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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默夫妇之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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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五他还让苔尔玛照看比里。再不做出解释就不合情理了,于是他告诉苔尔玛,他和乔安娜“伤了和气”——这是他经过斟酌的用词。乔安娜要“自个儿去过几天”。“我明自,”苔尔玛说。他给公司挂了电话,还是说自己不舒服,并且记下了打给他的电话,没有一个是乔安娜打来的。他等侯邮件,可是收到的只有账单。他守在电话机旁,铃声一响就跳起来接,却是自动拨号机向他兜售电缆电视,其实这个他已经有了。还有一次电话是拉里打来的,想向他推销他目前不需要的东西。 
  “怎么啦,特德,伙计?” 
  “马马虎虎。” 
  “我把你的事跟一个姑娘讲了、她非常同情你。你为什么不雇个人今天晚上给你照顾孩子……” 
  “不,我还是自己呆在家里好。”“那么我带她过来,我们喝几杯,然后你给我使个眼色,我就告退,照老规矩办。” 
  “不要了,拉里,谢谢你。” 
  “她乐于助人,跟‘风流尼姑’一样。” 
  “有必要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拉里。” 
  在一天之内,特德已经成了单身汉们飞短流长的对象了。 
  晚上,特德和比里看大象贝巴在纽约、华盛顿和另一个行星上的奇遇。乔安娜会不会在其中的一处地方呢?看厌了贝巴的旅行后,特德熄了灯。半小时后,特德以为比里已经睡着了,却不料比里从他的房间里大声问道: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他想:孩子们的话为什么总是这样直截了当呢?真要命。 
  “不知道,比里。不过我们能想出办法来的。” 
  “什么办法,爸爸?” 
  “等等瞧吧。比里。明儿是星期六。我们骑车上动物园玩去。你想——” 
  “我要吃烘馅饼。” 
  “就给你吃烘馅饼。。 
  “好的。” 
  孩子心满意足地睡了。他们去了动物园,比里上午十一点就从爸爸那儿弄到了烘馅饼,快快活活地过了一天。他乘了马驹拉的车,骑了旋转木马,到附近儿童游戏场去了,比里去爬高,还交了个朋友。接着特德带比里去吃中国菜。特德真是如履薄冰。他得想法应付这个局面,作出某种决定。他也许可以再这样维持一天,随后就是星期一啦,他得去上班——除非他想法弄假,那么还可以拖些日子。乔安娜可能会回家,或是打电话来。 
  星期天早上八点钟,邮差送来一封快递信,是给比里的,没有回信地址,上边盖的是科罗拉多州丹佛市的邮戳。 
  “是你妈写给你的。” 
  “念给我听,爸爸。” 
  信是手写的。特德念得很慢,好让比里能够一字一句都听进去,也让他自己一字一句都听进去。 
  我亲爱的小乖乖比里:妈妈走了。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是爸爸走开,让妈妈抚养小宝贝;但是有时候妈妈也会走开,让爸爸抚养你。我必须在这个世界上找些有趣的事干,所以我走开了。每个人都这样,我也不例外。当你的妈妈,这是我干的一件事,可是世界上还有好多旁的事要我去干。我没机会跟你说,所以现在写信给你,让你从我这儿知道这件事。当然,我总是你的妈妈,我会寄玩具和生日卡片给你。我只是不在家里当你的妈妈就是了。不过我永远是爱你疼你的妈妈。我将送吻给你,我会在睡梦中来到你的身边。我现在必须走开,做一个我应该做的人。听你爸爸的话。他就象你那头聪明的狗熊一样。 
  爱*愕穆杪* 
  特德根据自已念信时感受的痛苦,一霎时也联想到乔安娜写信时必定也是难过的。比里用两只手拿着信,接着把它放进他专藏别致的硬币和生日卡片的抽屉中去。 
  “妈妈走了吗?” 
  “是的,比里。” 
  “走了就不回来了吗?” 
  该死的乔安娜!真该死! 
  “似乎是的.比里。” 
  “她会给我寄玩具吗?” 
  “是的,她会给你寄玩具的。” 
  “我喜欢玩具。” 
  这是份正式通知。她离开这父子俩啦。 
  星期一送比里上学的时候,特德把老师请到一边对她说:“克莱默夫人和我之间的关系终止了。”比里现在由他照顾,如果他表现反常.希望她多关心。老师说她听了很难过,并且保证好好看待比里——当天早上特意让他分发饼干。 
  特德巴不得哪天有人也能给自己发饼干而不必去挣钱糊口。但是现在他得特别保护好自己的饭碗。比里如今全靠他啦。 
  广告经理的看法是:“你这个倒霉蛋。”“她说走就走了吗?”查姆奥康纳问。 
  “是的。” 
  “你让她双双抓住了?” 
  “不是。” 
  “那么她呢?” 
  “我看也不象。” 
  “你现在真是进退两难了,特德。” 
  “嗯,我想休假一星期。花些时间理出个头绪来。” 
  “请便。” 
  “当然,我希望不至于影响这儿的工作。” 
  “特德,老实说,你干得挺不错。可是这家公司干得并不好。我们可能又要减薪了。” 
  特德的表情顿时紧张起来了。他的身价竟然跌得那么侠吗? 
  “但是考虑到你的情况,我们决定把你除外。明白吗?不减薪就等于是加薪啦。” 
  “凭你这句话能上银行多取点钱就好了。” 
  “你打算把孩子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 
  “准备自己抚养他吗?” 
  “他是我的儿子。” 
  “他没有祖父母吗?带大一个孩子可不容易啊!” 
  特德从来没想过把比里交给别人抚养。不过奥康纳是个机灵鬼。他提出了一个问题。特德怀疑奥康纳是否比他更懂人情世故。 
  “我准备尽力而为。” 
  “随你的便。” 
  他是否想亲自抚养比里呢?他决定根据奥康纳提出的问题继续想下去。抚养比里怎么样?可能还有别的选择——比如强迫乔安娜把比里领去。但是先得找到她。即使找到了,她有什么理由要改变主意呢?她说过:她讨厌她的生活,她快闷死了。特德无法想象仅仅由于他追到某个假日旅馆,发现她和某个职业网球手在一起,她就会回心转意,愿意承受她为之出走的那种她自已想象出来的压力。他开始允许自己想象乔安娜和男朋友交往的情景了。不,我得把乔安娜忘掉。你倒是真为建国二百周年纪念,编排了一个别具特色的小节目,夫人! 
  还有旁的选择吗?他不愿把一个四岁的孩子送进寄宿学校去。祖父母呢?特德觉得他的父母为拉尔夫的两个孩子操劳了那么多年,已经精疲力尽了。他们偶尔上纽约来时,不大关心比里,使特德很恼火。他的父亲会进卧室去看萝茜电视节目的重播,而特德认为比里笑起来才真值得一看。他的母亲老是喋喋不休地说拉尔夫小时候有多聪明,拉尔夫的两个孩子还是娃娃时又有多聪明。如果老两口来纽约度个周末都对比里不感兴趣,那么在佛罗里达的漫长雨季里,更不会长时间关心他了。他的岳父母则截然相反。他俩有点儿病态地神经过敏。“别让他站在那儿,他会摔到窗外去的。”“妈,我们窗上装有护栏。”“他在发烧。”“不,哈丽特,是老天爷在发烧,今天气温九十度!”他可以把比里交给他们,而且孩子也会活下来。比里跟他们住在一起,决不会打窗口里摔出去。但他们会不会疼比里呢?他们还算是特德的长亲吗?这都还是捉摸不定的事。不能把比里交给他们之中的任何人。比里是他的孩子。这个小不点的脸庞是属于他的。他要尽力而为。这就是他的选择。 
  特德到幼儿园去接比里回家。苔尔玛打电话来,要接比里去。孩子们在一起玩得挺欢。比里在那儿一点不添麻烦。她想了解乔安娜有没有消息。特德想总得对旁人有个说法,于是他告诉苔尔玛说乔安娜不回来了,她扔下了比里。苔尔玛倒抽了一口气。他从电话耳机里清晰地听到她的吸气声。 
  “老天爷!” 
  “天没塌下来,”他自己给自己鼓气说。“我们能另起炉灶。” 
  “老天爷!” 
  “苔尔玛,我们谈话就象在演唱什么婆婆妈妈的歌剧一样。这些事难免要发生的,”他说是这么说,可是却想不起他认识的人当中有谁碰到过这种事。 
  这一天余下的时间,电话机一直忙个不停。他想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解释:看来乔安娜想脱离她认为无法忍受的环境。她不愿寻求别人的帮助,情况就这样。人们主动提出帮特德领孩子、做饭,能帮什么忙就帮什么。特德心里想:帮我把她找回来,我只要你们帮我把她找回来。 
  比里在苔尔玛家玩耍的时候,特德把孩子的衣服、玩具、药品查看了一遍,力图使自己熟悉孩子的需要。这些琐事原先都是由乔安娜照料的。 
  第二天特德又收到一封短倍,上边仍然没有寄信人的地址,这一次盖的是内华达州泰荷湖的邮戳。 
  亲爱的特德:我们得办理好多无聊的法律手续。我正在请律师把有关我们离婚的证明寄给您。同时寄上你所需要的、合法监护比里的文件。乔安娜 
  他认为这是他一生中所看到过的最丑恶的信件。 第6章
  特德在给自已的父母、岳父母和其他人打电话之前,先给贡沙莱斯先生挂了电话。贡沙莱斯先生突然成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物,必须赶快同他取得联系。他是特德在美国捷运银行的顾客代表。乔安娜从共同储蓄中拿走的两千元,同她父母作为婚礼送给他们的那笔款子,数字完全一样。特德想,乔安娜一定认为这笔钱是属于她的。他俩都有捷运银行的信用卡,不过户主的名字是特德。乔安娜的所有开支都汇总到他这儿来。她可以乘飞机从一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可以在游泳池里签个字然后大吃大喝,还能带男妓进房间去——这一切费用都会归到他名下。他想:这倒是个现代模式的乌龟。他打电话给贡沙莱斯先生,把旧卡取消,换了个号码另立新卡。 
  《纽约时报》和《分类电话本》上登有柯尔比夫人的广告:“愿为考究者提供料理家务的人。”特德是广告事务老手,明白“考究”意味着“高价”。柯尔比夫人至少没在广告中说可以附带揩窗擦地板,而很多旁的这类广告常是这么写的。他想去找介绍所,找个专门赖此为生而又可靠的人。起初他拿不准究竟该要个什么样的人。他发现自己被那些从未想到过的选择标准弄得无所适从——要的人该是洗衣服比做饭强呢,还是带孩子比洗衣服强?朋友们劝他:你不可能找到样样都在行的人;这种意见跟他的想法正好抵触因为他原来就幻想雇一位万能的管家,能替他把日常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他不肯把比里送进白天全托的幼儿园去。城里的白天全托幼儿园由于经费短缺、设备落后而声名狼藉,再说凭他的收入也难送得进,何况他还希望比里的生活能过得比较正常。他到梅迪逊大街柯尔比夫人的办事处去找她。墙上尽是联合国代表团成员和布鲁克林区长写来的感谢信。她的办事处象个维多利亚式的茶室,柯尔比夫人坐在书桌后面,看上去六十多岁,一副精干的样子,讲起话来带英国口音。 
  “那么,克莱默先生,您是要留宿的还是要白天干的?” 
  “白天的吧。” 
  特德考虑过:晚上留宿的管家每周至少得花一百二十五元,他负担不起。找个大学生看管比里,捎带干些轻便家务,换取食宿也是个办法,不过这种人缺乏稳重性,对比里影响不好。特德要找一位能替代妈妈的人。财力能及而又比较明智的办法。是雇个能讲纯正英语、每周工资九十元到一百元之间的管家,每天从早上九点干到下午六点。他的邻居苔尔玛就是这样劝他的。她说:“管家成天同比里接触,你要不注意,比里长大了说话口音会不准。”特德听了起先觉得好笑,后来也觉得有点道理。这样考虑是为了避免比里显得过分异样。 
  “要一个能讲纯正英语的人,柯尔比太太。” 
  “噢,纯正英语。那么每周九十到一百元不行了,得一百零五元。” 
  “光是因为能讲纯正英语吗?” 
  “因为她是一个好人,克莱默先生。我们这儿不会推荐废物的。” 
  “好,就是一百零五元吧。”特德意识到他在刚才进行的那场交易里输了。 
  “我想了解一些您个人的情况。您刚才说:家里只有您和四岁的孩子,您是搞广告业务的。” 
  “对。” 
  “克莱默夫人呢?”“打窝里飞啦,柯尔比太太。”这是一种时新的说法。 
  “啊,原来如此。这种事儿现在越来越多了。” 
  “是吗?” 
  “是的。”特德心想:太太,你当然了解情况。你坐在这个小办公室里,却按着全城的脉搏。 
  “当然罗,我们这儿多的是没丈夫的母亲。至于你们这些没有妻子的父亲,原因很多,有些是妻子正常死亡,有些是因为中风、公路翻车以及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故——楼梯上或浴室里滑跤的,淹死的……” 
  在她历数各种情况时,特德仿佛觉得她的眼光带有讽刺的意味。 
  “……犯心脏病的,还有……” 
  “我明白了。” 
  “也有一些你所谓‘打窝里飞啦’的。最近还有个人来找我,他妻子三十八岁,有两个孩子——都是姑娘,一个十岁,一个七岁——不告而别,连张条子都没有留下。她还把丈夫的礼服衬衫拿出来在上边拉满了大便。” 
  “柯尔比太太——” 
  “她最后进了疯人院,所以不能算是‘打窝里飞掉的’,应该说是有精神缺陷的。” 
  “我们还是谈管家吧。” 
  “我想到三个挺出色的人,都得每周一百十五元。” 
  “你刚才不是说一百零五元吗?”“让我查一下卡片。噢,对,一百十元。” 
  “您考虑过当广告推销员吗,柯尔比太太?” 
  “您说什么?” 
  “让我看过人再议价。晚上九点以后到我家去。我希望尽快定下来。” 
  “很好,克莱默先生。我今天再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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