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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奔走喊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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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腰斩身亡”了。
这时,早有一些村里人通过不同途径朝这儿窥视,他们有的通过半遮着帘子的窗户,有的透过狭窄的门缝,还有的是缩在离乐天家不远的墙角,当然后者是一些孩子。他们见了乐天的举动,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从未见过有这等锋利的刀,便不无恐惧地想象着那把刀落在自己脖子上时的感觉,身子油然打颤。
除了孩子,乐天几乎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村里人——村里的大人,但他知道自己四周已经散满了窥视的眼睛。这似乎已经成了惯例。这样很好!乐天想,他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于是,他瞧着那把刀兀自一笑,满意地点了下头,继尔收起来,步履从容地朝对头家走去……
这是最为紧张的时刻!窥视乐天的村里人此刻心都在拼命狂跳,他们甚至强烈地感受到了心撞击胸壁引起的疼痛。他们全部怀着同一种担心:乐天会不会步入自己的家门?跟乐天家相近的人家,见乐天终于远离自己家门朝别处而去,剧烈跳动的心开始有所平缓,脸上一律流露出宽慰而不失轻松的笑容。
而那些孩子,显然是不谙世事的。他们目睹着乐天的模样,心里虽不免有些许害怕,但幼稚的好奇迫使他们紧随其后。他们要瞧瞧乐天到底去杀哪个人?怎样杀?然而,他们的愿望总是落空。这个时候,他们的大人对他们比任何时候都看得紧。他们见自己的孩子追随乐天,就马上一溜小跑赶过来,一把揪住他们的耳朵,二话不说拉着就走,躲进自己的家里。他们惟恐乐天失手误伤了自己的孩子,或者就是担心自己的孩子无意间惹火乐天,波及自己。
乐天来到了村长家气派的台门口。
村长家的台门紧闭着,但里面不时传出声音。乐天便判断村长在家,迟疑了一会举手敲响了门。
村长一打开门,见站在自己家台门口的是乐天,一下子晕了!他从村委一回到家里,就听老婆说,乐天今天已磨了一上午的刀。当时,他的心就缩了缩。这倒不是说,老婆告诉他乐天磨刀了,他就觉得乐天的刀是为自己磨的,他只是觉得害怕。虽然他在这个村里凭着自己手中的权力作福作威、无恶不作,但那只能对别人而言,对乐天则不能等同视之。他见识过乐天发狠的场面,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说实在,在这个村落里,要是听说乐天在磨刀而无动于衷的,这个人除非是白痴,要不然就是傻瓜。是呀,在这个村落里,谁不知道乐天的厉害呢!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颤着声音问:“乐天,你这,这是……”
乐天这次是为地基的事来的。乐天有三个儿子,都老大不小了,可家里只有一间二层楼,这对于乐天家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家很需要再造二间。为此,乐天多次找村长要求批地基。按乐天家这样的处境,再给批造二间楼的地基确实合乎常规。问题是乐天这个人不太懂情理,每次来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个头,连烟都不发一支。这使村长非常生气,有这样要求批地基的吗?从来没有!村里哪户人家来要求批地基,不带上一条烟什么的,最不济也会提上两瓶酒!因为生气,村长迟迟不将地基批给乐天家。乐天眼见跟自己一道去要求批地基的,人家房子都住进去半年多了,可自己家的地基还连个影儿都没有,不由得怒火中烧!他想自己看来又该磨一次刀了,不磨不成!尽管他对这次磨刀能否收到成效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还是决定孤注一掷试一次。
村长见乐天不啃声,只是提了提那把闪着寒光的杀猪刀,心头越发慌了,他甚至联想到了那把刀砍在自己脖子上,脑袋在淌满鲜血的地面上来回滚动的惨烈情景,便又忍不住问:“乐天,有什、什么事,可、可以商、商量嘛!”声音颤抖得比上次厉害。
乐天还是没有开口,他只是哼了一声,并又将那把杀猪刀往上提了提,心头却比起初充实了许多。其实,乐天每次携刀上阵时,总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发虚感缠绕心头,不过他每次都是不动声色地将它们强硬拔开。
村长胆怯地盯视着乐天手中不断提动的那把刀,寒气一个劲地从心底往上冒。他想这次可真的要完了,不死也至少致残!他恐慌得虚汗淋漓、双腿打战,失去了说话的勇气。那样子恍如一条被抓住双脚倒提着将遭鞭抽的兔子。
乐天瞅着村长那副模样,暗地里冷笑了一声,心头完全充实了。他想是时候了,再对峙下来已毫无意义,便清了清嗓子,不温不火地说:“村长,我是来问我家地基的事的,不知批了没有?”
村长仿佛一下子醒悟过来,他连连点头,一迭声地说:“批了,批了!哦,现在还没批,不过很快就批!下个月,不不,你家要真急,明天就可去砌地基,审批手续嘛,我很快会给补办的,反正有事由我顶着!”
横行村里的村长就这么容易让自己唬住了。乐天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释然和欣喜。他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想再多说,只是加重语气强调了一句“既然村长这么说,那我明天就开始砌地基了!”末了,就收起那把杀猪刀,离开村长家喜滋滋地回家去。
在回家的途中,乐天突然想到,那把杀猪刀买来至今都快三十年了,其实还没在人身上用过一次呢!可许多事竟都“迎刃而解”了,甚至连蛮横的村长也不例外。他玩味着“迎刃而解”这个从读高中的小儿子那里听来的词,禁不住举起那把杀猪刀,凑到眼前仔细地端详着,开心地笑起来。
事情本该到此结束了,问题是乐天到家不久,村长跟着屁股来了。村长是来关照乐天,砌地基之前先叫村委里的人去测量一下,装装样子,要不村民们知道了,在村子里影响不好。
村长来到乐天家门口时,乐天正向家人显耀自己的壮举,他说:“村长原来也不过是个软柿子!我这么一搞就把他给唬住了。”
村长一听乐天在说他,立刻站住了。他避到角落处,竖起耳朵偷听起来。
只听得乐天又说:“说实的,刚到村长家的台门口时,我的心头也发虚,万一村长不理自己的茬咋办?难道真一刀将他的脑袋砍掉?砍人与砍猪不同,猪砍死了不犯法,大不了赔一只;可人呢?砍人可是杀头的罪,含糊不得……”
乐天还在滔滔不绝地往下说,确实他根本没料到隔墙有耳,而且那只耳朵正是他所谈的主角——村长的。村长不想再听下去,冷笑了一声,别转头气冲冲地走了。
第二天,乐天召集了一些亲戚邻居,开始运石挖地为砌地基作准备。
正搞得热火朝天,村委有几个人前来阻止。他们瞅着那块未经批准就被挖土垒石的地,不满地向乐天质问:“你怎么搞的?地基还没批,就擅自砌了!”
乐天深感蹊跷,生气地说:“村长没跟你们说?!”
“说什么呀?”那几个人反问道,随即补充说,“我们就是村长叫来的。”
乐天似乎明白了,对村长朗声怒骂:“他妈的,这个混蛋!”
那几个人不再理睬乐天,丢下话“赶快停工,否则后果自负!”,就扬长而去了。
乐天一下子懵住了,僵立在那儿。良久,他回过神来,扔下手中的榔头,怒气冲天地朝家里赶去……
乐天手提那把反复利用的杀猪刀,在赶向村长所在的村政府路上,遇见了村长。村长正手牵着一头猪迎面走来,那猪长得很肥大,远远超过惨遭乐天毒手的那一头。
乐天见了,不由得愣了愣,他不知村长牵着猪去干什么。不过,那跟他没关系,他关心的只是他家的地基。
乐天开始的时候,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冷静地问:“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昨天你不是亲口答应我今天砌地基的吗?”
村长斜睨了乐天一眼,将目光投到另一个边,轻描谈写地说:“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地基的事还得按法规办!”
乐天就有些忍不住了。他对着村长,将手中的那把刀往上提了提,不无警告地说:“村长,话说在前头,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村长听了止不住笑了,笑声中明显里夹杂着嘲讽的味道。他毫不怯弱地迎着乐天的目光,鼻孔里不断地哼着气,满不在乎地说:“我知道你不好惹的!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等着呢!”
乐天见村长露出了这样一副腔调,气愤异常。于是,盯着村长,忿忿地说:“村长,你可不要做得太绝了!”
村长仿佛对乐天的愤怒视而不见,冷冷地说:“没有绝不绝的。你想怎么样,自己看着办吧!你要的,我可都给你准备好了。”说着,用手指了指牵着的那头猪。
这时,乐天才明白了村长牵猪而来的用意所在。这显然是一种嘲弄,一种带着明显侮辱的嘲弄呀!
乐天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那头猪,一种愤怒感像潮水般从心底迅疾漫延开来。于是,他怒视着村长,一字一顿地说:“我——饶——不——了——你!”说完,骤然举起了那把已在昨天磨得锋利无比的杀猪刀,不顾一切地朝村长的脑袋狠狠地砍去……
第三卷一个懒汉的成长历程
我在捣鼓那台出了问题的电脑时,弟弟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冷眼瞧着。我很不习惯自己做事的时候,有一只眼睛冷巴巴地盯着,那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冲着弟弟不耐烦地说,你干什么呀?你!到一边去!弟弟不理我的茬,还是一个劲地瞅着。我没有权利将他赶出房间,更不能蒙上他的眼睛,只好加劲地捣鼓起那台电脑来。
可是,令我泄气的是,我捣鼓了半个晚上,那台电脑还是不见一点动静。这时,还持之以恒地守在我身边的弟弟,脸上的那股冷笑便藏不住了。我甚至还听到他的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这让我的尊严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我怒不可竭地向他吼叫,你哼什么呀?你有什么好哼的?
弟弟显然早料到了我这一吼,一点也没表示出惊讶之举,他不愠不火地回击我说,我哼了一下又怎么了?你是修不好电脑嘛。你修了半夜修不好电脑,就不许我这样哼一哼?你要是有本事修好了,我就一哼也不会哼了。
我拔出拳头很想将弟弟揍个眼青鼻肿,但一想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就只好忍气吞声地收起来。但为了顾及自己可怜的面子,我自我解嘲地说道,我没学过电脑维修,有什么理由一定要修好?同时,为了让他闭上那张鸟嘴,我随手将那台破电脑搬过去,给他施加了一个无形的压力,你有本事你来修好它。
原以为这下弟弟该瘟声不响了,想不到这个愣头青不屈不饶地说,我就不信会修不好。说完还真一把接过了那台电脑。这让我感到很意外,在我的设想中弟弟一定会望而却步,因为他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而且在初中时也不是一个好学生。
第二天下班,弟弟从陶瓷厂一回来,就躲进他的那间卧室,开始捣鼓那台电脑。吃晚饭时,娘一连喊了他五次,他只是应着没出来。爹问我弟弟在干什么?我说他在修那台电脑,他说一定要把它修好。我的话音一落,爹的眼窝瞪得可以踢进一个足球。爹说他这不是犯傻吗?他还以为修电脑是拉车。父亲这样说是因为弟弟在陶瓷厂拉板车。
晚上,弟弟敷衍了事地吃罢饭,还在继续他的维修工作。我知道他对电路一窍不通的,想修好那台电脑是黄梁美梦,于是冷眼瞧了一会儿,便早早回房上床见周公去了。一觉醒来,发觉弟弟房间的灯还亮着,下床去他房间,见他还伏在那张书桌上,对着那台电脑摆弄来摆弄去的。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于是冲着他的背影不冷不热地说,修电脑可不是拉板车!
弟弟移动了一下身子,头也不回地回应道,修电脑就是拉板车!说完顾自修他的电脑,再也不搭理我的热嘲冷讽。我看着他的那付架势,禁不住在心里偷乐,也懒得再理会他,睡自己的觉去了。
此后的日子里一连好几夜,弟弟都在专心致志地捣鼓那台电脑,可那台电脑死活开不了机。这显然给弟弟增添了莫大的压力,加上这些日的废寝忘食和夜以继日,他壮实的身坯一下子消瘦了一壳,我还清晰地观察到他的嘴角生出了燎泡。
我在心里开始觉得过意不去,于是改嘲讽为劝说,企图打消弟弟头脑里的念头。但弟弟依然“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地死抗着。他说他是男子汉说话一定要算数。他承认维修是比拉板车难那么一点点,但也不是难于上青天,所以他有把握修好那台电脑。
为了实现自己的诺言,弟弟比以往更起劲地整那台电脑。有一次,我怀着好奇去偷看他整的结果。一瞧,我立马闭上了眼睛。啊呀,我的妈呀,那台电脑已让他整得惨不忍睹!弟弟似乎也意识到这样整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开始寻求另外解决的途径。
弟弟告诉父母他要去一趟县城的时候,我怀疑他对修好那台电脑失去了信心,企图将它带到县城去修好带回来,以向我蒙骗过关保持自尊。可让我再次感到意外的是,他后脚出门我前脚进房时,那台已被捣鼓得面目全非的电脑,依旧静静地摆放在那张书桌上。那情景恍如一位奄奄一息的重病号,痛苦地躺在手术台上!
弟弟从县城回来后,我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他竟花了三十多元钱,买回了一本电脑维修的书。他的做法很让我不可思议,我不由得嚷嚷道,你这个愣头青,你这不是在浪费钱呀,你看得懂这本书?弟弟翻了翻眼球不理我。
弟弟终于不再捣鼓那台电脑了。可不再捣鼓电脑的弟弟,将心思一古脑儿地花在了看那本书上。可是让弟弟失望的是,无论他怎么反来复去地看,依旧一点也搞不懂里面的内容。那本书简直就是一本天书!但弟弟绝不服输,他觉得自己有理由去看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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