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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下)[苏联]尼. 奥斯特洛夫斯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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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因为天热,又走了许多路,弄得汗流浃背,他一边卷着软尺,一边对保尔说:“丈量土地,我干了三十年了,到处都为地界闹纠纷。 您看看这些草地的分界线,像个什么样子!拐来拐去的,就是醉鬼走路也比它直。 再说那些耕地,一块地也就三步宽,全是插花地,要分清楚,简直会把你气疯了。 就是这么小块的地,还在一年一年地分下去,越分越小。 儿子跟父亲一分家——一小块地又分成两半。 我向您担保,再过二十年,这些地就全都会变成地界,再也没地方下种了。 现在就已经有十分之一的耕地成了地界。”
保尔笑着说:“再过二十年,咱们就连一条地界也没有了,丈量员同志。”
老头温厚地看了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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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是共产主义吧?
不过,您知道,那个社会还远着呢。“
“您听说过布达诺夫卡集体农庄吗?”
“啊,您指的是这个呀!”
“是啊。”
“布达诺夫卡我去过……那只是个别情况,柯察金同志。”
丈量队在继续丈量土地。 两个小伙子钉木桩。 原先的地界还勉强可以看得出来,不过只剩下露在草地上的稀稀落落的几根烂木头了。 刈草场两边站着许多农民,他们瞪眼监视着,一定要把木桩钉在原先的那个地界上。
赶车的是个嘴闲不住的人,他用鞭杆子抽了一下瘦弱的辕马,转过身来对坐在车上的人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这儿也搞起共青团来了。早先可没这玩意儿。 这些事看样子都是那个老师兴起来的,她姓拉基京娜,说不定,你们认识她吧?她还挺年轻,可真是个害人精。 她把村里的娘们全都鼓动起来了,把她们召集到一块,搞了不少名堂,弄得大家都不得安生。 气头上给老婆一个耳刮子,这是常有的事,老婆不揍哪行啊!早先,她们只好揉揉脸,不敢吭声。现在你还没碰她一下,早吵翻了天。说是要上人民法院去告你,年轻一点的,还会跟你闹离婚,给你背法律条文。 就拿我那口子甘卡来说吧,她本来是个不爱吱声的女人,现在也当上代表了。大概是管老娘们的头头吧。全村都来找她。 开头,我真想拿马缰绳抽她一顿,后来一想,我才不管她呢。 让她们见鬼去吧!让她们瞎吵吵去吧!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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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务什么的,我那口子倒是个好样的。“
赶车的搔了搔从麻布衬衫领口露出来的毛茸茸的胸脯,又习惯地在辕马的肚子上抽了一鞭子。 车上坐的是拉兹瓦利欣和莉达。 他们到波杜布齐去,各有各的事:莉达要开妇女代表会,拉兹瓦利欣是去安排团支部的工作。“怎么,难道您不喜欢共青团员吗?”莉达开玩笑地问那个赶车的。赶车的摸摸胡子,不慌不忙地回答:“不,哪儿的话呢……年轻的时候可以玩玩,演个戏呀什么的。 滑稽戏,要是演得真好,我自己就很喜欢看。 我们起先以为孩子们准是胡闹,可是正好相反。听人说,像喝酒、耍流氓这些事他们都管得挺严。 他们多半是学习。 就是老反对上帝,想把教堂改成俱乐部。 这可办不到,老年人为了这个都斜着眼睛看这些团员,对他们挺不满意。别的还有啥呢?
有一件事他们办得不怎么样:光要那些啥也没有的穷棒子,要那些当长工的,再不就是一点家业也没有的人。 有钱人家的孩子一个也不要。“
马车下了山坡,到了学校跟前。看门的女工把两个客人安顿在她屋里,自己到干草棚里去睡了。 莉达和拉兹瓦利欣开会开晚了,刚刚回来。 屋子里黑糊糊的。 莉达脱下皮鞋,爬到床上,立刻睡着了。 但是拉兹瓦利欣的手粗鲁而又不怀好意地触到她身上,把她惊醒了。“你想干什么?”
“小点声,莉达,你喊什么?你明白,我一个人就这么躺着怪闷的,真受不了!你难道就想不出比打呼噜更好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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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把手拿开,马上给我滚下床去!”莉达推了他一下。 她本来就十分厌恶拉兹瓦利欣那猥亵的笑脸。 现在她真想痛骂他一顿,挖苦他一顿,但是她很困,就又闭上了眼睛。“你拿什么架子?你以为这样才合乎知识分子的身份吗?
你该不会是贵族女子学校毕业的吧?你以为这么一来,我真的就信你的了?别装傻了。 要是你真懂事,就该先满足我的要求,然后你要睡多久都随便。“
他认为用不着再多费口舌,从长凳上起来,又坐到了莉达床沿上,自说自话地伸手就去扳她的肩膀。“滚蛋!”她立刻又惊醒了。“老实跟你说,这件事我明天非告诉柯察金不可。”
拉兹瓦利欣抓住她的胳膊,恼怒地低声说:“我才不在乎你那个柯察金呢。你别固执了,反正你得依我的。”
他们之间发生了短促的搏斗,静静的屋子里发出了清脆的耳光声——一下,又一下……拉兹瓦利欣向旁边一闪,莉达摸黑冲到门边,推开门跑了出去。 她站在月光下,简直气疯了。“进屋来,傻瓜!”拉兹瓦利欣恨恨地喊了一声。他只好把自己用的铺盖搬到屋檐下面,在外面过夜。 莉达关上门,上了闩,蜷缩成一团,躺在床上。早晨,在回镇的路上,拉兹瓦利欣坐在赶车的老头旁边,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心里直嘀咕:“看来,这个碰不得的女人十有八九会去告诉柯察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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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酸溜溜的洋娃娃!长得倒挺漂亮,可就是一点人情都不懂。 我得跟她来软的,不然,准会倒霉。 柯察金本来就瞧不起我。“
拉兹瓦利欣凑到莉达跟前坐下,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眼神甚至有点忧郁。 他编了一套不能自圆其说的理由为自己辩解,表示他已经悔悟了。拉兹瓦利欣终于达到了目的:快进镇的时候,莉达答应不把昨天夜里的事告诉任何人。
共青团的支部一个接一个地在边境各村建立起来。 团区委的干部为共产主义运动的这些幼芽付出了很多心血。 保尔和莉达整天在这些村子里活动。拉兹瓦利欣不愿意下乡。他跟那些农村小伙子合不来,得不到他们的信任,常常把事情搞糟。莉达和保尔平易近人,很自然地就和那些青年打成了一片。 莉达把姑娘们团结在自己周围,交了好多知心朋友,并且同她们保持着联系,不露声色地培养她们对共青团生活和工作的兴趣。 全区的青年都认识保尔。 第二军训营负责对一千六百名即将应征入伍的青年进行军事训练。 在各村的晚会上,在大街上,手风琴对宣传工作的开展起到了前所未有的作用。 手风琴使保尔同青年们成了“一家人”。手风琴奏起快速的进行曲,热烈而动人;奏起忧郁的乌克兰民歌,亲切而温柔。 许多乌克兰农村青年就是在这迷人的琴声引导下,走上了共青团的道路。 大家倾听着保尔的演奏,也倾听着这位工人出身的政委兼共青团书记的讲话。 琴声和年轻政委的话语在他们的心中和谐地融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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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 村子里开始听到新的歌曲了,各家除了祷告用的赞美诗集和圆梦的书籍以外,又出现了别的书。走私者的处境越来越困难了。 他们要提防的已经不只是边防人员,因为苏维埃政权现在有了许多年轻的朋友和热心的助手。边境各村团支部的同志由于一心想亲手捉住敌人,有时甚至把事情做过了头。 碰到这种情况,保尔就不得不出面援救他们。 有一次,波杜布齐村团支部书记格里沙。 霍罗沃季科——一个性子急、爱辩论的蓝眼睛小伙子,反宗教的积极分子——通过他自己的特殊途径得到线索,说夜里将有一批私货运交村里的磨坊老板。 于是他就把全支部的同志都动员起来,带上一支教练枪和两把刺刀,由他领着,当夜就小心翼翼地包围了磨坊,等待野兽落网。 国家政治保安部的边境哨所也掌握了有关这次走私的情况,并且设下了埋伏。 双方在夜间发生了误会,多亏保安人员沉着冷静,共青团员在格斗中才没有伤亡。 他们只是被解除了武装,送到四公里外的邻村里关了起来。保尔当时正在加夫里洛夫营长那里。 第二天早上,营长把刚接到的报告告诉了他,于是他赶紧骑马去搭救同志们。当地保安机关的负责人笑着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件告诉了他。“咱们这么办吧,柯察金同志。 他们都是好小伙子,我们不能委屈他们。不过,为了叫他们往后不再包办我们的任务,你不妨吓唬吓唬他们。”
卫兵打开板棚的门,十一个小伙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们显得很难为情,两只脚不安地倒换着,站在那里。 保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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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负责人两手一摊,做出毫无办法的样子,说:“你瞧瞧他们吧。闯了这么大的祸,我只好把他们押送到专区去。”
格里沙一听就激动起来,说:“萨哈罗夫同志,我们干什么坏事啦?
我们只是想给苏维埃政权出点力。 我们早就盯住这帮富农了,可是你们倒把我们当强盗关起来。“说完,他委屈地扭过身子去。保尔和萨哈罗夫好不容易板着面孔,进行了严肃的交涉以后,才停止了这场”吓唬“。
“要是你给他们担保,今后不再到边界上走动,而采取其他方式协助我们,我就客客气气地释放他们。”萨哈罗夫对保尔说。“好吧,我担保。我相信他们是不会再让我下不了台的。”
这个支部全体十一名团员一路上唱着歌,回到了波杜布齐。 发生的事情没有张扬出去。 不久,那个磨坊老板终于落网了。 这一次是依法逮捕的。
德国移民们住在迈丹维拉一带的森林庄园里,过着优裕的生活。这些富农的庄园彼此相距半公里,房子盖得很坚固,加上各种附属建筑物,像一座座小小的堡垒。 安托纽克匪帮就在迈丹维拉藏形匿迹。 安托纽克过去是沙皇军队里的司务长,后来搜罗一些亲友,拼凑了一个“七人帮”
,在附近的大道上持枪行劫。 他们杀人不眨眼,既不轻饶投机商人,也不放过苏维埃政府的工作人员。 安托纽克行踪诡秘。 今天干掉两个农村合作社的工作人员,明天又在二十公里以外解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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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邮递员的武装,把他抢个精光。 安托纽克和另一个土匪头子戈尔季竞赛,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坏。 专区警察局和国家政治保安部在他们身上费了不少时间。 安托纽克就在别列兹多夫镇附近活动,因此,进城的道路都很不安全。 这个匪首确实不容易捕获:风声一紧,他就溜到国境线外去躲避,过后又出其不意地回来作案。 每当听到这个出没无常的害人虫又出来行凶作恶,利西岑就烦躁得直咬嘴唇。“这条毒蛇还要咬我们多久呢?
畜生,等着吧,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他咬牙切齿地说。有两次,利西岑抓住了线索,立即带着保尔和另外三个共产党员跟踪追捕,但是,这个土匪还是逃脱了。专区给别列兹多夫镇派来一支剿匪队,领队的是个讲究穿戴的小伙子,叫菲拉托夫。 按照边防条例的规定,他本来应当先向区执行委员会主席报到,可是这个傲慢得像只小公鸡的家伙却认为这样做没有必要,自作主张,就把队伍开到了附近的谢马基村。 夜间进村后,他们在村头的房子里住下了。 这一伙全副武装、行动隐蔽的陌生人,引起了隔壁一个共青团员的注意,他立刻跑去报告村苏维埃主席。 村苏维埃主席也丝毫不了解这支队伍的来历,把他们当成了土匪,急忙派这个团员骑马到区里去报信。 菲拉托夫干的这桩蠢事差一点断送了许多人的性命。 利西岑刚一得到关于”匪情“的报告,连夜集合民警,带了十几个人,骑马奔向谢马基村。他飞一样来到村头,跳下马,翻过篱笆,直向那座房子扑去。房门口的哨兵头部挨了一枪托,像一口袋东西一样倒下了。 利西岑跑过来,使劲用肩膀一拱,房门就开了,他行随即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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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 房间里天花板下挂着一盏灯,灯光暗淡。 利西岑一只手举起手榴弹,准备投掷,另一只手紧握着毛瑟枪,他大喝一声,震得玻璃直响:“投降!要不就把你们炸个稀烂!”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们全从地板上跳了起来,一看到利西岑拿着手榴弹的那个杀气腾腾的架势,马上举起手来。 再迟一秒钟,冲进来的人们也许就要开枪射击了。又过了一会儿,当这一小队俘虏只穿着内衣被赶到院子里的时候,菲拉托夫看见了利西岑胸前的勋章,这才敢开口说话。利西岑气得发疯,狠狠啐了一口,十分轻蔑地骂道:“脓包!”
德国革命的消息传到区里来了。 汉堡巷战的枪声传到了这里。 边境上的人都激动起来。 人们紧张地期待着,一遍又一遍地阅读报上的消息。十月革命的风暴也在西方刮起来了。申请参加红军的志愿书像雪片一样,不断送到团区委会来。保尔花了不少时间同各团支部派来的代表谈话,向他们解释,苏维埃国家执行的是和平政策,现在不想跟任何邻国打仗。 但是,这种说服工作并没有起多大作用。 每逢星期天,各支部的团员都到镇上来,在从前神甫家的大花园里举行全区团员大会。有一天中午,波杜布齐村共青团支部全体团员排着队,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到区委大院。 保尔从窗口看见了他们,立即到台阶上去迎他们。 以格里沙为首的十一个小伙子,穿着长统靴子,背着大口袋,在门口站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格里沙?”保尔吃惊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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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沙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进了屋。 莉达、拉兹瓦利欣和另外两个共青团员马上围过来。格里沙关好门,严肃地皱起他那淡淡的眉毛,说:“同志们,我这是要考验考验我们的战斗力。 今天早上,我对我们支部的团员说:区里来了一份电报,当然是绝密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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