱进自己的怀里，他伸手握住苏颜的手。她的手也不经意的握紧，引来赵闻秦一丝浅笑。“颜颜，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赵闻秦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对身后的小鱼说，“开始吧！”
小鱼的手有那么一些颤抖，“冰封万里！”只见那冰床上的冰迅速生长，瞬间就将冰床上的两个人包裹在其中，晶莹的冰晶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散发着寒气。那温柔的动作就那么永恒的定格下来。
“契约，古老的文献里面所记录的法术，源自兽人一族对于伴侣的忠诚。与心灵相通之人，一起献出自己生命对天地许下相同的诺言。如若成功，可以重生甚至划破时空，去到另一个世界。”赵闻人伸出手抚摸着那一片冰，喃喃自语，“大哥，你确定她还会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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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之后
“苏颜！”一个人正在低声急呼。
苏颜慢悠悠的转过头看向她的同桌，“干嘛？是橡皮没带，还是课本没带？”
“不是。”苏颜的同桌波波连连摆手，脸上都急出汗来了，“不是，不是我叫你！”
“嗯？”苏颜迷糊了，“那是谁？”
“看你旁边”波波有气无力的回答。
“苏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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