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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尸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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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盈并没急于拿出她的诗作,金炽也不提起。俩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语,这也许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诗情画意吧。    
    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第一部分第三章 祸兮福所倚(3)

    金炽是位“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彬彬有礼,只坐了几分钟就起身告辞,说:“小盈,我该上班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临走时,又像大哥哥对小妹妹似的拍拍她的肩,“好好休息,听话。”说罢推门出去,又向曾老夫妇打了招呼,走了。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曾夫人对金炽印象极好,她也是留过洋的知识女性,鉴赏力不低。那时梁宝的出现,已是生米煮成熟饭,他们老俩口是不得已顺水推舟,梁宝怎么能与金炽相比!    
    因此,金炽前脚出门,曾母后脚就进了女儿的房间,笑眯眯地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妈,瞧你!”女儿羞得头也不敢抬。    
    曾倪也跟了进来,呵呵笑道:“祸兮福所倚嘛,我相信我女儿是有福之人。”    
    秋盈撒娇地说:“爸,你女儿嫁不出去,就赖在家里不走了!”    
    哈哈哈,老两口开怀大笑,庆幸雨过天晴,云开日出……    
    曾博士回到自己的书房,忽然想起张局长送来的手表还未来得及欣赏,便找来看看。上午人多没在意,现在手里掂掂分量好沉,仔细一看,惊讶不已!    
    怎么啦?原来这是一只比黄金更贵重的稀有铂金表呀!    
    再仔细看看,咦?这种式样的表从未见过,虽在表壳后面打有瑞士制造的英文字母,却没有牌子,这就奇了。作为一个钟表收藏家,曾老可以断定这是一个无价之宝,就是不懂行的人,也知道这白金表壳和表带的价值。心想:老张啊老张,你也太客气了!当然,凭你我的交情,已不分彼此。但君子不夺人所爱,你老张也是钟表鉴赏家,得到这块表肯定不容易。我可不能把你的客气当福气。    
    他决定明天亲自送回去,向老朋友当面道谢。    
    第二天上午,才九点来钟,曾倪就来到市公安局。张局长的办公室没人,推开隔壁一间房门,想问问张局长的去向,一看里面都是陌生面孔,就想退出来。    
    屋里正在开案情分析会。在场的人有龙飞、雨琦和李炎等。李炎一见不认识的曾倪,便问:“你找谁?”    
    曾倪说:“我找张局长,我是他的老朋友。”    
    李炎笑脸相迎,说:“张局长去市里开会了,有什么事可以让我转告吗?”说着就要跟出去,边走边说,“我是张局长的秘书。”    
    曾倪一听他是张局长的秘书,就停下没走,说:“请你把这块手表还给老张,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谢谢他的美意!”想了想又说:“请他千万别介意,他能亲笔题字为我祝寿,已很难得,还送这么贵重的手表,实不敢当。”边说边把手表递给李炎。    
    李炎表情显得意外又为难:“曾博士,这表我不能收,这表是张局长送给你六十大寿的贺礼,我怎么敢收回呢?我想,就凭您和他的交情,他送什么给你也不为过呀!”    
    曾倪善解人意地说:“那就不麻烦你了”。说着就欲告辞。    
    “请等一下。”龙飞对他俩的对话很感兴趣,对曾倪手中的表更感兴趣,走上前来招呼道,“曾博士就是大名鼎鼎的桥梁专家吧,您手中的表很别致,能让我开开眼界吗?”    
    “这位是?……”曾倪问李炎。    
    李炎说:“哦,我来介绍,这位是专从北京赶来破炸桥案的龙飞警官,专案组长。”    
    曾倪当然知道几天前敌特企图炸桥的事,那武汉长江大桥可是他毕生心血的结晶啊,岂不着急?于是上前紧握龙飞的手:“失敬失敬,”同时将手表递了上去。    
    龙飞接过手表一看,便知这确是一块非常少见的名贵手表,表壳光滑平整,既无品牌,也无厂名,更为稀罕的是这只表好似囫囵一个,严丝合缝,连表盖也不知从何开启,在一旁的雨琦、路明等也看得呆住了。    
    正在此时,张局长从市里开会回来了。    
    曾倪一见到老朋友,赶紧迎上去:“张局长,谢谢您的盛情,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秀才人情纸半张’,有您送的书法,分量已够重了。这块手表我可不能收啊。”    
    “手表?什么表!”张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什么时候送给你手表?”    
    当曾倪将手表递给张江时,张江一怔,“这么珍贵的手表,我可买不起哟!会不会搞错了。”    
    这时,张局长已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龙飞等人也跟了进来。    
    曾倪说:“怎么会搞错呢?肯定是从你的礼盒里拿出来的,当时在场的有好多客人呢!”    
    张局长年纪才四十多岁,或许是由于工作关系,过早地两鬓斑白。他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了,早就练就了沉着稳重的性格。现在遇上这等怪事,也像平时一样,语气平和,转头问李炎,“这礼盒是不是收发室小吴送去的?请他上来一下。”    
    李炎立即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收发室小吴来了,小伙子挺精神的。    
    曾倪一见,忙说:“没错,是这位同志送来的。”    
    张局长问:“小吴,我让你送的礼盒,你离过手吗?”    
    “没有。”小吴肯定地回答,“路上也没耽搁。”    
    这就怪了!    
    是谁冒充公安局长的名义给曾倪送手表?    
    这表怎么会跑到张局长的礼品盒里去了呢?    
    这么做的人目的何在?    
    这手表里又有什么奥妙?    
    一个个问号同时闪现在各位公安人员的脑海里。    
    “哦,没你的事了。”张局长平静地对小吴说,“你可以走了。”    
    小吴走后,张局长又对曾倪说:“曾兄,手表先放在这儿吧,我们要研究一下。刚才我在市里开会,市长特别要求各方面都要提高警惕,加强国庆节前后的安全保卫工作,要保证武汉长江大桥万无一失,还要加强各要害部门和重大项目的安全保密。看来,敌特不仅瞄准了武汉长江大桥,又盯上了您这位设计科研专家,您千万要当心,保重!您先回去吧,我再与您联系。”    
    一席话说得曾倪茅塞顿开。“哦,我明白了,会警惕的。有什么情况再向您汇报。”说完走了出去。


第一部分第四章 梅花金表之谜(1)

    桥梁设计大师的六十寿辰,在市公安局长送来的贺礼中,发现一块举世无双的白金手表,内有蹊跷,却没人承认,究竟是何来头又意欲何为?办公室里一阵沉默。    
    龙飞终于忍不住说:“张局长,我断定这块手表肯定有问题,赶快送技术处作技术鉴定吧。”    
    “好!”张局长立即派局办的人将表送技术处,然后脸色凝重地说,“龙飞同志,我们来研究一下案情。市里要求我们在国庆节前必须破案,将敌特人员一网打尽。可以告诉同志们,这个案情有来头、有背景、斗争复杂、任务艰巨,较量才刚拉开序幕。你是侦破此案的主帅,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保证配合好。”    
    龙飞说:“这需要我们双方紧密合作,请转告市领导,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手表的秘密很快解开了,技术处报告说,手表机芯内安装了微型照相机与录音发射器,形状如梅花,只有绿豆般大小,不仔细检查根本看不出。    
    为什么手表内是照相机窃听器而非定时炸弹呢?如果敌特是为了炸桥,小型炸弹不起作用,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把手表送给曾倪呢?敌特肯定另有阴谋,或是声东击西,曾倪不仅是武汉长江大桥的设计者,还是研制造桥所需的特种材料的科学家,看来敌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在龙飞的主持下,侦破组进行了讨论,大家充分发表意见,张局长与李炎都参加了会议。    
    大家经过讨论,最后决定:    
    一、这块手表留下,首先要查清它的来历。    
    二、要对曾倪实行暗中保护措施,并注意哪些人接近他,并对曾老接触的人展开调查。    
    三、继续严查碎尸案线索,不能轻易放弃。    
    龙飞最后讲了他的个人意见:从绿色尸体与梅花手表来看,可以断定是台湾PP组织即梅花党所为。对这些既狡猾又凶残的老对手,绝不可掉以轻心,而且时间非常紧迫!昨夜他与北京李副部长通了电话,李副部长说中央首长对此案十分关切,务必速速破案!    
    专案组最后作了明确分工:由龙飞和雨琦负责侦查梅花手表的来历,因为他俩不是本地人,可以自由活动;由李炎负责组织本地警力,对曾倪实行保护,并排查可疑之人;由路明追查其他可疑线索,争取突破口。但互相之间要保持密切联系,分工不分家,一有线索,及时通报。张局长负责协调、支援。    
    回到住处,龙飞立即打电话向公安部汇报武汉发现的梅花表经过,并忧虑地提到这块表是从武汉市公安局张局长送出的贺礼中发现的。电话里李副部长从龙飞的话语里猜到了龙飞的心思,沉吟片刻,果断地指示:排除干扰,引蛇出洞!并告诉龙飞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根据省委组织部的报告并经公安部同意,武汉市公安局的张江局长已提任湖北省公安厅副厅长。考虑到目前的工作需要,他仍要兼任一段时间的市公安局长。并嘱咐龙飞,要想完成侦破任务,离不开当地公安机关的支持,注意处理好关系。当然,有情况可以随时向公安部和他报告。    
    龙飞撂下电话,心情越发沉重。现在是敌暗我明,就说要查清这块手表的来历吧,谈何容易!更何况在这么大的城市,要寻找一块手表的主人,真好比大海里捞针。    
    雨琦很少见龙飞愁眉不展,提议先去收购钟表的店家探探路,也许能发现蛛丝马迹。龙飞欣然接受。    
    他俩打扮成一对有钱的夫妇,首先找武昌的老字号钟表店。    
    当他俩在武昌闹市区看到一家名叫前进钟表店的时候,就走进去碰碰运气。刚走到柜台前,店经理就笑容可掬地迎上前来,又是敬烟又是递茶。    
    龙飞扬了扬手表,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个朋友有块手表,因急于用钱,想将手表脱手,开价就要五万。我看这手表半旧不新的,且既无品牌又无厂名,能值这么多钱呢?我想您是行家,请你帮我看看,估估价,看值不值五万。”    
    经理只觉眼前一亮,待要伸手去接表,龙飞又揣进了口袋。    
    那经理见面前这位客人仪表堂堂,谈吐不俗,身边又有这么一位年轻漂亮的夫人,想必来头不小,不敢怠慢,忙说:“同志您既然信得过小店,本人一定为您服务。”随即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说,“这里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请跟我到上面去谈。”    
    “那就劳驾了”,龙飞说着示意雨琦一起跟经理上楼。    
    进了经理室,那人自称“鄙姓杨”,随即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果然清静多了。    
    当杨经理接过龙飞递上的白金手表时,失声惊叫:“呀,好一块白金手表!”    
    龙飞不动声色地问:“何以见得?”    
    “单这白金表壳、表带,已价值高昂,不过……”杨经理突然将话头煞住。    
    “有话直说,”雨琦笑吟吟地鼓励道。    
    “这……”杨经理将表又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有心压价把它收进来,但话已出口,人家未必肯脱手。再说,店是国家的,赚得再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于是斟酌地说:“表倒是好表,只是没有品牌、没有厂标,不好估价。如果您的朋友急需钱用的话,小店倒可以帮忙,六万元收下,不知同志你意下如何?”    
    龙飞心想:我说五万,他就出六万!但是生意人,讲的就是个利字呀,他不压价,反而抬价,倒叫我不好说了。这表你就是出六十万,我也不能卖呀,幸亏事先早与雨琦商量好对策,此刻用上了。    
    龙飞沉默了一会儿,故作神秘地说:“不满经理您说,你我是同行,我也是吃这碗饭的。”杨经理一呆:“哦,失敬!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雨琦接过话头,装出缺心眼儿的样子,直打直地说:“我们是北京来的,上海也去过了。没人能识这块表的来历。我丈夫的朋友并非缺钱用。他和我丈夫打赌,如果我们能报出这块手表的家门,就将手表白送给我们。否则,我们就要把祖传的一幅唐伯虎的画送给他。我们还真被他‘将’住了。开始,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大城市,总以为大城市的行家见多识广。但一次次希望落空,白折腾了半个多月,只剩下一星期期限了。后来有人提醒我们到武汉来试试,说老一辈中有人在武汉见过这块表。我们心想,对呀!武汉地处要冲,雄踞中原,承东启西,支撑南北,人才荟萃、藏龙卧虎,自古以来就是我国的重要商埠。来到武汉后传闻您杨经理精通此道,见多识广,才不揣冒昧,特来求教的。如果先生能帮上忙,我们是不会忘记您的。”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不由杨经理不信,况且人总喜欢听恭维话。杨经理脸上绽开了笑容:“好说,好说”语气一顿,“虽然我也说不上这块表的来历,但可以给你们指条路,有个人倒可以去问问。”    
    “谁?”    
    “老广东。”    
    “他姓甚名谁,在哪个单位?”    
    “这我就说不清了。”杨经理想了想,又说:“我只知道他姓林,曾经是个钟表巨商。过去曾开过几家钟表店,可惜因生性好赌,把多年的家当全给输光了。后来只得靠做钟表贩子口。但这更增加了他的阅历,是位少见的钟表专家。现在已老了,不知住在何处。”    
    龙飞与雨琦颇觉失望:“这可如何找他?”    
    杨经理是故意卖关子,“别着急,他活着,也肯定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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