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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中国作家对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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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失礼,但今天世界杯开幕,整个世界一定都在瞪大了眼睛,拨正本
地与法国的时差。果然,学院的同事也是好朋友孙国平副教授也正在电
视机前享受这一狂欢节的序幕。他急急地找来《快报》的号码,就撂下
了电话。

通过话筒,可以想象《世界杯快报》编辑部的忙碌:打字员小姐的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像是黄色的桑巴舞,编辑们随时送来取走校
样,手中的文稿像是随时射出的足球。很快,通过总编韩晓风找到版面
责编王洪奎。责编说,今日版面已经排好,只能下一期了。我有些着急,
张口就念稿子,念了几行,他打断我,说快一点电传过来,马上撤换一
篇。惭愧!不知谁的大作被我顶了。

原本是整理的记录,尚未作文,也未修改,匆匆再快速阅读一遍,
电话铃声又起,催促电传。我运了口气,生怕传真机出毛病。好!std,
传真纸缓缓地移动了。我的心脏提紧了一下,像是一个远程射门,眼看
足球飞进网窝。

当巴西与苏格兰已经踢平,我们还在通电话,反复修改、斟酌。我
也打开一瓶啤酒喝了起来,感觉果然很好。平时一瓶啤酒得喝个两三次,
今夜一瓶下去没怎么着,只是觉得球走得有点儿飘。中场休息时播广告,
就播了别的台,一个台正播第二次大战,人类正在狂热地厮杀,这是当
时法西斯的狂欢节;另一个台正播贝利在1970 年的世界杯,中国人那时
正忙着“革命”,是另一种的狂欢。而今,中国终于汇入了世界的海洋,
与世界共同狂欢。

今年是知青下乡30 周年,我正在写作《知青岁月》,原计划8 月交
稿出版,现在看来要吹,整个世界都在狂欢的海洋中,我也不能例外,
而且是自己一个猛子扎下去的。

夜里久久不能入睡,大概还在狂欢的氛围之中。又跑了两次厕所,
是那瓶啤酒闹的,看来,狂欢也是要付代价的。

早晨醒来,看看股市行情。这两天沪深股市一片凄惨的绿色,正好
是开幕式的前一天9 日开盘就跳水,当时没看懂,现在想来明白了,原
来庄家结账断了,都要去挑灯夜看世界杯,欢度狂欢节去了。

九八文坛回眸


1998 年岁末之际,笔者采访了文坛的一些批评家和作家,就文坛的
回顾进行了对话。接受采访的批评家、作家共十位,他们比较接近的观
点认为九八年是个相对平静的一年,平静是文学从喧嚣走向成熟的表
征。

认为长篇创作势头不错,成为新的风向标和温度计,长篇小说的数
量可以说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同时,数量中也孕育着质量的变化,
有二十多部作品被评论家提名表示关注,其中印象最为深刻,并被三位
以上批评家提名的作品计有六部:阿来的《尘埃落定》、贾平凹的《高
老庄》、曹文轩的《红瓦》、周大新的《第二十幕》、刘震云的《故乡
面和花朵》和徐小斌的《羽蛇》。此外,对于散文、诗歌、儿童文学、
纪实文学等领域的创作以及文坛的批评现状也都进行了回顾。

白烨:长篇创作势头不错,文坛忆往渐成气候

今年的文坛回顾,我认为可以用这么两句话概括:长篇创作势头不
错,文坛忆往渐成气候。

长篇小说首先应该提及的是刘震云的《故乡面和花朵》。此书虽然
怪异,但比较有想法,在写实渐趋流行的时代,显得别具一格。他在语
言内蕴方面有许多值得玩味的地方。周大新在人民出版社刚刚出版的《第
二十幕》,被人称为“长河小说”,具有史诗规模。它从一个丝织业家
族透视20 世纪的中国。贾平凹的《高老庄》,是作者近年来真正找到自
我的作品。如果说,周大新的《第二十幕》是以一百年来写一部书,贾
平凹是以一部作品来写几天,写夫妇为父亲过三年,在家中几天的见闻,
用细节、细小的感受,把家庭关系、农村改革、城乡差异都写出来了。
没有用力,但如行云流水。还有阿来的《尘埃落定》,在意蕴上,是近
年来少见的作品,它以独到的文化构成独特的视角。阿来具有文化优势,
即藏族文化、汉族文化与外国文化的三种文化构成。他曾对我说,他的
叙述语言是汉语,对话语言则是藏语的直译。此外,就是池莉的《来来
往往》与徐小斌的《羽蛇》需要提及。她们俩风格正好相反:池莉以平
民视角写生活化的内容,徐小斌则以思想意蕴文化追求为特质。

今年的另一个文坛现象是回忆往事的作品,像张光年的、李辉的,
包括浩然的都值得提及。现在正处于世纪之交,挖掘活的史料的工作很
重要。

季红真:意识形态瓦解,文学观念独立

以前长篇的粗制滥造的多些,今年的长篇有了长足的进步,像阿来
的《尘埃落定》、曹文轩的《红瓦》、徐小斌的《羽蛇》,中篇像刘恒
的《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短篇的像王安忆的都不错。

这是表层次的印象,更深一些,怎样评价今年的文坛状况?
90 年代有个可喜的现象,就是远离意识形态的写作。中国的文
学,从梁启超的用小说改良社会,到鲁迅的国民性批判,再到延安


时期和建国之后的文艺为工农兵服务,文学始终为意识形态服务,
90 年代之后,意识形态瓦解,文学观念独立。

其中王朔功不可没。

是的,这些现象基本是王朔之后发生的。但也有问题,失去了
价值感。但其中还有一些作家有着人文关怀,如迟子建、刘恒、东
西。老作家以张洁为代表。

王蒙的“季节系列”你是否看过?你怎样看王蒙?

“季节系列”读过两部。王蒙最大的贡献是为他这一代人提供
了最重要的精神资料。张洁提供的是80 年代的文化资料,王蒙主要
是少共情结,以后,随着他的职位的变化以及出国讲学等等的变化,
这种情结得到某种消解。从王蒙到张承志,对人文思潮有着知识结
构的缺陷。其中韩少功在有意补课。

你怎样看新的一代?

总的来说,价值感失落,灰色的现实主义流行,与王蒙时代的
少共情结不同,这一代宣泄的是个体情结,纯属个人化的东西,如
对于异性的恐惧等等。

你怎样看徐坤与徐小斌?

她们一建设,一破坏。徐坤是站在女性立场上对于男权文化的
解构,她的学养体现在丰富的联想和广阔的联想领域,因此,也就
更为潇洒,而徐小斌更有价值感。

刘震云的《故乡面和花朵》你看了么?

没有,还没有得到书,听说有些尤利西斯。

90 年代以来的文坛似乎失去了艺术的评判标准,比如在唐宋时
代,人们不难鉴评出一首优秀的诗作,而现在,文坛似乎失去了标
准和前行的方向,你是怎样看?

由大一统的一个标准到多元化,有其历史的进步性和合理性。

对于今后的中国文坛,你有什么样的展望?

将是一个平和的阶段。意识形态的消解,商业化的现实终究会
使人获得心理谐调。

周政保:批评虚假的文学批评

今年的文坛没有什么特殊的势头,但还是有些现象值得关注。
一是对于文艺斗争方面的回忆作品多起来,像韦君宜、张光年、唐
达成、刘锡诚都有作品问世。这是十分可喜的,以前不好说的,现
在可以说了,能写能发表就是个进步,可以使搞思想史的、文学史
的了解更多更真实的情况。当代文学史肯定要重新写。


创作方面的情况,令人高兴的事情是关于右派、知青方面的小说,
出现了右派、知青的下一代写作右派、知青的苗头。像何顿的《眺望人
生》,他也不是知青,但写得不错。可以断定,这一代人要比他们的父
辈写得好。

为什么呢?

右派与知青这两代人,是人格残损的两代,他们缺乏一点把自
己的灵魂撕开给别人看的勇气,或者只是高唱青春无悔的赞歌,或
是流于对于历史的控诉。他们缺乏自我解剖的勇气和修养,也缺乏
自我解剖的能力。河南的南豫见写了60 万字的一部《生命原则》,
他是在右派营里长大的,可能是右派子女,以后做过右派改正的工
作,看到两大口袋的材料,都是右派们为了保护自己过关而出卖别
人的揭发材料,就像张贤亮说的,如果要活下来,就别把自己当人。
由下一代人写,这并不违背创作原则,关键在于熟悉和感觉,不一
定亲身经历。

还有一点现象值得注意,今年好的长篇都不是出自北京的作家。像

四川阿来的《尘埃落定》,天津李晶、李盈姐妹的《沉雪》。北京的作

家沉不下来,出名也太容易了。

北京有刘震云的《故乡面和花朵》,评价很高,你怎么看?

没看过,所以不能乱讲。

周大新的《第二十幕》你怎样评价?有的评论家认为是《白鹿
原》之后最好的作品。

开研讨会嘛,大家张嘴就讲。他的叙述框架决定了这部小说的
遗憾。以一部小说写作百年历史,必然会顾此失彼。其中第二卷最
为糟糕,以很少的篇幅写文化革命。当然,从这次出版的总体情况
来看,比以前更接近了小说艺术,还是能感受到叙述后的东西,好
处在于把中国人命定的东西写出来了,写出了历史的惯性,写出了
民族的精神。

这样说,总体来看,这本书在今年的作品中还算是好的。

是的。

刚才你谈到开研讨会,文学批评有为出版社包装之嫌,你怎样
评价目前我国的文学批评状况?

这正是我想要谈的问题。南京的朱文、韩东他们批评批评家与
政治家石榴裙的关系的问题,其实,不仅如此,还有批评家与出版
社,与作家之间的关系的问题。现在形成的研讨会之类的活动,使
作家与批评家之间关系很熟,不利于批评家对于作家的批评。作家
李锐写了《拒绝合唱》,真正的批评家应该都有这种拒绝合唱的态
度。

我也很有同感。批评家虚假的文学批评,最受损害的其实是优


秀的文学家们自身。
是的,批评文章不是写给作家看的,而是写给整个社会的。真
正的文学批评,是集体整理文学的问题。

天津的《文学自由谈》也在呼吁真正的文学批评。你看问题出

在哪里?

主要是批评家自身的问题,真正好的批评文章,报刊发表没有

问题,其次,是作家还没有适应真正的文学批评,喜欢听好话。其

实,要是想得明白些,就会知道。好话只是当面的、暂时的,几十年

几百年以后的批评,不是该怎么批评还怎么批评吗?

听不得批评的作家,以后也许连批评也没有了,从文学史的长
河中大浪淘沙出局了。
是的。

雷达:数量中孕育着质量的变化

近年的小说创作,虽然有着数量与质量之间的不相称,但是在数量
中还是孕育着质量的变化,出现了一些较高水准的文本,如:严歌苓的
《人寰》、阿来的《尘埃落定》、贾平凹的《高老庄》、周大新的《第
二十幕》、王小鹰的《丹青引》、周懋庸的《长相思》、王安忆的《忧
伤的年代》、莫言的《牛》、陈世旭的《青藏手记》、尤凤伟的《蛇不
会毒死自己》、何顿的《慰问演出》、柳建伟的《北方城郭》、池莉的
《小姐你早》、何立伟的《龙岩坡》、南台的《一朝县令》、王立纯的
《庆典》、罗珠的《大水》等都不错。这些作品的成功有两个共同的特
点,一是日常性,一是思考性。因果化的、戏剧性的、封闭式的写作已
经告别了,用小说来思考,挖掘日常生活蕴含的诗意,越来越重要,思
想资源、精神资源也越来越重要。

总的感觉是,小说越来越难写了,惯有的模式、主题似乎都已写尽,
各种技巧、手法似乎也都操练过了,传统的、先锋的也都尝试过了。随
着社会生活的丰富,当然也会有表现出新内容的作品,但要真正写出深
度,把当下的生活体验上升到精神体验的高度,还是不容易的。

高洪波:时代的反思情结

今年可以称之为反思年。大概由于今年是特殊的时期,是改革开放
20 周年,知青上山下乡30 周年,因此,回顾的作品比较多,像吉林人民
的老三届作家的回忆录,贾平凹、肖复兴、陆星儿包括我都参加了;罗
点点的《点点记忆》,写出了文革前后他们这个阶层的真实;光年的《文
坛回春纪事》,以个人日记的角度,写出20 年的文坛内幕;杨秉章的《北
大到哈佛》,写了北大的文革前后,还有季羡林老的《牛棚杂忆》、韦
君宜老的《思痛录》,不同年龄不同阶层的人都参加了进来,这些作品
或感愤、或惆怅、或反思,回忆的触觉伸向各种角落,不再是个人的愤
世疾俗,而是以平和的心态反思,给后人的就更真实,更有价值。这是


一个时代的反思情结。

有人说有关方面不让写或说是不提倡写文革。
近日我读到温济泽的一篇文章,谈到大约是1983 年左右,周扬
和胡乔木提出不写文革的。历史最怕回头看。

诗坛情况如何?

我今年开始在《诗刊》兼任主编,也就较为关注诗坛的情况。
今年为了搞全国诗歌座谈会张家港诗会,我们事先做了老诗人走
访,同时,在以《诗刊》读者为主的范围里搞了读者印象最深的50
位诗人的问卷调查。排行榜受到批评,其实任何产品都有这种调查
活动,虽然有局限,但也能说明些问题,体现了1600 位诗歌爱好者
的价值取向和审美取向,数据是由工学院的人统计的。诗歌界还有
一些值得提及的,像《诗刊》一月号发的孙绍振的《后新潮诗的反
思》,引起反响,孙绍振是对文化反思的大力倡导者之一;像食指
的签名售书,与文化历史反思一脉相传;像我们与中央人民广播电
台合作办的《子夜星河》栏目,搞新诗的鉴赏。让诗歌插上翅膀,
这是我的一贯主张。当然,想回到当年工体三万人听诗歌朗诵的场
面是不现实的,不过,在特殊的时机,诗歌还是有生命力的,今年
的抗洪,搞了诗传单,反响不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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