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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5-如果海龟爱上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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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蚂蚁怎么能和大象斗?     
    忘记了吧,忘记可以让我们成长。    
    期末考的题目让人头疼,情感的习题更难于解答呢。可儿一直没有打电话给我,假期悄然来临,我在痛定思痛后,准备破例再做一次妥协,我用手帕捂着嘴往她家里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妇女的声音,应该是她妈妈。    
    老妇人告诉我可儿和同学去外地旅游。我问她去哪里了。妇人说:“不太清楚。”    
    这明显有撒谎的痕迹,我不禁哑然,可儿啊可儿,你至于这样吗?    
    是不是大多数女孩子在选择情感谜题时采取的方法都是逃避?    
    我只好用呼呼大睡来打发时光,睡觉真是一件好事情,所有的不快和烦恼都可以在梦里被稀释,倘若生命里没有睡觉,无聊的时间还要延长1/3,精神病的发病率会有多高哪。冯昆时不时来骚扰我,但是从“酒吧事件”之后我就有意疏远他,偶尔和他出去仅只为了填补一下内心的空缺。    
    冬天很快到来,下了一场小雪,对于一个以四季如春而著称的城市,这就够了。    
    年历翻过了最后一页,我知道自己又虚长了一岁。    
    大学三年级下学期,时钟仿佛突然拨快,眨眼工夫,开学已经一个星期。    
    可儿大人还是不肯屈就来联系我,该怎么办?    
    我必须拯救这段感情。    
    头顶烈日,我跋涉到女生楼下,宿舍的看门大妈已经认识我了,还没等我说就主动回答:“你等我传可儿。”一会儿,我就听见那里面可儿答应的声音。她在。    
    我站于楼下,早已没有初次登临时的喜悦。    
    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多日不见,脸色有些蜡黄。我竟感到有点儿抑止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了。    
    “你,你还好吗?”    
    “挺好啊,没什么不好的。”    
    “你怎么不联系我呢?”    
    “哦,假期里出去散散心,这几天有些忙。”    
    “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没有啊。”    
    她的表情像墙上的挂钟,呆板,木讷,但忠实地履行每一步骤。我感到身上一阵发冷,似有一层膜悄然地阻隔在我们之间。愁伤的影子在我的身后蔓延。    
    我咬咬牙,直接地问她:“我还算不算是你的男朋友?”    
    她怆然一笑道:“随你怎么想吧。”    
    我的语言中枢好像开透的花一下被自然掐断了。    
    阳光很白,大喇喇地包裹了我的全身,两人相对时明和暗的恍惚,游移出水一样的淡淡的愁,一边落到了我心里。    
    我停在那里,想要抓住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失去。呆立了一分钟后,我把一个精致的小钱包塞到她的手里,那是某次逛街的时候她无意中透出的喜爱让我看到,背着她攒了一个月零花钱收购的,希望她能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又平息,并且推开了我的手说:“谢谢了,我有的。”


《如果海龟爱上鱼》 第三部分无声无息地在落寞的灰尘里哀鸣(3) 

    然后望了我一眼道:“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就上去了。”    
    我急了,一把拽住她的手,说:“别这样好吗?”    
    她低下头看看我抓她的手,没有挣脱,也没有说话。    
    我满脑袋都是“求求你,我错了”这样的字眼,但是又不想如此的卑微,只一个劲地对她说:“别生我的气好吗?”    
    她依然与我保持牵拉的状态,沉默不语。    
    我很害怕这种寂静,宁可巴望她和我大声争执,那样反而好过些。气憋在心里比倾吐出来要可怕得多。而她却维持这种死水一般的沉静,让我压迫和窒息。    
    从我嘴里啰嗦了一百多遍同一句话之后,局面没有任何改观,我只能松手。她扬起高傲的头,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发毛,芒刺梗心。    
    她的嘴唇终于在千呼万唤后微微开启:“好吧,生气解除。”怕我没听懂,又补充一句:“再原谅你一次。”    
    我那根紧紧绷着的神经像是满弦拉得太久,“啪”地一下就断了,一时百感交集,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她也注意到我慌乱复杂的表情,竟“噗嗤”一下笑了。    
    善变的女孩子啊,你永远猜不透她们在想些什么。    
    突然就没人打牌了,木乾的生活由盛转衰,毕竟这只是一种游戏,无法最终改变命运的结局。再没有成堆的散烟、饭票和袜子了,木乾那诗意化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凋零。    
    宿舍的热闹劲因为打牌的终结尽数散去,倒是窗台上时常有鸟雀光临,“叽叽喳喳”述说着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我很想撇下我的烦心事参与它们,但欲罢不能。    
    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在木乾感到无聊的时候我就会去陪陪他。我已经不愿去触碰那些深奥的话题,只想和他说说“昨天夜里下过的雨把晾在窗外的衣服打湿”、“学校食堂做的菜越来越不好吃”、“菜票就要作废换成饭卡了”等寻常小事。    
    木乾也知趣地不再深奥,但交流显得艰涩,没有了人生哲学的他眼神也黯淡许多。话至三巡,他偏过头来,突兀地说了一句:“米扬,我们都不要逃课了,好好珍惜剩余的大学时光吧。”我几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他很严肃地又说一遍:“我们从今天起,认认真真地做人。”    
    我好感动,尤其这话出自一个略为颓唐的家伙口中。我看见满眼的鲜亮的色彩,拨开层层的黑云,从天之尽头射向人间,我看见一些脚镣手铐,如晨之雾霭渐渐弥散,朗朗的红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照在我和木乾迷雾一般的心窝里,熠熠发光。    
    这个消息无疑是爆炸性的,大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效果。为了庆祝我们的醒悟,宿舍里众家兄弟联合请我们吃饭。席间,成捆的豪言壮语在彼此间堆积如山。    
    F君说:“希望你们能和我一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皓崇晃着脑袋念:“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丢丢望望假模假样的皓崇笑曰:“你要修成正道还早呢!”    
    肥典瞧瞧F君,又看看我们说:“好像都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似的。”    
    我和木乾相视而笑。一打啤酒和一瓶白酒被消灭干净,并且不平均地分配到六条汉子的胃里。分配得最多的是肥典和木乾,所以就数他们说的话无边无际,找不着北。    
    “木乾,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最最真心地希望,你从明天开始不要再颓废,按时上课,努力学习,好不好?”说这话的时候肥典几乎带着哭腔。    
    木乾的目光愈发清澈了,他将深情投射到肥典的眼眸里,“胖兄弟,你放心,我木乾今天就扔下这句话,如果我还不改,就不是人。”说完,似乎耗尽他的最后一瞬清醒,“哐当”一长条地倒在饭馆里。    
    大家正准备把木乾抬回宿舍,肥典瞪着血红的双眼吼道:“我一个人背回去!谁抢我跟谁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去背从战场上光荣负伤倒下的同生共死的战友。我们都感动了,是发自内心的。也许在这个酒醉的傍晚,没有什么比肥典这句话更能表达我们此时此刻的感觉。    
    朋友!    
    第二天早晨,不知是谁弄了一个闹钟把大家都吵醒了,我还未从昨夜的宿醉中恢复,头疼得厉害,迷迷糊糊听见肥典翻身下床,窸窸窣窣地走着,然后停下。    
    “木乾,起床上课了,还记得昨晚你说的吗?”    
    没有任何反应。    
    “木乾!!!”    
    所有人都被咆哮声惊吓到了。    
    丢丢忍不住骂:“鬼叫什么?”    
    我的酒彻底吓醒,费劲地张开沉沉的眼皮,看见肥典正跪在木乾的下铺前望着他,咆哮的余音犹未散去。    
    木乾不紧不慢地偏过头,疲惫的双眼挤出一条灰白色的细缝,对着肥典说了一句话:    
    “同花顺大吗?我出三匹!”    
    我闭上眼又沉沉地睡去。    
    我听见父子两人在对话。


《如果海龟爱上鱼》 第三部分无声无息地在落寞的灰尘里哀鸣(4) 

    爸爸对儿子说:一定要听话。儿子答:好。爸爸问:你为什么答应了不去做?儿子答:因为如果你说的我都去做,那我岂不是变成你了?    
    也许语言就是爸爸,行动就是儿子。    
    大学的课程可以大体分为几类:一类为米饭主食,即所修专业,爱不爱都得学;一类为鸡鸭鱼肉,据说营养足味道佳,比如计算机、外语,大家都去抢吃,更有人顿顿海吃,结果吐了;还有一类为瓜子、白果、话梅,偶尔吃吃回甘无穷,好比公共课。    
    可儿主动来找我一起去听他们系的公共课,这是一位姓师的教授讲的,以语言大胆刻薄而闻名。    
    师教授长得比较愁苦。头顶很聪明,稀稀疏疏地躺着几根黑毛。头形为不规则球体,以耳垂下延为界,耳垂以上近似球体,耳垂以下像被福尔马林泡过,忽然发胀向四周扩散开来。远看又像极了一个巨型的摔过的鸭梨,酒黄酒黄的。不用听课单看样子你就忍不住想笑。    
    据说他是学校“四大名嘴”之首。(这外号比“四大名捕”强多了)    
    他的课题多涉及男女情爱。记得高中的时候曾看过几本黄色小说,那些赤裸裸的描写不免让人脸红心跳,但是毕竟年纪还小,该发育的地方尚未发育成熟。现在却在大学的课堂里,在上百人的公共场合,顿然会产生一种“众人皆醉”的快意。看看周围的那些聚精会神的脸,你就知道,所有正常的人,不管他(她)平常对灵魂的赞美多么崇高,对肉体的欲望多么鄙视,终归会落入脱裤子拉屎的俗世。    
    人如果没有动物的基本特征,还可以一代一代地繁衍生息下去吗?    
    师教授给我们打了一个比方,他说:只有精神的恋爱,那是鬼魂的爱;只有肉欲的恋爱,那是野兽的恋爱;必须是精神和肉欲的结合,才是人类的爱。    
    他说话很慢,每个字都会拉着长长的尾音。于是,在强调“肉——欲——”这个词的时候,好多女生都低下头去,包括可儿。很多男生都抬起头哈哈地笑,其中有我。这仿佛就是男和女的区别吧。师教授同样有一句精辟的话解释:男人是剑,是火,是进攻!女人是水,是大地,是包容。    
    师教授说到这儿,饮了一口茶水,又补充了一句:“包——容——以后你们就明白什么是女人的包容!”    
    教室一角几个男生发出一阵怪笑。我想他们才是真正懂得师教授的人。    
    师教授缓缓地把眼睛的缝隙张大了一些,一字一句地说:“自以为是的人是最愚蠢的,没有性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所有的人都被这押韵而直白的语言逗得乐不可支。    
    包容吗?我觉得可儿一点儿也不包容我。她总是会不厌其烦地从我身上发现一些我活了20年都没有发现的毛病。比如:吃完饭的碗里总剩下米粒,讲话激动的时候唾沫乱飞,不等对方说完就会插嘴等等。    
    我一直没有把这些视为毛病。我有我的理由。首先我喜欢用菜汁拌饭,这就意味着最后剩余的几粒饭上将富含大量的油脂,它们带给我的营养将会远远小于带给我的危害,高血脂可是冠心病的诱因啊;其次不停讲话的时候由于舌头在口腔内高速地运动,必然会搅动一定量的唾液随之旋转,口齿张开的时候自然就会往外飞出了,其实每个人都有啊;最后,插嘴一说纯属虚构,我认为,不可能等到对方说完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你说完没有,该我了啊?这样的对话还有意思吗?    
    想到这里我看看坐在身边的可儿,她可听得津津有味呢。    
    我悄悄地碰碰她,用嘴努努师教授的方向,说:“看看教授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应该遵守啊。”    
    她奇怪地望我一眼,问:“遵守什么啊?”    
    我说:“不再谈鬼魂的恋爱,谈人类的爱啊!”    
    她一下耳根红了,推我一把,说:“去你的!”    
    如果偶尔的搂搂抱抱不叫肉欲的话,实际上我和她仍然在精神的世界里遨游。从“未遂事件”以后我对她的举动都十分检点和小心,哪怕骚动的暖流从头传到脚又从脚回到头。我害怕这种未知的发生,在内心深处,似乎又渴望它的到来。    
    回宿舍的当晚,卧谈会上,大家围绕“究竟什么时候告别处男生涯”这一话题畅所欲言。    
    肥典首先跳出来说道:“我不想当处男,但是却没办法不当。”    
    皓崇笑言:“你确实不是处男,你的贞操早已献给了勤劳智慧的双手。”    
    其余人等哈哈大笑。    
    肥典辩驳道:“双手怎么啦,这才是对性冲动最负责的处理方式不是吗?”    
    没有人反驳。    
    丢丢接着说:“什么是处男?就是处处都很艰难。没人疼爱,没人理睬。”    
    悲观论者被我们的恋爱派打断。皓崇说:“其实处男是一种对自己对他人负责的态度,不是说不想去做一些事情,而是我们准备好没有。”    
    我想起“未遂”那天,我也曾产生“准备好没有”的念头。    
    一直没说话的恋爱老油条F君说话了:“什么时候不是处男不重要,什么时候还是处男才重要。”    
    丢丢瞅他一眼,道:“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不会因为还是处男才出此言论吧?”丢丢说得没错,大学一年级就开始谈恋爱的F君到现在还是含苞欲放的小男生。什么原因?这也成为大家公开议论的恒久话题之一。    
    肥典偏头看着我,问:“小米哥,你说说。”    
    我能说什么呢?我告诉他们:“我是又想又怕。”    
    木乾听得兴致盎然。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他还装模作样,现在也抛弃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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