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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七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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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捅出漏子,悔之晚矣!她想到这里,不由得厉声喝斥道:“小苛,你甭再给
爸妈打马虎眼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我问你,今天学校开
家长会,你为啥不把学校的邀请信交给爸妈?”

    诸葛苛佯装镇静:“妈,你别在一边瞎叨叨,学校真的要开家长会,能会不通
知你们吗?”“事至今日,你还在撒谎蒙骗爸爸妈妈,学校在5 天前就已经发了召
开家长会议的通知,可是这邀请信被你藏在内衣口袋里,秘而不宣。今天上午我给
你洗衬衣时,才发现这件事。我看到通知,立即赶到学校参加会议,由于去得太晚,
赶到学校后,家长会已经结束。”“啊!那是我忘在内衣口袋里了。”“一派胡言,
你要是真忘记此事,就不会领着一个中年汉子充当你的老爸到学校参加家长会,浑
小子,你敢说这不是真的?”

    诸葛福一听此话,顿时气得面色青紫,怒冲冲地质问:“你领到学校的那个冒
牌货,到底是什么人?”诸葛苛见事情真相败露,老底揭穿,形势咄咄逼人,他心
里清楚,若再不以实相告,恐怕没啥好果子吃。他只好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来龙去
脉和盘托了出来,末了,硬充好汉说:“我去找回来不就得了嘛!”

    诸葛福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揪住儿子的衣领,狠狠地扇了儿子两记耳光,接着
骂道:“兔崽子,你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皮衣口袋里还装有手机和订货合同,
你给我弄丢了,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

    夏玉珍对今天这事也是进退两难,不揭露儿子的劣迹,惟恐他走上邪路,这么
一揭,又给儿子招来一顿皮肉之苦。她站在一旁替儿子捏了一把汗,说实在的,刚
才丈夫打在儿子身上,痛在母亲心里。解铃还需系铃人,为了替儿子解围,她走到
儿子跟前连推带搡地佯装呵斥:“小兔崽子,还愣着干啥?赶快出去把皮衣给你爸
找回来。”

    诸葛福无心再和儿子较劲,见妻子解围,来了个就坡下驴:“你小子要是不把
皮衣快点找回来,我跟你没完。”

    诸葛苛转身溜出家门,刚走出屋门口,妈妈又追了上来,塞给他一个BP机和100
块钱,嘱咐他在外面接到妈妈传呼,赶快回个电话,以免家人牵挂。

    诸葛苛出门后,心里涌起惆怅和迷茫,与那个中年汉子萍水相逢,甚至连姓名
都未搞清楚,说一声要去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埋怨老爸是个“冷血动物”,全不念一点骨肉之情,不该采取这样蛮横的态
度,来为难一个孩子。话是这样说,理也是这样讲,可是平心静气细思细想,自己
干出的这种勾当,不管发生在哪个家庭里,作为家长都不会熟视无睹的。

    今天受到如此惩罚,也是罪有应得,事情既然发生,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好
汉做事好汉当,弄丢老爸的皮衣,若有本事再找回来,这才是“男子汉”所为,这
才不辱没“小诸葛”这个美名。

    诸葛苛为了找回老爸的皮衣,走遍大街小巷,查尽大小娱乐场所,从下午一直
奔波到夕阳西下,始终未能发现中年汉子的身影。尽管他身体又困又乏,饥饿难耐,
可是他不敢有一丝懈怠,他惟一的愿望是:不管花费多大代价,一定要把老爸的皮
衣找回来。后来,他突然想起到火车站看看,说不定能获悉一些重要线索。

    火车站人头攒动,南来北往的旅客,嘁嘁喳喳,熙熙攘攘。诸葛苛俨然像一位
侦察员似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这时候,在出站口附近围着一群人,那边传来高
一声、低一阵的叫骂声、啼哭声,他立刻奔过去,挤进人群,只见一个身着笔挺西
服、鼻梁上架着一副方框墨镜的中年汉子,一手紧攥着一位少年的手腕,一手指着
少年的鼻子破口大骂。这少年大约有十二三岁,战战惊惊,诚惶诚恐。据一位围观
者讲,这少年是个扒手,当他扒窃一位姑娘的钱包时,被这中年汉子当场抓获,围
观群众对这中年汉子,无不递来钦佩的目光。

    诸葛苛夹在人丛中,仔细观察这位见义勇为者的身姿,不知怎的,从外形上来
看,越看越像早上被他雇来参加家长会的那个陌生人。只是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遮住
半拉脸的方框大墨镜,嘴里讲的又是广东普通话,似是而非,一时难下定论。情况
还未吃准,万一弄错了岂不是诬人清白?再说这汉子当场抓获小偷,围观群众正夸
赞不已,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墙,把自己说成是小偷的同伙,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
清,道不明。

    其实,这个人正是诸葛苛要找的那个人。这时候,只见中年汉子拉着少年走出
人群,说是要把他送往派出所。诸葛苛借助夜幕掩护,悄悄尾随在身后盯梢。

    中年汉子拉着少年并没有走向车站派出所,而是把他拉到一个行人稀少的僻静
处,这时候,中年汉子露出狰狞面目,对少年拳打脚踢。少年痛得哇哇乱叫,跪在
地上不住求饶:“你饶了我这一次吧!以后再也不去偷窃了。”

    中年汉子把膀子一耸:“老子今天打你,不是不让你偷,而是让你大偷、特偷。
我告诉你,这一带都是我”百面神偷“管辖的地盘,”百面神偷“听说过吗?老子
会七十二变。上午我穿皮衣,下午我就穿西装,小子,懂吗?这就叫变。以后要是
偷不到钱,还有今天的拳脚伺候你。这叫不打不成材!”

    少年连连应诺:“请放心,今后我偷来的东西,一定孝敬您老人家。”

    “为了考验你对老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忠诚,今晚12点以前,必须献上一份见面
礼。钱财到手后,还在火车站出站口第三根电线杆等我。”中年汉子说罢转身走了。

    刚才中年汉子和少年谈话时,诸葛苛就藏在离他们不远的垃圾箱后面。二人的
言谈话语、一举一动,他听得明明白白,看得真真切切。中年汉子走后,那个少年
坐在地上哭泣,他倒不是对刚才那顿痛打感到委屈,而是为12点前偷不来“贡品”
而揪心。在这当儿,诸葛苛悄悄走了过去。那少年看见他先是一惊,仔细一瞧,见
来人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少年以为是自己的同伙儿,这才恢复了平静,他
把食指和中指一伸:“你也是干这个的?”

    诸葛苛将错就错:“爸妈离婚后没人管我,只好干起这个营生。”

    这时,少年突然把诸葛苛抱住,失声恸哭:“咱们俩真是同命相连的难兄难弟,
我也是父母离婚后,没人要我,才走上这条道的。”

    诸葛苛原本是信口胡说,岂知歪打正着,博得了少年的信任,他趁热打铁,把
话切入正题:“小哥哥,不瞒你说,刚才打你的那个汉子身上带有不少钱财,我一
直把他当成目标跟踪到这里。一听你们两人的谈话,才知道是一条道上的,要不,
我非栽到他的手里不可。”

    “小兄弟,那家伙心狠手辣,今天我就栽到他的手里,他要我偷钱养活他,要
不就打死我。今晚12点前,就要我偷来钱财当见面礼送给他,就凭咱们现在这种手
艺,会能得手吗?我正为这事犯愁哩!”

    此刻,诸葛苛腰间BP机鸣响。他知道出门许久不归,妈妈心里着急,呼他回家
去。他无心理会家人呼叫,一心想着如何尽快把老爸的皮衣找回来,由于脑子高度
兴奋,则才BP机的鸣响,又刺激他的灵感,当即来了个借题发挥:“小哥哥,你甭
犯愁。今天我在公共汽车上偷到一部BP机,今晚你先拿去救救急吧!”说着摘下BP
机递给少年。

    少年欢天喜地拿着BP机走了,诸葛苛很快尾随上去。

    在火车站附近一家旅店的客房里,少年拿出BP机向中年汉子交货。就在中年汉
子眉开眼笑之际,诸葛苛领着两位公安干警出现在他们面前,顿时一副锃亮的手铐
戴在中年汉子的手腕上。

    经公安部门审讯,这个中年汉子名叫汪基庇,是个越狱潜逃的死囚犯,自称
“百面神偷”。越狱后又纠集社会上的一帮亡命之徒,为非作歹,不久,其他罪犯
也一一被捉拿归案,诸葛苛因为破获此案立了一大功。

    诸葛苛一夜未归,这可急坏了诸葛福两口子,他们又是派人出外寻找,又是到
公安局报案,特别是夏玉珍哭得死去活来,肝肠欲断。午夜时分,接到儿子从公安
局打来的电话,说明协助公安叔叔捉拿罪犯的情况后,夫妻俩这才破涕为笑,转忧
为喜。

    次日,两名公安干警用车把诸葛苛送回家里,同时还给他颁发了奖品。诸葛福
百感交集,搂着儿子喃喃地说:“你这次因祸得福,坏事变成好事,固然可喜可贺,
但是仔细想来,前段时间所走的弯路,与家庭陈旧的教育方法也不无关系。家长望
子成龙,恩威并使,动辄打骂,还美其名曰:棍棒下面出人才。‘家长会后——今
夜有暴风雨。’这句俏皮话就是对落后的教育方法有力的嘲讽!”


               李二厚的故事

    河水

    东北的七八月份,尽管白天也热得很,入夜却是十分的凉爽。这天下半夜,月
光朦胧,知青户的土屋里,劳累了一天的知青,一个个睡得死死的,没有一点声息。
一个黑影悄悄地朝知青户摸去,在女生寝室的窗子外停了下来,黑影先用耳朵贴在
窗子上听了听,然后轻轻将窗扇拨开,一纵身,跃上窗台,钻入了女生寝室。

    大约过了一刻钟,原本寂静的女生寝室突然嘈杂起来,继而有人在尖叫,随即
一个黑影闪出窗外,“咣铛”一声,同窗玻璃一起摔在地上。黑影迅速从地上爬起,
朝屋后飞跑,翻过低矮的土墙,直奔青纱帐而去。

    寝室里的煤油灯亮了。这时,有人在哭,有人在骂,乱成一团。响声惊动了隔
壁的男生,他们便跑来询问原由,才知道有一个“大马猴”上了女生的炕。

    女生睡的是一铺通长的大土炕,可容十来个人。大概在半夜三点钟左右,在炕
中间熟睡的章芳梅被“呼呼”的喘息声弄醒。她觉得奇怪,转过身,在微弱的月光
下看到身旁竟躺着一个男人。她惊恐万状,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你…是…是谁!”

    “轻点,不要怕!我…我…是周建平。”

    “快…走…快走,我要喊了…”章芳梅用手推了推另一旁的小徐,说:“小徐,
小徐,我边上有个人,有个男…男的…”

    小徐是有名的胆小鬼,被章芳梅推醒后说:“别闹,别闹,半夜三更你不要吓
人。”

    章芳梅使劲推着小徐说:“真的,真的,你看呀!”

    听说是真的,小徐哪敢看,“吗呀”一声,用毯子蒙上脸,一边尖叫:“你不
要推我,你不要推我呀!我不管…你喊人呀…”

    小徐的叫声唤醒了全屋的女知青,有人大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找火柴要点
灯。那男人见状只好跳窗落荒而逃。

    屋里亮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章芳梅那人是谁,她只顾捂脸哭,一句话也说
不出。生产队杨队长来了,问明了事情经过,说保证明天一定查出那个混蛋。

    第二天,那个“混蛋”果真被杨队长查出,公社“群专”来人,将他五花大绑
押走了。出乎人们的意料,“混蛋”不是周建平,而是全队出名的老实人——李二
厚。

    李二厚老家山东,当年闯关东时,其父母一根扁担两只筐,将他和姐姐挑到了
东北,在偏远的草原上安了家。父亲早逝,姐弟俩全由母亲拉扯长大。姐姐二十岁
那年,嫁给了生产队副队长兼民兵排长白老大,白老大在大连当过兵,还是个班长,
见多识广,是本屯的金凤凰,权威大着呢。从此,势单力薄的老李家有了依靠。

    按说李二厚有了姐夫这个靠山,在屯子里也该算是个人物了,可他是天生的老
实胚子,憨厚的要命,只会拼命干活,一跟人说话脸就红,见到大姑娘小媳妇远远
地绕着走,不敢照面。二厚人虽老实,但却聪明能干,赶车犁田、织席编筐都是好
把式。他还吹得一手好唢呐和竹笛,平日里,只要有空,他便“呜哇呜哇”地吹上
一大气,声音从屯子西头一直传到东头。

    半夜三更闯入女知青屋里的“大马猴”竟会是李二厚,大家怎么也难以相信。
要说周建平还差不多,平常这小子爱沾花惹草,是他干的还能贴点儿边。会不会杨
队长弄错了?连知青们都这么怀疑。

    大家都认为事情搞拧了,这时,只有章芳梅肯定地说:是李二厚。其实,事情
很快真相大白,二厚没等“群专”的人“帮忙”,就竹筒倒豆子交代个明明白白。

    出事那天后晌,副队长白老大从大队开会回来,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付猪下水,
交与二厚的娘说:“妈,你给拾掇了,晚上我跟二厚喝酒。”

    二厚娘本来就器重这个女婿,见女婿要与儿子一起喝酒,就格外卖力地将猪下
水煮了,炒了几个鸡蛋,又到代销店赊了两斤地瓜闷(一种劣质的烧酒)。

    晚上收工回来,二厚娘已收拾停当,郎舅两个就喝上了。乡下人一年能沾几回
荤,二厚一口菜一口酒直觉得好吃,一来二去,就有点晕乎乎的,脸也红了,话也
粗了。白老大在外闯荡多年,有着好酒量,半斤烧酒下肚没怎么样,望着小舅子直
乐。二厚娘劝道:“他姐夫,二厚过年二十四了,你老是在外面走,见得多,帮他
说一个媳妇吧。”

    “人有,可彩礼要得厚着呢。”白老大说。

    “娘,我没…彩…彩礼,我也…不…不要,我打…打…一辈子光棍。”二厚酒
多了,粗声粗气地嚷道。

    白老大说:“你可别打光棍,有不要彩礼的,就怕你不敢要。”

    “你说…谁…谁不敢要,你是瞧…瞧不起人…”

    “那好,知青户里有那么些上海姑娘,你敢要吗?”白老大激道。

    “你胡说,人家…人家…”老实的二厚不知说什么好,脖子上的筋都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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