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台上的孩子-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辆车过去,一切停止了。David Sylvian的艳丽映得我屋子血红。
我谋杀了。不是“谋”杀,其实就是杀杀杀。
我用了半个小时仔细地擦拭老麻曾经住过的台子,
随后把抹布也扔下去了。
显然风向十分配合我的行动,那块布正好盖在老麻的尸体上。
那尸体,赫然是个饼型。
哈哈,原来所有的妖精尸体都是饼型。
哈哈,我日益无聊了,谁敢说我不够无聊?
我压,压,压,挤死你!扔,扔,扔,摔死你!
你还认为我没资格开垃圾场旅行社?你这个笨蛋!
我露出凶狠的鬼牙,
就算你大麻也不能这么说我!
我对待所有的东西是公平的。
说到鬼牙,这是我的宝贝。
其实是几年以前从一个电梯鬼的嘴里头拔出来的。
某天晚上,电梯在21楼停下。上来一个男人,他说他是鬼。
哈哈,鬼?证据呢?他露出两颗状似凶狠的大鬼牙。
第五部分第44章 第三个景点(3)
我二话没说死命用手拽住大牙并且用脚底板抵住电梯左面的玻璃墙。
终于在到达24楼之前这两颗牙齿顺利到了我的口袋。
从那以后我每天把它们藏在我的舌头下面,
偶尔用舌头的肌肉把它们安上,对世界做出凶狠的表情。
至于那个鬼,我没管它。
哈哈,可能上天台去培养下两颗牙齿了吧。
(其实当时为了补偿我把两颗烟屁股堵在他留着黑血的牙洞中以便止血,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古怪的生物学家和他相遇。)
没过多久,厄运来了。
警察们找到我,他们拿出传说中的拘捕令。
理由有两条,看起来都十分的充分。
1.谋杀国家级长寿动物。
2.N年以前抢劫楼长的宝贝牙齿。
居然让我蹲监狱,我想都没想从24楼抱着阳台刚长出来的蒲公英嗖一下子跳下去了。
一辆垃圾车接住了我,嘿嘿,大难不死我幸福地抱紧铁桶。
大麻忽然从里面爬出来:我打算入股了。
我们顺利地在“下水”暗道注册了一间垃圾场旅行社。
地点就是“下水”暗道,景点如下:
第五部分第44章 第三个景点(4)
景点一:睡美猪。
睡美猪是我的上上辈子,我好不容易让一个巫师把她给带过来的。
她一直睡呀睡呀醒不过来。
我规定,如果谁能把她亲醒,那么本次旅行免费,并附送快速回城卷。
可是谁也办不到。
因为王子才不会到这里来呀!
我们是“下水”暗道呐!
景点二:锡兵。
我在第三流道11洞附近救下这个锡兵,
说他是一个童话的男主角,我把他放在第二个景点。
要知道,无数女耗冲着他来给我们送银子。
景点三:小麻和青铜老麻。
小麻后来显然很支持我们的事业,
他站在那不停地给每一个人讲有关妖精耗子的故事。
后来我凭着记忆把老麻死后被抹布盖住的样子雕成了一件青铜艺术品,
于是他们一起成为第三个景点。
第五部分第44章 第三个景点(5)
有一天我出差的时候遇到一个叫凡凡的家伙,
凡凡是一个狂热的土豆爱好者,到处杀人抢土豆。
吃呀吃呀吃到了180斤,再吃呀吃呀吃到200斤。
我看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就和他签了一份合同。
他成了我们旅行社的地下杀手。(这是本社的一项副业,杀光所有有聊者。)
凡凡会用卷发把各种有聊生物缠住使其窒息而死。
为了奖励他的辛勤工作以及敬业精神,我每月给他100筐土豆当作奖金。
第4个月凡凡把他刚杀死的一个女人身上的黑色长袍送给了我。
那女人是一个忙着救济天下可怜人的有聊女巫。
我把小曼森的眼球复制下来当作项链来搭配这个黑色长袍。
无聊幸存者们叫我“麻麻”。
幸福总是被有聊耗子们咬得缺口的呀!
老麻的奸夫找到我并且下了一个一辈子的诅咒。
我要不停地穿着小女孩儿的红舞鞋跳舞。
黑裙飘飘。
从那以后,我每天听着华丽的David Sylvian跳着惨淡的舞蹈。
还好,这还有可利用价值。
我和大麻商量以后决定开一个24小时全日制的舞蹈班。
从那以后每天都有成群的无聊生存者和我学习跳舞。
一大大,二大大。
前一步,退一下。
左转圈,右翻身。
可惜呀可惜,对不起老麻的奸夫了,
我在一圈一圈的旋转中又找到了幸福。
第五部分第45章 红(1)
一年以后我们的广告发展到各个大街小道,
并正式更名为“无聊者之家”。
广告的背景图片是我的红舞鞋
美丽的红舞鞋。
红
作者:Mapleye
我们在这个世界最溃烂的伤口上跳舞,你说那个伤口会不会疼?会不会流血?而上帝会 不会震怒?
血液以温柔的手势轻轻拍打着身体。这里有一个密码,你若知道,便可以开启生之门。 红,首先是一根脐带,连接你和血液的汪洋,被红色滋养,生存并诞生。红在你的血液之中 ,你便是红,第一次自杀以后你便爱上红,你开始怀疑定期地割开血管只是想向红问一声好 ——来自身体的红,你好吗?红在皮肤上蜿蜒而过,那种浓腻,像一条冰凉的蛇拖着长长的 尾巴迤逦而过,缠绕你,捆绑你,滑落到窒息地带。
哭和分裂,进食以及排泄。这一刻,镜子自我复制出无数影像,以水银为媒介,每一个 都是我,一个在生一个在死,月经和血,炎热和血,冰冷和血,血即是生,一个在左一个在 右,这一个在拼一幅人骨拼图,另一个,为了进入美丽的幻象,着手摔碎了万花筒。一个人 可以有很多面,姹紫嫣红开遍。一千年以来,笑逐颜开的野麦和石化的骷髅,如此旖旎的风 光。
请将红收起,请蒙上眼睛就此盲掉。我们将被色彩遗忘,走进一幅狭窄曲折的黑白画卷 里。在命运的路上,睁眼的就灭亡。
他怀疑她是兽幻变成人形,他怀疑她引诱他原因何在,他怀疑如酒成水而水成血,满山 的尸体均自掘坟墓复活,且在街上倒立行走。他怀疑,怀疑,他怀疑他活在一座浩荡的幻觉 之城里,城的名字叫索多玛,他怀疑他是这座城最尊贵的王和最卑贱的奴,一座城皆寂寂— —他明明听见了声乐和歌舞,十万臣民在膜拜谁?
第五部分第45章 红(2)
他渐渐开始明白,快乐不过是画地为牢。他此刻便很快乐,明晃晃的诱惑,女子的眉眼 ,枯叶失血苍白而唇角正潮湿,风侵蚀沙堆卷起尘沙,刚好是一朵曼陀罗绽开的芬芳,蝶舞 亦成灰,女子的蕾丝内衣裙角盈香。他很想将女子的眼睫一根一根地拔下,拿去化验好证实 他的猜想,你是哪种动物?你的角你的牙呢?他将头置于女子的胸前,他想焚木便看见火光 和灾,哪知不过是浅褐黯暗的炭零零星星的光一直到深灰。
她明明应该是红色,她明明应该五颜六色好将自己涂抹。但或许上帝是个调皮的孩子, 捉弄她又忘了她,将她放逐在这寂寂靡荒之城。她眼里便长满了蛛丝,男子汗涔涔热腾腾地 靠了上来像一条巨大的蟒蛇,他吻她的唇她便口甜若蜜无法言语,他吻她的胸口她的胸口便 绽出玫瑰花丛,他吻她的足她便轻盈如戏水天鹅忘记生的重量。她的发肤因他开启,如此多 的可能性,红宝石重重复复地割一面观照另一面,滴出血来,她简直要私定下终生,黑夜亮 了亮海面给流星划了划,电光火石之间看见了分外清楚的一张脸,男子却并不是他。
他在黑暗里窥伺,黑白世界里身体光亮洁白而身影黯黑,眼底有一点湖底绿,苔藓密密 麻麻成长世界渐渐凝结不透光。女子在一部黑白片里活着,身上的油彩一片片剥落,她是后 窗里的女子慢慢褪去长筒袜,女子胸口绽出的玫瑰停落在他身上淌成浓稠的血,他便很想尝 一尝,女子幼滑的双唇。而女子的内里是否如一片沼泽,潮湿且温暖,等他探入?
他很想将她失手打碎,他很想分析一下她的构成,他很想试验一下,她的欲望究竟为谁 而生?诱惑是因为爱还是因为诱惑本身?她的身体随他手指起伏还是他的手指由她的身体引 导探索?她是不是兽幻便成人形?而兽是否有七头十角,四个乳房?事情这样发生他也没有 想到,但事情该怎样发生他也没有想到,他便就此将她交了出去,看另一双手引导她的身体 奏一曲爱欲的歌,身体的事情无关于心那些主题,这样的发现让人欣喜让人落泪,身体的语 言最具说服力。
潮湿且黑暗,那里面氤氲孵出了一只好大的怪兽。女子心里发苦,怪兽在她内里一天天 茁壮成长,一个好大好大的启示,她却以为她孕育了一个世界,新世界没有末日审判,亦没 有白昼和黑暗,混沌中有隐隐的红光,似有福音降临。
女子小小的齿是暗暗的火,他便毫不犹豫,一脚踏入了地狱的大门。似投入一场轰轰烈 烈的造血运动,他的喜悦满涨,如泉水成溪,要冲出血管涌出,那样她便是在诱惑他了,事 物皆停下陷入暗和寂,她却张开了腿。女子的内里密而且紧,他便像开创一个世界那样,做 着最后的努力和冲刺。
第五部分第46章 写字给自己看
他却开始怀疑自己坠入了一个陷阱。四周都是同谋者,连黑暗都是他们的同谋,同谋者 窃窃私语,黑暗似要掩盖什么。他开始把达利的画镜作为自己的布景,这座螺旋向上的楼梯 通向何方呢?人类以为用智慧建造巴比伦之塔,但其实,巴比伦之塔却遥遥通往虚妄。他不 禁往上望,往上望——虚妄或者与期盼有关,正如希望相对于绝望。
女子觉得自己全身都在腐烂,只有内里的怪兽一天天成长如霉菌,然而腐烂的气味多么 芬芳自体内散发就像长久的安慰,如果可以一直这么腐烂我有多么快乐。她怀有一个新世界 但别人不知,或以毁灭才能完成新生。红光在混沌内越照越明,她腹中发苦却口甜若蜜。
事情越到尾声越看不清真相。或许真相是个根本就不存在的问题,一如庄周梦蝶而他双 手掩颊,存在如此难解,有多少盏灯便有多少条影子,有多少面镜子便有多少个自己。他笑 ,镜子绽放千千万万个笑脸,他抬起手,无数双手抬起,而这么多影像哪一个属于自己呢— —我们要在无数个镜像中寻找本体的那一个,恍惚的表情是属于他还是属于镜像?他便想起 了红,在这个黑白画卷中,红被偷偷藏匿,红可能最接近真相也可能与真相背道而驰,如此 这般,五颜六色却涌了出来,这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和一个新的故事了。他还听见有人在叫他 ,叫他的人仿佛是他自己,请转过身来,如福音降临,从黑白和缤纷之间,从隐忍和放纵之 间。他转过身来,正好回头,望一望。
写字给自己看——祭奠我的20周岁
作者:Mapleye
9月2日阴,合肥
今天,我的生日,我有20岁了。
是8月的结束,新学年的开始,上课的第二天。
这个初秋,阴凉。合肥这个城市的天气很怪,从之前的40度可以突变为秋风簌簌,没有 过渡,好在已经习惯。
“那天没有战争,没有名人死去。那天有一些孩子钻出子宫,面向世界大声啼哭,没有 人知道他们的一生将会怎样,但传说中,他们都是天上的精灵。”
20年前的那天凌晨,我离开妈妈的体温,成为一个独立的真我,痛苦从此开始。出生时 父亲的缺席也许早就意味着他在我短暂抑或冗长的人生舞台中永远没有任何烙印。不记得他 的具体模样,印象中见过的两次都是在记事前。这是妈妈的杰作,她总是不无得意地告诉知 情人“就是走到她跟前也认不出他来”,也许憎恨到了一定程度就是忘却吧。最后一次摆在 我面前的是一个冰冷的棺材,在我赶到时已经钉上长钉,所以也一直没机会见到他的尊容。
妈妈对我很好,不是一般的好,我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这种好也导致她对我的过分束 缚,很可怕的束缚。比如说吧,除了上学她从不让我出去,不许和其他小孩玩儿,每年的假 期我都待在家里而不迈大门一步,自己和自己玩,一待就是两三个月。很庆幸,语言功能没 有退化,也并未因此得了自闭症,相应的,学习成绩也一直很好。在我的个人小天地里,我 学琴,学棋,学书画,看各种各样的书。那时我就懂得了享受孤独。
“很多女孩18岁以前的时光,像一朵肿胀的花苞,无声地腐烂……”
初中以后,体内原来存在的叛逆因子一一显现,没有丝毫浪费,也有可能是“哪里有压 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伟大名言的再次实证,意志坚定地和妈妈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她 气急败坏的声嘶力竭和让人不敢想像的暴力体罚并没有使我有一点点改过,哪怕最后面对她 的眼泪,当时我就常常怀疑自己是铁人尼克斯(希腊神话里铁石心肠的代表)。直到那一次 。那晚是除夕前夜,妈妈和继父外出拜年,我向来是厌恶这些繁缛礼节的,一个人留在家无 聊地看着春节联欢晚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