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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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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红莉想了想，然后说：“晚饭已经吃过了，吃夜宵的时间还没有到，那我们就洗一个澡吧，忙了一天了，一身的异味。”西门小新说：“好吧，那你就先去洗澡吧，等你洗过了我再洗。”徐红莉笑了笑，说道：“我家里洗澡的地方多的是，每层楼都有卫生间，你想到哪层洗澡都可以。”
西门小新说：“这样最好不过了，洗澡不用排队。”徐红莉挑逗西门小新说：“要不，咱们俩一块洗，那样有意思些。”
西门小新马上就婉言回绝了徐红莉这个不合情理的要求：“一块洗就算了吧，你要是随时随地放臭屁我可受不了。”
徐红莉骂了一句：“你这人真讨厌！没情趣！”骂完就扭着屁股上楼去了。
西门小新眼睁睁地看着就要到达更年期的徐红莉迈着坚实的模特步伐上了楼，他个人觉得这样看女人的感觉不错。今天晚上跟徐红莉逛商场吃肯德基搞了几个小时，西门小新的身上微微有些出汗，他想洗澡，但是他不能确定徐红莉在几楼，要是走错了浴室，不巧碰到正在洗澡的徐红莉，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想让徐红莉借题发挥。刚才听徐红莉说，她的这
幢别墅每层都有浴室，能够肯定的是她不在一楼的浴室里。于是西门小新很放心地找到了设在一楼的浴室，反锁了门，洗起了澡来。西门小新这个澡洗得很快，按他平时洗澡的习惯一般都要洗上了一个小时，但今天晚上他只用了不足十五分钟，简单扼要地洗了一遍，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待。事实上，西门小新今天晚上这个澡洗得实在是太匆忙了，他自己也认为洗得不爽，大的地方洗到位了，但小地方却没有洗彻底。他这样做无非是想很好地自我保护一下，因为徐红莉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女人，她随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再说这里是她的地盘，她真要乱来，他不可能来乱的。还好，徐红莉没有来骚扰西门小新洗澡。西门小新觉得自己有点儿多虑了，这是对徐总的不信任。
现在徐红莉到底在几楼呢？上帝保佑，但愿她在五楼之上，西门小新心里是这么为她安排的。就在西门小新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蒋尚伟打来的：“西门小新，你现在哪里享受呢？怎么样，还顺利吗？”“西门小新是你叫的吗？顺个屁，今晚让你逃了一劫，改天你还得照样请我。”西门小新洗澡洗得不顺，现在有人打电话过来，正好顺顺气。“喂，你今晚是不是吃火锅了，这么大的火气？不能温柔一点儿吗？我旁边坐着一位女士，你多少要给我一点儿面子吧？”蒋尚伟正在洗桑拿，洗得很顺，把他今晚因为请客请掉将近一千块钱的不顺之气都洗掉了。“不谈这个啦，你在干嘛？泡妞吗？泡得怎么样了？”因
为徐红莉还没有出现，西门小新有的是时间跟蒋尚伟扯皮。跟朋友扯皮让西门小新心情好了不少。“你这话说得太那个了，‘泡妞’二字不应该出自于你的嘴里，换个称呼，听到没有，换个称呼！女人也是半边天嘛！”蒋尚伟身边的女人听到蒋尚伟手机里传来西门小新的声音，瞪了蒋尚伟一眼，瞪得蒋尚伟因为有西门小新这样的朋友而感到脸红。
她这一瞪还真管用，蒋尚伟的手机里马上就传来了西门小新新的声音：“怎么啦？不叫泡妞，难道叫泡女人吗？”“西门小新，你有没有搞错，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跟你说了要尊重女性嘛。”“我今天晚上是吃错药了，吃的是春药，你吃不吃？要不我给你留点儿？”“操！没劲，你今天的生活态度不端正，你得改正过来啊，老兄！”“还改正个屁啊！我马上就得让人上了，就算我肯改，我也得要有时间嘛！哦，不跟你多说了，我要接受严峻的考验了，挂了啊！”“嘟……嘟……嘟……”
完事后，徐红莉让西门小新睡到一楼去，她家里缺少一个看门的，身强体壮的西门小新正适合这个岗位。西门小新不肯下楼去看门，徐红莉一改刚才深情款款的样子，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你就是我花钱买来的一个玩偶，玩够了就随手扔掉，你今晚是属于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西门小新完全懵了，这是几个小时前的徐红莉吗？徐红莉扔出一千块钱给西门小新。她冷冰冰地告诉西门小新，这一千块钱是今天晚上的小费。西门小新想也没想就把那一千块钱重新扔回到了徐红莉的身边，然后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徐红莉的别墅。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回自己的住处了。
第二天，西门小新就辞掉了他在上帝健身俱乐部的工作。
36
扳指一算，西门小新来北京快两年了，现在他不得不又干起了老本行，继续写作，继续投稿。
这几天西门小新根本就没有打开过电脑，钱包里没有多少钱了，打开电脑没有用，打开欠他两万块钱稿费的电影导演徐康桥的脑袋才有用。
一年前，在文艺圈内还没有混出什么名堂的电影导演徐康桥，主动邀请在文艺圈也没有混出什么名堂的自由撰稿人西门小新写一个电影剧本，并答应后者剧本一写完就支付三万块钱稿酬，白纸黑字还签了一份合同。在此之前，西门小新没有写过剧本。这对于专门从事小说写作的西门小新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但是西门小新不惧怕这种挑战，有三万块钱稿酬在等着他去拿，这种挑战又算得了什么。
剧本很快就写出来了，费时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西门小新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外其它时间都花在写剧本上。徐康桥导演用三天的时间看完了剧本，觉得好，在拿走电影剧本的时候给了西门小新一万块钱，他说另外两万块钱过些时候再付。这一过就过了半年，电影都已经上映过了，据说票房还不错，但西门小新还是没有拿到那剩余的二万块钱稿酬。在这漫长的一年里，徐康桥导演几乎没有跟西门小新联系过，西门小新也很少跟他联系，西门小新始终认为，作为有了一点儿知名度的徐康桥导演不会赖账。
没跟徐康桥联系的一年里西门小新是这样度过的，他拿到一万块钱稿酬后，紧接着又把以前存进银行里的五千块钱稿费取了出来，立刻就从生活环境极为恶劣的地下室搬到了阳光明媚的地面上。西门小新拔地而起，一住就住到了九楼。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是：昨夜地下室，今日天上楼。夏天的一个晚上，时间是七点，西门小新意外地收到了徐康桥导演的电话，叫他一个小时后赶到红领巾酒吧，有重要的事情商谈。西门小新正想问徐康桥有关剩余稿费的事情，后者很坚决地把手机关了。
第三部分第6节 中年妇女
等西门小新赶到红领巾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一路上他换了两趟公交车，不是红领巾酒吧偏僻，而是他住的地方偏僻，出门三十米没有车站，出租车也钻不进去。徐康桥跟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坐在了酒吧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他们那个位置也让西门小新一顿好找。
西门小新刚坐下，一个女侍者马上就走到他的身旁问他喝点什么，西门小新正要开口，徐康桥擅自主张地对女侍者说，“不急，不急，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那个女侍者看了一眼徐康桥，然后悻悻地离开了。西门小新没有看徐康桥，他懒得看坐在他面前悠闲地喝着红酒的这个家伙，两万块钱稿费欠了一年多了，至到现在都没有还，也不脸红。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说话，西门小新看了看徐康桥，最后终于开口说话了，还是那句话，“你什么时候把那剩下的两万块钱稿费给我，我已经等了一年多了！”那个中年妇女这个时候打量了西门小新一眼，没有说话。西门小新对她不怀好意的打量无动于衷。 徐康桥淡淡一笑，说，“今天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谈谈即将合作的事情。”
西门小新打断了徐康桥的话，说，“等等，你听我说，我今天来，不是来听你吹牛的，把笔稿费付清楚了，我想我会有耐心听你的大话。”
徐康桥不高兴了，他的脸一沉，白了西门小新一眼，然后得意洋洋指着坐在他身旁的中年妇女说，“这位是红星影视制作公司的傅总，她准备投资一千万拍一部电影，其他角色都选
好了，就差男主角还没有定下来，我向傅总推荐了你，你的片酬是五十万，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西门小新还是那句话，“你先把我那笔稿酬付清楚了再说其他的。”
徐康桥生气了，他拍了一下桌子，指着西门小新的鼻子
说，“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西门小新把桌子上的一杯水倒到在徐康桥脸上，骂了他一句：“你他妈不是个东西！”就气呼呼地走出了酒吧。
徐康桥心虚不敢拦下西门小新。
37
没有了新的收入，西门小新只得忍痛重新搬进了地下室。地下室的生活让他过得很郁闷。 西门小新写的那部费时三个月创作的长篇小说《我准备用三年的时间成名》投了五次稿还是没有地方发表。他对自己的投稿能力深信不疑，他怀疑的是那些文学编辑的看稿能力。重新住进地下室之后，西门小新感觉自己在文坛上的地位变得更低了。几个月前的一天，西门小新在地下室遇到了一个文坛地位稍微比他高一点儿的人，他说他叫唐诗之，只写诗不写其他东西。这个叫唐诗之的人在地下室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地下室是深恶痛绝，以至于每碰到一个新搬进来的人他都会说一声，“等着瞧吧，你的地下生活开始了！”
西门小新的东西比较多，当他在进地下室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唐诗之，正巧碰到唐诗之说出了这句话，西门小新就毫不客气地邀请唐诗之帮他搬东西，并说了一句让唐诗之觉得很有诗意的话：“你就是我走向地下生活的通道。来，帮个忙！”面对眼前这个长有小白脸之相的年轻人，唐诗之感概万分，像这种人都能出口成诗，这个忙不帮是不行了。后来，他们就成了朋友。
这个叫唐诗之的朋友向西门小新介绍了不少他在北京认识的朋友。
来北京两年后西门小新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前一段时间他的朋友圈是由这些人组成的： 西门小新的头号朋友叫唐诗之（注意，这是他的笔名，他的原名叫唐有福），从二十世纪安全地过渡到二十一世纪的最纯粹的诗人。身体偏瘦，眼睛高度近视，看书还行，看美女就不行了，审美观点与众不同，非常人所能理解，在他的眼里只要是女人尤其是胖女人都一概称之为美女，这就是二十四岁的他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的原因所在，也正是因为他这么大年龄还是处子之身才赢得了朋友们的一致好评和足够的尊重，被朋友们称之为老大哥。他还有另外一个比较长的称谓，那就是，二十世纪最后一个洁身自好的超级处男。唐诗之的成名作是《在路上的唐诗之》，他的代表作是《没有人看得懂我的诗》。西门小新的第二号朋友叫黄羊，爱画女性身体另外也画一点儿男性身体的另类画家。他跟绝大多数艺术家一样留着一头标志性的个性分明的兵分两路的长发，但是他跟绝大多数艺术家不同的地方是，他的下巴留着一小撮类似于山羊胡的胡须，令人拍案叫绝、津津乐道的是那一小撮下巴毛还是黄色的，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画的以女性身体为题材的画特别好卖，经常是刚画完了一个美女的上半身正要动笔画美女的下半身时就被排着长队求画的画商出高价抢购一空。黄羊的成名作是《你的上半身》，他的代表作是《我的下半身》。西门小新的第三号朋友叫老虎，摇滚了七八年还没有成名的摇滚歌手。他的鼻子和耳朵也像其他摇滚歌手一样拴上了小银环，耳朵上拴上小银环并不怎么明显抢眼，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两只鼻孔都拴上了小银环，不管审美观点多么与众不同的人，看了愤怒青年老虎同志拴着银光闪闪的小银环的鼻子都会有相同的看法，那就是，老虎这小子怎么看都像周星驰电影《大话西游》里的脚踏好几条火车的色鬼牛魔王。老虎在圈内小有名气的歌曲是《你算老几》，他的比较有代表性的歌曲是《像谢霆锋那样搞摇滚》。西门小新的第四号朋友叫马良，专门大批量生产风花雪月文字并接二连三得到不菲稿费和文学大奖奖金的晚生代作家。
但他可不是那个传说中品德高尚的三好青年神笔马良，虽然都是靠笔吃饭，但他只是一个爱好写一些风花雪月文字的码字匠。他跟当代文坛泛滥成灾的70年代出生的作家一样也是动不动就以性为题材进行写作，好像没了性就没有写作的灵感一样，这一点很好理解，说白了性就是他们某种意义上的鸦片，只要下流无耻就会上瘾，一上瘾，性不性就不由得他们了。马良的成名作是《我为什么不包二奶》，他的代表作是《我只给别人戴绿帽子》。
西门小新的第五号朋友是一个身材很火辣的女性，叫陈茜。跟时下比较流行的用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一样，陈茜因为夸张的打扮、性感的身体以及冷酷的表情使她的文字产生了一脱到底的春光乍泄之美，给不少经常靠自慰满足自己生理上需求的男性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就是黄羊他们为什么乐意跟她交往的真正原因，她就像一朵阴柔之花开放在她的朋友们中间。陈茜给百花齐放的文坛留下了不可多得的“女人三部曲”，它们分别是：《女人最隐秘的地方》、《女人最秘密的地方》、《女人最神秘的地方》。自由撰稿人西门小新撰稿撰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作品，零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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