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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默夫妇之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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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大医生都在微笑,孩子在兴高采烈的气氛中被放到一边去过磅和作其他测试;这时特德克莱默俯视着威廉克莱默,把他的四肢、手指和脚趾都数了一遍,确认并非残缺,这才宽心。
他们在产后休息室轻声地交谈:分娩的细节,要打电话通知的人,特德要干的家务琐事,后来她想睡了。
“你真了不起,乔安娜。”
“这次我总算生出来了。下次我给你邮购一个。”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他上楼到育婴室去最后看一眼躺在纸板盒里的孩子。孩子睡着了,一个小不点儿。
“晚安,小家伙,”他高声说道。想让自己感到象真的一样。“我是你的爸爸。”
他下楼去打了几个电话。在以后的几天里,他在医院的时候,孩子的存在是个现实。除此之外,他在上班或在家时,眼前老是出现那个娇小的脸庞,使他深为感动。
他没能当好课程中谈到的那个通力协作的丈夫,然而排除交通阻塞的功绩是不能一笔勾销的,还有抱住乔安娜的那一刻,就在分娩的时候抱着她也是如此。
后来,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他想回忆他俩是否真正亲近过,他提醒乔安娜分娩时的情况。
乔安娜说:“我不记得你当时在场。” 第2章
他们是在火岛相遇的。特德为了使用一幢单身者集体住房,出了一半租金,可以每两星期周末上那儿去一次,乔安娜为了使用另一幢单身住房,出了四分之一租金,每四星期周末去一次;他们见面除了这些算术上的可能性之外,还有一个星期六,他们俩凑巧都上火岛去了,那边有三个可以随便参加的鸡尾酒会,他们俩正好都参加了其中的一个。
在一个拥挤的门廊里,三个男人围着乔安娜。特德正望着她,两人的眼光相遇了。不过她的眼睛还同时看到十几个旁的人,他们也都是来找对象的。特德经常往来于两个单身者集体住房之间,一个在亚玛甘赛特,一个在火岛,他觉得在这两个场所里或许能邂逅到一位可人。就象有些人掌握了在街头巷尾为人处事的本领一样,特德也学会了在海滨为人处事的本领。比如说他懂得,当三个男人簇拥着一位漂亮姑娘出来,并且她要跟其中一人走的时候,他应该站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才能结识这位姑娘。
当特德发现他跟那个男的打过排球,就走到屋子前面的坡道上,靠在栏杆上,喊住他,寒暄了几句,那人不想显得无礼,就给特德介绍了他的女友。这位女友就是乔安娜,于是他们俩就认识了。
第二天他没在沙滩上见到乔安娜,但他猜想星期天晚上有三艘最拥挤的渡船离岛,她准在其中的一艘上,所以他坐在渡船的码头上,装得若无其事,象个迷恋落日不忍离去的周末游客。她排队上第二艘渡船。特德注意到她身边没有男人,而有两个女友。她的女伴长得很动人,开旅行车的拉里见了准会动心。拉里是特德的朋友,离了婚,一辆旧的旅行车是根据离婚协议留给他的。拉里在周末结束时就用这辆车为妇女们做些好事——把她们送回城来。一整群租用单身住房的人都搭上车,拉里驾着旅行车,有时看来象把一队空中小姐打机场接回来似的。
“哈罗,乔安娜。我是特德,记得吗?有车送你吗?”
“你乘这艘渡船吗?”
“我在等朋友。得去找他去。”特德踱到码头前端去,一等自己出了乔安娜的视野,就飞一般地奔回集体住房去。
“漂亮姑娘来啦,拉里!”他把拉里拖出来,直冲到码头上。
在驱车回大陆途中,是乔安娜的一个女友问了特德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你干什么工作?”整整一个夏天,碰到这个问题,他都没能应对好。他遇见的女人似乎都有一套评分标准,如果刻度为十,那么医生得满分,律师和证券经纪人得九分,广告公司职员得七分,服装公司职员三分,不过服装公司老板能得八分,教师四分,其他职业——包括会引起人家问“那究竟是什么行当?”的职业在内,都不超过两分,而特德干的正好就是这种职业。要是他作了解释旁人还闹不明白的话,可能就降到只有一分。
“我是报刊广告推销员。”
“是哪一家的?”乔安娜问。他不用解释,看来可得五分。
“《闲暇》杂志。”
“噢,我知道。”
“你怎会知道。”
“我在J华尔特公司工作。”
她是一家广告公司的雇员。他盘算这有利有弊。利是他们是同行;弊是她不是昆士地区科罗那来的、担任图书馆管理员而尚未被人发现的美女。
乔安娜史敦来到纽约时,她有波士顿大学文科学位证书,但她发现这不足以当这个大都会的敲门砖。她只得去接受秘书训练,取得秘书资格,干起“妖娆职业”;她不断改变职务,一个胜过一个,工作越来越不枯燥乏味。随着她办事能力日渐长进,最后当上了J华尔特汤普逊公司公共关系部的行政秘书。
她二十四岁那年,独自租了一套公寓。她跟办公室里一个有妇之夫有了瓜葛,感到同人合住不方便。这段暧昧关系维持了三个月,后来那人喝醉了,呕吐在她的地毯上,然后乘火车回华盛顿港他老婆那儿去了,艳史就此告终。
每年圣诞节乔安娜都回麻省的列克星敦去,给大家捎个喜报:“我结交男朋友,工作得也挺不坏。”她父亲在城里开一家药房,生意很兴隆,她妈妈管家。她是个独苗,备受父母宠爱,在整个家族里,她是长辈眼里最受欢迎的侄女,又是平辈眼里最受欢迎的表姐表妹。她要到欧洲去过夏天就能去,要新衣服就能得到,而她妈妈还老是说她“从来不添麻烦”。
她偶尔也浏览一下招聘广告,看看在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她能干的事。她每星期挣一百七十五元,工作还比较有趣,她不大有“易地为良”的雄心壮志。就象她对父母说的:“我结交男朋友,但工作得也不坏”。生活已习惯了。她目前那个有老婆的情夫比尔,同去年那个有妇之夫瓦尔脱一模一样;在没结过婚的情夫里,瓦尔脱之后并在杰夫之前的史坦福,同在杰夫之后又在唐恩之前的迈克尔也一模一样。照目前的速度,到三十岁的时候,她就已经跟两打多男人睡过觉了,这未免多了点,她自己想起来也不大满意。她开始感到自己有点贱,有点过分了。她对目前的情夫比尔说:不跟他在一起,周末就乏味得很;同时有逗引他,要他邀她上史坦福家里去作客。这当然是做不到的,于是就降格以求其次——分道扬镳。
下一个还没轮到特德呐。她让他在火岛和亚玛甘赛特一带徘徊。特德克来默这时刚满三十岁,已经同许多女人打过交道。他读完了纽约大学,获得企业管理学位,使他有资格随便干什么,或者是什么也不干。他到一家小电子用品公司当实习推销员,到军队里服了六个月的预备役,还当了一年设备批发推销员。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成家。他父亲在服装工厂里开了一家小餐馆,多年来一直抱怨道:“我活活埋在子鸡色拉和垃圾堆里啦。”特德把他引为前车之鉴,不想重蹈覆辙。有个在人事部门工作多年的年长妇女给了特德一条忠告,对他的职业生涯至关重要。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想去推销产品。你的冲劲不够。”
“这话怎讲?”他怯生生地问。
“你聪明,能推销东西,不过不是产品,你应该去推销主意。”
几个星期以后,她安排克莱默去推销主意;为专供男人阅读的杂志招徕广告业务。干这一行得懂得人口统计和市场行情,得跟各种研究表格打交道。干这一行需要才智,从此才气胜过冲劲的特德克莱默终于有了职业。
夏天过后,特德和乔安娜终于有了第一次的约会,在东区一家小餐馆里共度了一个傍晚。现在轮到他们俩了。他们在城里彼此见过面,找乔安娜的人就象在面包房拿了票排队领货的人一样多,特德前头还有一个股票经纪人,一个广告设计师和一个建筑师。但是股票经纪人太关心股票行情,广告设计师大麻抽得太多,建筑师老是谈论旁的女人,所以特德和乔安娜又订了第二次的约会。两个单身者在一起,任何富于想象力的言行都会引起注意;特德有了一个还算聪明的主意。他带她到他们第一次去过的地方,对她说:“这地方以前帮过我的忙。”他对他们俩都深有体会的单身者的难处抱有一种不冷不热的兴趣:他不象艺术指导温斯那样满不在乎,后者曾经围着她书桌转,还对她说自己是双性人,特德也不象表现得迫不及待的新闻媒介监督鲍勃,后者也曾经围着她书桌转,并且说自己“处于离婚边缘”。乔安娜根据她和瓦尔脱与比尔交往的经验,看出鲍勃和他们唱的是同一个调子。
“我对我认为喜欢的人,一般都……”特德说。
“你认为你喜欢的?”
“我们还是初交。我对我认为喜欢的人,一般都是请她们跟我上蒙克多去度周末。”
“你不觉得操之过急吗?”
“可能碰上一个美丽动人的秋天周末,也可能发现彼此无话可谈。”
“或许会发现天下着雨。”
“但是你想想我们能节约多少时间,我还能省下多少钱。”
“我去打听一下会不会下雨再说吧。”
一起度过几个黄昏之后,他又提出了邀请,对方同意了,于是他租了一辆车前往蒙克多住在一家汽车旅馆里。天气很好,他们也的确有些话要互相说。他们裹了条毯子躺在沙滩上,没有逗趣,彼此由衷地倾诉自己厌倦了单身者的环境。倾诉之余,两人同病相怜,一起上了床。
乔安娜史敦在众人之中选中了特德克莱默,但不是非嫁他不可。她只不过是在一群经常看到、可以互换的男人中,指望同他多见面罢了。根据他们所处的环境的一般准则,这意味着她最终会和特德同居;而根据乔安娜个人的准则,她不会同时跟别人睡觉。所以特德只不过是跟那些排在他前面,并且一度成为中心人物的人一样罢了。凑巧的是由于乔安娜厌倦了单身生活,特德则是后继无人。
他们开始在对方的公寓和郊外旅馆里度过较长的时间,不能算是真正的共同生活可又比约会进了一步。他觉得自己已经跑了头马,因为这个女郎——和他同行,了解他的工作,对独身生活颇有经验,罕见的漂亮,又是海滨和星期天鸡尾酒会中的明星——成了他的情人。
夏天快到了,那是个关键时刻。乔安娜能感觉到那些已婚的行政人员的欲念,这帮人即使在收拾周末穿的内衣,带着妻儿准备上旅行车时,还在盘算如何勾搭办公室里的姑娘们。特德的公司也要求他制定自己的暑假计划。
“我们得作出关系重大的决定,”特德说。乔安娜有一刹那感到担心,怕他暗指建立长远关系。她还没下决心走那么远呢。
“我有两星期假。跟我一起度假好吗?”
“行,有什么不好呢?”
“拉里在组织人合租一幢房子。我们可以搞到一个房间。除了周末我们还可以一起呆上两个星期。”
她去过火岛或其他人们常去的夏季旅游地,从来都是单身不带伴的,特德也一样。
“也许能对付过来。”
“每人四百元,得付整份。”
“你倒是个精明人。”
“我看也许能过得不错。”
“好,一言为定。我现在知道你不打酣也放心了。”
管理财务的梅尔的妻子在佛蒙,他站在乔安娜的写字台旁边问道:“你今天夏天干什么?打算跟谁走?”乔安娜回答:“我跟男朋友上火岛去。”这是她第一回在谈到特德时使用“男朋友”这个词。她这样做,心里很高兴,特别是因为梅尔“噢”了一声,带着他的情欲马上走开,上别处去了。
火岛有那么多人都在四处奔走寻觅,而他们自己过去也曾在这里物色过对象,但是他们俩现在是形影成双,这叫他们感到一种从未尝过的滋味。在一个独身者鸡尾酒会上,阳台由于来宾过分拥挤而倒塌了,他们听说以后,庆幸自己没上那儿去,而是在集体住房里吃色拉、李胡桃巧克力饼。许多单身者满面醉容或是神色寂寞地沿着小道逛来逛去,找寻着伴侣、找人谈心、打电话找人,他们星期天晚上想趁坐车上渡船回去这一最后机会,在上汽车之前的五分钟内,把整个周末都没能找到的东西抓到手;特德和乔安娜看到这些人,感到彼此有对方做伴,都很满足。
男女爱慕是有趣的、强烈的,妙在总是遮遮掩掩,希望屋子里没人。最妙的是他们知道:夏天过后,只要他俩愿意,还可以继续呆在一起。
“乔安娜,你要肯嫁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以前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这样的话。你愿意吗?”
“愿意。噢,愿意的。”
他们互相拥抱,两人心里都怀着真正的柔情蜜意,怀着真正的感情,但是在内心深处,他们感到满意是因为他们已经证明自己毕竟是身体健康、精神正常的,而且不用再拿着酒杯在小道上走来走去,东张西望了。
婴孩哭个不停,好象已经有两个小时。
“根据时钟只有四十八分钟,”特德说。
“只有!”
他们精疲力尽了。他们把孩子摇呀、拍呀、上下晃、左右晃、放下去、抱起来、不理他、抱着走、还对他唱歌,可他还是哭个不停。
“我们俩应该有一个去睡觉,”特德说。
“我已经睡着了。”
比里现在是四个月。保姆早走了,她移交的孩子晚上是不哭的,几乎从来都不哭。保姆一走,孩子就象变了个人,要这要那,还老是哭。
孩子一出世,家人都来了。乔安娜的父母从麻省来,特德的父母从佛罗里达来——他们算是退休了。特德的哥哥和嫂嫂从芝加哥来,家人们来了就坐着,等别人不停地用点心和饮料喂饱他们。
“总算还好,我是干小饭馆出身的”,特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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