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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望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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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她应声扭头看向缄,心中却怅然,这样岂是自己愿意的?
缄没了,刀疤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又没办法离开街市,真弄到那个地步,也只有等死而已。
调笑说道:“他只打死我,你这一世还长着。他若打死了你,我的一世也就此完了。”这句话脱口而出,她不由得笑了笑,这句话在这里也这么恰当。
看向缄说道:“我非蠢人。”
不知道为何,她此时并不觉得这个少年有什么可怕了。
缄看着面前这张惨白的小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向她一笑,将粥碗递给她,看她一饮而尽。笑了笑。森白的牙齿露出来,嘴角极浅小的酒窝一闪而逝,这笑容让他脸上的阴鸷如春风化雪。
赵楠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拉着脏脏的袖口擦了擦嘴。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下起来,落在她冰冷的脸上并不融化。
这时候远处的粥摊传来一声欢呼,许多人叫着“郎君大恩不敢忘。”“福寿双全”之类的话。
赵楠顺着声音向前看,原来是公冶寅出现在施粥的摊前。一身狐裘,柔顺垂在脸侧的头发被冷风吹得微微飘动。
“竟然是他。”身边的缄突然说道,脸上是嘲讽的意味。眼睛微微眯着。像是狩猎的狼。
赵楠不知道他为何这副样子,沉默着没有出声。心中暗暗想,什么叫竟然是他,不是早知道是公治寅施粥吗?
缄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突然开口,向她问:“你叫什么?”
终于自己叫什么对他来说是有意义的了吗?
她正要回答,就在这个时候,不远的之处,传来一声激动的惊叫:“楠!阿楠!阿楠!”
难道在这个时代还有自己的熟人!!怎么会!赵楠惊愕地回头。
一位眼生的中年妇人正向她跑来。
那妇人穿着曲裾,一手提着下摆想跑得快些。一手拼命向她的方向伸过来,似乎迫不急待想抓住她。圆脸,细眼。脸相透着慈和。眼眸中全是泪花与惊喜。边跑着,高声向身后之人叫着:“阿楠!果然是阿楠!我就说,我是不会看错的!快看!小娘子在此!小娘子在此啊!苍天有眼啊!天佑赵氏。”
那妇人身后几个奴仆,满脸惊喜高声呼喊着蜂拥而至,泣不成声。
赵楠一头雾水,一时完全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等到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被这群仆人拥簇着走到一辆马车之前。
但是突然,她停下步子。
赵氏阿楠?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脑中像是被一道闪电划过。一切都那么清晰明了起来。
她是听过这个名字的。赵氏阿楠!
在何处?
正文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2…02…07
突然,她掩嘴惊叫了一声。意识到,这不是赵王后的名讳吗?!她脑中的一切都清晰起来。自己死在病塌上,但是并不是立刻就穿越了。自己变成了游魂,游荡了那么多年。
那天,在王上的宫殿之中,赵氏王后被赐死,那时发生的一切。死去的王后,不甘的脸!
她全都想了起来!!自己带着她残缺不全的记忆,想去寻找适合的身躯,但是赵氏的残魂却一下子将她带到了回到了多年前,成为了年幼的赵氏王后!
难怪,难怪之前种种那么奇怪。
竟然会是这样!
她只一个发呆的空档,就被那些奴仆架上了马车。
仓促地回头望去,缄仍站在原地,仰首看向这边。离他不远处,公冶氏的许多仆人正成半圆之势,小跑向他去,
领头的那个仆从正是在茶寮之外施食的那一个。是公冶寅的近待。
人群中的缄,突然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挤入人流,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之中。更多的护卫们从粥棚涌了出来。但是缄已经再不可寻。
马车帘唰一声被放下,阻隔了一切。
马车之中,中年妇人抹泪伏地道:“小娘子受苦了。”
赵楠回首,看着车上赵家的家徽。徽记上的字像绞在一起的花纹,她不认识。猜测那估计是个‘赵’字。这里的人确实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写名字。
她想到赵氏阿楠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心中一紧。
赵氏十六岁入宫为后,十七岁便被赐死。到死了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难道这也会成自己的命运?
“我多少岁?”赵楠蓦然抓住面前那个妇人的衣袖问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十,,十,,,十三。小,小娘子”妇人结结巴巴回答,看她的表情像是看到鬼那么惊愕。
十三?只有四年而已。
妇人见她脸色发青,怔怔的模样,立刻更加紧张起来,生怕吓着她似的,轻声叫了一声:“小娘子?”
赵楠仍沉溺在震惊之中,听到她叫自己,茫然道:“什么?”扭头看向她。
妇人眼眶盈泪,捂着嘴看了她半天,嚅嚅道:“小娘子说话了”蓦然回神,又是哭又是笑,向外尖叫道:“速速回转归家,郎主大喜!夫人大喜!”
当车子急驰开,这一颠之下,赵楠只觉得脑中猛然一阵阵地剧烈晃荡了一下,顿时头脑发昏,胸中更是涨闷,一阵阵地反胃眼前发黑。
在妇人的尖叫声中,丧失了最后一点神智,毫不犹豫地晕了过去。
赵楠翻了个身,感觉到眼前一片光亮。不远处有什么人正低声说着话。今天星期几?她迷迷糊糊地想。伸手摸摸被褥,毛茸茸的。自己的被子都是棉的才对,蓦然惊醒睁开眼。呆呆看着面前雕着吉兽的床架好半天。
这才记起,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赵楠了。而是这个‘伤了头记不得往事’的名门贵女。从被拖回来那天起,已经不知道在病塌之上缠绵了几天。
她伸手摸摸从塌幔上垂下来的络子。又看看床塌上软软的裘褥。不是在街头,真好啊!
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她干干净净的手背上。她伸手在面前,晃了晃手,落在她脸上的阳光也跟着一晃一晃,不由得脸上露出笑容来。不会挨饿受冻,胆颤心惊了。
回到赵家的这几天,她基本上没有怎么清醒过。但凡醒来一二次,看见的不是白胡子哗哗的医生,就是一脸愁容的乳母阿长。旁人一个也没见,不由得心中纳闷,难道赵氏阿楠,在家里极不受宠?怎么病成这样,父母却也不来看一看?
她想要回忆起一些关于这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赵氏阿楠的事,但怎么奈何,她脑中赵氏的记忆,时灵时不灵,一时也回忆不起什么来。
赵楠怅然在塌上卧了一会儿,闷闷想到,不论怎么样,现在的处境,要比之前好太多。又有这么好的借口,不会有人怀疑自己,心情到是顿时没了那么多忧虑。
正思量着,便听到外面说:“媪,为何坐在外边?阿楠还不曾醒吗?”这声音软弱得让赵楠心中一颤。直觉得声音的主人必定是个弱不禁风的林妹妹。
阿长的声音响起,说:“不曾。”光听这声音,就知道她仍然是愁容满面。
来人关切问道:“听大医说,阿楠因为伤了头,什么事也记不得了?果真是如此吗?”
“是。虽然是有些稀奇,但竟然有这种病症。”阿长停顿了一下,仿佛是深怕别人说自己家主人得的是恶疾,忙说:“不过这不记事也并不是十分严重的病症。是不防事的!夫人与郎主都说,记不得也没甚么。何况依我看,我家小娘子的记性也并不是全然没有。有时候,未必不是还记得一些”
“怎么说?”来人一听急急问“可是后来有了好转?记起什么来?有没有记起,是谁害得妹妹落了难?”
她,为何这么关心自己记不记得起?睡在塌上的赵楠心中一跳。连忙勉强扶头,蹒跚地小心爬起来。试着向窗户走去。
好在从塌到窗户,距离不远,不然她真怀疑自己站不住。她总觉得,从换到好一点的环境之后,病却格外地重起来。仿佛是身体与精神陡然放松了,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从窗户缝隙中她向外看,外面端端站着的是她看到的第一个贵女——可怜楚楚的美人。
脸小而尖,眼大而有神,腰肢如细柳更具楚楚之态。只是脸上上的妆却非常之浓。一片惨白,嘴唇画得非常小,像是四片花瓣凑在一起的奇怪形状,红艳艳的。两颊,两坨小小的胭脂色也重。圆圆的两坨。以赵楠的审美观,那模样真是滑稽。但院中人,却用一种‘真是美人啊’的眼神看着对方。
再看头发。她头发上到是没什么头饰。只是中分披散着,只在发尾紧紧束着一条发带。到像是赵楠以前看到的,汉时女子妆束。身上的衣裳,也仍然是赵楠在街上常见的曲裾,不过外裳下摆非常窄,膝下裙摆却又洒开来,像是鱼尾。脚上是垂着明珠的高屐。
背对着窗户站着的阿长听到美人问起‘害人者’是何人的问题,为难地对那‘美人’说:“这个,这到不曾想起来。我只是觉得,阿楠,有时候是记得一些琐事的,比如,吃东西的口味,这种小事。”
“原来是这样。”来人十分失望:“想到阿楠竟然被人害得如此,我真是夜里也气恨得睡不着。阿楠性子这般好,却是碍了谁下此狠手!要是能抓出人来,才叫真痛快呢”到是十分关切。
外面阿长感慨说:“好在阿楠因祸得福,病都大好了。只是,因为是这样的伤,最惧车马劳顿,不能跟着夫人与郎主一同去晋城。累得小娘子你要在这里照应一二。也未能随行”
面具美人叹息道:“媪,言之太过。我与妹妹之情谊,难道任她独自留在这里?只可惜,我区区妇人,在这里除了写几封书信,好叫叔母时刻知道阿楠病情安心些。其它再不堪一用。”
她说完话,向窗户这边看来。
赵楠连忙缩回头,听着她告辞离去,小心翼翼地移回床塌上睡好。这样一动一下,头还有点发晕。也不知道是伤痛所致,还是这许多天睡得太久睡的。
她睡好了之后,才高声叫道:“媪。”
阿长一听,急急掀帘进门来,见她醒来,十分高兴。连忙使人奉上羹汤,又着人热上汤药。
赵楠已被这药苦得记得了,憋着气一饮而尽,又含了庶糖做不经意的样子问:“方才外面是谁在说话?”
阿长轻手轻脚扶她躺好,生怕再颠着她的头,口中说:“阿楠不记得?那是三娘,与女郎您情同亲姐妹长大的堂姐。阿椿。”
赵氏三娘?“我与她关系要好吗?”
“最是要好不过。”阿长笑答。“小娘子要称三娘父亲一声仲父的。早年他十分得王上宠信。只是后来犯事,被贬斥了。好在祸不及族人,我们家又只是远远的庶族。便无事。我还记得,那时候三娘也才几岁。夫人与郎主便将她接回家中。到也与小娘子投趣。这次小娘子走丢,三娘可好几天都吃不下,睡不着。毕竟是从小的情份。”
原来关系是这样好,也难怪这个赵氏阿椿对自己那么关切。
“我以前,有何疾?不会说话之外,还有其它的病吗?”赵楠做出好奇的神色。
阿长没料到她有此一问,含糊道:“只是与旁人不同罢了。心眼不像族中几位女郎那么多。”说着小心翼翼看了了赵楠一眼。
只看这个眼神也知道,看来病情要比她说的严重多了。估计那这个“赵楠”以前不止不会说话,可能还有点痴症?
赵楠默然。
阿长连忙道:“如今恶疾已去,真正是因祸得福的幸事。夫人可不知道有多高兴。只是因事,不能伴随小娘子左右。”
见赵楠沉默不语躺着,脸上与以前一般没有半点表情呆呆的,不由得脸上的笑容僵住,试探着轻声叫:“小娘子?”
赵楠回神,扭头看向她问:“如何?”
阿长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有些魂不守舍。
赵楠见她如此,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阿长咬唇,眼眶一热,要哭的模样,扑通一声跪伏于地,说道:“我心急带女郎归家,却不料差点断送了女郎的命,虽然如今女郎好了,请女郎责罪!”
赵楠也不由得被她说得心中一暖,这到真是个老实人。都已经知道自己忘记前事了,还主动来提。且不说“本尊赵楠”以后人生如何凄惨,到底这个‘赵楠’父母健在,又受人真心相待,实在不像自己父母俱亡,还被当做至亲的丈夫算计致死。实比自己幸运很多。
不由得语气更柔和,安抚这个自幼照顾自己的乳母,说道:“媪是关心则乱。我如今好了,谁知道是怎么好的?也未必不是被那车上一颠颠好的?那件事,便不要再提了。快起来。”
“是。是。”阿长一听,连忙站起身擦泪。
两个正说着话,外间有人高声道:“阿楠。陈四郞来探病了!”
赵楠意外,今日的客还真多。但她实在有些疲累,只问:“谁?”
阿长听到‘陈四郎’这个名字,脸上立刻扬溢起笑容,可真是喜上眉梢,说:“是女郎夫来的夫主啊。等郎主与夫人一回转,女郎便要嫁做他人妇了。”
郎主?不知道是一种官职尊称,还是对家中男主人的称呼。至于这夫主赵楠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像被雷劈似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夫?老公?才几岁就要嫁人?“正色端操,以事夫主”的那个夫主?
她勉强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问道:“夫主?哪个夫主?”
正文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2…02…08
阿长笑容满满说:“阿楠这是问的什么傻话,还有哪个?就是将来与阿楠永结同好之人。他本是家臣。本事十分出众为人忠义。郎主才看中了他。以为与阿楠很是相配。就打算将阿楠嫁予他。”
赵楠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赵楠”本尊,将来不是王后吗?现在怎么会有夫主,还姓陈?
陈姓,也不是国姓啊。
所谓‘家臣’是不是就相当于,是为自己的便宜父亲办事的人?
赵楠想着,突然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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