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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3-信念平安   :18年平安生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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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出发第3章 未来是自己的事(1)

    这简单,透着冰一样的寒气跟冷漠,让你一句话也接不上去。没人管你,没人问你,更没有什么人出来帮助你。忽然清醒了,知道自己身在南方——那是和北方根本不同的另一方水土。    
    1988年6月,这个季节有点热。在北方还能忍受的气候,到了南方就变成酷暑。全国人民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推动着南下潮流——我,怀揣着幸福的渴望,基本算是个美丽梦想吧,跟随改革开放的“大军”浩浩荡荡去“下海”。    
    红哥,是我在北京读书时认识的同学。因为一段“友好往来”,他替我在蛇口的社会保险公司找了一份“总经理秘书”的工作。离开学校那天,红哥说:你不能再回你那个原单位,你回去,是浪费。像你,应该到南方去发展,你的前途在南方。    
    南方?南方怎么会有我的前途?——突然想起有一次,街上遇见一个老道,说我离开出生地越南越好。出生地在北方,生命的轨迹却要飘向南方?真是想不明白呵。    
    不管想得明白想不明白,反正我已经从渤海湾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跑到了南中国大陆最接近香港边上的一个“小渔村”了。全家人都反对,把我的“下海”当成“出逃”。妈妈就我一个女儿,跑那么远,她这个“小棉袄”的期待全泡汤了。当然,舍不得那是真的。    
    为了不让我走,妈妈动员了全家都不给我钱,包括所有的亲戚。但我怀里装着红哥沉甸甸的信,那信写得,用素素的话说,能把天底下所有的    
    我们之所以卖保险,就是要让每一个家庭拥有平安。(深圳·赵福俊)    
    女人都融化。红哥连续几天几夜在珠海与深圳之间折腾,为了把我发展到南方,为了给我个美好前程,他深夜去敲人家的门……信上有他画的地图,有千叮咛万嘱咐的话,有炽热的感情和真诚焦急的等待……    
    走的时候,我兜里只有几百块钱,但我义无反顾地“私奔”了。这是平生第一次出远门——从北方到南方!飞机降落时,白云机场空白一片,除了蓝天、白云、阳光、棕榈,我身边只有那封厚厚的信。    
    广州。墨绿的棕榈树下,狂躁的汽车烟尘卷起如雨的燥热汗水。我如一个剪影,被来来往往的人流车流无情地淹没了,碾碎了。    
    幸亏兜里那封信写得非常详细,我认真地看着地图,从广州上中巴,晃荡5个小时后来到蛇口。当我找到招商大厦,找到蛇口社会保险公司时,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由于边防证是从蛇口办好寄到大连去的,我的行程耽误了几天。结果,一个从新疆来的女记者抢了我的职位。多有意思,本来说好要我来面试,才晚了3天,就给别人了。要知道我可是千里迢迢从北方赶来的呀。可人家回复得很简单:你来晚了,位置给别人了。这简单,透着冰一样的寒气跟冷漠,让你一句话也接不上去。没人管你,没人问你,更没有什么人出来帮助你。忽然清醒了,知道自己身在南方——那是和北方根本不同的另一方水土。    
    我提着个大箱子在招商路上不知如何是好。头一次知道,天上根本没有馅饼!什么是免费的午餐,只有自己知道。    
    机遇啊,机遇!在我眼里,机遇成为人生的第一重要!    
    去找信上写的那人——李玉猛。    
    1988年6月,蛇口满大街的紫荆树都开花了,花没有香气,粉红色的几个瓣,开得东倒西歪。大概天气太闷热了,雨说来就来,花瓣被稀里哗啦打落不少,地上落英无数。我躲在树下避雨,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李玉猛膀大腰圆,陪我站着。见我哭,说你哭什么,蛇口满大街都是找工作的,位子没了再找呗,哭有啥用?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听着有些像训人,实际上却满不在乎。    
    我擦擦眼睛不语。他是红哥的同学,许多年没见面了,突然有一天半夜三更给叫醒,原来就是为帮我找工作,搞得人家哭笑不得。现在位子没了,还得冒雨陪着我,他又不欠我的,我何必让他为难。    
    李玉猛一根接一根抽烟,我判断,他把我当成了“大包袱”。我来之前,他刚从蛇口社会保险公司出来,调进一家新成立的平安保险公司,他说这家新保险公司刚开业,一切都还没头绪,乱着呢。    
    那天晚上,他叫平安保险的一个业务员叶静晓给我找了个住处,说先住下再说。于是小叶就带我去了一个叫“玫瑰苑”的地方,是一个住宅小区,在蛇口的荔枝公园旁边。于是,我认识了房主,一个怀孕6个月的广东少妇。    
    少妇叫阿青(大概是这名),在蛇口海景餐厅当服务员,一个人住两房一厅的房子,丈夫在香港打工,很长时间回来一次。    
    我被安顿在一间如仓库的小屋里,里面堆满杂物。屋里有个双层铁床,下床只有一张席子,睡下后低矮的蚊帐活像只口袋,整间屋子闷热得令人窒息,天不亮我就大汗淋漓地钻出蚊帐来到阳台。    
    南方的6月,凌晨时天是灰丝丝地放白的。我看到远处的海,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我从有海的北方来到有海的南方,昨天还在北方,今天却在南方形单影只。大概只有看到海才不觉得孤独,恍惚中觉得离家并不遥远。    
    阿青早晨9点上班,出门时,她总是特别提醒我:我把钥匙带走了。然后咔哒一下带上门,我便软禁般给锁在里面,哪儿也去不了。    
    门关上,我对着那片装修得像死牢一样的门板能呆上好半天,思维空洞又静止。然后回过神来就想一个问题: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李玉猛肯定知道红哥的下落,但他却不露面。从第一天跟叶静晓住进来,我就满心希望李玉猛能尽快找到红哥的下落,我来深圳哪能不见他呢?我希望尽快见到红哥。但是事与愿违,3天过去了,别说红哥,连李玉猛我也见不着了。    
    成功,是指那些善于做正确的事、做细致的事、做长远的事的人。(广东·胡景平)    
    阿青走了,我才感觉肚子有些饿。看看厨房里除了几片干面,什么也没有。冰箱里竟然是空的,只好用酱油拌点面条对付自己。因为在餐厅工作,阿青很少做饭,所以连着几天我都只吃这些泛了黄的碱面,阿青像没看见一样,连句话也不问。我想,南方的女人怎么这么冷漠啊,不管怎么说,我还每天给你打扫卫生呢。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出发第3章 未来是自己的事(2)

    但是后来情况有些变。有一次我冲凉出来,阿青一反常态地对我笑了,还给我倒了杯凉茶。她笑起来挺好看的,显出点善良。她说知道我为什么来蛇口了,还知道我发表了些文章,又问红哥是谁。    
    我知道她偷看了我的日记和那些书报,心中不悦。但接下来的事说来也令我感动。从那天开始厨房里增加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冰箱里还有了新鲜的荔枝。那是6月末,蛇口荔枝正上市呢。阿青说自己很爱看小说,很羡慕那些会写书的人。她还叫来一群在蛇口打工的小姐妹,在一堆叽里呱啦的广东话里,我听出她们的羡慕和赞美。    
    说不清楚阿青她们这些打工妹对文学有怎样的认识,她的家里也没有一本像样的书,一些街头随处可见的旧杂志被翻得很破,而且随处乱丢。但是,她却说她爱文学。就这一点,让我觉得陌生的蛇口有了一点亲切,尽管这亲切里面充满了滑稽和伤感。    
    又过了3天。    
    每晚平安的小叶买菜来做饭。他做得很简单,不是一堆骨头,就是一条鱼,外加几棵青菜。可是我没有胃口,我不能就这么蹲禁闭似的被关着。红哥没有下落,李玉猛也没回音,小叶白天看不着人影,晚上只管陪吃晚饭,一问三不知。到了第六天的晚上,我忍无可忍地罢吃了。叶静晓没办法只好通知了李玉猛。他答应让我第二天去平安保险公司找他去。    
    那天晚上我把日记翻出来,反反复复看了数遍后,下定决心铤而走险——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李玉猛什么意思?红哥又在哪里?我这么住在别人家又算什么?我要结果,要真相。要么我去海南,要么我回大连,反正不这么呆下去了,呆着也是徒劳,我看出来了——未来是自己的事,不是别人的事。所以没人操你的心。另外,我也看得出来,在待人接物方面,南方人确实没有北方人热情。    
    第七天的早上,阿青照例提醒我一番又咔哒一声带上门走了。我想,就此拜拜吧。立刻收拾行李,之后风卷残云般把小屋和客厅打扫一遍,觉得对得起主人了,便提上行李出了门。    
    走出玫瑰苑,我对着老天说:“我再也不回来了!”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出发第4章 机会就在转身间来了(1)

    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人在某个特定时期是不是真有预感或第六感什么的,但那个时候我确实转过身来问李玉猛:“这是不是马总?”    
    真是前所未有的“白热化”的一天。    
    1988年7月5日,我从蛇口玫瑰苑走出来时,外面竟然看不见一个行走的人。放眼望去,荔树婆娑,白路刺目,空气里没有一丝风,连个夏虫的鸣叫都没有。道路上没有汽车行驶,也没有兜售的小贩,明媚的热,把一切能活动的生命都逼进角落。方圆百里没有警察,阳光自由地散发着巨大的、孤独的热,刺目又无忌地炙烤着大地。热浪,简单地说,一旦到达极限,跟温暖的距离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我行走的时候,我知道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享受极度纯净的日光。我闻到太阳的香味。我像个虔诚的正在迁徙的大鸟,尽管还不知道未来的栖息地究竟在哪儿,但那阳光已给我诗意——几分钟后,我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如雨下。    
    从玫瑰苑到招商路不过几百米,我走得全身湿透。蛇口的路面都用水泥铺成,很硬,很粗糙,一不留神差点摔个大跟头。大概不能像内地那样铺柏油吧,这么强烈的暴晒,柏油会被烤化掉的。    
    拐过招商路口,我看见了“平安保险公司”几个字——金黄色的铜,嵌在一种灰色大理石的表面,厚重敦实。    
    蛇口,说起来是不大的,一条招商路已经是个挺大的街了,除了有中巴穿梭,这条主干道上根本看不见公交车,小轿车也很少,有点像郊外的公路。    
    有名的招商路(也就双车道)穿过蛇口中心区,不过数百米。马路一头,招商大厦敦敦实实地盘踞着,招商银行在一楼,像个现在的支行。马路这头是平安保险,也在一楼,像个专卖店或事务所。马路对面,一间紧挨着一间的商铺、楼房(没有高楼)朴素地排列着;这一边是还算宽敞的草坪,几棵绿树环绕着四平八稳的招商大厦(只有七层高),整条路被婆娑却略显纤瘦的紫荆树遮掩着,人行道上偶有绿阴。单车(就是自行车)零零星星,大白天极少看见悠闲的人出来逛,太阳在头顶照耀,炫得刺眼。空气燥热,树叶和花朵都蔫着头,中午的蛇口,万物都在昏睡。    
    我推开平安保险公司深茶色的双开玻璃门,一股巨大的冷气令我直直打了个激灵。总台小姐很漂亮,立刻从总台后边站起来迎着我,样子腼腆地问:请问您找谁?声音很柔软,典型的南方女孩,乖巧极了。    
    我说找谁后,她立刻拿起电话拨号码,然后叫:阿猛,外面有个小姐来找你,出来呀,快点。后面的尾音拖得很长,娇滴滴的透着一点野。见我看她,放下电话又腼腆一笑,轻声说:他就出来啦,你等他一下。    
    信任无价,只有最好的服务才能保证客户安心。(深圳·徐虹)    
    我站在铺着黑色大理石地面的前厅,感觉平安这家新公司装修得很高雅,很独到,像个温馨精巧的家。从内地来的人可能与我有相同感受,因为与平安发展壮大后的装修比,更容易记住的,还是它在蛇口时期的模样:厅不大,但格局别致,除了正对面有个总台和背后宽阔的朱红背板外,几个金色的大字“平安保险公司”并不张扬。与前厅连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大小相对的接待区,大的接待区高出地面15厘米,用木制的围栏圈成一个规则的区域,地面是金沙色地毯,沙发是浅灰色布艺,样式简约又典雅。窗帘是一条条垂直的那种,奶黄色,布纹精致细密,遮挡住窗外招商路上的风景。灯光从天花上几十个圆形的筒内散发出来,与地面黑色大理石相映衬,使氛围更显幽静和舒适。    
    许多年后平安建立自己的历史展馆,一家负责设计的公司问我平安当年是怎样艰苦创业的,他们问桌子椅子是不是都很破烂、简陋,几十个人都挤在一个屋子里。听这样公式化的询问实在是扫兴,好像一提艰苦创业,就都得从窝棚里干起。    
    我和他们来到蛇口,在平安的原址上告诉他们平安最初的模样。我说那时的平安已是蛇口的一个骄傲了,不论是装修还是日常办公用品,平安用的都是最好的,甚至超过了招商大厦。    
    平安的起步并不低。18年前它在蛇口就是一家相当不错的公司,只是新成立,规模小,外界许多人不知道而已。加上马明哲处世低调,不接受采访也不发布广告,知道的人就更少。于是这匹黑马便一直隐隐地汇聚它的能量,可惜当时没有人相信它能冲出蛇口。    
    李玉猛出来了,出来时好像腿有毛病似的,吊儿郎当。离我老远就把大手一摊,然后自己先一屁股跌进沙发里(我好担心那个沙发),完全没有我想像中的风度和礼貌。    
    我提着箱子绕过宽大的散尾葵叶子坐到他对面。他掏出打火机,点烟,抽上几口后才问:怎么过来的?我说:走过来的。他立刻大惊小怪地瞪起眼睛,样子很夸张地说:干吗走过来呢?有中巴嘛。他说话时的样子有些凶巴巴,好像没坐中巴是个傻瓜。    
    不过,这倒像是深圳和蛇口这两个地方的特点。说一句“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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