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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5-如果海龟爱上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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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乾不知从哪儿撺弄来几本诗集。于是我们俩白天晚上地看,虽然后来诗情渐弱,但有几个原来没有听过的名字却映在我的脑子里:北岛,顾城,白萩,海子,当然这些名字在随后的记忆里显得混乱而颠倒,因为有太多太多的名字冲进记忆的闸门想要淹没它,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消退了我的兴趣。    
    咋呼了几个晚上,我们便跃跃欲试,学生会还真跑来一个不了解内情的家伙,自我介绍是××诗社的,想邀我们参加,这份难得的关注让我俩着实兴奋了一阵子,还跟着开了几次“诗友会”。可进去才发现,这里哪是诗歌和诗歌的对撞啊?主要还是一些无趣的单身男女瞅个机会联络情感消磨时光的场合。我们很快退出来。    
    真正的高手总是隐于市野的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像泼出去的洗脚水,带着污垢,已不愿再来。    
    诗意过后,还是生活。我第一次觉得上大学也有没劲的时候,上课没劲,玩没劲,吃没劲,睡觉也没劲,醒来还是没劲。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某些器官出现问题,刚一提出就遭到无情的嘲笑。    
    肥典对我说:“这就叫‘感情迷失综合征’。”    
    我问他怎么解决,他说:“再泡一个。”    
    “什么?”我没听清楚。    
    他顿时做崩溃状,大声地说:“我说让你再重新泡一女朋友,不是叫你去做泡菜!”    
    这小子从来都不正经。    
    没劲的感受迅速传染开来,连从来不逃课的丢丢竟然也睡了一个早上。现在回想,也许,那不是我传染的。    
    让我更为痛心的是,那些美丽的微分方程正渐渐离我而去。电子线路的枯燥更是剥夺了我的兴趣,偶尔翻开书页,“反馈”也看成“反胃”。我隐隐地意识到,这是一种危险的来临。然而却放任颓废的腐蚀,像占了便宜的小官僚,一发而难以收手。    
    校园里,有三三两两行走的女生,有在枝头叽喳跳跃的麻雀,有翩然而过的情侣,也有头发花白的教授,他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我像一个旁观者。    
    离开校园的城市里,乒乒乓乓的建设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个新的形象工程初具雏形。我渴望走近他们,走进社会,走进生活里。这期间,还有一件事情值得记住:欧洲杯足球赛在英国举行。除了场地上宜人的绿茵,酣畅的奔跑,我还嗅到一股属于力量的味道——男人的。这使我对这个黑白相间的球体产生了一丝兴趣,这一届听到最多的一个名字是“比埃尔霍夫”。    
    期末考在我囫囵吞枣地复习了两周之后自觉地降临了。我居然一科都没挂!连只做了50分题目的高数拿下来的成绩都是及格。    
    这是一个幸运或者是一个危机呢?    
    大学一年级就这样结束了,有些波澜起伏,却不敢眷恋。    
    平平淡淡的假期呼应着平平淡淡的开学,不管怎样,幕布扯下,“大二”的招牌高高竖起。    
    有一件事情把平淡打碎,它很快调动起大家的热情和想像:一周后要去欢迎新生。记得赶集似的迎新会在大一的时候碰过,可惜当时就考虑怎么尽快把手续办完好变成“大学生”,周围的风景未曾留意。现在回过头一想,觉得很是可惜。要知道,很少可以在学校看到如此正式的大场面。    
    宿舍里众人都争着要报名去迎新,除了木乾和我。木乾一向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以维护他那诗人一般的高贵气质,我不去了大家都很奇怪,就像挂了荤的馋猫突然改吃素了,不免让人疑惑。    
    肥典过来问:“你是不是失恋弄傻了?”    
    我说:“没有啊,早就恢复了,只是去了又能怎么样?”    
    皓崇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知道为什么迎新会那么热闹?”    
    “知道!不就多看见几个美眉嘛。”我回道。    
    皓崇以很学者的态度告诉我,迎新是新一轮恋爱的前奏曲,由于新人大多刚刚从扼杀爱情的高中升入大学,对于这种新的情感充满好奇和欢迎的态度,懂事的老生早就根据迎新会的美女出现的几率、频率,以及一些个别的亮点,调整自己的追求风向标。在失败过后,总结经验教训,所以可以达到很高的二次成功率。    
    为他这种严谨的治学态度深深地折服,我不禁怦然心动。但也偷着纳闷,他那么厉害,怎么还是形单影只的?    
    肥典捏我一把,说:“醒醒啦,新的春天到了。”    
    走到我们班长的宿舍,这家伙居然不在,同宿舍的人让留下姓名。我看字条上,嗬,有二十号男生都在摩拳擦掌。    
    甭走正门了,走后门吧。    
    听说班长这小子特喜欢足球,尤其是AC米兰,我们去买了两大张AC米兰的全家福,在他去食堂的路上截住塞给他。那厮大剌剌地说:“这是歪风邪气哦。”不过很快两张招贴画就出现在他的蚊帐内侧的墙壁上,和周慧敏的图片并成一排。    
    我们班最后出了四个人,班长,班长的舍友,皓崇和我。    
    肥典说,到时候他也会来义务帮忙。    
    迎新会终于在万众瞩目中闪亮登场。    
    若干年后,应该这样描述迎新会:它热闹但井然有序,它色彩斑斓却又不失严肃,它使每个刚进大学的freshman(新鲜人)对即将面临的生活憧憬和幻想。


《如果海龟爱上鱼》 第一部分第一次亲密接触(5) 

    那天,我们不这么想。    
    人员来得特别多,肥典不请自来说是怕新生力气小提不动行李,引来一阵怪笑。    
    皓崇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是来提人的,不是来提货的。”    
    大家均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会场内到处彩旗飘飘,桌子一张挨着一张密密匝匝地摆放着,群众组织也跟着一块儿凑热闹,各种协会的布标展开身段顺风飞扬。大喇叭不停地叫喊,像自夸自卖的地摊贩子,各式各样的脑袋窜来窜去,美丑胖瘦,众生平等。新人们脸上满是兴奋和新奇,一眼就可以和老生区别开来。    
    我们的目光如雷达一样遍扫整个会场,却没有期待的美丽的容颜向偶们走来。    
    物理系的场面很大,加上闲杂人员一共来了十几口人,可报到的新人寥寥无几。异性更是少得可怜,偶然光顾,也是属于“内在美”。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数米外的旅游系和外贸系的“摊位”前熙熙攘攘,一派繁忙景象。    
    肥典一脸懊恼,说:“糗大了。”    
    后来我一直怀疑那天是大家的错觉。其实本系来的新人也挺多,但均属于“心灵美好”的同志,所以让记忆给忽略了。    
    我和皓崇忙前忙后地帮着几个小兄弟提提行李,指引宿舍。可肥典的义务劳动始终没有实施,想是实施对象尚未出现吧。    
    可怜的物理系,可怜的我们,一直到结束,才收到区区12名志同道合的女同学,还不如理科兄弟数学系的一半多。    
    肥典笑着道:“看来物理系应该改名叫‘无女系’才是。”    
    我们也非一无所获,风向标指明,今年的新根据地应在如下几个系开辟:国贸系,外语系,旅游系,中文系。    
    自此,我认为迎新会是一部分人的选美会加另一部分人的炒作会。    
    新学期除了迎新会,还有其他的新气象。比如:教我们公共外语的老师换了一个,是年轻漂亮刚刚毕业的女博士生,叫邓婷婷,名字比人小了五岁。我们上外语的出勤率顿时高了不少。更多人奔的是她而不是她上课的内容。    
    邓老师上课有一点特吸引人。不是脸蛋,不是身材,而是声音。那声音如发自林间枝头的小鸟,悦耳,柔和,我不知道这里边是否包含我对韩嫣那天籁之音逝去的一种弥补,可是外语课我却很少逃了。虽然讲课内容总是从我的一边耳孔进去又很快从另一耳孔出来,如穿过无障碍的隧道。不过有个词汇多次出现,频率之高,以至于听觉的反感也无法抗拒它的诱惑乖乖地缴了械。这个词的后面也总是跟着一堆大人吓唬小孩吃饭时才有的句子。    
    这个词是:四级。    
    对于师长的威胁论,我在中学里早就领教过。效果都是与训导者的原意相去太远。不是吗?我们这一代从小就是被吓大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有人还给我们这种心理活动起了个名字:逆反。    
    倘若,科学家们发明了时间隧道,让我从现在的时光里倒流回去,再次让我坐在邓婷婷的课堂里,我会张大耳朵,把她讲的一字一句都吸收进来,我会每天七点起床读外语,每周上一次英语角,见到老外一律哈罗噢开,并死缠着不放,新闻只看中央四台十二点那几个饶嘴饶舌的人播……    
    时光没有倒流,所以我还是每天十一点起床,不上英语角,不看老外(个别异性除外),不看新闻。    
    这学期也终于开了一门计算机相关课程,名字叫《危机原理》,呵呵,对不起,应该是《微机原理》。而那个小老头在第一天下午,就给我一个下马威。    
    和所有下午上的课一样,我在铃声响过五分钟后推开教室的门,径直朝教室后面走去(我总是坐后面的)。    
    “站住!”一声断喝,把我从梦游中吓醒。    
    回过头,一个小老头站在讲台上。干巴巴的几根头发被固执地平均分开,稀少,但是整齐锃亮,像上了刺刀的哨兵。    
    哦,那就是声源。    
    笑话嘛,上了一年多的课,还没有听老师对我说站住哦。    
    我斜眼睨他,一副软硬不吃的架势。    
    他说:“以后我的课,迟到五分钟再来的就算缺席。”    
    “迟到五分钟后就算缺席。没听说过这个校规啊。”我试图辩护。    
    小老头非常固执,和他的头发一样,掷地有声:“我上课就得遵守我的规矩,不遵守就别来。”    
    这明显是一种强盗逻辑,在社会主义国家的大学里还会有这种老师存在?!    
    我准备好好听他的话,不去上课了,因为我下午有限的出场时间里,迟到是必然的,物理学把这种现象称为:惯性。    
    实际上在中学里我从来不和老师顶嘴,也很少迟到,就这样默默无闻地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后,在同学们拿着录取通知书各奔前程后,我忽然有些失落,没有注视的岁月里日子几乎要“淡出个鸟来”。不爱说话不代表没有想法,这个命题被一些教育工作者忽视了,他们爱憎分明,要么爱成绩优异的同学,要么恨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却把我等碌碌之辈晾晒一边。    
    美国大佬马斯洛把人的需要分为:生理,安全,归属,尊重,自我实现。按他的说法,我刚刚解除温饱,所以急巴巴地开始寻找归属了。    
    是这样吗?


《如果海龟爱上鱼》 第二部分她喜欢我是成立的(1) 

    夸张了吧。有家庭有父母有兄弟有朋友的我怎么还会停留在寻求归属呢?我再不需要什么归属,干脆连计算机协会和外语协会也退出了,彻底恢复了“独身”。    
    有人变张狂,就有人变平静,这是物质守恒定律告诉我们的。    
    变化的这个人是F君。    
    听江湖上传闻,中学里,F君曾是该校“四大天王”(勿与港台艺人关联)。有一次在学校如厕时发表了一通针砭校领导的言论,结果被记了过,因为该领导恰好蹲在其邻近坑位。还有一次,F君带领一帮虾兵蟹将违反校规在教室里吸烟,又被该领导逮个正着。事不过三,可惜F君偏偏被这个“三”给卡住了。因为课间操他翻墙出学校吃早点又和阿翁领导会面了,领导感慨地说:“看来我俩比谁都有缘。”    
    有缘的领导因为F君“聪明地”考上了大学而放其一马。    
    就是这个F君与桃夭夭在这座校园里恋爱了,低调地生根,发芽,并以惊人的速度悄然地滋长。    
    原来F君最常待的地方是:麻将桌,饭馆,游戏室。    
    现在F君最常待的地方是:课桌,图书馆,自习室。    
    桃夭夭是她们班的佼佼者,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让F君也附庸风雅起来。    
    中午打牌的时候,肥典说,照这个势头,他恐怕会考研究生。说完这话,皓崇“噗”地吐了口气,丢丢抬着一缸子饭蹲在凳子上,话音刚落,一嘴牙子的饭都喷了出去。我和木乾赶紧拿抹布来擦桌子。    
    在没有扩招的年代里,研究生就是学者的代表,就是真理最后的保卫者,它带给我们的印象是:一;至少拿到一次以上的奖学金;二;生性严谨不苟言笑,且没有女友(女的没有男友);三;温文尔雅,博学多才;四;必须是“四只眼睛”。    
    按照如上条款,F君搭不上边。    
    他,从来没有拿过奖学金;活泼爱笑;讲话像打枪,且伴有女孩一名;不温不文,腹内空空;双边裸眼视力1。5。所以他不可能,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鸭子永远是鸭子,怎么可能变成凤凰呢?    
    肥典笑眯眯地拍着F君道:“听没有听说过‘不自量力’这个词?”    
    F君没有搭话,只是讪讪地笑。    
    丢丢不依不饶:“想当科学家吗?”    
    F君只能再次苦笑,并郑重地声明,他是为了陪桃夭夭打发时间,不会也不想考研。    
    讨论之余,我隐隐地感觉到,F君正在偏移宿舍大家庭轨道,走上一条“不归路”。一种莫名的空虚突然朝我袭来,彻骨地冷,在这种幻象中似乎有一点儿狂欢后的寂寥与落寞。F君去了,我该干什么呢?    
    体育运动很快成为我的不二之选,说得具体一点,其实就是指足球。除了刚过去的欧洲杯的鼓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理由,第十届“物理杯”足球赛即将鸣哨开战。记得中学体育课最爱念的一句台词是“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虽然原来从不踢球,但是我响应国家号召扭转体质的决心是不会变的。    
    肥典理所当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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