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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守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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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深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想要挣脱我的蹄子。
  
  我当然不能让他得逞,大哭道:“云深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我千辛万苦来找你,你既然一点情面都不留给我。”
  云深眉角抽了抽,连忙捂住我的嘴,神色严肃,无声道:“不准吵。”
  “阿深——”有人来叫。
  云深面色一白,刷的一下,拉着我,像逃命一样跑了出来。
  
  因为要装面子,我那十五公分的恨天高,迫使我用一个异常华丽的姿态,扭伤脚,正要摔倒在地,不待我反应过来。
  云深一个旋转,迅速打横抱起了我,并转了个方向,紧张地躲到巷子里。
  我见他额头溢出细汗,他却没有停下休息的想法,然后七绕八转,抱着我走入了一间平民房。
  房子破旧得像风刮一阵都会倒掉一样。
  
  云深一脚踢开了门,把我放在床上,开了灯,我环视一圈,是一居室,房间布局的比外观好,看起来是云深的住处。
  待我的神经一放松下来,脚踝处的刺痛感,蔓延开来。我一瞧受伤处,红彤彤的脚踝,肿的像个大番茄。
  云深从一个小柜子拿出一瓶不知名的药酒,半蹲下来,帮我擦药。
  下手挺狠的,让我倒吸一气,道:“那个你能轻点吗?”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云深用力抓了我的伤口处,我哇地一下大叫起来,五官拧在一起,背后直冒冷汗,差点没哭出来。
  “知道痛,还敢来这种地方?”云深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强忍着,不由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勇气。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云深准备再次下狠手的时候,我慌忙去抓他的魔爪。却不料发生了极为尴尬的一幕。
  让他近距离观摩到我波涛汹涌的事业线。
  时间尴尬静止一秒。
  
  我立马不顾脚上的伤痛,火辣辣地给他一腿。
  云深刚要敏捷地抓住我的腿,不知后来,手竟停在半空中,被我踢了正着。
  他被踢得狼狈,没过一秒,他站了起来,落落大方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道:“你如今的模样,非常安全,就算阎王见了你,都得礼让三分。”
  什么意思?
  真有那么差吗?我狐疑,撇头一瞧,发现房间连一面镜子都寻不到。
  然后,我从包里掏出化妆用的小镜子,道:“啊——这是我吗?天呀!我花了一千大洋的头发?花了五百块的化妆。”挠了挠像鸟巢一样,乱蓬蓬的头发,似乎可以看到头屑四处飞溅。
  简直——不堪入目!
  
  云深随意拿了一件外套披在我肩上,道:“瞧你这身衣服,穿出来就像乞丐一样。”
  大爷的,你能不落井下石吗?
  “那是你不懂了吧,这世上越贵的衣服,布料越少,要不然维多利亚的秘密几款内衣为啥能卖几百万美元呢?”我白了他一眼,配上这花掉的妆容,别提有多销魂了。
  
  云深打了一个颤栗,懒得听我鬼扯,瞧了眼墙上的挂钟,沉声道:“我还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你去做什么?还去哪个让人脑袋开花,不把人当人看的火坑?”
  “知道是火坑,你就给我安分地呆着,别再给我惹麻烦了。”云深拉下脸来,砰地一下,关上了摇摇欲坠的木门,连地面都为之抖了三下。
  
  我的小心肝颤了颤。
                      
作者有话要说:  



☆、五雷在轰顶

  云深走得忒没良心了吧,瞧镜子里的自己,他至少给打盆水,让我洗把脸。
  家有三壁,一床一凳一桌,还有简易的生活用品,灰涂的墙壁似乎用手就能抓下几把粉来。冷不丁从窗外刮几缕凉风,我缩了缩身子,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这破房子该不会闹鬼吧,想起自己的大花脸来,估计要是闹鬼,也就非我莫属了。
  拿出小瓶卸妆油,给自己擦干净了脸,再用化妆水滋润。
  折腾了半个小时,十片湿巾全部用光了,皮肤终于可以正常呼吸。
  
  我躺在床上,望着有瓦的屋顶,百无聊赖地等云深回来。咕噜一声,肚子饿了,为了保持好身段,本人一直严格控制饮食。其实我非常好奇那些无论吃多少都不会长胖的女人,她们的基因是什么构造?
  而我的体质虽不至于一吃就胖,但天生不爱运动的我,肯定不能多食,尤其在高中青春期,女人发育,青春这词就像在身体打激素。原来瘦骨如柴,经过发育七十二变后,有的胖得像母猪,有的蜕变为出众的美人。
  也许由于今天运动过大,外加受凉。我饿得实在难受,并引发了胃气痛的老毛病,起身,想在房间里寻点吃的,哪怕是包方便面也行。
  金鸡独立几连跳,从破旧又干净的小橱柜里,寻到一包未拆封的挂面。
  大爷我十指不沾阳春水,要煮的事物,有等同于无。
  只好坐在小板凳里,像一只哈巴狗,望穿秋水地等待某人,干巴巴地等待,时间被拉长,难熬地紧。回想起云深领着我奔回来的着急模样,心问:他在“伊甸园”里扮演什么角色?
  保安说“重要”的职工?
  种种猜想在我脑子过滤了一遍,源于对中兴城这一片的不了解,始终下不来结论,饥困交加。致使有人进屋,我都未在第一时间发觉。
  有人动我,我倏地一下,睁开了眼,待瞧清近在咫尺的俊脸,还有黑得发亮的眼睛。
  “你回来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能感受到他气息的不稳,额头依然挂着细珠,猜他应该是小跑回来的。
  “怎么睡这里,不要以为夏天就不会感冒?”云深说。
  原来在漫长的等待里,我伏在柜子上,光荣地睡着了。
  我嘻嘻笑道:“云深,我饿了,在这里每时每刻瞅着你,回来给我做吃的。”应景的,肚子争气地叫了两声。
  云深一副“我服了你”的表情,把我放到了床上。
  
  饥饿的人,嗅觉尤其灵敏,闻见一股菜香。我赞叹云深的细心。
  饭碗摆好后,他把木质餐桌搬到了床边。
  尽管饿,但胃小的我吃了两口就饱了,我摸了摸凸起的肚子,这么晚吃东西,有种罪恶感油然而生,爱美的女人,总在“吃与不吃”与“后悔与否”上,徘回挣扎。
  云深默默帮我收了碗筷。
  我看着他娴熟地处理家务,大晚上地还折腾他,某人挺尸,的确挺厚颜无耻的。
  “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嗯。”云深把碗筷洗好,正在做最后的冲刷清洁。
  “”我抿了抿嘴,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云深拿碗的手一顿,一眨眼的功夫,又忙碌起来。
  “你不能再在这里呆了,陆北派人调查过你,我怕他会对你出手。”我心中的好奇小猫正在挠啊挠。
  ——云深,你究竟在伊甸园做啥工作?
  云深放好碗筷后,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怕我的身份,会让晴天失望?”
  我坦率道:“都有。”
  云深微微自嘲,“无论是哪种原因,都改变不了我的出身,我认为压根没有担心的必要。”
  “啊?那是你因为不了解陆北,以陆北的手腕,更喜欢用压迫敌人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强大。对待感情也是一样,所以你是他靠近晴天的垫脚石。”
  “那又怎样?”
  “你听不明白吗?”我气得锤了下床,恨铁不成钢,道:“作为男人,他需要羞辱你,证明自己的优越性,向晴天证明她喜欢错了人。无论你喜欢晴天与否,当晴天喜欢你的时候,陆北这只狼已经把你视为对手了。”
  云深听后,点了点头,旋即蹙了一下眉头,似笑非笑地说:“可那又怎样?”
  “什么怎么那个”
  “陆北羞辱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呃”我的思绪短路了半秒,双手一摊,唉声道:“那个算我多管闲事了,行了吧?”
  云深笑了起来,道:“好了,不逗你了,谢谢你跑过来告诉我这件事情。”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节拍,“你想好应对的办法了吗?”
  
  云深丢了句‘自有分寸’打发我,转而便说道:“今晚你准备怎么办?难道想赖在这里?如果你若愿意的话,我当然求之不得了,毕竟与美女同床共枕,男人从不吃亏。”说这话时,还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想得美!”我哼声,权衡利弊后,“你有驾照吧,开车送我会学校宿舍吧。”
  “你还真会使唤人,可惜啊!”云深眼中闪过一抹狡光,“我今晚喝酒了,要过六个小时才能够开车。”
  “”
  “所以烦请谷同志发挥一下中国艰苦奋斗的传统美德,在此就寝一晚,待到明天一早,我再把你送驾回宫。”云深拿开水壶接水烧水。等他做完该系列后,一转头,一个枕头砸了正怀。
  我刮了他一白眼,大声道:“你大爷的,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敢情想玩弄姑奶奶的智商呐!”
  云深故作惊讶,“哎呀!被你发现了。”
  丫的,我们的话题被他绕到银河星外了。
  我朝他招了招手,采用柔情攻势,微微笑道:“过来。”
  云深拿着枕头,非但没有朝我迈进,还像良家妇女见了采花贼,不断往后挪。
  我笑着安抚道:“我又不会吃了你,就算我吃了你,你不是说是女人吃亏吗?”
  
  云深拧了拧英气的眉头,摇了摇头,微微笑道:“距离产生美,我们需要保持这种距离。”
  
  “你还真是良家妇男,我也不想与你绕花花肠子了。你过来,我们就坦诚布公的谈一次。”因为刚才板凳的小憩,精神状态尤其好。最重要我见到云深那一肚子问题,险些被他糊弄过去了。
  陆北还真有一句话说对了,云深的这幅衣冠楚楚的皮囊,不知欺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你想知道什么?”云深笑容里带有三分认真。
  房屋的气氛变得有点微妙。
  我发挥超快语速,狐疑满腹地问:“你在伊甸园做什么工作?今天伊甸园里在接待什么VIP客户?还有,为什么有人叫你,你便拉着我拔腿就跑?回来后,你再次回到伊甸园,去做什么?”说着说着,我见云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不妙。
  
  幽暗的午夜,特别的安静。房间突如其来的一阵鸣声,划破了寂静。
  云深转身,关了火,并又沉又稳地把开水倒入热水瓶内。
  “你认为我能在里面做什么?”淡薄的声音透出深深的倦意,背影遗世。
  内心深处不敢肯定的答案,清晰了起来。我发现自己问了一个特别残忍的问题,“为什么?你还是一个学生。”
  云深扭头,问道:“你在心疼我?”
  
  “我”我刚吐这个字,即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KAO!你若会吃亏,母猪会上树。”进而发现,时间真是一个雕琢人的机器。现在,要从云深的嘴里套出一句实话,已难如登天。
  
  第二天,天还是蒙蒙亮之际,因为认床的原因,一晚上加起来,我压根还没睡足一个小时。令人发指的是,云深却不愿让我再睡。而我誓死不起,用尽全力紧抓毯子,要与它共存亡。随后,云深悠悠一声长叹,“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别忘记我也是个男人了?”
  我:“”
  神志不清的我被他用毯子一卷,再抱了起来,迷迷糊糊中,隐约知道他把我送回了宿舍,回到自己的床,我便睡得昏天,雷都打不醒了。
  
  “RingRing”我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见床头柜上,手机上已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其中,晴天有七个,陆北一个,其余都是老妈的。
  我准备翻个身,继续睡,电话像催魂夺命Call样,再响了起来。
  无意识地按下接听键与免提键,我干哑着声音,道:“大清早的,我正在补觉?”
  “大清早?谷思,我看你是睡傻了吧?现在可是晚上七点了。”
  我哦了一声,皱眉道:“知道是晚上,还给我电话?我还在睡美容觉呢。”不知道晚上就更应该睡觉吗?
  “天呀!我的千金大小姐!你还睡啊!你都睡两天了,再这样睡下去,我怕你就这样一觉睡死过去。”
  我想,若是能睡死在温暖的床上,那也是一种福气,“你找我什么事情?要不然我就要挂电话了。”
  “别别别你的电话,我好不容打通,那个其实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晴天吞吞吐吐了半天,支支吾吾压根没吐出句所以然来。
  
  我翻了一白眼,正准备挂电话无视时,晴天赧然地说了一个消息。
  天空一声巨响,五雷轰顶!她把我脑袋里的瞌睡虫击了个粉身碎骨,身体像似打了兴奋剂一样,猛地一下,跳了起来。
  因动作剧烈,即刻袭来一阵头昏,以一个烈士英勇牺牲的姿势,五体投地,扑到在床上!
  我苦着脸,喃喃道:“云深你这王八,准备搞什么破飞机呀?”
  
  漱口,洗脸,以我平生最快的速度穿衣打扮,并风风火火地赶去,上晚自习的大教室。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寻到夏晴天所说的教室,刚走到门口,便瞧见,晴天那张俏脸,早已乐开了花,做作业的时候,时不时傻乐,发出“格格”两声,笑得像“欢迎来到东莫村”典型花痴女,此番模样,令人慎得慌。
  
  同学们频频怨恨地向夏晴天丢两记白眼。心魂早已登上九重天的她,自动屏蔽掉了众凡人不满的讯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从哪个精神病放出来,祸害中国未来的栋梁之才。
  
  在这样的目光下,我正要转身,用电话Call她出来。然,没想到,夏晴天此刻一抬眼,璀璨一笑,不顾旁人地大声喊道:“这里谷思我在这里!”并挥动她那两只胳膊,犹如欢迎香港回到祖国怀抱一样的举国欢庆。
  能别叫那么大声吗?
  与你为伍,众同学瞧我的眼神,令我忧伤一叹。却不得硬着头皮,迈着沉重的步伐,本着为国为民除祸害的责任,尽显女侠本色,把夏晴天给拉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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