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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望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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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乞咬牙,说“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不成我们身边这些人是果真敢食人肉的他们是吃过的”
赵楠听到‘食人’这几个字,哪怕心中早有准备,还是不由得身上一凉。只要一想到那是何等情景,她全身不由得微微颤抖。沉默片刻,才说:“不会有事。此事并无变数。”
她心中其实并不笃定,但,此时哪还有别的路,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贵人高高在上,你不过一介小乞,他们的行事,又怎么会事事如你所想?你年纪小”女乞本想说她年纪小不懂事,但想到她之前的行事说话,却有些迟疑,终于还是把后半句吞下去,低声只道“你未必是仍然疑心我要害你所以嘴硬?我此时劝你,只因为你明明有把柄,并无害我胁迫我的心,我才也不害你。何况我家曾有幼弟,若是去年未饿死,今年也似你这般大。”
到是有些意外的恳切。
看了赵楠好几眼,低声道:“缄竟肯听你这稚子之言,冒如此大险!你可知晓,若是此事不成,会有如何后果?不说疤脸早就不服气他。单说若是惹到上东城那些与他有怨的流民”
“你担心他?”赵楠不由得奇怪。“他啊你们去做那种行当。你却不恨他厌恶他?如果是我,被他逼着给人做那种事,毁我一生,我必得找机会,亲手杀了他。”
“一生?”乞女说道:“男女之事,再寻常不过。或有心上的人儿,也时有一齐奔入野地,自行其事一番欢好。怎么至于与男人相合,就一生都毁了?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自诩清高的贵女。”
赵楠愕然。这社会下层的风气有这么开化吗?这也实在,太看得开了吧!难道这里似魏晋那么疯癫?
“再说,我若不是做这个,早饿死了。只恨他打我打得手重罢。哼,当我是猪狗!”女乞停了停,突然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难道忧心,就是喜欢他不成?我只是识时务罢了。他固然非善人,但疤脸若没了他的制约,却不知道会如何为恶呢。恐怕连猪狗畜牲都不如。那时,我们乞女,又岂有好日子可过?我不过是为自己忧虑”神色更有愁容。
这时候,不知道哪个乞丐在黑暗中怒道:“闭嘴!再吵闹,仔细你们的舌头!”
两人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渐渐,赵楠身边的鼾声此起彼伏。
她在黑暗之中茫然地睁着眼。第一次发现夜晚可以这样漆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甚至无法分辨自己的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
虽然明明很困,却睡不着。
想到明天施粥的公治氏。竟然有许多许多的恨意,如潮汹涌而来。她吓了一跳,想让自己心静一些,可是止也止不住!
为什么?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脑中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在死后,并不是立刻就活过来投身到此处,但其中发生过什么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难道自己跟这个公冶氏有什么关联?
她闭上眼睛,一时因为这种异样的想法十分惶恐,无法抑制的怨与爱紧紧包裹着她。
这样的情绪,仿佛在她心中一直存着对这个人的感情,蛰伏在她身体某处,只需要一点刺激,便会惊醒。
但是为什么?
她实在太累,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沉入了梦乡。
正文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2…02…05
第二日,还只是凌晨之时,破庙中的人便全起来了。
他们各怀心事。都不怎么说话。篝火被再点燃,飘动的火光,把每个人都看上去有些狰狞。清点人数时竟然还发现,有几个人可能是半夜里趁大家都睡着,跑了。
缄那张阴沉的脸上,现在也多了些烦躁不安。他时不时就会看向赵楠。似乎心中即想相信她,又仍然怀疑她。
在离开破庙的时候,他看了赵楠一眼,向众人说道:“可都明白?便按昨夜的谋划行事。”
众人参差不齐地应声:“是。”却有些十分不甘愿的样子。多数怏怏不乐,又十分忧心的模样。
刀疤脸在一边不言不语。脸色阴沉。
这个队伍从下街出发,越是走近上东街,队伍里的人越多。
等到了东上街不远处时,队伍已经很庞大了。每个还有些力气的乞丐身上,差不多都背着从街边收罗来的,奄奄一息的小乞儿。
他们有些人,自己也并不十分强壮,却还勉强半拖半就地带上那些路边等死的乞丐。边走着边一脸怨然。好在脸上脏,也看不太出来。
缄将赵楠背在身上,走在最前面。
赵楠一直尽力地向远处看,急于知道自己说的事会不会变成事实。万一她这样一想,就全身发凉。觉得不是在走向食物,而是在走向自己人生的终点。
自己会不会太莽撞了些?
缄背着她走得不快,背上的骨头,跟她的骨头磕在一起,硌得人生痛。她低下头,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成功。
在还差二街条的时候,赵楠就望见了远处挂着耸入半空的布幅。和即时搭建起的长棚。
缄似乎也看到了,他的脸色很是沉重。
而刀疤的脸,恶狠狠的。仿佛要将她背上盯出两个洞来,然后掏出她的内脏生吃了她似的。
赵楠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这去。静静想了想,突然低声向缄道:“你可知疤脸恨你?恨不得你快死。”
“或知。”缄平静道。
他竟然轻描淡写的这样回答,赵楠意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还痛的脖子,硬着头皮轻声道“猛虎之旁岂容他人安眠呢?”想到那张时刻惦记着吃自己的脸,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缄却突然笑起来,道:“他毕竟没有将你勒死。你这样小的年纪,原来却已经这样狠。”
赵楠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话。一时被他拆穿,脸色有些僵。连忙正色说道:“小子不知道什么是狠,什么是不狠。小子只是为哥哥担忧。你怎能容得一个怀有野心恨不得你死的人呢?”
“原来你如此担忧我的生死?”这句实在是带着满满的调侃。
赵楠说:“就算你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万一他真杀了你,我们这些小乞儿又该如何?”女乞昨天晚上的话,并不无道理。
缄脸上有一些玩味侧过脸看看赵楠,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他一个人,可诛伏五六人。在街市之上打得过别人、狠得下杀得了人,就是本事。如今,武士狭路相逢,勇者胜。胜者被人崇敬,败者无葬身之地。可以见得,勇猛便是了不起的才干。有才干之人,有异心是必然之事。”
他的语气那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要是照你所说,有异心的人都应该死?那最后,手下固然都忠心,却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又有何用?”
说着,他回头瞟了赵楠一眼:“要我来说,于我而言,一无用处又诡辩多思的小人,才更是大患。”
赵楠僵在背上。
但见缄虽然一再地拆穿自己,却也没有更讨厌自己的意思,心里到是略略宽了宽。更觉得他有几分怪异,却也不知道缄明明只是个乞丐,哪里学到这样的道理。
回想起来,他这个人,打女人逼人行娼,抢别人的饼,欺打弱小乞儿,杀人不眨眼。怎么看都是一个真小人、大恶徒。
但有时候,却又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比如现在。
赵楠偷偷看了他二眼。一时不懂,为什么他会同意自己提意的这项行动。一开始她开始讲这个计划的时候,还是十分忐忑不安的。
现在细细想的话,今天的这个计划,真正是有些莽撞,自己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但是,缄不同。他并不是无路可走。
他在下城混得好好的,有吃的,也有喝的,虽然不足饱,却也不会饿死。竟然会冒这么大的险,肯轻易相信她这个小小乞丐。并且当时听完她的打算之后,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立刻点头了。难免让她这个准备了一肚子说辞的,有些意外。就好像积蓄了许多力气,但小指头一伸,对方就倒地而亡了。
他为什么愿意冒这个险?怎么想,都不应该完全是为了食物。那能为了什么呢?
真是看不清啊。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等到他们到达粥铺的时候,虽然还未开始施粥,但公冶家的剑客们却已经来了。
粥铺外已经排了很长很长的队伍。直排到街角。大多都是些成年流民。但看上去他们要比这些新来的下城乞儿过得好得多。年纪也要更大一些。
他们警惕地看着这大批走近的乞丐们,发现他们都很弱小之后回头,相互交换眼色。带着嘲讽。这样的人竟然也想来分一杯羹?
那些剑客们,也对这支队伍感到好奇。因为,这些乞丐看上去不是家人,却在相互照应!这种行径,在乞丐之中实在少见。
缄这一群人在这种注视中,缓缓而入。并没有乱来。他们到达之后,哪怕排伍已经排到看不到粥铺的地方了,仍然温顺地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不吵闹,也不寻事。
那些弱小的,都被大一些的护卫在当中。
早就排在胶面长相畏琐的流民们,从队伍的最前面,嘻笑着向后来。走在最前面那个尖嘴猴腮之人,毫不在乎地伸脚踢踢坐在地上休息的缄,如踢路边猫狗。
这个举动,实在辱人之极。
缄被踢得歪了一下。
赵楠紧张地抓住缄的手。原以为他会发作,但没料到他慢腾腾地坐正了。没有多话。竟然也这么能忍。
那个流民见缄不理他,不肯罢休。抬脚踢踢缄的脸:“如何?记不得我?难道忘记,你是如何被狼狈赶走?也不记得我说过,只要你敢踏入上东街,便砍断你的手脚?现在还敢回来。不怕死!以为多带几个要死不活的小畜生,便能安枕无忧?”
缄不声不响。像是个不倒翁。
更多的流民也向这边过来,嘲笑与奚落不绝与耳。
刀疤脸那伙人,就在赵楠身后。自然也不能幸免,正有几个流民向他去。
他抬头,死死盯着那个向他走近的流民,脸上的凶狠可见一斑。嘴角森森的冷笑,让那个流民也不由得有些畏缩。毫无疑问,他并不打算遵照昨天赵楠所说的。
赵楠心都提起来,一旦他反抗,许多已经不服却只能忍耐的乞丐都会跟随他,那便会引起一场恶斗。她根本没有办法去阻止。
眼看那些流民越走越,就在此时,远处的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与车马的声音。
赵楠知道,那个人来了!
她只是不明白,明明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每次一遇到与他有关之事,心里便这么恨?
她窝在缄怀中,极虚弱的模样。目光却紧紧地跟随从人群间隙闪过的马车的影子。看着远处的车子停了下来。
剑士正在车边,恭敬地说着什么,时不时指指这边。可能正将这件奇怪的事告知他。
车窗被微微挑起。清瘦苍白的高冠公子,正轻轻瞥来,看见她,似乎略为讶异,绝美的面容一闪而过。
这一张脸如闪电照亮了她胸中翻滚着厌恶仇恨,但是,比较只听到名字之时,却多了一些,痛楚仇恨交杂的爱意。这么复杂的情感,几乎叫她心中一滞几乎无法呼吸。
明明并不认只他
她紧紧按住胸,深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念:“镇定镇定!”深深吐出这口浊气。看了一眼缄。挣扎着站起身,脸上是可怜楚楚的表情,却对那个咫在近尺轻声骂:“你这狗东西!”
那个流民愣了一下,自己竟然被这样一个小杂碎讥骂?恼羞成怒挥拳而来。几乎在同时,缄一跃而起将赵楠扑开。那一拳正打在他身上。
暴怒的流民疯了一下不停地将拳头挥过来。
缄没有反抗。这个举动,令得身后所有在注意着他举动的小乞丐们,都沉默隐忍地没有做任何动作。
赵楠在那一声声拳头落在身体上的闷响声中,死死抱住那个人的腿。怎么也不肯放。只期望能让他打在缄身上的拳头缓一缓。
流民却一脚将赵楠踢开。向着其她队伍中的人嘶吼道:“打死他们!”
那一步,真是大力。她几乎是像风筝一样,飞出去,摔落在路边行人脚下。
行人惊叫了一声,连忙退出去很远。
而这个重击,几乎叫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无措地死死瞪大眼睛,整个世界时明时暗。不停地快速旋转。流民头子仍然要去追打赵楠,缄这时候却一跃而起,死死抱住他的腰,跟他纠缠在一起。
其她的流民已经涌了上来。冲上去撕打乞丐们。身后的疤脸虽然试着反抗,但奈何对方人数太多,他的反抗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反而被揍得更加厉害。他只能蜷缩成一团。
见他这样的下场,没有乞丐再去反抗。他们挤成一团,尽量保护自己身体柔弱的部位。因为疼痛,哭喊声四起。
被围在中间的小乞们吓得哭起来,尖叫声一片。
而上东街的庶民们似乎被这一切所震惊。他们远远地退开,小声交头结耳。
“怎么会如此”
“这些流民,真正凶恶之徒啊”
“十四郎才将将回乡,却惹如此大祸,果然王都中传来的消息,都是实言”
赵楠捂住头,呻吟了一声醒过来。咬牙做出嚎哭的样子,抱住行人的腿大叫:“救他救他!我们只是饥饿难忍”
行人或心存怜惜,但又能做些什么?为难地向后退退开,嚅嚅道:“这这”
旁边的人窃低语“好不可怜”又连忙拉着同伴“快退远一些恐被祸及这公冶氏,哪里是行善!!明明是助纣为恶啊!~”
赵楠听到这些话,心中微安,连滚带爬地向场子中间去,死死抱住那个与缄纠缠在一起的流民胳膊,深怕还未等到事情有所发展,缄就被这些流民打死了!那刀疤脸说不定会,真的将自己吃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又要去依靠谁?
缄见她这样死缠流民不放,脸都在地上拖出血痕来,还死死抱着流民的腿,不由得眼神微闪,躲避拳脚,一把将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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