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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烟花之你在哪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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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新生活的憧憬,使她的脸上散发着一种夺目的光辉。那几乎是我从未见过的。   〃噢,好,好。〃我点点头,再也说不出别的。我能说什么呢?她有她的想法,有她的生活,而我,对她的命运根本无力改变。   〃好姑娘,找个男人嫁了吧,别这样过下去了。〃她突然说。   〃噢,好。〃我敷衍地回答。我知道自己是在欺骗她,可是我只能这样回答。找个男人,结婚?一个多么虚幻的梦。我生活在现实里,却不是在美丽的梦境里。   我一步步地离开,其实,更多的是不舍。这样的一个狭小肮脏的小面馆,在我的心里,是对我最为亲近的,它是我最为安全的港湾。这个肥胖而善良的女人,在这个冰冷的城市中,一直深藏在我的内心深处。她救过我,帮过我,以她最为纯朴的感情。她安慰我,用着她生硬的普通话,或许语言还很苍白很肤浅。我吞下过无数碗她亲手做的面条,热腾腾的面汤温暖着我的心。在这个小面馆里,我不需要什么伪装,不需要刻意的给自己戴上什么面具,没有了任何纷争与纠缠。   就像她所说的,我是个好姑娘,我愿意她这样称呼我,这让我有种受宠的感觉,并且得到了某种亏欠的幸福。她温和的语气,和蔼的神情,坚定了我真是个好姑娘的信心。在夜色弥漫里,没有人叫你姑娘。姑娘一个多么朴素平和的称呼。他们只会叫你小姐,小姐,或者是你的名字(化名居多)。他们叫的那个名字,和那个拥有名字的人,是骨肉分离的。   如果能够重来,也许我该换个化名,我能够心安理得的戴上面具,面具上刻着一个陌生的符号。那些男人叫着我的名字,可是他们叫的不是我,他们认识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个随意拼凑的符号。我依旧拥有着自己,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自己的一切。那个与他们纠缠的人,只是一个虚幻的景象,连我自己都不认识。   再退一步想,如果一切都能够重来,我还会选择这样的路吗?也许不应该认识安。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男人,那我的人生,此刻又会在哪一站停靠?而我现在,又会在何地,面对着怎样的人,经历着怎样的人生呢?正因为不可再来,所以才固执地回想;而正因为不可再来,所以才会对现实绝望。   走了很远,我这才有勇气回头望望。这个城市中,我惟一的温暖正在从我生命中抽离而去,是到了散场的时候了吧。给过我无限慰藉的女人,就要开始她新的生活。她比我勇敢,她敢于原谅,敢于重新接受,并且有着对于未来的蓝图。虽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勇气。一切都似在冒险,押下去了一局,命运的轮盘又会给我们怎样的答案,谁也不知道。   惨白的白炽灯光,简陋的小屋,汩汩作响的热水,永不熄灭的火炉,我所熟悉的味道,就这样和我告别。这个奋力挥动着拖把,替我赶走两个流氓的女人;这个拉着我的手,一声一声叫我姑娘的女人;这个肥胖而坚强的女人,善良而柔弱的女人,就这样与我告别。我很想走回去,再对她说些知心话,可是,说什么呢?通通逃不过一个告别。我甚至都冲动得想飞奔过去,扑到她的怀里,紧紧地拥抱她。   我站立了许久,随着夜风而飞旋的沙砬进了眼睛,我止不住地泪流满面。披肩随风飞舞,整个人都在摇摇欲坠。仰头望望青灰色的天空,几滴雨水飘落下来。终于,一场冬雨就这样来临,冷冷的雨,敲打在冷冰的身体上,很快与泪水混为一体。我在心底默默地说:再见!再见!我要走过这个冬天,我不能被雨水击垮,哪怕此刻我正在落泪。   一连几天,我都刻意地绕过那条路,也许面馆的老板已经走了吧。她会搀着那个男人的胳膊,背负着行李,回到自己熟悉的家乡,她的女儿在家里等着他们。我有时候都能设想到一家人抱在一起痛哭的场景。那个面馆,将会迎来它的新一任的主人,重新装修一番,再开个小餐馆或者是杂货店什么的。来的走了,走的不会再来,人来人往,就是这样罢。谁又会明白,那间简朴的屋子,在我的心里,有着怎样的重要性。


第三部分第31节:他们永远会记得你是个小姐

  每到夜色弥漫散场的时候,我都会故意多停留一会儿。再也无处可去了,没有一个亲切的声音,没有一碗热烫的面条,生活里一下子缺少了这些,涌起了阵阵挥散不去的失落感。雨一直下个不停,淅淅沥沥,潮湿的空气中,掺杂着一股发酸的霉味。我不想回去,独自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抽烟,发呆,再也无事可做。长久的孤单生活,总是会加剧折磨人。阴沉的天气,配合着阴沉的心情,愈加显得脆弱且神伤。   我坐在离吧台不远的沙发上抽烟。服务生们正在打扫各个包房,空的啤酒瓶,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残留的水果。他们灵活地跑来跑去,大声地招呼着同伴,顺带开几句玩笑。属于年轻小伙子清脆而爽朗的笑声在空中回荡,他们是这般的快乐,他们的薪水却是少得可怜。他们买不起名牌衣服,吃不起法国大餐;买一件五十块钱的衣服都会心疼,吃一顿三十块钱的自助餐也会揪心。如此简单的快乐,他们还能拥有多久呢?   梅姐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见到我还在,有点吃惊:〃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就是有点闷。〃   〃是啊,这种鬼天气,简直要把人给闷死。〃梅姐在我身边坐下,同样点上一支烟。她的手很漂亮,纤长而细腻,尤其难得的是,手上没有一枚戒指,干干净净,手指上涂着透明指甲油。夜色弥漫的小姐们,总是喜爱涂上一层红色的指甲油,显现出几分诱惑,却更加暴露了轻浮。   〃我宁可它下冰雹,那样倒痛快点。这样拖拖拉拉地下着雨,更是令人难受。〃我说。   〃哈。〃梅姐不在意的笑笑,〃今天晚上的客人怎么样?〃   〃就这样吧。一个醉酒的男人,听了他一晚上的艰苦奋斗史。〃简单的一笔带过,我不喜欢在背后谈论客人,这是极少见的。但是,我真是不愿意。别的女孩们,会兴致勃勃地谈起某个客人的癖好、性格,甚至抖露出客人的真实身份,这本是不必要的。他们来到这里,所有的身份在进门的那一刻都剥脱,他们只是男人,他们需要的只是女人,包括女人的色相和身体。   〃非儿,你这几天一直不太对劲。〃梅姐仔细地打量着我。我们所坐的沙发在一个阴暗的角落。   〃噢,可能是因为下雨吧。〃我转过脸去,我不愿意让她这样审视我。她的眼光虽然平和,却带有某种穿透力,令人害怕。我说:〃等雨停了就好了,太阳出来就好了。〃   〃你明白我说的不是这个。〃梅姐继续追问着。   〃噢?那是什么?〃我问。   〃是不是因为林奕?〃   梅姐的话,像一颗炸弹,重重地丢进我的心里。我还没有任何准备,就已经炸成了一团散沙。我从沙发上蹦起来:〃别胡说了,我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梅姐笑笑,手中的烟映照着她的脸,愈加模糊。   〃我只不过是讨厌别人研究我,或者是随便定我的罪。〃我愤愤地说。   〃你骗男人或许有一套,骗我就不必了吧。〃梅姐不动声色地说。   〃我没有欺骗过谁。〃我回道,理直气壮地回答。是的,我没有欺骗过谁,连我的名字,都是真的。如果有欺骗的话,那么,大家都是在互相欺骗。但是,如果真是互相欺骗,那其实就是一种互相交换。   〃非儿,我要提醒你的是,不要去爱上一个男人。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里,以这样的身份,爱上一个客人。他们永远都会记得你是个小姐,不管你以后怎么做,这都是无法改变的。〃   梅姐的话,比着门外的雨更加寒冷,更加使我痛心。虽然我清醒的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实,但是我却要本能的抗拒。我咬着牙说:〃我知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一个污点,一辈子都洗刷不掉了。也许等到我死了,走上奈何桥的时候,喝下了那碗孟婆汤,才能够彻底洗清。〃   〃你又开始了,这几天你总是这样,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梅姐皱皱眉,不理会我的话,继续说,〃趁着年轻,好好的赚点钱,等以后有了钱,做什么不可以?你可以开个店,服装店,餐厅,什么都可以。自己做老板,难道不好吗?〃   〃可是,我不知道,要这些钱有什么用。〃我闷闷地问。   〃哈,钱没有用?你现在哪里不需要钱?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手里拿的烟,你的化妆品,你租的房子,哪样不要钱?你每个月的零花钱需要多少?三千还是四千?可能还不止吧。没有了钱,你要怎么活下去?〃   〃我可以节约一点的,也许根本用不了这么多。〃我辩解着。   〃非儿,你不知道吗,由贫到富容易,由富到贫是艰难的。当你穿惯了一千元的衣服,难道你会去选择三十块一件的地摊货吗?你吃惯了法国大餐,还愿意去吃小摊上的馄饨吗?看看你抽的烟吧,你每个月的烟钱就是别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难道就要永远的这样下去吗?我不会一辈子呆在这个鬼地方,这个地方也不会永远营业下去。什么都会改变的,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现在不好好地把握呢?〃梅姐笑了起来。可能她以为她赢了,她说服了我,可是我却越来越糊涂。我茫然地站立着,手中的烟徒劳地燃烧着。服务生在我身后穿梭而过,也许他们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可是,他们永远也不会听懂。我不明白他们的快乐,就如同他们不理解我的痛苦。


第三部分第32节:你出来吧我在门外!

  我不再吱声,表示着我们的谈话就些结束。她的话,像毒药,一点一点地迷惑住我。我原本想寻找一个答案,但是她的话却叫人更加彷徨。她的语气和神情,告诉着我这种寻找的不必要性以及这样的寻找是多么的荒唐与愚蠢。我拿出手机,不停地翻盖,再合上,或者看看短信,男人们发到我手机上的成人笑话,或者再听听音乐。雨一直下个不停,不断有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我的脚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你在等谁的电话?〃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惊喜地掉过头去我为什么会惊喜呢,我没想过。等看清了这个男人,才又重新失望起来。耿明站在身后,好奇地问我。他的镜片在灯光下发出炫目的光芒。他可能喝多了酒,秀气的脸上通红一片。在他的身上,混合着烟味,酒味,香水味,以及他固有的体味。他凑得我太近,我的脸上都是他呼出来的气息。   〃没什么,没等谁的电话。〃我矢口否认。心底却在不停地问自己,我到底是在等待着什么呢?是某个电话,还是某个人?手机静默了好几天。自从那天林要走了我的号码后,我以为他会很快和我联系的,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我不停地翻看着林的号码,默数了无数次,按捺住自己打电话给他的冲动。我明白我不能太主动,敏感的身份,注定着我的每次主动,都是在变相的自取其辱。我也要让自己信守着这样的话:他是个男人,和来夜色弥漫的男人们没什么两样。或者说,他也只不过是个客人,而我,和他们是不同的。   〃我们的沈非儿,最近有点心事重重的。〃耿明将胳膊搭到我的肩上,对着我的耳朵说。他的动作太迅速,我甚至都没有拒绝的余地。我愣愣地站着,头皮一阵阵地收紧、麻木。我想他只是喝多了酒,他从来没有如此亲近的面对任何一个女孩。他太严肃,太古板,就连高兴的时候,那几分笑容都像是刻意挤出来的。我不能推开他,甚至于不能像对别的男人那样破口开骂,也不能用手中的烟头去烫他。我握了握拳头,手中的烟无声的坠落。我求救地望望对面的梅姐,她的脸仍然在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她手中的烟头,微弱地闪亮着。   〃我……我没什么。〃我虚弱地回答着,不自在地扭过脸去,装做查看包里的东西,将身体微微弯下去,耿明的胳膊就此滑落下去,我稍稍能够自由呼吸几下。我连忙坐到梅姐的身边。梅姐的脸色很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她盯着耿明,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笑笑,再收起笑容,然后再笑笑。   〃梅姐,走吧,该回去了。〃我说。我挽起梅姐的手,丢掉已经熄灭的烟头。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异常冰冷,是因为这样的天气吧。我的身体也快要冻僵了,单薄的衣服抵挡不住任何寒意。   〃好,走吧。〃梅姐平静地说。她任由我拉着她的手,两只同样冰冷的手,没有带来任何温暖,却是愈加的冷彻脾骨。我们走过了耿明,耿明依旧站立着,目无表情的看着我们。镜片在闪烁,他的眼睛微闭着。他是一个儒雅的男人,但是,这只是种假象。他所表现出的儒雅让人害怕,比这样的天气更令人颤栗。敢于开这么大一家娱乐场,需要某些势力或者背景,我深深的明白。我不能得罪他,可是,我也不能因为不敢得罪他而任由着他,其间的平衡度是微妙的,需要小心翼翼的周旋与敷衍。   我只能这样做,当作他是酒多了,或者是一个难得的玩笑,或者是对我的关心。就像梅姐对我的关心,都只不过是一个互相利用互相索取,她需要我,我也需要她,我们只有依靠彼此才能存活下去。   但是,没有我,梅姐也能一样的生存下去。夜色弥漫里从不缺少小姐,她们更加年轻,更加漂亮,一潮又一潮的,挤掉了旧人。再等上几年,或许只是半年,一年,又会有新鲜的女孩们卷进来。夜里弥漫里,永远不会寂寞。   我正要推开门,欢快的手机音乐响起,是一个熟悉的号码,我闭着眼睛都能倒数的十一位数字。我颤抖地接起电话,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哪里?〃   简单干脆的三个字,令我哑然失笑:〃在夜色弥漫。〃   〃噢?我刚看了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半。〃林在电话里认真地说。   〃真是天大的巧合,我的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也是如此。〃我忍住笑,说。   〃我认为这样的时间不适宜加班,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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