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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生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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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噩的,就是疼,现在一想起来就头晕。我问她为什么会跟那么委琐的瘦子一起干,第一次嘛,人生就这么一次,至少
得找个帅一点的干才能对得起处女膜。小莫说那时候哪想这么多,完全是因为热爱文学才跟他做的。而且他们是在文学
社的办公室里做,做完了小莫还舍不得拿桌上的稿纸擦,而是拿纸篓里的废纸。瘦子倒是慷慨,拿没用过的稿纸擦已经
疲软的阴茎,还跟小莫说没关系,以后想要稿纸他都可以到团委去拿。小莫倒不是怕浪费,她觉得文学是神圣的,这个
方格纸也是神圣的,涂在上面的应该是横平竖直的汉字,而不是从胯下流出来的血。小莫的态度真令我感动,我想起年
幼的时候对很多东西都有神圣的感觉,唯独自己的身体和欲望不是神圣的。经历多年后,我才把这个观念倒个个儿:什
么东西都可以糟蹋,唯独自己的身体不能糟蹋。
当然这个话题是我跟小莫很熟悉以后才谈到的,在第一次的饭局上我们所言不多,甚至我还不知道她和吴茂盛是怎
么勾搭上的。她爱面子,不让说,过了几天后吴茂盛才在电话里告诉我的。吴茂盛在云南书市期间几个书商一起在歌厅
玩,小莫在歌厅当小姐,当时她喊吴茂盛吴老板。吴老板把胡子碴和鼻毛都刮干净,用口香糖掩住口臭,看起来倒也像
老板。吴老板五音不全,唱歌调情都不会,小莫只好陪他拉呱。小莫告诉吴老板,她以前在北京呆过,后来由于某种原
因才回到云南,在云南没法呆才去歌厅,现在挺想回北京的。这么说着说着吴老板就拍胸脯说,没问题,到我公司去做
个文职,包吃包祝吴老板想女人心切,也不怕自己寒碜,把小莫带到四合院来了。
听了吴茂盛的介绍,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舒服起来,我说,操,你都不怕人家带一身病给你!吴茂盛辩白道,
她只是陪人唱歌的,没你想得那么脏,我觉得比你带的女孩都好。真的,你不了解她,等你了解了,会觉得很干净的。
我说,那你上过嘛?吴茂盛说,现在还没,着什么急呀。我急切问道,是你不想上还是她不让上。吴茂盛停顿了一下,
说,两者都有吧。我说,狗屁,什么两者都有,明明是她不让上嘛,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经验,有种女人是真不让上,有
种女人是假不让上,你得分清楚。吴茂盛说,真的嘛,那怎么能分清楚呢?我说,靠,我怎么知道,要自己观察的,你
眼珠长得卵那么大干什么用了!吴茂盛说,行行,我观察我观察,有经验要多多交流!
确实,我是衷心希望吴茂盛的鶏巴有个窝呆着。一个男人身边有个女人,事儿是多,是烦,但没有个女人呢,老二
更烦。从生理的角度来讲,宁可让自己烦一点,不能让老二太受委屈。像吴茂盛这样的年纪和这样的生活状态,老二再
不用就生锈了,废了,老二废了一个人差不多也完蛋了。人活一世图什么,上面的嘴巴吃得爽一点,下面的鶏巴干得爽
一点,心满意足,那就是人生的意义。等我死了以后,人们如果当我是个德高望重的作家什么的,就会来研究我说过的
话吐过的口水,他们有可能会把上面这句话概括成“二巴”理论。对了,一个人死了还能够留个把理论给后代,让后人
有话头嚼,这样的人生就会更有意义。也就是说,凡是能扯淡就有意义。
我也衷心希望我自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虽然我不知道怎样才算幸福,可他妈的为什么别人看上去那么幸福?他们
是不是装出来的?是不是夜里性生活质量极差,白天也要装成恩爱夫妻?这样伪装干什么,是不是就想让我这样的人羡
慕?算了,不研究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幷没有装出来那么幸福。我呢,我幸福吗?是的,我至少有过片刻
的幸福,手淫的时候幸福过,夜里吃农辛拉面时也挺幸福的,早上睡到中午起床也挺幸福的,但是在别人的眼里这些幸
福都被忽略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北京瞎混干什么,过着白天黑夜颠倒的生活,扎在人堆偷摸女人的屁股,我只是知道在
其它城市呆不下去,而我喜欢鱼龙混杂的北京,一来到这里,我就像一粒精子来到子宫,我活过来了,虽然活得跟死了
似的。也许我在找一粒卵子,搞在一起,就会搞成一个人,一只体面的动物,靠,我是想混成一个体面的人吗?这不是
我所追求的。那么也许我只是想找一粒卵子聊聊天,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聊天,聊聊那些变成人模狗样的精子,
聊聊我在精囊里孤独自由的生活。哦,我相信在北京可以找到很多聊天的卵子。
周六中午我收到四张稿费单,加起来是1380元6 角4 分,靠,这些报社是怎么算的,看得我头晕。本来想吃碗拉面
再到邮局取,但好久没收稿费了,所以我迫不及待地奔向邮局。取款台上我熟悉的那个清秀但冷淡的小姐已经变成一个
胖乎乎的小姐,肉感得很,我肚子里没什么油水,所以胖小姐也很养眼。但胖小姐幷没意识到我对她的好感,她看了看
我身份证,又盯着我,问,是你本人吗?我说,是的,就是我自己。在小姐注视我的同时,我从柜台的玻璃上也看到自
己的影子,脸上颧骨突出来了,像个薄命女人的脸型,眼睛倒是挺大,长期看计算机和偷窥隐私使眼球凸出来,几根有
碍观瞻的山羊胡子也趁我昏睡的几天里疯长,腮部有点陷下去了,越来越像我父亲了,可他妈的我父亲已经60多岁了,
而且他的下陷部分原因是牙齿脱落。哦,谁把我糟蹋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所谓的岁月?难道是所谓的生活?难道是所
谓的磨难?难道是狗日的北京?20岁以前,人见我都说长得帅,诸多情窦初开的少女给我抛媚眼,已婚的女人们酸酸地
跟我调情。20岁以后,我就渐渐地萎了。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我对迟疑未决的胖小姐说,真的是我,照相那时侯我还胖,现在瘦了,有点不像。小姐说,真的吗?我怕小姐搞出
什么变卦,急切地说,当然,你看鼻子和眼睛还像吧,其它地方是瘦了,哎,生活一折磨,人就憔悴了!这么一说,小
姐就相信了,只不过嘴角露出嘲笑。一种羞愧从我心中升起,在体内绽放,我又从玻璃看去,看到一副自艾自怜的脸孔。
我朝影子说了一声“操”,没等我从惭愧中回过神来,小姐已经厉声质问,你操谁?我呆了片刻,说,我操自己!小姐
明显不相信,握着汇款单的手停了下来,显然不想这么轻易拿汇款给我。我用哀求的口气真诚地说,小姐,我真的是操
自己,你看我的表情,多么可怜多么委琐,我混成这样我能不操自己吧!小姐被我的真诚感动了,停止的手开始工作,
眼睛看也不看我说,你操自己可以,但回家去操,这里是公共场所,不能这么吐垃圾的。我说,是的是的,我太不注意
公共卫生了,我肯定是错了。在说这话的同时,一股无名的怒火从丹田升起,我在想如果把这个胖小姐搞到床上,我该
怎么狠狠地操她,哦,拿一支拖把操才会平我心头之恨。
事实上,真的操我肯定没劲了,我精囊里的液体已经不多了,在我无常的性生活中,手淫挥霍了大量的精液,从青
春期开始,我就喜欢上这项运动了,多年来乐此不疲。因此现在我最缺的倒不是女人,而是蛋白质和脂肪,尤其是脂肪。
经验告诉我,过度手淫使我丹田和阴囊极为空虚,一吃大量的脂肪,下腹马上充实起来。我握着1380元6 角4 分钱奔向
菜市场,要了一只两斤重的猪肘子,我相信这只猪肘子可以让我精囊充实,恢复了我对女人的自信。我确实饿了,饿得
要命,吃什么也吃不饱的那种饿,但是猪肉能够征服它,我可以用猪肉的能量来搞女人的肉体,这是肉体的一个食物链。
这辈子我必须跟肉紧紧地团结在一起。
再谈谈猪肉与写作的关系。一般来说,我吃一次猪肉以后,对写作就充满了信心,这种信心也是源于我下腹的充实。
但是猪肉吃完了,就轮到桌子底下的方便面,这样下腹一天天地空虚起来,直到下次再买猪肉,这是一次循环的过程。
那么写作又是干什么呢,除了一部分能换钱过日子外,我确实不知道这样写能换来什么。但有一点能肯定的是,我喜欢
这种活儿,就像我喜欢手淫一样。而且我知道一个人必须有一样喜欢的活儿,如果什么活儿都不喜欢了,那就完蛋了。
生活有生活的道理,写作有写作的道理,这就是我生活和写作加在一起的道理。当然,我写作的能量也是依赖于猪肉,
吃上一天油腻的猪肉让我脑袋迷糊一片,但第二天就很清醒了,是个写东西的好时间,当下腹渐渐空虚时,我就在对猪
肉的渴望中写作。我幷不想把猪肉神化,我只是提醒自己记得女人的肉体时一定不要忘了猪的肉体。
我正在嚼一根骨头,是猪肘的一个小关节,猪常年不运动,关节没什么用,吃起来也没什么味。在我嚼得牙龈发酸
时手机响了,我用油腻的手打开机壳,油腻的手机里传来油腻的声音。
你是李师江吗?是呀。我是小莫。哪个小莫?一起吃过饭的你忘了,在吴茂盛那儿。哦,那你说吴茂盛的女朋友不
就得了,还绕什么玩!谁说是朋友了,根本没这回事!哦,那你有事吗,我手头正忙着呢!没事,就是想聊聊天。你说,
聊什么?那次你不是说很爱听别人的故事吗,我有好多故事,可以可你当素材的,爱不爱听?好呀,你说。你现在在家
吗,我想到你那儿聊。哦,过来呀,也好,有猪肉,你和吴茂盛一起过来吃。你爱吃肉呀,我不爱吃,就聊聊天。好吧,
来吧。
小莫来了,但吴茂盛没来,小莫说吴茂盛出去谈事了。我突然问她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她说从吴茂盛的手机上看到
的。她脸上是露出客套的喜悦,但下面掩藏的是阴郁。我问,要不要喝猪肘汤,刚刚褒的,味道很不错。小莫皱了皱眉
头,说,别提猪肉了,我一听就恶心。我说,那就喝点开水吧。小莫说,能不能不提吃的。听这口气,我就知道她是个
脾气不好的女人,我说,那想干吗就干吗。我把吃剩的骨头收拾起来,这些动物的残骸我必须收拾,就像我死后必然有
人收拾我的残骸,但小莫对我的举动很不满意,她说,你能不能坐下来听我讲故事。我说,我看你心情不好,歇歇再讲
吧。小莫说,可我就是想讲呀,吴茂盛要强奸我你知道吗!我张大了嘴巴,条件反射得朝她裆部看去,问,他强、强、
强……了吗?小莫脸上肌肉一紧,两行眼泪就流了出来,叫道:这个狗屁王八蛋!
此刻我同情小莫的处境,但更引起我伤感的是吴茂盛的处境,一个想女人想疯了的人就是干不到女人,虽然这个女
人跟他住在一起。我闭上眼睛,浮现起吴茂盛因性欲积压而使脸成猪肝色,想压到小莫身上却被小莫死死抗拒的情景。
我问,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小莫说,昨晚我穿著长裤睡觉的!我说,那就好,那就好,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想要我帮
什么忙也说吧。
我很怀疑她是不是做过歌厅小姐。她的表现更像个处女,十分珍惜贞操。贞操,哦,多么陌生的字眼,如果贞操能
换来诺贝尔道德奖,一百多万美元的话,姑娘们,你们值得去戴上贞操锁了。问题是,老诺贝尔忘了设这个奖项,姑娘
们,怎么办,张开大腿去享受生活吧,去享受大腿带来的钞票吧。那么小莫,你对贞操有什么看法呢,如果你珍惜它,
那你怎么会跟着一个王老五到北京呢,要知道,除了贞操,你幷没有引人注目的东西。如果你不珍惜它,为什么不让吴
茂盛享受一番呢?为什么又跑到我这儿来呢,要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呀。哦,女人,求求你不要玩这种闪烁其辞的
游戏好吗!
我的住所很小,小客厅里挤满东西,人来了都往卧室里坐。我的卧室没什么隐私,最大的隐私也不过是床底下有时
会露出沾满精液的内裤,不过这也没什么,精液越多我会越值得骄傲。比如说我去别人家,看见每个房间收拾得干干净
净,看不到一点隐私的痕迹,我就觉得这个人很没意思。我的痕迹还有就是在床上,被单上有我的阴毛(它老不停得掉,
很难想象要是掉光了我哪个东西是更好看还是更难看)和体臭,不过小莫用一个垫子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最多她能
看到掉在地上的阴毛。但就在我上厕所的功夫,俗称一泡尿的功夫,她就靠在床沿睡着了。也许是我这泡尿拉得太长了,
火气大,尿黄色,像屋檐下的滴水,小莫不等我滴完就睡着了,毫无戒备就睡着了。如果吴茂盛在这里,不就可以活生
生地干掉了。为什么对我毫无戒备呢?我从镜子看看自己,哦,一双真诚的眼睛,一副伪善的面孔,也许她被我的皮囊
迷惑了,我父母亲为我制造了一副好心人的皮囊。
这一眯眼就眯到天黑,小莫醒来时我正在熬冷却的猪肘子汤,这种汤越熬越有味,像像妓女,越烂越有人喜欢。香
味都把小莫惊醒了,她问,你做的什么呀,手艺真不错。我接过话茬说,是呀,我就两样手艺好,一个是锅里,一个是
在床上。小莫说,你怎么一扯就扯那边去了,看来也不是好东西。我说,你喝点汤吧,这汤是二重汤,熬了两趟,味道
醇得很。
小莫喝了我的汤后,我说,我带你出去吃晚饭,然后送你回家,天黑了吴茂盛该着急了。小莫说,你要干吗,你要
让我回去?你要送我回去让他强奸吗,你也太狠了吧。我说,我送你走是狠,可要是留你在这儿更狠,怎么跟吴茂盛交
代呀!小莫说,交代个屁,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他是让我过来帮助他做书的,可他要强奸我怎么做下去呀。我说,
可你呆我这儿,我也不上什么好东西呀。小莫撇瞥嘴,不屑地说,看你这面相,要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我相信人与人之间有种神秘的东西牵连着,俗话说也许就是缘分吧。比如说你追人家,追一辈子连手都没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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