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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爱哲学一样地爱女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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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平静,心就不要再试图发表什么见解,而写作恰恰是让灵魂不平静。但忏悔又是必须的,我必须写一点文字。
我想念顾晓薇愈来愈多,总想写一点东西来表达我的人生感触,总想做一点儿忏悔,从哪儿开始呢,我想应该从自己的性格与本性着手。失去顾晓薇之后,我非常痛恨自己的精神中的病态,写过一篇类似于反省的文章,刊登在那个南方的报纸副刊《乖张的试验》栏目里。那篇文章篇名叫《文坛,悲壮的舞台》,文中说的是文坛,实际上也是我自己精神暗影的写照,此文是一种不加留情的自我剖析。它可以表达出我对当时自己的一些想法。
文坛的热闹有时是创造力的体现,但更多的时候却变成了悲壮的舞台,我最近发现:患者越来越多了。我在那个圈里鬼混过一阵,我的病症大多来自那时养成的坏习惯,因为我有文人病我失去了我的安定的工作,失去了一个爱我的好女人。我想治愈它却很难成功,而文坛实际上就是我这类患者表演的舞台。这里汇集了太多的失败者、自恋者、狂想者、分裂者、白日梦患者。
先说失败者。
许多所谓作家都是在生活情势的压迫下成为其“作家”,他们本没有这个天份,无奈之下,拉着驴儿上轿:从一些人出书的后记中可以看出,他们有的是下海后被淹得半死不活,勉强爬上岸来,抚着失败的伤口,带着一颗趋死之心拿起笔来,幻想着文字能为他杀开一条血路,一条通向光明之路。孰不知文学是通往失败的更窄的路。道理很简单,这个时代已很少再需要文人了,更何况是那些从失败的尸骨堆里爬出来的人。女作家似乎稍稍可以容忍一些。她们大多是从失恋的泥沼中拔不出来,于是逃遁到文字世界中来,暴露自己的性经历,赢得满堂喝彩,就如脱衣舞女赢得观众的喝彩一样。
还有许多自恋者。
许多的书籍与文章中,我们常能看到有些文人的自负的神态与语气。诸如他们喜欢称别人为三流或末流,似乎一流之称号非他莫属。还有许多人习惯于把文坛上别人写的东西称之为“文字垃圾”。或说:这还叫小说吗?没有这个写法呀!似乎正是这些人败坏了作家的名声:如果不是这些滥竽充数之人,他们本来可以获得更多的名声、成就、财富等。孰不知,他的观念偏差得厉害,他写的东西早已没有创造力,所写的文字已无任何震撼力。只要他稍稍反省一下,拿一面客观之镜照一照自己,自然会有答案。可惜的是他们找不到这样一面镜子,他们已进入自恋者的行列,陷得非常之深。
还有更多的狂想者。
许多写手口出狂言,要写出超越《战争与和平》的大气之作,要写出波澜壮阔的历史,写出史诗般的作品。实际上,面对许许多多经典,他们的创作及作品,就像一座高山旁边的小丘。你愿意说丘二这个词也行。有些作家底气不足,缺少成为伟大作家的基本素质,缺少那种为文学而献身的热情与勇气,缺少成为伟大作家的丰厚的生命经历,缺少常年累月的艺术积累等,于是,他们玩弄花样以所谓前卫性为自己的缺陷遮羞,什么后状态、后写实、后后状态,还有一些人很不自然地写了一些寓言式的作品,故弄玄虚,掩读者耳目,以图出奇招取胜。这本没什么,吃饭的一技之长而已,问题在于他们真的认为自己就是创新的大师了:似乎他们可凭自己的创作领潮流之先锋,并以此成为时代的精神的代言人。这就好笑了。这些狂想者在梦幻中飞舞,不能清醒地看出自己和一流作品差距之所在,在狂想中,把月光下的树上枝条的影子当作大树本身。
还有众多的分裂者、压抑者。
这些文人的性格充满摇摆与矛盾: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骨子里贪恋金钱与物质,却又要做出一副文人雅士的派头,似乎超然于尘世之外。骨子里屈服于权势,竭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却又喜欢大显清高,似乎除了他内心的精神之外,一切都是不族惧的。骨子里喜爱女人,是个地道的好色之徒,却硬要把自己打扮成知识导师,道貌岸然的表现遮蔽不住好色的本性。还有骨子里很自卑,因为时代不再须要他的图鸦,但却显得很自负,好象他还是灵魂的牧师。
有的蜕变为色鬼。
有的蜕化为杀人者。
有的是自杀而死。
有的变成为吹牛家。
有的成了阿谀者。
有的改行了。——当上了囚犯。
文坛是光彩夺目的,但也是悲剧的重要的发源地,人类的精神阴影就是借助那些文人们来体现的,这不仅是说借助他们的文字,更是借助于他们的亲身经历,在这一点上弗洛伊德是伟大的。我如果没有这种文人病就不会这么孤独地生活。我就会有平淡而又丰富的爱情与家庭,我就会有一个热爱自己的女人。
第四章或悲或喜
很长时间以来有着关于顾晓薇去向的很多传说,我的心随着这种流传或悲或喜了很久,我的寻找她的冲动似乎一刻也没有减弱过。这种冲动甚至战胜了我的深深的死的动机。但她究竟躲到那去了?她这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那时我相信如果日子够重新再来,我会珍惜每一秒的时光,我会尊重的她的每一点滴的感受,甚至包括她爱别人,甚至包括她和别人在一起能够获得的所有快乐,只要她发自内心的希望那样。
“再见到顾晓薇我一定把这些想法告诉她?”我一直在想。
我记得几个月之后为了找她我去了深圳那个城市,那是我最后一次找她。那个陌生城市里的陌生夜晚给我留下了特别的印像。我顺着大街旁的人行道慢无目的地游荡,因为是夜晚我无法和顾晓薇的同学取得联系,只好四处穿行。我到达深圳时正是午夜,加上我临行时能办妥边检证,所以住旅馆也挺麻烦,我就像个梦游者一样四处转转,借以打发时间。
早晨八点钟的时候,我急切地打了电话,但好长时间没有人接听。九点钟之后电话终于打通了。顾晓薇的同学正好在公司。经过一番解释,我说明了意图,她也立即明白了,并说知道我这个人。
“但是……她没来找过我。我们只是通过电话。那是一二个月前的事了。”
“一二个月前?……她后来没在和你联系过?有人说她在你这里……那她会到那里去呢……”
我问她深圳还有没有其他的朋友或熟人。
“当然应该也是顾晓薇的朋友或熟人,”我说。
她稍稍地犹豫了片刻,又给我指示了一点线索。
“沙头角那边有一个朋友,也是我们的同学,好像顾晓薇也和她联系过。你去试着找一下吧。”
我又得到一个电话号码,那一刻它已成为给我希望的符号。
我转乘了几次出租车,去了那个离沙头角不远的地方,并在那里和她用电话取得了联系。同样的一幕又发生了。她也说顾晓薇和她通过电话,只是没听说顾晓薇来了深圳。
“她不喜欢深圳的……她给我的一封信中谈起过。……她也不可能来深圳工作的。”
我沉默了一会,不知该说什么,说句实话,那刻我真的绝望了。稍顿我自言自语地说:
“她会去那里呢?……她会去那里呢……”
又顿了一会,那姑娘说:
“她也许去了欧洲……她曾有过这个想法的。……只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后面她想说些什么,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和我有关。我给北京的朋友打了电话。又有了一个说法,说顾晓薇可能和一个欧洲人结婚了,可能是北欧人,可能去了北欧,未经证实。我又在晕晕乎乎中乘坐了几辆车,模模糊糊地是想朝着深圳火车站的方向走,但在离车站还有两站路时,我稀里糊涂地下了车。我站在一个立交桥上,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触:世事茫茫人海茫茫我去那儿能把顾晓薇找回来。她真的去了欧洲了?如果那样她就可能真的不回来了。欧洲我暂时无论如何是去不成的。
我晕头转向地到处乱转,后来天黑的时候我到了一条小街上,那条小街看上去很窄;广告牌灯光闪烁。我漠不关心的打量着两旁的行人及其商品的标牌,那也别有一番感觉:拥挤中蕴含着一种盲目的力量。我无意之中,站在了一个所谓康乐中心的门口,无知无觉打量了站在一旁的小姐一眼。
“先生……里面请,本中心是一个快乐的天堂,也来享受一下吧!”
我摇了摇头,嘲弄似的对她笑了一下。
“不相信吗?……进来后就知道了。”
“有睡觉的地方吗?我已两天没能好好睡觉了。”
小姐没有答腔,只是对我嘻嘻一笑,让我先进来,我犹疑了一会,终于进去了。那时我太睏了,疲惫得很。我看见有几个男人横躺在一张大躺椅上,一副安适自在的神情,旁边有小姐伺候。似乎是在给他们做全身按摩。
“给我也来这么一张躺椅吧!”
我终于躺了下来,没有多大会,我就进入了梦乡,我好像看到顾晓薇欢乐的笑脸。不过没有多久,一阵阵嘀咕声把我弄醒了,我看见一个姑娘站在我的身旁,她的表情似乎很犹疑。我睁开眼睛时,她笑着问我需要什么服务,
“什么都不需要……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那怎么行……这里是……”
“让我好好睡一觉吧,钱我照付就是了。”
“你不需要人陪你吗?”
“不要。……你忙别的去吧。”
稍后走过来一位年龄稍大的妇女,打量了我一会,对旁边的小姐点了点头,让我预先付钱。钱是要得够多的,也真够黑的。我再次醒来时,发现门口站着许多人,我走了出去站在一旁观看:原来是客户和小姐之间有了一些摩擦与分歧。我没兴趣就离开了,但又怕他们之间的争吵搅扰我,所以我去了康乐中心的另一处地方,七转八拐的来到了一个赌场。我在里面玩了一会,尝试了几种赌博的方法,终于我随身所带的几千元输得精光。
我走出那个中心时,天终于渐渐亮了起来。我在有些吵闹的街道上走着,顾晓薇的形象再次浮上我的心头,并带给我众多的自我谴责:我实在不是个东西,实在天生是个倒运的命。我路过一座摩天大楼时,天上下起了一些小雨。我只好在一座高楼的下面躲避。后来雨下得小了一点。我在那座高楼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谁知道它究竟有多少台阶,高高的。我做在那里,让零星的小雨打在自己身上。
第四章天上的情感
雨水让我的意识清楚了很多,也让我的心平和了许多;我觉得我的心开始宁静了下来。我突然想起了托尔斯泰的那句话:爱情不是一种尘世的感情,乃是一种天上的情感。对于那种说法以前我总是觉得他过于故弄玄虚,把男女之事说得太离奇了。不过那个时刻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他所说的,以及他想要说的。爱情这种情感也是需要你去顿悟的,需要你在特定的境遇之中再发现,那是需要有心灵的眼睛的。
“也许我不应该再这么试图把顾晓薇找回来。”
找她回来是为了什么?再次占有她的身体、思绪与生活?让她继续做你的老婆和情人吗,那样也许不是她的最佳选择。也许应该让她自由,让她按照自己的喜欢的方式过自己喜欢过的生活,不要在试图用你的爱去压抑她。你不能给她带来正常人的平静的生活,你不能给她带来平静的幸福。
她可以永远停留在你的心里。不管她在哪里,她总美好地存在着,知道这一点就应该很安慰。她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自由地生活着,不管是欧洲还是中国,也不管是城市或是乡村,也不管她是否和一个欧洲男人在一起生活。从某一个角度看她的离去给你的生活造成了诸多阴郁、悲伤,让你本来鲜活的生存变得有一点僵硬。也确实是一个遗憾。但除此之外,她对你就毫无意义了吗?难道仅仅因为她的离去,你对她的感觉就变坏变假了吗?她就和你在也无关了吗?你此刻的感觉是这样告诉你的吗?
她存在于世界本身就应该是一个鼓舞,让你的心灵有了一个方向。有了安慰,有了一种光的感受。她的目光会一直关注你。心与心之间还在无声静默中交流着,一点儿没有因为这种距离而受到影响,或许这种距离还更有利于交流,我们再也不会受到日常琐事,或日常狭隘心态的干扰。或许在怀念的世界里她的形象会更纯粹,更善良更好美更能够成为你心里的一片意义世界。让她安宁地存在那里吧,让她安宁地生活吧。
一个美国作家说过:
“有这么两个世界:一个是用钱和尺子丈量的世界,一个是用心和想象去感受的世界。”
可以引申开来说,一个是实在的可感触的事情,它可以给你带来实在的快乐,另一个是看不见世界,第二个世界或许有点虚无,或许许多人都认为那是很虚假很飘缈的,缺乏真实感,甚至有点不可思议,但它的的确确实存在于人们的心中,召唤着人的心灵。在人们失望或面临一种危机之际,它依然会在在你的心头浮现,给你带来一种安慰,类似此刻的我的情形。
爱都有某种信仰色彩,现在我相信了。爱一个女人不应以身体或距离的贴近为其唯一的目的。在沉默中可以有花园,那里面盛开着的花朵或许更加鲜艳。这个城市里此刻有无数个男女在激情中拥抱着,那是好的,你和顾晓薇也曾这么做过这么爱过,但此刻既然不能如此这般,那么另一种代替未必就很差:你能够鲜明地感受内心中的那份情怀。用真实的思念去追寻她,用对生活的热爱作为感激,如果可能的话。
我的内心的统一的思绪让我好过了些,想到我还能和顾晓薇做一种更好的交流我也得到了许多抚慰。伟大的哲学家柏拉图一直认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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