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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绿的五(4)班 作者:未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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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汉早已忙得圆脸上热汗滚滚。他最后一个打汤,绿绿就把汤桶底剩下的全倒给了他,竟然有不少碎碎的蛋花。把汤恩伯给嫉妒得眼都红了,从此打汤他也天天蹭到最后。
绿绿把他的那点小心思全看在眼里了,又好气又好笑。
给孩子们分完了饭菜,老师们才能坐在树荫下喘口气,也开始吃饭。
绿绿打开饭盒盖子一看,一块猪蹄,绿绿就呆看着那红油泛光的蹄子,下不去筷子。
张小然二话不说,把猪蹄拨到自己饭盒里,把自己的那份清炒鳝丝拨到绿绿碗里:“猪蹄最适合女性了,有胶原蛋白。”
绿绿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
杏仁茶和芝麻糊都说:“这位美女姐姐真不错。”
绿绿得意地说:“是我小姨!”
芝麻糊腆着脸说:“我们也要小姨!”
张小然爽快地说:“行啊,我都收了吧。你们排个年龄,拜个把子吧。”
老师们都说好。
这么排下来,苏剑最大,杏仁茶行二,芝麻糊跟绿绿一样大,但比绿绿大几个月。
几个人就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地乱叫开来,好不有趣。
下午开始,教授团体操的动作。
这下子,杏仁茶与芝麻糊都笑不出来了。
小孩子的水平与接受能力实在是相差太悬殊了。
有些小女孩儿,练过舞蹈,动作优美到位,一会儿就学会了,毕竟团体操是以队形的变化与整齐划一取胜的,动作上不可能太复杂。
可是有的孩子,天生缺少艺术细胞,支叉着手脚,活像小木偶,学了前面,忘了后面,队列里胳膊腿儿此起彼伏。偶尔还有调皮的男孩子把舞蹈动作转化为拳脚,相互踢打,完全不听指挥。
杏仁茶与芝麻糊的嗓子很快就哑了,小喇叭里喊出的声音全是破的,这时候,张小然接过喇叭,对两位教练说:“你们跟我说,我来喊。”
她的声音清脆有力,非常动听,而且久喊不哑,真是奇迹。
张小然说:“能喊是小学老师的基本素质之一,要会用气来说话,跟唱歌是一个道理。”
五四班大多数女孩子表现还不错,特别是乔韵芝和陈李,表现相当出色。可是男生就比较差劲了。
沈永恒的胳膊腿软沓,吴昀总是慢半拍,郑宵的动作不知怎么的总有点像醉拳,汤恩伯倒是出人意料地学得快跳得好,常被拉出去做示范。
人才啊,绿绿想,我们其实并不缺乏人才,只是缺乏一双发现的眼睛。
最让人操心的是一位叫米小寒的小男生。
这位米米同学,其实平时还是挺安静的,成绩也算不错,在五四班算是优等生了。可是,他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学会一个简单的动作,并且,完全没有节奏感,三拍与四拍对他而言是一样的!等到轮流转身摆造型时,可怜的米米简直晕头转向了。
芝麻糊气急败坏:“这位同学,叫你在三大大这个拍子上转身,记住没有,三大大,三大大。第二拍时你不能动,明白吗?再来一遍!”
一大大,二大大,坏了,糊涂的米米又转身了。芝麻糊叫:“三大大,三大大,我三大大这一拍还没有喊出来你又动!三大大,你到底明不明白?”
绿绿看不过,跳下台阶过来说:“这样,你们四个,现在我给你们一人一个新名字,你,就叫一大大,你叫二大大,你,米米,你叫三大大,你叫四大大,听教练老师的口令,喊到谁谁转身,明白了吗?”
四个小蜡烛说:“明白了明白了。”
按这个方法一试,果然行了。
芝麻糊说:“咦,你还真行。我不也是这么表述的吗?他们为什么听不懂?”
绿绿笑着说:“内容是一样的,你换一个小孩子容易接受的说法就行了。化抽象为具体,拍子是抽象的,名字是具体的嘛。”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训练中,芝麻糊干脆就一直叫这几个孩子一大大,二大大,三大大,四大大。
后来,过了一年,芝麻糊他们要排一个新的大型舞蹈,去陕北采风,他才了解到,陕北人管爸爸叫大大。原来自己傻里傻气地管几个孩子叫了半个月的大大!难怪那个小老师自己不那么叫,又难怪杏仁茶也跟在里头坏笑,可恨这家伙胳膊肘朝外拐,竟然也不提醒自己,那个清眉秀目面容可爱脾气又柔和的小老师居然精得这样,活脱脱一只小狐狸!
南京的夏天热到天下闻名。在室外待上一两分钟就会汗如雨下。
这一年的夏天格外热,足有一个多月一滴雨也没下,一味地苦热。
参加团体操训练的五四班和四三班的小蜡烛们和老师们几乎要被晒化了。一个星期下来,一个个都黑了一层,只有一个人例外。
教练杏仁茶!
第一天看他晒得红红的,第二天看他晒得更红,周六周日休息过后,再见到他,绿绿惊讶地指着他:“你你你你……你怎么比以前还白?”
几位女老师都围过来看他,啧啧感叹:“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得天独厚的人!”
芝麻糊说:“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说了,其实他是外——星——人!”
大家都笑了,真是苦中作乐。
小蜡烛们比老师们更会苦中作乐,一到休息时间,就会掏出自带的各种玩具出来玩。因为是假期,平日里禁止带到学校来的掌上机堂而皇之地带来了,也有的抱着在树下草窠里翻滚打闹。杏仁茶笑:“真是有使不完的劲儿啊。”
苏剑说:“因为玩儿对他们来说是永远不会感到累的。”
两个星期下来,动作教得差不多了,每天杏仁茶与芝麻糊都会将一些做得比较差的学生留下来开小灶。绿绿想了个法子,给这些孩子一人配了一个小老师,一下子减轻了教练的负担。
汤恩伯第一次有资格指导别人,认真得不知怎么是好,一有空就拉着米米练习。
等到排练队形变换时,米米简直惊恐万状,每次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杏仁茶和芝麻糊商量着,实在不行就换人吧。米米知道了,抽抽嗒嗒地哭。
绿绿就又想了个法子,买来一枚鲜黄色笑脸别章,别在站米米旁边的那位同学的袖子上,对米米说:“米米,你每次只要跟着这个笑脸跑就行了。”
果然,米米错得越来越少,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杏仁茶叹道:“小学老师啊,真不是一般人!”
芝麻糊补充:“就是就是。那幼儿园老师简直就不是人。”他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是神!”
天越来越热,陆续有孩子不舒服,但他们还是坚持训练。
老师们与教练们一人出一百块钱,弄了个基金,由张小然负责管理,给孩子们早上又增加了一次冷饮的供应。一楼的饮水机二十分钟内就空了,门房许师傅每天三点钟就起床,烧几大桶水放凉。
孩子们的动作越来越规范齐整,队形的变换也越来越熟练。开始配乐练习。
配的这首歌的名字就叫《太阳花》:
太阳花,太阳花,
阳光下,金灿灿,
……
……
太阳花,太阳花
……
说实在话,歌还是很好听的,欢快热烈,可是,听多了就有点可怕。绿绿每天睡觉时都觉得有人在耳边唱:太阳花太阳花太阳花。绿绿就摇头啊摇头,再摇头,摇得头昏眼花,一停下,那乐声又在耳边响起:太阳花,太阳花。
绿绿感到烦恼的还有一件事,汗流得多了,他起了一头的痱子,刺痒不止。绿绿干脆去理发店,把头发剪得极短极短,只留下贴着头发的一层发茬。天天高兴地在两位教练面前晃着脑袋说凉快。杏仁茶真的很羡慕,“可惜我们舞蹈演员是不能随便剪头发的。”他说。
芝麻糊的小辫子越扎越高,恨不能扎成个冲天辫才好。
苏剑看绿绿剪了头发,他也去剪了个超短式。没过两天,三分之二的小男生们,都把头发剪得短短的,一个个青青的小脑袋,成了一道很有趣味的风景。
市城运办的领导来视察的时候,因为这发型大大地表扬了类思,现在剪了凉快,等到十月中旬开幕式时正好都又长出来了。
绿绿还有一个更大的烦恼,就是他特别特别地招蚊子,胳膊上腿上,密密麻麻的包包,连脸上都被咬。用了驱蚊水都没有什么用,只得时时手里捏着半截蚊香。小然老师心疼他,听说有一种草药可以驱蚊,就去药房配了,天天熬好了带来给他擦。
杏仁茶、芝麻糊与苏剑轮流帮他涂药水,芝麻糊还拿他打趣:“跟绿绿老师在一起,蚊子都不咬我们了,他比蚊香还灵。”
苏剑说:“蚊子当中咬人的都是母蚊子,这充分说明我们绿绿深受女性的热爱。”
这话被沈永恒听去了,后来,他居然做了一项研究工作,并写出相关科学小论文一篇:《蚊子到底爱咬哪类人》,获得本市教育局颁发的科学小院士奖。
接下来两天,五四班又出了问题。
现在的副班长丁娜娜的爸爸,联合了另外几个家长,共同向学校提出,不让孩子继续参加这一次的团体操训练了。理由是太辛苦,而且耽误学习,本来他们是打算在这个暑期让孩子上一些补习班的。接着娜娜等几个孩子就没来训练,而且四三班也有几位家长跟风,也不让孩子来了。
队列里突然空出来好几个位子,好像小孩儿豁了牙。
绿绿老师一着急,上火了,开始长智齿,巴掌大的小脸肿得胖乎乎的。那天芝麻糊开玩笑地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颊,绿绿立刻疼得缩成一团,把芝麻糊吓坏了。
这一天训练到一半,绿绿发现李汉汉不见了,过一会儿,见他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原来,他偷偷跑出去给绿绿老师买了一盒止痛片。罗奇去门房许师傅那里要来了纱布和冰块,包好了给绿绿老师敷脸,小蜡烛们休息时都会过来看看绿绿老师,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私下里,他们也奇怪:“绿绿老师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长牙呢?”
郑宵很有权威地说:“绿绿老师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牙还没有长齐呢。”
大家于是问,你是怎么知道绿绿老师小时候的事的,他不作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这两天训练结束后,小然老师都会陪着绿绿,一家一家地去走访那几个不让自己孩子来参加训练的学生家长,劝他们让孩子来训练。小然老师说,擒贼先擒王,得先把娜娜爸爸的工作做通了才行。
娜娜爸爸起先怎么也不松口,说已经给娜娜报了一个数学提高班,每天都要去上课。张小然老师说:“我知道这个班是一个为期十天的奥数特训班,等这个班结束了,再让孩子来训练行不行呢?到时候,我们有联排了。”
娜娜爸爸还在犹豫,小然老师急了,拉起绿绿的手给娜娜爸爸看:“我们老师也不想假期来加班,小苗老师牙痛好几天了,打吊瓶打得手都青了还坚持着呢,请你多支持行不行?”
娜娜爸爸终于答应了。
谁知娜娜第二天自己跑来了,她说:“其实,爸爸只是给我找了个老师来辅导数学,每周三五晚上才上课呢。”
绿绿问她:“那你爸爸不同意你来怎么办?”
娜娜是个圆圆脸的小女孩,她快乐地笑起来,露出一排牙箍:“我就绝食呗!”
孩子们在老师的劝导下陆续都回来了,绿绿老师一高兴,牙疼好了一半。
这一天,下午时,天上开始轰轰地打着闷雷。这边训练一结束,教练刚宣布解散,就有雨点叭叭地落下来,落在干躁的水泥地上,打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不过片刻的功夫,雨点成线,大雨就哗哗地下起来,一下子把一天的热气给扑走了。
绿绿跟他的小蜡烛们冲进雨里,倾刻间就被浇成了落汤鸡,可他们兴奋得又蹦又跳,把地上的水踩得飞溅起来。
一场暴雨下来,第二天却更热了,小然老师说,要等立秋后下完雨才会凉快些。
训练还在火热地进行。苦是苦了点,但是乐趣却也挺多。光是那四个帅哥教练与老师就让小蜡烛们开心得要命了。
四个年轻人中,数绿绿最不耐累,一到休息时就没精打彩地找个阴凉处窝起来,蔫蔫地像一棵晒蹋了皮的小白菜。其他三个,都属于身强体健的,休息时就会嬉皮起来,相互逗趣。那一天,也不知怎么的,苏剑就提出要跟芝麻糊比手劲儿,小然老师在一旁悠悠地劝:“小苏,不要跟舞蹈演员叫板!”
苏剑尤自挑衅。
芝麻糊也不说比也不说不比,笑模笑样地说:“咱们也别弄那些粗鲁的玩艺儿,我先给你表演一个,你就了解我的实力了。”说着,他向坐在树下乘凉的绿绿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绿绿一摇三摆地过来,芝麻糊让他站在自己身前,突然跨前一步,反手搂住绿绿的腰把他提了起来,绕着自己的腰身抡了一圈又摆出一个造型后轻轻地放下,可怜的绿绿昏头昏脑地还未闹清楚是怎么回事,已然如同月亮一般绕了地球一周。
小蜡烛们疯了似的在一旁尖叫欢跳。
芝麻糊笑着对苏剑扬扬下巴说:“这招是我们的基功。”
“是什么?”苏剑问得傻头傻脑。
“基功,基本功。”
苏剑说:“这有何难,我也行。来来来,绿绿,咱俩也比画比画给他们开开眼界。”
绿绿立马跳开:“你找别人试找别人试!”
苏剑笑:“咱们是一派的啊,怎么能临阵脱逃呢绿绿。”
绿绿说:“中立,中立,我保持中立!”
苏剑又拉了杏仁茶非要比掰手腕,杏仁茶一言不发地在石凳上坐下,摆好了姿式等着。小蜡烛们都聚拢来,跳着叫着:“苏老师加油,苏老师加油。”也有的叫:“杏仁茶,加油,杏仁茶,加油!”
结局叫人大跌眼镜,胜利的居然是身架子比苏剑小了一圈的杏仁茶!
苏剑简直懵了。
小然老师呵呵笑着说:“早提醒你不要跟舞蹈演员叫板了!”
苏剑问:“张老师张老师,你是怎么预见到结果的?”
小然老师说:“你们年轻人就不知道了,当年计划经济的时候,大家都吃计划粮,舞蹈演员,吃最高级别的,四十八斤粮一个月,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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