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6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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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难道说，和那黑色机车布下了陷阱……
　　青叶一边保持某种程度的警戒，一边假装平静地说。
　　“那么，有什么事吗？”
　　“嗯……我也试着自己考虑了很多……”
　　帝人用圆珠笔尾用力敲击圆桶，露出有些悲伤的表情。
　　“果然，现在的DOLLARS……是错误的。肯定不是我所希望的DOLLARS。虽然也有门田先生那样理想的人在……可是，不是那样的人也有很多……”
　　“也许是吧。”
　　“可是，DOLLARS没有约束DOLLARS的规则，去创建规则就不再是DOLLARS。……在没有规则的世界，要实现自己的愿望……果然需要力量。”
　　帝人一脸寂寞地点点头，再次用力敲响圆桶。
　　“……静雄先生，今天也脱离了DOLLARS。”
　　“哎……是那样吗？”
　　因为他第一次听说静雄的事，所以老实地露出惊讶之色。
　　帝人对青叶的话静静颔首。
　　“我……如果你们说能成为我的力量，同时也想利用我做些什么的话……我打算接受那笔交易。”
　　“真的吗！”
　　青叶露出天真的笑容——
　　——很顺利。
　　但在心中，浮现出邪恶的笑容。
　　——你太单纯了，帝人学长。
　　——事情居然这样如预料般发展。
　　今天事件的全部并不是一开始就已预料到的。
　　只是从故意做出抗争状态，让帝人见识现实的意义上，可以认为事情进展顺利得让人惊讶。
　　——嘛，折原临也那家伙也做了什么吧。
　　青叶虽然感觉到仇敌的影子，却还是先满足于拉拢了帝人的现状。
　　——到目前为止，临也和我都在彼此的计划中吗？
　　——接下来，就看哪一方获得更多优势了呢。
　　青叶边想着那些，边回顾起今天所发生的事。
　　——确定了疑似黑色机车基地的公寓。明天再去详细调查吧。
　　——还有……关于杏里学姐，也稍微有点兴趣。
　　——虽然临也大概早巳知道详细情报……可他并没把黑色机车等人变成棋子。如果好好利用那点……
　　尽管青叶不断做着各种打算，表情却和往常一样，保持着作为帝人学弟的面孔。
　　帝人慢慢地对青叶说。
　　“那么稍微过来一下，想让你写下契约书。”
　　“契约书？”
　　“没错。我和你做的是公平交易，这是必要的吧？”
　　——……
　　——也罢，的确很像帝人学长的风格。
　　——因为有可能打算利用我的笔迹做什么，总之小心一点。
　　虽然从没在这种事里听过说契约书，不过因为帝人本来就不习惯这样的世界，所以这可能也是没办法的。
　　青叶这样想着，走近帝人。
　　“那么，需要写些什么？”
　　“啊啊，关于那个契约书呢。”
　　帝人所指的前方，在圆桶上放将一张纸。
　　到底写着怎样的契约条件呢？
　　作为DOLLARS的创始者，在字面上设下了怎样的陷阱？或者说，直接提出了某种提案？
　　青叶一边推测内容一边伸出手时，突然察觉到。
　　——白纸？
　　
　　
　　刹那——青叶伸到纸上的手背传来剧痛。
　　
　　
　　“……！……啊……”
　　剧痛的是手背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正好穿过没有骨头的部分，直达手掌。
　　青叶因为突然的冲击摸不着头脑，朝自已的手看去。
　　只见——
　　自己的右手被帝人用力挥下的圆珠笔刺穿。从手掌伤口流出的血，在白纸上描绘出红色的图案。
　　青叶忍不住朝帝人的脸望去——
　　看到他的表悄，青叶不禁但住了。
　　既没有化妆，脸也没有变形。
　　即使这样，青叶也一瞬怀疑那个男人不是帝人而是其他人。
　　如此这般——用圆珠笔刺穿青叶手背的少年目光冰冷，显露出好像彻底否定掉所见一切的颜色。
　　
　　
　　“喂、喂，青叶！？”
　　“你在干什么！”
　　面对骚动的同伴们，青叶伸出另一只没事的手掌，做出“等等”的手势。
　　“……帝人……学长……这是……？”
　　“不管形式如何……你把园原同学牵扯进来了。……这是我对此的回答。同时，也是我的第一道命令。”
　　“……”。
　　
　　
　　“……接受我的愤怒吧。”
　　
　　
　　面对以无比冷酷的表情放言道的帝人，青叶忍着剧痛低声说道。
　　“……说话好狠呢，学长。”
　　“……要否定的话，尽管用这只圆珠笔刺穿我的手或喉咙。……向警察或学校去投诉也没关系。”
　　“……”
　　“因为我刚刚对你做了那种程度的事。”
　　冷酷中混杂着悲伤的颜色。
　　青叶看着那样的帝人，反而浮现出笑容——
　　“……好啊。这是……这被我的血打湿的纸就是契约书。”
　　青叶用左手拿起沾血的纸，更加大胆地笑道。
　　“从今天起，帝人学长……就是我们的首领。……尽管在DOLLARS的组织里使用监色平方的力量吧。”
　　“……就是这样。”
　　
　　
　　他确认帝人点头同意，忍痛抬起头一看——
　　那个瞬间，青叶真的好像冻僵了一样。
　　眼前的少年已经消去三秒钟前的冷酷气势，露出和平时在学校时相同的笑容。
　　“太好了……能接受实在太好了！手，真的很对不起。啊啊，我有带消毒液和绷带。现在就给你包扎，尽可能把手举得高过心脏！”
　　帝人轻车熟路地准备期绷带，就好像学校的保健委员一样。
　　一瞬恢复平常——不，看到帝人恢复到比平常还要平常的瞬间——
　　青叶的全身，真的被如同目睹毛骨悚然之物时那无以言表的“恐怖”所包围。
　　蓝色平方的成员似乎也感到了那份可怕，平时饶舌的他们一言不发地注视将青叶和帝人。
　　青叶一边感觉到后背汗如雨下，一边在心里嘀咕。
　　
　　
　　——折原临也，发觉了吗？
　　——你和我……也许太小瞧帝人学长了。
　　——搞不好，学长比我和你所想象的……
　　——也许是更加无法揣摩的某物。
　　
　　
　　——发觉了吗……折原临也……
　　※※※※※
　　栗楠会事务所
　　
　　
　　“折原临也……”
　　四木自言自语地说出那个名字，朝手机的号码望去。
　　虽然那之后打过多次电话，却一直没能接通情报贩子折原临也。
　　本来说到情报贩子，是指街上的拉客者和流氓、柏青哥店的店员等，集中在特定的场所收集特定情报赚点小钱的人们。真正把“情报”作为主收入的人几乎没有。
　　折原临也就是那少数人之一。他是擅长从城镇中无数的“协助者”处收集情报，再以那些情报为基础收集更深更广范围内情报的男人。
　　栗楠会偶尔也会找他，可不知为何只有今天联系不上。
　　——说起来。平和岛静雄为何会去那种地方……
　　——茜小姐也没对干弥详细描述那方面的事……
　　——如果平和岛静雄是被陷害的，获得好处的是……以前就是死对头的折原临也。
　　——如果是他，即使和那些俄罗斯人单独有联系也不奇怪。
　　虽然现在只是推测，但四木开始怀疑起折原临也这个存在。
　　——算了，现在先不去管他。
　　——不过……他也还是小鬼。和他有过几次见而交谈，毫无疑问还是小鬼。
　　——小鬼得意忘形的话，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呢。
　　四木叹息着走出房间，在关上门的同时做出危险的发言。
　　
　　
　　“闹出乱子的话……就只能赶快埋掉了吗？”
　　※※※※※
　　日本某地？　车站周边？　繁华街
　　
　　
　　“……嗯嗯，不要紧的。”
　　‘——’
　　“就算栗楠会盯上了我，我也已经不在池袋了。”
　　‘——’
　　“……好的。……好的。知道了。那么，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
　　“不不……我只是觉得明日机组才适合掌管池袋而已。”
　　
　　
　　挂断电话后，折原临也在夜晚的街道上游荡。
　　东北的某个地方都市。
　　他只带上手机和钱包，移动到远离池袋的城镇。
　　明明已是夜晚，有居酒屋等店铺的这条大道却是人来人往。他隐藏在人群中，静静地思考。
　　那表情浮现出轻微的急躁、还有欢喜。
　　——仅仅一天，几乎全部平息……了吗？
　　——帝人的动向感觉不错呢，恐怕接受了监色平方的提案吧。
　　——“相互利用吧”，多半是那种感觉的说法吧。
　　—一今后，自己和蓝色平方哪边会掌握更多的棋子呢。
　　临也还没察觉到龙之峰帝人的“变化”，于是不再深究，开始考虑起别的事情。
　　——预料之外的，无论怎么说都是小静。
　　——为什么……没有反击？为什么没有动手驱散追赶自己的栗楠会成员……？
　　——被警察追赶的时候，不是把自动贩卖机丢向了巡逻车吗？
　　——因此被逮捕而学乖了？怎么可能！
　　——……感到焦急是真的。
　　——小静作为人类会成长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样，差不多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正想到那里，临也的手机开始振动。
　　又是栗楠会的四木吗？
　　他这样想着一看——画面上映出的是未曾见过的号码。
　　“……”
　　临也疑惑地接通电话。
　　结果，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第一次听见的声音。
　　‘啊啊，你好，你好！是折原临也吧！’
　　非常爽朗的中年男性的声音。
　　临也有点惊讶，但还是回答了对方。
　　“……嗯嗯，是的。”
　　‘啊啊，是吗是吗？我今天想给你提一点意见！’
　　“意见？”
　　‘不不，真的很伤脑筋呢。因为你让平和岛静雄这个怪物奇妙地和栗楠会扯上关系，让我的计划有点脱轨啦。真是的，如果栗楠会不和平和岛静雄接触的话，现在应该会进行得很顺利才对。由于你对平和岛氏的‘恶作剧’，这边可是大损害呢。’
　　“……你是谁？”
　　‘啊啊，这还真是抱歉！我并不是想要批评你才打电话的！我的名字不值一提。是啊，不过作为亲近的证据，向你提个意见……虽然有点冒昧，还有一个请求……’
　　“不，总之你先报上名字。”
　　临也一边在人群中前进，一边淡淡地询问。
　　不过，打电话的人一直不肯报上自己的名字——
　　‘虽说是意见……其实就像忠告一样……你的脸长得太漂亮了呢。’
　　“啥？……你在夸奖我吗？”
　　‘不不，那样在人群中会很显眼。你那冼练的时尚感，和人群中的其他人相比也很突出，在好的意义上。不不，我因为职业关系，很擅长分辨那种东西。所以对你而言，混进人群不算太好的隐藏方法呢。’
　　“……”
　　临也脑中浮现出奇妙的不协调感。
　　‘然后，说到请求……’
　　打电话的男人这时停顿了一下——
　　
　　
　　“‘暂时就可以了，能请你休息一下吗？在医院里。’”
　　
　　
　　那声音从左右同时传来。
　　紧接着，“砰”的一声，临也的身体传来被什么撞到的感触。
　　‘哎呀，你打探过很多我的事？利用那对小情侣。虽然很难启齿，不过想请你就此打住呢。’只有一瞬从左右听见声音，现在只是普通地从手机中传来话语。
　　‘不行啊，小孩子就要像小孩子，在自己的院子……请只在池袋玩耍。不然的话，也许会受伤呢！’
　　这时，临也慢慢停住脚步。
　　‘嘛，因为没有扭动，所以应该不会没命啦。’
　　他的视线朝下移动，因为红色而怔住。
　　察觉到那是从自己侧腹流出鲜血的瞬间——临也静静地嘀咕道。
　　
　　
　　“可恶……太小瞧他了吗？”
　　
　　
　　临也浅笑着那样低声说完，“啪嚓”一声瘫倒在地上。
　　行人们看到他背后延续的血迹，发出悲呜。
　　在渐渐稀薄的意识中——临也听到从手机中传出的男人的声音。
　　
　　
　　‘啊，我差点忘了。虽然大概不需要说了……我叫淀切阵内。今后请多指教……’
　　
　　
　　通话就此结束，传进临也耳中的只剩下行人们的骚动声。
　　——不妙……呢。
　　——要想办法……和波江联络……
　　尽管临也拿起手机——可那动作似乎撕开了伤口。临也倒在远离池袋的城镇，结果就那样被送进了医院。
　　
　　
　　无法预想翌日的新闻里，自己的名字会被在全国播放的事。
　　※※※※※
　　川越街道沿线？　某公寓
　　
　　
　　‘说起来，淀切阵内这个人，和栗楠会有什么关系吗？’
　　“嗯？之前失踪的演艺公司社长？……这么说，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为什么问这个？”
　　‘不，因为四木先生说如果看到的话就通知他。’
　　“四木先生的人缘也很广呢。啊啊，难道是圣边琉璃的关系吗？”
　　密医和无头骑士一边观着深夜大王电视台播放的电影《吸血忍者卡米拉才藏》，一边随便聊着天。
　　虽然这个二人组在世人看那来是最脱离常轨的，却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享受着如此这般程度的日常生活。
　　稍早之前四木传来联络，收到“事情告一段落，保镖的事暂时不用了”的通知。
　　也许是茜得救了吧。塞尔堤收到比最初约定更多的报酬，心情很好地和新罗共度夜晚。
　　
　　
　　——帝人的伤势好像不重，杏里也没事的样子，真是太好了啊，太好了。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不过最后都圆满收场呢。
　　——听四木先生的口气，那些绑架犯们似乎也被抓住了，这下可以稍微安心地出门了。
　　——……啊，对了。
　　电影结束，杂谈也告一段落的时候——塞尔堤挺起一件事。
　　‘对了对了，新罗。’
　　“怎么？”
　　‘那个……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