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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贞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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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为什么男人可以娶姐妹,女人就不能嫁兄弟?我想把书主再抓紧点儿,一伸手,就不小心从梦里滑出来了。醒了还希望刚才发生的事都是真的,要是真的,就是他们刚离开我。我伸手摸自己的下身儿。    
    


第四部 在阴间里二十五、京之的魂儿(2)

     “这些事那些活着的人当然都不知道。活着的人只知道猜疑。我知道我是爱上书主了,要不我不会做那个梦,可我在白天又绝不能露出来,我看见书主觉得不如从前那么自然了,想来想去干脆不见他为好。我又把自己关起来,除了白天去作统一工作,晚上陪两个孩子,不和别人来往。书主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再想见他,他只好尊重我的要求。直到一年后,外国人的炸弹炸到岛上,把我炸死了。我的魂儿马上听到书主的召唤就飞到他的脑子里去,发现他因为我的去世变得非常消沉,可他弄不清楚他想我是因为我代表他哥哥的那一半儿还是因为我本身。他对自己说,对我的思念就是对他哥哥的思念,如果他真是对我有爱意也是因为他哥哥。以前天天想见我是因为天天可以通过我想到他哥哥,现在我的消失等于他哥哥的全部消失。他的生活突然空了,每天都想再见到我,才发现死了的人就再不会回来了,早知道应该不顾一切的多见到我,可他又想像不出来怎么个不顾一切法儿。抱着我?解开我的衣服?拥有我?书开惟一对女人的经验是那个该哥哥娶又退给他的老婆,糊里糊涂得就让老婆怀了孩子。他从来没多想过怎么让女人开心,因为那女人不是他要的。现在我死了他才发现我是他要的那种女人,可他当初绝不敢想要我,现在也不敢告诉自己想要的就是我,而是我这种女人。可他再一想,如果我没嫁给哥哥,他会喜欢我吗?我所以是我,所以非凡,是因为我是他哥哥的女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我的感情,但又不能忘了。他根本就不再回家了,儿子红君也常见不到爸爸了。他有空就去看我留下的两个孩子,我的红女和你的宁子。这两个都是他哥哥和我爱护的人。书主天天和孩子们在一起,后来干脆搬进去和孩子们一起住,他不能让孩子们受罪,他把他自己的儿子都忘了。    
    “躺在哥哥和我睡过的床上,书主梦见我,或者说是我进入了他的梦里。我对他哭,他搂住我,我把嘴凑过来。我们的嘴都很湿凉,他的嘴唇和我生前在梦中梦到的是一样的感觉,敏感,年轻,发出森林中才有的露水味道。我们的舌头伸出来,进入对方的嘴里,我的舌头像一根儿冰,他就想用他的舌头把我的舌头捂暖了,可怎么也捂不暖。他的下身强壮,可他不敢动,不敢碰我的下身,不敢解我的衣服,他闭着眼睛不敢看我,嘴唇却在我脸上脖子上不停摸索。我打开衣服,他的头挪下去,吸我的乳头,像一只找奶水的羊羔儿。他的头就这么挪下去,挪下去……我突然一把推开他,说:‘这一生我不是你的,也不能是你的,下一生你得等着我。’书主说:‘我怎么等你?你早死了。我还活着。’我说:‘我在阴间等着你死后跟你一块儿投胎,在来世你就得守着我了。’书主说:‘你还要等我多少年?’我说:‘我得等你在这一世找到你真要的女人,跟她好好过一辈子,你懂女人了,再来找我。’说完,我飞出他的梦里。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拒绝他,我分明等的就是这一天,可马上要得到他了我却骇怕了,我怎么这么笨呢?我已经死了我怕什么呢?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新女性,能得到也敢追求自己要的,可这件事我却连死了都不敢做。为什么?怕什么?    
    “后来我又去找过书主一次,他在梦里跟我说,他决定忘了我们这段感情,因为不健康。又告诉我说,那天自从我走后,书开就来到他梦里,对他说他早该娶我,要不我也不会早死。书开的这番话把书主给吓醒了,弄的他坐卧不安,觉得对哥哥的义务怎么也承担不完,怎么做都对不起哥哥。我听了这个真生书开的气,冲出书主的梦冲天大叫:‘他怎么尽责任?他娶了那个你不要的女人,怎么对这个你爱的女人尽责?我死了能怨他吗?不是因为你,他现在可能是单身,娶谁不行呀?不是都为了你吗?’我希望书开在天之魂能听见我说的话。我又飞回来,冲着梦里的书主大叫:‘你现在完全被这个本不该是你的婚姻给绊住了,原来娶这个亲是为了书开的自由,为了让他娶我,现在他和我都死了,你还担着这个婚姻干吗?为什么不离婚?去找个你真正爱的女人?’    
    “书主终于真离婚了。”    
    “我虽说是希望书主有个好婚姻,其实又不想让书主找个比我更强的,我怕他忘了我。后来没想到他还真找到个让他满意的女人,有了梅后书主就再不想我了。咱们能感应到活人对咱们的思念,活人想咱们时,咱们就去看活人,活人不想咱们了,咱们就寂寞了。不是吗?我听说书主有了梅时,又自己大哭一场,明知道他应该有她,可我自己又嫉妒。哪怕我已经死了,我还是想让他一辈子想着我,我也在这儿等着他。等着他,等着他……”    
    京之的魂儿哭得说不出来了,就歇口气,再说:“我对梅没有坏话可说,她是大城市来的学生,是好人家出身,家里老辈子都是吃斋信佛的,她天生的性情平和,与世无争。她和书主在一起,像是一匹纯真的鹿跟着匹俊马,我看着替他俩高兴可就是忍不住为自己伤心。我知道早就不该对书主有非分之想,要是一切都像过去那样正常,我就是死了也无愧于那大英雄继书开之妻的名分,可就这么一走神儿,就被旁人说了闲话,哪怕是什么也没干,还是死得不干不净,被人说成个浪妇。我做了鬼后之所以不敢到书主的梦里去真干什么,是怕毁了他的前途,怕他贪恋我这个死鬼,他就真会变成活尸了。可这些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不过落得一个孤魂漂流。他不再想我了,想我干嘛?我不过是个死魂。他也从来没真正感到过我,不知道我作为一个真女人的好处,一个不代表他那伟大哥哥的真女人的滋味儿。我等他干吗?他在人间过着好日子,要什么有什么,我等什么?我为什么不去找书开的魂儿?书开在乎我吗?他曾需要我这么个妻子,如果让他在理想与女人之间挑,他当然挑理想,这是为什么他的魂儿去找继天的魂儿去了,我死后他并没来看过我,也许他听了他叔叔继天的魂儿的话也不打算再要女人再转世了。他们可能在什么西方的阴界里又发起战争又组成一支军队,就算是西边的阎王殿放他们转世去了,我也不打算再去跟着他重复一次了。我活着的时候他的死魂儿只回来看过我两次,一次是让我替堂保密,一次是让我改嫁给他弟弟。我并不是他生活中的理想,只是助手。    
    “我想要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一次爱情,一种两个人都觉得生死相依,至关重要的感情。爱情的语言每分每秒都流动在两人之间,而不用我去教,感觉每分每秒都在两个身体之间膨胀,而用不着启发。爱情,不是一个强大的男人把一个女人按在床上就能找来的;不是一个男人在众人面前做完英雄后在睡觉前寻找一个女人的身体,又把那个挺直的下身塞进一个女人的身体里让自己发着抖感觉自己的强壮就能算数的;也不是那种身上压着一个战场上的无敌英雄,虽然阴道被他弄疼,可还得崇敬得叫着为疼痛而感到的自豪;也不是那种在英雄男人抖动之后翻过身睡着了,留下你一人夹着腿看自己英雄男人后背时的大柔情。爱情是微小的,在两人之间像空气像露水像水波似的抖动,像阳光掉在水里那么轻,像树叶的尖儿那么细,像舌头尖儿那么敏感,像嘴唇里面那么湿软,像被吸舔的乳头儿似的立着,像刚刚开始互相靠近的下身那么摸索,像脚指尖儿那么一滑而过,像没说出来的话……”    
    京之的魂儿说着哭着漂远了,莫姑娘的魂儿觉得京之的魂儿已经没救儿了,哪怕再投胎也没什么好处,除非投胎之前好好看心理医生。莫姑娘的魂儿没来得及向京之的魂儿告别就已经看不到京之的魂儿了。她突然一阵轻爽,就要投胎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去了。    
    


第五部 在阳世上二十六、陈香参加统一军

    陈香出生在陆地的一个小镇上,父母死得早。她听亲戚说她父母曾是裁缝,还是基督教徒,所以她每次路过镇上的那个小教堂,都好奇。但她从来没进去过。因为亲戚们又说她父母信基督教是背叛了老祖宗,所以他们受罚得了暴病没活长。小镇上虽说还有个老神父,老神父虽然还会说中国话,对人和气,但上他教堂去的人还是不多。陈香在亲戚家长大到九岁,就被送到戏班子里去学唱戏,说她嗓子好,但她高了唱不上去,低了唱不下来,倒是记戏文记得快。她的韧带不好,有次师父教她翻跟头,一翻,从椅子上摔下来,把腿给摔折了,又没钱看医生,就是师父给掰了掰,天又冷,没掰好,她的腿就瘸了。一瘸一拐,被送回家。回到亲戚家,长到十六岁,亲戚给说了一个媒,男的也是个瘸子。她不干,就也在家学裁缝,给人做衣服,一晃成了老姑娘。有天邻居家的人偷偷跟她说,几个年轻人要结伴儿过海去,海那边有个岛叫大岛,那个地方闹统一,男女平等,贫富无差,什么人在那儿都有希望。她一听,得试试,要不在家不是当老姑娘就是嫁给瘸子。她就一瘸一拐地从家里逃出来,跟同镇的几个年轻人一块儿逃到海边儿上了渔船,船走了好远,觉得到了日本似的,才到了大岛。上了岛,她头昏眼花,因为在船上晕船。有穿军衣的人把他们接到一个房子里歇着,给他们喝汤吃馒头,问他们上岛来干嘛,几个年轻人各说不一,有的说找工作找活儿干,有的说找统一堂,有的说要当兵。陈香说因为不想嫁给瘸子,也不想老住亲戚家。当兵的笑了,把她带到被服场做女工。后来有个人想给她说对象,男的是厨师。陈香当惯了老姑娘,不想嫁人了。那厨师看她人挺好,说虽然对象谈不成了,还是想帮她忙,介绍她去个长官家当服务员,说生活条件好吃得好。他跟陈香说这辈子你要是不想嫁人,找个好人家干活儿,把那儿当家,也算有个家不是。陈香听了说那不是跟住亲戚家一样么?厨师说可不一样,长官们家里的觉悟多高,你在那儿还多学新道理呢。陈香一想也对,就通过厨师把她介绍给个大长官家。陈香换上身儿干净衣服去见了长官夫人,她很年轻,让陈香管她叫梅。晚上陈香见了长官,他姓继,叫书主。他也比陈香的岁数大不了多少,可已是大名鼎鼎的政治家,陈香觉得这位长官英俊得能唱戏了。陈香对新工作挺高兴,她挺喜欢这家人。长官刚结婚不久,他带过来三个孩子——两个养女和一个儿子。一个养女是他哥哥继书开的女儿,叫红女,另一个养女是不知道什么人的女儿,叫宁子,不知道为什么继家要养着。继书主的亲儿子叫红君,一个很乖僻的男孩儿。新妻子梅还没生孩子。陈香出门去买菜时,人家知道她为继家工作,就争着告诉她关于继家的事,她听了不敢信。    
    有次她跟着书主一家去看了书主的爷爷继合。老头儿很安静,闭着眼,有时睁开半只眼跟人说话,说着说着闭眼不说了,一会儿闭着眼又继续说,好像不是在接着说停了的话碴儿而是在跟什么不存在的人叨唠;在旁的家里人要是仔细听,他就不说了,睁开半只眼。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闭着眼,很难指望他全听人说话。陈香听人说这老头儿一辈子有福,娶了个又漂亮又刚强的老婆,生了一家子英雄。继书主不过是英雄中最年轻的一个,上面那两个要是活着就更不得了,这都得归功于老头儿的老婆是豹子投胎,会生能人。但也有人说继老头儿一生下来就有艳福,惹母猪龟、勾搭张家小妾等等,惹得天下大乱,连统一堂大军队都惹来了长住,要不说英雄乱世,乱世出英雄,大岛有今天全跟这老头儿有关系。    
    陈香也去过张家大院,人们告诉她张举人斧砍小妾的故事,她就特地跑到那小妾的房子里看了看,那儿已经变了政府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老皱着眉的女长官。陈香觉着张家大院是岛上最有气派的,想起岛上人都说外来人改变大岛,确实没错儿,想想自己也是外来人,不知该昂着头好还是猫着腰好,因为大岛人又不信外来人。    
    陈香发现在山脚下有个没人去的小教堂,门口挂着个木十字架,走进去,是木门、木桌、木床。墙上写了外国字和中国字,还有看不懂的符号。问岛上人,说是传教士写的歌谱,有些很老的岛上人还会唱。陈香看见这些就好像看见了父母,觉得跟她又远又近。半山腰是个道士的居所,道士也早不在了,墙上有古诗,草里有蛇,陈香一进去就跟进到戏里一样。    
    最让陈香自豪的是继书开义士陵园,园子里有继书开的巨大墓碑和一片碑林,碑林中的石碑上刻着所有统一堂高级官员为他写的献词。看到这墓地,陈香很为自己的工作骄傲。    
    陈香见到比继书主的官儿当得更大的继书风,觉得他像戏里的花脸。下面人偷偷议论说书风的那个官儿是该给他哥哥继书开当的,可惜书开死了。陈香想问书开是怎么死的,没人说得清。她发现有好些事不是人不愿说就是说不清,比如有人说岛上常闹鬼,有个命很长,当年给继合接生的老巫婆死前被鬼牵着在山里走了一圈儿,她回来跟人说见到的事谁都不敢信,她死后不甘心还常到人们梦里嚷嚷。所以人们有些事死活不敢说。陈香觉得参加了统一,她可真长了大见识。    
    红女长大了,要出去上大学。在大岛的政府出钱给堂内的所有高级官员子女去外国上学。书主没送红君去,倒送红女去了。梅说红女去宁子也该去,但宁子的父母不是高级官员。陈香看宁子哭得可怜,又不知怎么办好,她听人说宁子的父母连义士也不算,岛上人提起他们都摇头,陈香只好给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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