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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古代中国去旅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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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为:少年郭威,因用石子驱赶偷吃谷粟的麻雀,误伤邻家孩儿,使其气绝。到了官府,量郭威11岁难以加刑,便“唤针笔匠就面颊左边刺个雀儿”,以让郭威记取所犯事由。
  这一史实表明,唐五代已出现专门雕刺“文身”的职业匠人,和专在官府、行伍供职,只雕刺犯人和士兵的“针笔匠”。又如反映宋代生活的《水浒传》第七回、第八回、第十二回等章回中,出现了为衙门所雇唤,给罪犯面颊身上“刺字”的“文墨匠人”。专门雕刺的职业“文笔匠”,是凭手艺挣钱过活的,是很讲究技术的。唐五代时的“刘知远出去将钱雇请针笔匠文身,左手刺个仙女,右手刺一条抢宝青龙,背脊上刺一个‘关天夜叉’”。这明显不同于只作标记的“刺字”水平,而带有美饰意味。如《水浒传》第二回,史太公请了明刊本《水浒叶子》插图:九纹龙史进一位“高手匠人”,在史进全身上刺了共有九条龙的“花绣”。又第六十一回,卢俊义见燕青“一身雪练也似白肉”,便也请了一位“高手匠人”,给燕青刺了“遍体花绣”。
  这就使我们了解到,唐宋“针笔匠”不仅专业化,而且还有粗下、高细之分,粗下者只能作简单的“刺字”,高细者则能刺出好看又复杂的“花绣”图形来。唐代段成式曾记录了许多这样“文身”的例子:
  蜀小将韦少卿,韦表微堂兄也。少不喜书,嗜好札青。其季父尝令解衣视之,胸上刺一树,树杪集鸟数十。其下悬镜,镜鼻系索,有人止于侧牵之。叔不解问焉,少卿笑曰:“叔不曾读张燕公诗否?‘挽镜寒鸦集’耳。”荆州街子葛清,勇不肤挠,自颈以下,遍刺白居易舍人诗。成式尝与荆客陈至呼观之,令其自解,背上亦能暗记。反手指其札处,至“不是此花偏爱菊”,则有一人持杯临菊丛。又“黄夹缬林寒有叶”,则指一树,树上挂缬,缬窠锁胜绝细。凡刻三十余首,体无完肤,陈至呼为白舍人待诗图也。又有王力奴,以钱五千召札工,可胸腹为山、亭院、池榭、草木、鸟兽,无不悉具,细若设色。
  唐末的无赖男子,也往往用“文身”比试高低,有的是在身上刺上著名的《辋川图》,有的是刺上白居易、罗隐的百首诗歌……
  这些例子使我们嗅到的是对高雅文化仰慕的气息。而安野先生所举保卫皇帝的张俊军士的“花腿”例证,恰恰反映了他们其意是以“花文身”讨龙颜大悦,以至连无赖也竞相仿效“花文身”,这当然是由于“花文身”具有美饰的作用。宋代话本《郭节使立功神臂弓》中, 作者就着力描写了两个无赖相斗,先以“文身”夺人的场面:
  郑信脱膊下来,众人看了喝采。先自人材出众,那堪满体雕青:左臂上三仙仗剑,右臂上五鬼擒龙;胸前一搭御屏风,脊背上巴山龙出水。夏扯驴也脱膊下来,众人打一看时,那厮身上刺着的是木拐梯子,黄胖儿忍字。当下两个在花园中厮打,赌个输赢。
  满身雕复杂图案者一“亮相”,就博得了喝采,而身上图案单一者则无人叫好捧场。可见,无赖的“文身”也要予以美饰,这已成为一种时尚。倘若“文”上独特图形,更显与众不同。宋代的人们也多以“文身”者所刺图形称呼其人的。像《夷坚志》所记:
  吉州太和民谢六以盗成家,举体雕青,故人目为花六,自称曰“青狮子”。有拣停军人张花项,衣道士服,俗以其项多
  雕篆,故目之为花项。忠翊郎王超者,太原人。壮勇有力,善骑射。面刺双旗,因以得名。
  值得注意的是,“文身”越来越多地成为美貌的象征。在宋代人眼中,漂亮人物的形象,则须是“文身”者。如《水浒传》第四十四回中的杨雄:“那人生得好表人物,露出蓝靛般一身花绣。”这样的男子是最易得到妇女喜爱的。南宋永康军有一妓女谒灵王庙时,见门外一马卒,“颀然而长,容壮伟硕。两股文绣飞动,谛观慕之,眷恋不能去”。燕青正是凭着一身“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的“花绣”,引得东京名妓李师师都要他脱衣“求现”,并用手“去摸他身上”。当我们用史料与小说相比照,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在宋代有人“刺淫戏于身肤”了。这正像明人胡应麟在分析唐代张安贫儿为什么要在胳臂刺上诗时,认为这是“札刺名号,以互相思忆”,“狭斜游人与娼狎,多为此态”。
  唐宋文身
  器物小识 唐宋文身(3) 作者:伊永文
  也许正是由于“文身”可以更真切地使异性迷恋,在一个“伎巧则惊人耳目”的氛围中,它格外获得了人们的认同。政府的高级官员也要以“文身”为荣耀。徽宗朝的李邦彦,身为宰相,每每侍宴,他也“将生绢画成龙文贴体,将呈伎艺,则裸其衣,宣示文身”。这种本无“文身”,却偏偏要显示有“文身”的做法,无非是为了赶时髦。而有人就是因“文其身”,得到了皇帝所赐“锦体谪仙”的雅号。所以,在东京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普通百姓也是要露出“浑身赤膊,一身锦片也似文字”。
  在南宋临安,市民们则组成了专门的“文身”社团——“锦体社”。剧作家则在戏剧中塑造了“文身”人物形象,如每逢临安举行盛大节庆活动时,逡行于西湖的伎艺画舫上,“俱装小太尉、七圣、二郎神、神鬼、快行、锦体浪子”出演。为了促进酒的销售,诸酒库请来伎艺人助兴,其中也要有“乔妆”的“锦体浪子”形象。伎艺人中亦不乏“文身”者,像“唱赚”的“雕花杨一郎”。他“文身”的目的无疑是希望引起更多市民的关注。还有存世的宋代《眼药酸》绢画可资佐证,画中右边作市井细民打扮者,头巾扎作冲天形态,着圆领青衫,系腰带,穿白裤,蹬练鞋,袖挽至肘,露出青色的“文身”手臂。这种故意露出“文身”模样,是为了表演,是为了取悦于市民,也可说是市民喜欢“文身”人物的最为真实的记录,它仿佛使我们触摸到了宋代人们对“文身”热烈喜爱的历史脉搏……
  通过以上的巡视,观者不禁要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文身”为什么在唐宋兴盛?并有鲜明的美饰倾向?笔者认为,只有将“文身”现象放在文化大背景上去观察,才会对唐宋“文身”有较为清楚的体会。唐宋时代是中国历史上经济文化昌盛的时代,尤其是宋代,她的科技和文化均是空前的。这一时代著作家所勾勒出来的人物、景象,无一不显得明朗而又蓬勃,雄厚而又酣畅淋漓。那边塞戎行的书生,那稻谷茂盛的田野;靓妆俊美策马驰骋的女子,深海远洋劈波斩浪的巨舰;即使那偎红倚翠的柳永,也是那么洒脱自如,浅斟低唱也是那样流畅动人……唐宋气象是一种昂扬的、精致的文化气象,就像《说文》解释“文”的含意是“错画也”一样,唐宋的时代特征是文采斐然。
  传统的东西,或扬弃或美化,不断地标新立异,或超凡脱俗。一向身居深闺后院的妇女竟也成了这个时代的报春燕子,从唐墓出土的石刻和《虢国夫人游春图》等画卷来看,唐代贵妇乳房半露或完全袒胸裸臂,向世人炫耀身材的丰满。宋代女子则在最热闹的上元灯节,在皇帝与万众面前,脱衣裸身,相扑为戏,使肌体尽露,引人观赏,以至司马光为之惊诧,专上一《论上元令妇人相扑状》。是的,唐宋时代发生着前无古人的变化。长安、东京作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以宏伟气度,伸开臂膀,接纳着四方宾客。为了向海内外表示出自己豪放不羁、自信十足、勇往直前的风采,一时间,人们意识到“文身”最容易向外界传播这种文化韵味。“文身”这一旧有的传统样式,就是在这样的文化大背景下翻出新花样来的。大家已看到,在唐宋之前,“文身”主要是作为刑罚使用的,尽管有些少数部族崇尚它,但“文身”的影响还未迈向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城市,只是到了唐宋,“文身”才跳出刑罚的藩篱,甩开了部族的局限,普遍升华为一种较为特殊的文化符号,在整个社会水面上荡漾开来。
  特别是在宋代,“文身”几乎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宦门的婴儿,如兵部侍郎王湖公初生时,便全体刺上百花鸟雀。以文雅自负的儒士也“文身”。血统高贵的皇族子弟也无可抗拒地卷入了“文身”的漩涡,虽然皇家发出“凡人一被文刺,终身不可洗除”、“有玷祖宗,莫此为甚”的恫喝,并作出“宗室不许雕青”、违者加以处罚的规定。可是,一种文化样式一经被群众认同,又怎么能阻挡住它的奔涌冲泻?用宋代高承的话来说:“今世俗皆文身,作鱼龙飞仙鬼神等像,或为花卉文字。”学者也为“文身”寻根究源,宋代的王观国经过对秦伯、虞仲因故“乃奔荆蛮,文身断发,盖自同于蛮夷之习”的考据,得出结论道:“文身断发,粤俗之所好也,非避蛟龙之害也。”这种从风俗上肯定“文身”的学术做法,为“文身”找到了正宗,这显然也是宋代“文身”发展已很深入民众的一种折射。但我们不能忽略了唐代“文身”,虽然它没有达到宋代那样的程度,可正是唐代的“文身”托着宋代“文身”攀上中国“文身”的最高峰。因为再往后看,元、明、清乃至民国的“文身”样式从未越过宋代“文身”的水平,只不过是在宋代“文身”的基础上的复制。这样的观察点是可以成立的,以此推广而去,在研究中国古代文化史问题时,笔者也将遵循这样线索作如是观。
  迎神赛会
  器物小识 迎神赛会(1) 作者:伊永文
  迎神赛会最早的源头可追溯到远古,《周礼·夏司马》就记载了这种性质的“大傩”活动。随着历史的演变,这种载歌载舞的祭祀礼仪,逐渐变化为迎神、敬香等不同主题、内容丰富的活动。
  《洛阳伽蓝记》中描绘了一幅长秋寺四月四日出一负佛像的白象场景:辟邪的狮子在前面开路,簇拥的队伍中有吞刀吐火、彩童上索等表演,奇伎异服,文物成行。象停之处,观者如堵……
  此后的迎神赛会均按照这种模式繁衍,它的特色都是边行进,边表演,名为娱神而成会,实际上是集娱乐观赏于一体的群众性的文化聚会。这种文化聚会在明清达到了极盛。明代王稚登的《吴社编》,曾就迎神赛会作过综述:
  凡神所栖舍,具威仪、箫鼓、杂戏迎之曰会。优伶伎乐,粉墨绮缟,角抵鱼龙之属,缤纷陆离,靡不毕陈,香风花蔼,迤逦日夕,翱翔去来,云屯鸟散,这是会的大概。主其事的叫“会首”,荒隅小市的叫“助会”,神像过门,士女罗拜,是“接会”、“看会”。会行有数十名手搏者为前驱,这叫“打会”,接着,为“妆会”、“走会”、“舍会”,等等。迎神赛会包罗万象,杂剧有“虎牢关”、“游赤壁”、“水晶宫”、“采桑娘”等;神鬼有“观世音”、“二郎神”、“钟馗嫁妹”、“西竺取经”等;人物有伍子胥、宋公明、十八学士、十八诸侯等;技术有“傀儡”、“刀门”、“戏马”、“走索”等;缠结有“蓝亭”、“五云亭”、“锦球门”、“秋千架”等;乐部有“得胜乐”、“清平调”、“双合笙”、“歇拍鼓”等;珍异有“真珠带”、“商金鞍”、“错金兵仗”、“百斤沉香”等;散妆有“打围场”、“平倭队”、“斗蟋蟀”、“采芝仙”等……迎神赛会,竭尽铺陈之能事。洞庭会中的黄白龙,是裒金银掩鬓为鳞,又用金银指环连为长垣,维之以行。一只燃放的爆竹,要四人才能抬起来。饰征西寡妇的十二姣童,所骑骏马都是珠勒银鞍;按乐的锦衣少年,金铙长笛,连老艺人也自叹不如。
  迎神赛会不光铺陈豪华,其器具制作也是惊人的。祭器是用瓜仁垒起的,花石、牲牢、樽壶、俎豆,像雪圃霜林,琼筵玉席。雕檐曲楯,叠架连楣,如黄屋琉璃,光射清旭,却是用麦柴制成的。车仓之谷,则用稻黍,甃为楼观、轩楹、楣牖,动合准绳,光洁澄丽。
  迎神赛会上,伎艺更是动人心魄,狮子金目熊皮,两人蒙之,一人戴木面具,装月氏奚奴,持绣球导舞,两人蹲跳按节,若出一体。弄伞的是一架五伞,大伞如屋,一人耍弄,左提右揽,人们看去,只觉他唇端、额上、腕畔都是伞……
  王稚登所叙只是明代苏州一地的迎神赛会,但我们从此可以了解到明代的南方城市迎神赛会的一些基本特征。可与之相对比的是清代北方城市天津的迎神赛会,这种由康熙谒天妃宫,民间作百戏以献神娱康熙而得名的“皇会”,自乾隆初期就一直坚持不断,成为天津主要的文化娱乐活动。
  可以说,天津一入三月,便每日赛会,光怪陆离,百戏云集。各县大邑,远道而来;泊船之处,无隙可寻;红颜白鬓,迷漫于途;百业停工,交通断绝;辇驾出巡,填塞街巷;连宵达旦,歌舞如狂……
  “皇会”名目繁多,令人目不暇接,全盛时期仅“法鼓会”竟达九十多起。略而言之,主要有:法鼓会、八仙会、鲜花会、捷兽会、五虎扛箱会、门幡老会、太平花鼓会、重阁老会、灯牌、接香会、銮驾、黄轿、宝辇、华辇、护辇、请驾会、太狮会、鹤龄会、宝鼎、宝塔会、大乐老会、十不闲会等等。
  这些会的成员多由天津附近各乡镇居民、行业中人组成。如清初每年四月初十前后在北京西郊妙峰山天仙娘娘庙表演的“狮子会”,均由北京的“棚匠”组成。由于棚匠善于高空作业,这样的迎神赛会也最耐人看(参看本书《绝技》一文中关于棚匠的记
  述)。只要看看急急忙忙赶着去看迎神赛会的乡下人,就可以想见这城里的迎神赛会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俺四月赶了一个莫州庙,多半年无事家里闲着。闻听人家说京都的皇会多热闹,待去看无有盘缠,又得赶集去把粮食粜。现放着武艺内装着霸王鞭,响动就唱离京调,老头子说拿着倭瓜就扛被套,路途远又遥。过了卢沟桥,紧赶慢赶城门又关了,寻不着豆腐房,宿了一个五道庙,天明起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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