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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奔走喊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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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格非意识到添加一台复印机的必要性。由于那种进口复印机价格不菲,虞格非退而求其次打算买一台二手的先用着应付。
虞格非与其说看上吕老板经销店的货,不如说看上吕老板这个人。吕老板给人的感觉实在太憨厚了,让虞格非一百个放心。他只稍微让了一点价,连发票都未开就购买了货。
吕老板见那台已压三年之久的复印机,终于以8000元的高价转销时,不由得欣喜若狂。这台复印机是他开业初从一家公司廉价购进的,当时他对复印机还是一知半解,等他对复印机全盘了解时,才清楚自己购进的是一头“老黄牛”,已经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于是他等待着有那么一天,有一个冤大头找上门来。现在虞格非姗姗而来,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果真,那台复印机只用了一天就无法运作了,像一头奄奄一息的牛!虞格非眼巴巴瞅着那台形同废物的复印机,看着一拨一拨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顾客,一气之下找到吕老板要求退货。
吕老板说:“我当时卖给你可是好的。”
虞格非说:“可我只用了一天。”
“那是你操作不当造成的。”吕老板说,停顿了一会儿补充道:“不过,你一定要退也行,但只能退一半的钱。”
“一半?”虞格非吃惊地说,“凭什么只能退一半的钱?”
吕老板强调说:“因为你搞破了我的货。”
虞格非说:“你这样我就去投诉你,投诉你欺骗消费者。”
吕老板冷笑着说:“那你去好了,你没有任何证据说明那货是我的,我可以矢口否认卖过复印机给你。”
虞格非一下子语塞了,他知道自己掉进了吕老板设置的圈套里。那一刻,虞格非的内心充满了无比的仇恨。是的,无比的仇恨。因为从出生到现在,虞格非从未经受这样的欺骗,那简直是一种深深的屈辱!
后来,虞格非千方百计地寻思着对付那只老狐狸。他不能让那笔辛苦钱就白白地被骗走了,当然他也不能因为那笔损失让自己身陷囹圄,那样只能使自己得不偿失。虞格非可不是那种没有头脑的莽夫。
最后,虞格非终于决定以玩具匕首去吓唬吕老板这一万全之策。
第三卷一桩离奇的凶杀案(2)
尽管那把匕首不是真的而不过是玩具,但这仍不失为一次让虞格非出事的良机!任何事情只要添加一些外力,就会不知不觉地改变其原本的性质。这情况如同骑车,只要你稍稍按一下车把,车的笼头就会立马偏向,你到达的地方也就迥然不同了。
得知虞格非要用玩具匕首去吓唬吕老板的第二天,我就瞒着所有人独自上省城去了。我要买一把外表跟虞格非那把匕首相似的真匕首!而且要锋利无比一碰便可见血的那种!我没有选择上县城自然有我的理由,一个人要做亏心事就必须做得天衣无缝。
我寻遍了几乎整个省城,终于在一处地摊上找到了我的所需。那把摆放在地上的匕首,跟我记忆中的虞格非的匕首简直一样!我惊诧于这世上竟存在这般相似的东西。我蹲下身去拿起了它在手中掂了掂,那一刻我兴奋得差点要哭了!这把匕首不仅跟虞格非的那把极为相似,而且它们的轻重也近乎一致!
我将那把匕首一下子紧握在手里,那架势一定好像怕那匕首插翅而飞似的。
摊主看出了我对这把匕首的情有独钟,装作卖不卖它都无所谓的样子说:“老表,这把匕首很贵的喔。”
我紧盯着他问:“你说要多少?”手里的那把匕首一点也不松动。
摊主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装模作样地伸出了两根手指。
我说:“二十块?没问题。”伸手进袋掏钱。
摊主鄙视地瞥了我一眼,撇了撇嘴不无讥讽地说:“老表,我求你了,你赶快把它放在老地方。你以为我这把匕首是偷来的?”
我自然没有将匕首放回老地方,只是追问摊主那匕首到底要多少价钱。
摊主朗声说:“二百!一分也不能少!”
我刚想开口让些价,这时旁边有人插嘴问它的价格,我心里一急就顾不上再还价,应那个摊主的要价付了钱。然后,将那把铝合金匕首深藏于腰间,急急地离开省城返回小镇。
回到家里,我见父母不在,就抓了一只鸡,躲进自己的屋里,关死门拉严窗帘,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把匕首,对着鸡的喉管轻割了一刀。只见那只鸡啼叫了一声,血便喷涌而出,不到三分钟时间立马毙命。
我用棉花仔细地擦干血迹,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瞅着那把匕首,心头跳跃着一阵又一阵的喜悦,我不由得暗想,虞格非呀,虞格非,你狗娘养的,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冯超如对虞格非要吓唬吕老板那事,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关注。这天,冯超如又来询问虞格非,什么时候付诸行动。虞格非告诉冯超如,他后天一早就动身上县城。
冯超如问虞格非:“那你打算咋搞?”
虞格非说:“那最简单不过了。我将复印机搬回他店里要他退钱,如果他不肯,我就用那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冯超如皱着眉头问:“就这么简单?”
虞格非说,就这么简单。
冯超如疑惑地说:“万一他死活不肯退钱给你,你准备咋办?”
虞格非禁不住笑了:“不可能吧。哪个人不怕死,特别是那种有钱人。你信不信,我一把匕首架到他脖子上,他如果还不肯退,我宁愿砍了自己的脑袋。”
冯超如还是不放心地说:“要是他看出你用的是玩具匕首呢?”
虞格非说这是不可能的事,那种紧要关头他发抖都来不及了,还能看出我这把匕首是玩具匕首?说到这里,他转身从电脑桌的抽屉里取出了那把匕首,右手紧握着在冯超如眼前晃了几晃问:“你看得出它是玩具匕首?”
冯超如实是求是说:“一眼还真看不出来。”
这时,虞格非趁冯超如不留意突然环过左臂,用力地绕住了冯超如的脖子,紧接着将那把匕首递到冯超如的喉管处,凶相毕露地威胁道:“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你是不是活腻了?我被逼急了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冯超如被虞格非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了,一下子忘了那把匕首是玩具匕首,脸色顿时变得死白,他不明白虞格非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他企图找个合适的借口为自己开脱,但不争气的嗓子硬是不听他的使唤,他紧张得一下子发不出声来。
虞格非见了冯超如的反应,感到非常好笑,他退回那把匕首说:“你演吕老板演得还挺逼真的。看你那紧张兮兮的样子。”随后得意地问:“这样你还能看出那匕首是玩具匕首?”
这下冯超如才想起那把匕首是一把玩具匕首,也知道虞格非只是跟自己闹着玩的,便长长地舒了口气,心服口服地承认:“确实看不出,确实看不出。”虚汗却已悄然渗透了内衣。
虞格非就松开了手,轻松地笑起来:“我就不信到时吕老板敢不退钱!”说着,沉浸在吕老板在他的吓唬下颤抖着退钱的快感里。
那一天清早,天气出奇的好。虞格非从电脑桌的抽屉里取出匕首,随手往自己的怀里一揣,就喊了辆五吨的小货车,载着那台二手复印机上县城了。
当虞格非出现在吕老板的店门口时,吕老板的心止不住颠了颠,他暗想这狗日的果真找上门来了。
虞格非叫人将复印机卸进吕老板的经销店,支走了抬复印机的一些人,他对这次退钱成竹在胸。
吕老板明知故问:“你这是干什么?”
虞格非口气坚决地说:“退货!”
吕老板说:“你要退可以,但只能退一半的钱。”
虞格非就二话不说,冲到吕老板跟前,一把环住了吕老板的脖子。
吕老板挣扎着说:“你想干什么?”
虞格非从怀里掏出了那把藏着的匕首,用锋利的刀尖对准吕老板的喉管,用一种冰激过一般的口吻说:“你不退,我今天就杀了你!”
吕老板打了个激灵后,想起了昨天那个陌生人的电话,认定虞格非手里的不过是把玩具匕首,便一下子镇定下来。
虞格非把持着那把匕首,一字一顿地说:“你到底退还是不退?”
吕老板坚定地说:“不退,你想怎么样?”
虞格非的脑袋就“轰”了一下,他想真让冯超如给猜中了,这只老狐狸要钱不要命,于是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去该咋办。
吕老板见状不禁冷笑起来,他开始嘲讽虞格非:“老子就是不退,你有种一刀宰了我!你不宰说明你是狗娘养的!”
虞格非的怒火油然而升,他愤愤地想,你这老狐狸,我的玩具匕首是宰不了你,而且我也不会宰了你,但今天要叫你吃点苦头。这样想着,他增加了手劲。
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虞格非手劲的增加,吕老板痛苦地惨叫了一声,被虞格非扼着的脑袋重重地垂了下来。
虞格非被吕老板的惨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端详吕老板,只见自己手中的那把匕首割断了吕老板的喉管,血正一个劲欢快地往外冒。
虞格非被这个情景吓愣了,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清楚自己的匕首不过是把玩具匕首,根本不存在杀死人的可能,可现在吕老板竟然死了!他努力地摇了摇头,企图摆脱那个可怕的梦境,可是无济于事,事实就是如此——他杀死了吕老板!
虞格非让警察逮走的时候,依旧百思不得其解,那把玩具匕首竟然杀死了吕老板。
虞格非杀了人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一种无与伦比的愉悦侵占了我整个心灵。是的,是我从中做了手脚。这是虞格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我——冯超如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是确定了虞格非上县城的时间,提前一天来到虞格非的店里,趁虞格非不留意之际,将那把玩具匕首换成了真匕首的。当那把真匕首不露痕迹地装进那只抽屉时,我不由得心花怒放,我绝对没有想到事情进行得会这么顺利。
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换了匕首,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假如那位吕老板真像虞格非所言,贪生怕死见了匕首就乖乖退钱,那么我这次的如意算盘将全部打空,这不仅将损失我二百元钱的真匕首,甚至有可能让虞格非有所觉察,那样我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于是,我决意给吕老板打一个电话。因为这个电话非打不可,它已成了我这次策划案中必不可少的环节,直接关系到那个方案的顺利实施。
我从查询台搞来了吕老板经销店的电话,找到吕老板的时候,吕老板还以为又一桩生意上门了。他在电话那端语气亲切地问:“请问您是哪位?”
我没有告诉他我是谁,当然也不可能告诉他,我只是说你不会忘记有位叫虞格非的向你买过一台废复印机吧?
吕老板口气就立刻变了:“你是他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说:“我不是他什么人,也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明天虞格非要上城去,他带着一把匕首!”
吕老板显然给吓住了,一下子不出声了,如同给人扼住了咽喉一般,良久他才追问道:“他想干什么?他带着匕首来想干什么?”
我说:“你骗了他,他想退那台废复印机的钱。不过你放心他不会真杀了你,他还想好好地做他的人呢!告诉你吧,他带的是一把玩具匕首,只想吓唬吓唬你。”
吕老板在电话那端不解地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跟虞格非有仇?”
我冷冷地说:“我到底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明天只要咬定不认账就行了,他不会真杀了你的!”
吕老板还想问些什么,我果断地挂断了电话,暗中寻思,吕老板呀,吕老板,你这个老骗子,你这个守财奴,明天你的死期到了。
那一刻,我预见了虞格非杀死吕老板的那个场面。我躲在自己那间阴暗的小屋里,为自己的策划而激动得索索发抖。
第三卷诱惑之殇
保姆终于无法抗拒瞌睡的骚扰,像饱猪一般沉沉地睡去。
这是一个盛夏的正午,卢小雷的父母都不在家。其实,卢小雷的父母很少在家呆的,是私营企业老板的他们总是忙于工作和应酬。
卢小雷听着保姆那富有节奏的响亮的呼噜,内心不由得响起了欢乐的鼓点,他仿佛看到了一汪平静而透彻的水,以及感受到了自己玩水时的清凉感觉。
卢小雷决定去玩水。
玩水,对于一般孩子而言无疑是一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但对于卢小雷来说却完全不同,它几乎成了卢小雷梦寐以求的向往。卢小雷只记得自己很多年前玩过水,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呢?卢小雷记不清了。卢小雷只记得那时父母还没办企业,自己家跟村里其他家庭没有任何区别,都以种田过日子。
卢小雷对那时的玩水的记忆是刻骨铭心的。每每回想起来,卢小雷总能深切感受到自己在水中扑腾时那份美好的自由和爽快。尽管那份感觉或许只是一种错觉,但它还是像刀刻一样印在了卢小雷的记忆深处,令卢小雷一遍又一遍经久不息地回味,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对玩水愿望的日益强烈,那份感觉在卢小雷心里越发地美好无比。
卢小雷轻轻地拉开房间的门。他拉得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惟恐发出一顶点的响声。因为一顶点响声都可能导之保姆惊醒,从而使自己的梦想被扼杀于实施的途中。父母曾无数次关照过保姆,无论如何都不准卢小雷跨出别墅一步,哪怕仅仅是一步!
十岁的卢小雷是独子。
当然在卢小雷父母的心目里,卢小雷不光光是独子那么简单,他简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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