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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奔走喊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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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感冒之后,柯鸿真正下了离开这座城市的决心。因为柯鸿不无意识到,那经久不息的感冒已不再是感冒那么简单,它已严重危害自己的健康,并极大程度上妨碍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况且,他觉得自己本来就跟这座城市格格不入,永远是这里的局外人。     
    柯鸿将自己的决定告诉袁汀时,袁汀在电话那端似乎并未表现出更多的惊异。袁汀早料想到柯鸿迟早会走这一步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袁汀和柯鸿相互了解得如同自己的手掌般清晰。    
    袁汀是柯鸿大学同学,也是柯鸿在这座城市里惟一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柯鸿总认为这座城市里的人,跟自己家所在小村里的迥然不同,他们没有那些村人的纯朴和厚道,总是心计满腹。他们跟你交往不是出于单纯的友谊,而是处处企图算计你,想从你身上捞取一些好处。鉴于此,柯鸿除了袁汀——大学毕业后一道来这座城市的同学,从未跟这座城市里的任何人深入交往过,他很像是这座城市里离群索居的“出家人”。    
    在这方面,袁汀的举动是截然相反的。袁汀在这座城市里有数不尽的朋友,三教九流无所不有。对于那些朋友,在利益上袁汀套用了一句宣传口号“用之于友,取之于友”,只是改了一个字,顺序倒了倒。他认为既然这座城市里的人跟你交往是想利用你,你为什么不反过来去利用他们呢!由于这种想法的使然,袁汀在那群朋友中还真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呢!    
    袁汀问柯鸿,你什么时候走?干嘛要走?    
    柯鸿嘶哑着嗓子说,我很快就走,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受不了这座城市里的风。    
    袁汀说,你走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去送你。袁汀不再刻意劝说柯鸿留下来,他觉得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就说自己吧,在这座城市里非常适应,可柯鸿就是不一样,你看着他在这里生活横竖感到别扭,那样子很像豺狗误入了狼群里。     
    柯鸿去向单位老总辞职。老总深感意外,疑惑地问,是不是在单位不愉快了?    
    柯鸿摇摇头说,没有的事。    
    老总又问,那是为什么呢?    
    柯鸿坦言道,我受不了这座城市的风。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老总忍俊不禁,问,这座城市里的风怎么了?    
    柯鸿解释说,这座城市里的风总让我感冒,我受不了。    
    老总就不再挽留。老总同意柯鸿的辞职,自然不是为柯鸿的健康着想,他只是觉得柯鸿在单位里“有其不多,缺其不少”,再说柯鸿还真长期感冒,三天两头请假,并且一请假就一、二星期,自己早就不乐意了,只是不好明说。现在乐得顺水推舟。    
    同事们得知柯鸿要离开这座城市,只是礼节性地道了下别。在他们眼里,柯鸿是个怪里怪气的人,虽然他们中没有一个跟他有过间隙,但也不存在什么深厚的友谊,尽管他们差不多已经相处了四年。而且让他们感到莫名其妙的是,他总是感冒!    
         
    离开这座城市的前夕,柯鸿细想还该与谁道个别。可前思后想了半天,只想出了惟一一个方萱来。    
    方萱是柯鸿在这座城市的曾经的恋人。其实也算不上是恋人吧,他们连吻都没接过。但柯鸿确是喜欢过方萱的,以柯鸿跟方萱交往那段日子的日记为证。柯鸿有写日记的习惯,或许每个孤独者都有这种嗜好。当然,方萱也是喜欢过柯鸿的。这一点无可否认,因为方萱亲口向柯鸿表示过。    
    柯鸿跟方萱相识是袁汀和女友牵的线。方萱是袁汀女友的同事,袁汀见自己跟女友甜甜蜜蜜的,而老同学加老朋友柯鸿孤身一人,冷冷静静的,不禁动了隐恻之心,便说动女友将柯鸿介绍给了方萱。袁汀熟知柯鸿的性格,要没人操心,他真会打一辈子光棍,瞧他不善交际的闷葫芦样。    
    柯鸿和方萱一相见,便彼此对对方产生了好感。然而,柯鸿喜欢归喜欢,心里总凝着一个结:方萱是不是处女?柯鸿觉得自己可以容忍一个女孩的全部,但不能容忍她跟别的男人好过。柯鸿设想娶一个不是处女的女孩为妻,以后每次跟她作爱,一想到她曾跟别的男人也这般过,心头一定会异常不舒服,也一定会失却那份作爱的激情。    
    见过面的第二天,袁汀问他对方萱的印象如何,柯鸿就如实坦露了自己的心迹。袁汀禁不住笑柯鸿是个十足的古董,他拿话刺着柯鸿说,那你就不用结婚了!在这座城市里,你不可能再找到一个处女做你老婆了!    
    对于这一点,袁汀向来看得很淡。他的女友未跟他交往前,柯鸿就知道她跟两个男的同居过,其中一个还是柯鸿的狗肉朋友呢!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女友又不缺少什么!他认为选择女友别的不要紧,真要结婚的话,她的家底至关重要。袁汀的女友家就很殷实,他岳父允诺过他,一结婚就给他们在这座城市的黄金地段买一套住房。算算,一套住房要一个白领打二十年工呢!    
    柯鸿听了袁汀的话,没有丝毫妥协的表示。他梗着脖子,瓮声瓮气地说,如果真不纯洁了,我就跟她分手。    
    交住了一段时间,柯鸿终于了解到方萱跟以前的男友同居过。于是,爱情之花迅疾地在他们中间枯萎了。柯鸿向方萱分手时说,你没有错,只是我无法接受。    
    后来,柯鸿思忖,自己跟方萱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关系,还是不告别了吧。    
         
    柯鸿离开这座城市时,袁汀来火车站送他。袁汀是来送柯鸿的惟一的人。    
    在站台上,袁汀问柯鸿,离开了这座城市,你打算去哪里发展?    
    柯鸿掏出面巾纸,擦去了挂到人中处的清涕。显然,他又感冒了。然后,清清了嗓子,不以为然地说,还没决定呢!我现在关键的是离开这座城市,其它的并不重要。    
    袁汀还想说些什么,柯鸿的清涕又挂下来了。他顾不上再理会袁汀,忙着用面巾纸去擦,袁汀就不再言语了。    
    柯鸿擦完清涕,将面巾纸扔在地上的同时,恨恨地骂了句,操他妈的,这里的风真让人受不了!    
    骂完,火车进站了。柯鸿就不再在站台上久留,歉意地对袁汀说,我先上了,我真怕了这城市里的风!看,它又吹来了。说完,匆匆地上去了,那情形恍如身后长着尾巴,稍慢会被车门夹住似的。    
    袁汀目送着柯鸿上车,心想或许柯鸿真不适合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的。这时,他同样感受着这座城市里的风,可那风带给自己的感觉,如同在美容院里做按摩,浑身痒痒的舒服极了。    
    柯鸿坐上车走了,离开这座城市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布满了轻松的笑。他暗暗地对着这座城市骂,他妈的风,你往死里吹吧!反正以后我不用再受你的罪了!末了,掏出面巾纸擦干又蜿蜒而出的清涕,将它扔出了窗外……


第一卷村口山上有只兔

       春节后的那次村委会议上,村长提出要成立野猪捕捉队时,大伙都忍不住笑了,暗里想他是不是鲞冻肉吃多了?    
        大伙笑得不无道理,村里怎么可能会有野猪呢?    
        我们村口确实是有座山,可那山海拔不过30米,充其量一个山丘而已!近几年响应国家“植树造林”的号召,种了些树,是出来了点林的样子,要躲上几条狗是不成问题了,可要想藏只野猪,似乎还差得远呢!    
        村长见我们露出一副不接受的架势,不禁生气了。他用力地拍了几下会议桌,粗声粗气地说:“难道部长会看错?”    
        此话既出,大伙顿时噤声不语了。    
        部长是我的小叔,在省城厉害着呢。我这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家伙,要不依仗着他的那份权势,怎么可能成为村委委员坐在这里开会呢!但我虽然总听村里人对他部长长部长短地喊,可至今还没弄清他到底在省城当着什么官。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官大着呢!佐证有二:一、他平常回来,总尾随着几部锃亮高级的轿车,陪同前往的大都是县长、市长之流;二、我爹一旦生了我的气,总是对我破口大骂:你这个呆主,你要是稍微出息点,凭着你小叔的脚路,不要说弄个镇长当当,就是当个副县长也不会有问题,可现在看你……    
        这时,村长接着说:“部长春节回家那趟,那夜喝了酒后去上茅坑,我陪着他,他望着村口的那座山,告诉我看到了一只野猪。要是别人这么说,我们可以不信,可现在说的人是部长,我们不能不信!部长这么大的官,水平高着呢,会乱说话?!”    
        大伙听了,尽管心头多少怀着疑惑,但都默认了。    
        野猪捕捉队很快成立了。队长当仁不让由村长自己担任,副队长是村里管治保的关根,我和村里两名有持鸟枪证的业余猎人充任队员。队长之所以将我也安排进去,用意是一目了然的,因为部长是我的小叔。他怕怠慢了我,惹得我的小叔不高兴。说实话,以前我对我们村里能人这么多,偏偏由大字不识一个的村长来当村长,总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我多少有些明白了。村长这人聪明着呢!    
        野猪捕捉队成立初,村长就叫村里的阿斌写了篇题为《为村民家畜安全着想,×村成立野猪捕捉队》的报道,分别到县报和市报去登了登。    
        阿斌是村里的半吊子文人,读过二年高中。据说在校时,经常给几个漂亮女生送有他大作情诗的条子,给学校处分了,影响很不好,再加上对读书已失去了兴趣,就干脆肆学回家来了。回到家,他扬言五年后要成为作家,一点活不干,成天闲着家里,也不知写些什么。如今五年过去了,也不见搞出什么名堂来。不过听人说,塞塞报屁眼的文章好像在县报、日报上登过几篇,诸如《给你提个醒,别往稻田扔药瓶》、《农村好事多,李大伯拾钱还失主》之类的。    
        那篇关于成立野猪捕捉队的报道一出来,村长还真一马当先率着野猪捕捉队,去村口的那座山上巡回了几夜。可很快,他就推说村务繁忙需昼夜工作,将打野猪的重任托付给了我们,自己回家抱他的老婆睡安稳觉去,让我们成夜成夜地守着那座山活受罪。    
        巡回了大约半个月,我们连野猪的影子都没见过。后来不知谁出了个主意,说反正山上又没野猪,我们干脆每夜先去山上逛一逛装装样子,然后打牌去算了。    
        副队长关根想想有理,同意了。他本来就因为村长自己夜里去搂自己的老婆,自己没得搂而闹火。    
        从此,每天夜里,我们先去山里巡回一番,之后就躲进山脚边的那个竹棚里打牌。那个竹棚是为打野猪而临时搭起的,电灯、方桌、板凳一切具备。我们四人正好凑成了一桌。    
        那段日子,我这个“臭牌”的牌技突飞猛进了许多,以至于村里那几个以前和我打牌,总因我出错牌而责怪我的家伙,一下子都对我肃然起敬起来。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村长见野猪捕捉队的工作没有进展(其实他也压根儿认为这份工作进展不了),便召集我们野猪捕捉队的成员商量对策。    
        关根有很久没跟老婆亲热了,已厌烦再这样搞下去,便第一个提议说,山上反正没野猪,野猪捕捉队还是解散算了。    
        话音未落,另两名队员就赶忙随声附和。他们跟关根一样也好久没跟老婆亲热了,憋得难受呢。    
        我不作声。我没老婆还是光棍一条,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这样每夜玩玩牌消谴消谴,且夜班补贴照拿!何乐而不为呢。    
        这下,村长拿不定主意了。他紧锁着眉头,愣在那里,没说解散也没说不解散。    
        我们见了村长这副模样,不好再说什么,都沉默着等候村长拿主意,连响屁都不敢放一个。我们都清楚跟村长冲撞没好处。村里的那个阿木就因为两年前,不知咋的跟村长的老婆吵了几句,也不是很凶的那种吵,至今连地基都还没批出呢。全村就数他一家人还呆在猪舍似的矮房里,别的人家早都造好新房兴高采烈地住进去了。    
        村长思索了好久,开口说:“这样守下去也确实不是办法。”    
        话音一落,我发现关根他们三个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他们一定在想村长要放他们夜里回家搂老婆去了。我甚至猜想他们说不定在心里还在磨拳擦掌,准备好好跟老婆尽情一番,以弥补这些天的缺憾呢。    
        可是让他们大失所望了!    
        村长停顿了一会,接下去说:“可野猪捕捉队就这样解散了也不行!”口气很是坚定。    
        关根三个一听,脸上的笑意很快就倏地隐去了,套一句俗话“跑得比兔子还快!”,替而代之的是一脸沮丧。很显然那是希望落空的表现。此后,他们似乎再没听村长话的兴致了。    
        然而,村长还在一个尽滔滔不绝地说:“野猪还没打到,野猪捕捉队就解散了,那我们怎么向部长交代?部长会认为我们不重视村民的家畜安全!再说,野猪捕捉队成立当初,我已叫半吊子阿斌写了报道分别在县报、市报登出来了,市里和县里的领导都知道了此事,前几天县长还打电话来问过呢。现在解散了,以后他们再问起来,我怎么解释?难道说山上没野猪?!”    
        关根可能因为搂老婆的希望落空了,心头起火,禁不住斗胆钻了句:“可山上实在没野猪,我们怎么打得到?这是‘尼姑婆逼卵子’嘛!”    
        村长让关根这么顶撞了一句,动了动嘴,似乎想发火,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口气和缓地对我们说:“野猪打不到,我们也至少要想出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来呀!要不,以后部长责怪下来,谁顶得住?”    
        关根就埋下头不吱声了。    
        之后,我们就围坐在一起,挖空脑汁想对策。    
    脑瓜儿到底还是村长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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