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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的孩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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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呜呜地哭了很久
后来，他很疲倦
他相信了，没有人听见
没有道路通向南方
第一部分第10章 暗夜的天鹅（2）
通向有白色鸟群栖息的城市
那里的花岗石都喜爱露水
他弯弯曲曲地睡着了
我在某个黄昏的蓝得透彻的天空下，站在一根卧倒的大木头上。我用我的声音，念这样 的句子。
我把声音压得低而尖锐。我想我的声音可以像Nico一样的，奶声奶气。顾城是童话里的 孩子。我不会写这样的句子，可我也想是童话里的孩子。尽管那些个南瓜马车，水晶鞋，漂 亮礼服，都会在十二点打回原形。
我开始盼着做梦。或许，梦到某个许久未见的人会说些温暖的话给我听。或许，梦到我 坐着太阳拉的马车去和星星握手。或许，梦到某人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带薄荷冰激凌。
表哥带着我去看黄河。我们穿过一群孩子，他们用好奇而无辜的眼睛看着我。我有些羞 涩，那些淡漠，早已一股脑儿地不见了踪迹。我提着裙子的下摆，小心路面的坑洼，惶惑而 过。我紧张地对表哥笑。
黄河并没有想像中的澎湃宏大。我站在水边嶙峋的石头上，水在脚边汩汩地流。我忘记 了所有的人，只看见头顶的天很蓝。
对面的女人，她的眼神有些惶惑。她偶尔偷偷看我一眼，我忽然觉得这场游戏如此枯燥 无聊。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或许我会整装以待。或许？
我离开。外面的阳光依然灿烂，照见每个角落。
第一部分第10章 暗夜的天鹅（3）
或许，我并不曾如此深爱，一切只是我强加来的。过去到底怎么样，我已经分不清。
我只是一直眩晕，在这个灿烂的日子里。
我很固执地喜欢着白色与黑色。日子也简单地，划分为白天与黑夜。我就这样简单而平 庸地过着每一天。
太阳固然每天都要升起，月亮仍然可以有一整个夜晚。我在坚持中考虑着放弃，我在放 弃中仍固守一点坚持。
星星，像一颗颗碎钻，尽管撒满了整片天空，我却找不到属于我的。
雾蒙蒙的早晨，我离开，像来时一样安静。风，在耳朵边调皮地转来转去。心，沉在很 深很深的地方，捞都捞不上来。
车子穿过绿色，撕破幻想与张狂，我带着一身疲惫而归。我像奄奄一息的鱼，睁大眼睛 ，不再做任何挣扎，任凭肆虐。我没有泪水。
特2，绕着二环路，缓慢，缓慢，我终于回来了。路过外交部的大楼，我有些想哭。风 ，很猛很猛地往里灌。
路上，老爸打来电话，说打车回来吧。我说，好。我抬头看了看这时的天空，那是不一 样的蓝色，凄惨而无知。
我把安心写在脸上，眼睛上，腿上，胳膊上，每一寸肌肤上。我深居简出。我把那些百 合花茶丢在了某个地方，从此，我只有白水，和白水一样的日子。
第一部分第10章 暗夜的天鹅（4）
最后，我想留一段空白。可日子怎么拣，也凑不齐我的记忆的空位。只有风，一阵阵地 ，猛灌。
暗夜的天鹅
作者：石榴的颜色
一些小童话，献给世界上还相信善良与希望的孩子们。
从前，在天尽头的地方，有一片美丽的森林。那里远离人世，是一片纯洁而宁静的地方 。森林高耸，奇特，每棵树都是那样的茂密，健康。绿色的枝叶互相依偎，互相注视，在温 和的阳光照射下显现出淡淡的绿色的光彩，叶片上细细的绒毛就像一根根小羽毛轻轻触动人 心，柔和而安详。森林里住着很多很多的动物，相亲相爱地生活着。林中草木丰盈，动物们 平静而与世无争地生活在天地的尽头。他们幸福，却也有烦恼。好像造物主喜欢和世间的生 物开各种各样的玩笑，他时时刻刻在告诉我们上帝是公平的，他在给予你一样东西的同时， 必然会取走另外一样。
第二部分第11章 小鱼马几克（1）
动物们守着自己小小的世界，他们从没走出过森林，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是 否也有美丽的花朵和善良的心。平静的生命没有赐予他们寻求刺激的胆量，没有谁敢走出森 林，万里迢迢去探寻他们未曾经历过的生活，于是呆在自己的林中，幻想另一种生活。白天 是清新的，热情的太阳总是第一个照耀到这里，带来新的一天。林间总是洋溢着树木的芬芳 和阳光的亲切。动物们安排着各自的生活，忙忙碌碌，各得其所。可是到了晚上，太阳下山 ，黑夜笼罩了整个森林，月光淡淡的，浅浅的，照不出心底的温暖，于是慢慢长夜寂静，没 有生命力。这是动物们的烦恼，无力逃避的郁闷。
森林的中央有座美丽的湖泊，清澈，安静，像一面精致的水晶镜子。阳光照射在湖面上 ，波光粼粼，如同千万颗金豆子在水面上起舞，欢快地跳跃。动物们经常聚集在这里，饮水 ，嬉戏，一个美丽的天然乐园。不知什么时候，湖中飞来了一只天鹅，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美 丽的天鹅，周身洁白，温和的眼睛注视着你，忘了一切。即使静静地呆在那里，也掩饰不住 她的高贵和雅致。天鹅很奇怪，白天的时候她总是魔术般地隐匿于林中，无从寻找。而每当 夜幕降临，太阳依依不舍地告别林中善良的动物们，天鹅才会缓缓地步入湖中，舒展身躯优 雅地游动，用长长而弯曲的脖颈、扁扁的嘴巴去梳理缎子般洁白的羽毛，在湖水中自在地徜 徉，像一颗洁白，晶莹的珍珠在平滑的玻璃上滚动，那样的优雅，美得令人震惊。于是动物 们欢喜雀跃，他们开始在夜晚聚集在湖的四周，痴痴地欣赏着天鹅的美丽，乐此不疲。从此 ，黑夜变得不那么恐怖难挨了，因为有了这样一只天鹅，她使暗夜变得光亮，温暖了心底阳 光照耀不到的角落。
“妈妈，这只天鹅好漂亮，好高贵。”一只小小的兔子仰起天真的脸，兴奋地拉着妈妈。
“是啊，她是美丽的，独一无二的，是暗夜的天鹅。”
“那我长大了能那样美丽吗，带给大家希望和温暖？”
“一定可以的，只要有一颗高贵而善良的心。”
天鹅似乎无视于动物们的注视和谈论，依旧每晚轻轻地游在静静的湖面上，在银色的月 光下展现她独特的风采。黑夜的孤寂渐渐远去，温暖和希望伴随着森林中的每一个生灵。他 们也许终其一生无法走出这片森林，无法知道外面世界的新奇和诱惑，但他们仍然是幸福的 ，他们有着那样一片静谧的森林，一缕柔和的阳光，一池安静的湖水，一只暗夜的天鹅…… 一颗被爱湿润过的心……
第二部分第11章 小鱼马几克（2）
总会有那样一片森林在我们心中浮现，每当暗夜降临，一只美丽而优雅的天鹅在水中轻 轻地游动，无声无息，直至心底……
小鱼马几克
作者：石榴的颜色
从前，人们还世代生活在自己的忙碌中，而在世界的尽头，却是另一番景象。那里住着 很多很多的精灵和女妖，掌握着世间一切神奇的力量。住在浓郁的森林中，每天扑动着翅膀 或乘着扫帚去世间游玩，巡视。
这是一个魔法的小世界，甚至一棵树都会有鲜红的血和跳动的心。林中有一条小溪，浅 浅的，清清的，里面住着一只叫马几克的小鱼。这是一只美丽而奇特的鱼，细长的身子，通 体透明，每一个部位都清晰可辨，只有心是红色的，石榴一样的水红色，清澈而温暖。小溪 是他的世界，每天他都在水中嬉戏，自在地游动，无忧无虑，像每一只平凡的鱼儿一样生活 着。但是这个森林将注定他的生命是不平常的，他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一种“跳跃”的能力 。
只要他的思想跳动，就会带着身体来到另一个世界，也就是说他能在瞬间由一片水域魔 术般地来到另一片水域。但遗憾的是他还太小，还不能精确地掌握这一本领，他不能选择跳 跃到的地方，只能任由魔力把他带到一个未知的世界，可能是一滴水，也可能是茫茫大海。 小鱼马几克知道自己的本领，但他从未在意，在他看来，生活在这美丽的地方是幸福的，甚 至 每天看着精灵、女妖们飞来飞去也从不羡慕。直到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他心情很好地玩耍 时，看见了一只小小的，美丽的精灵。
第二部分第11章 小鱼马几克（3）
“精灵姐姐，早上好。”
“早上好。”小精灵好奇地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
“我刚从人类的世界回来。”
“那里好吗？为什么大家都会飞到那里去？”
“不好，也不坏。不过你可以去看看，那里有很多像你一样的鱼，生活在不同的水里。”
于是，这次谈话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让他知道他不是孤单的，在世界的某一个地 方，还有同类。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他打点行装，出发了。他集中全部精神，跳啊跳啊 ，来到各种各样的水中，却始终没有见到一只鱼儿。在他快要灰心丧气的时候，一次漫不经 心的跳跃，他来到了一片略显浑浊的水中。慢慢辨清状况后，他惊奇地发现，在他的前方， 一只鱼正警惕地看着他。这鱼很大，甚至比他大出好几倍，胖胖的，浑身布满鳞片。
“你是谁？”大鱼开口问道。
“我叫马几克，你呢？”
“我是只鲤鱼，没有名字。”
“这是什么地方？”
“鱼缸，在人类的饭店里。”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马几克好奇地四处打量，这用玻璃围成的狭小的鱼缸和外面 川流不息的人群。
“等待被挑选，然后成为人们的美餐。”
“啊……为什么？这不公平，太残忍了。”
第二部分第11章 小鱼马几克（4）
“你以前没有到过这里吧？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们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主人，掌握一切 ，却从不知道也不屑去了解万物的感觉，他们与世界没有公平。你是只奇怪的鱼，不该出现 在这里。”大鱼冷眼看着马几克，淡淡地说。
正在这时，一只渔网伸了进来，一下子网住了大鱼。马几克悲哀地看着大鱼挣扎着被渔 网拖走，直至消失。他再一次望着外面喧嚣的人群，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几天后，他来到了一个小小的池塘中。池水很干净，四周也布置得很漂亮，有精致的假 山，翠绿的小小灌木和缤纷的花朵。一切似乎都很雅致，但他却不喜欢这个地方，让人感觉 压抑和不自由。他更爱他那纯美的小溪。
“你为什么在我的池塘里？”一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鱼生气地游到他的身边。马几克打 量着他，金黄色的鳞片，大大的眼睛，还有着像裙摆般柔媚的尾巴，很是好看。
“我叫马几克，路过这里。这是你的家吗？”
“当然，这是主人为我修建的池塘，很漂亮吧？我的主人很富有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他 的，而我，是他最漂亮的一只金鱼。”
“这难道不是林中的池塘吗？”
“哈哈，别傻了，谁会愿意去当一只无依无靠的鱼啊，没有可口的食物，也没有干净的 池水。”
第二部分第12章 橘子婴儿（1）
“你要一直生活在这小小的池子里吗？”马几克感到很惊奇。
“当然了，主人会养我一辈子的。”金鱼自豪地说。
“可是那没有了自由啊！”
“……，做一只鱼就要认命的。”
“我可以帮你，把你带到自由的湖中。”
“……，不，不要，没有人喂我，我会饿死的，我不会自己找食物。别管我了，你，你 走吧。”
于是马几克只能看着金鱼游到水面上，摇动着尾巴，吃女主人抛下的食物，然后落寞地 离去。
马几克至今认为他到过的最奇妙的地方是一片美丽的大海。那是个没有风的下午，海面 平静宛如一面微显蓝色的镜子，透明，清澈，似乎照得出前生后世和轮回中的一切悲喜。马 几克被它迷住了，以为住在里面的都是快乐的鱼儿，像孩子一样没有忧愁，也逃离了人世的 烦恼，心痛。就在他不断想像的时候，一群小小的鱼匆忙地游过，一个个惊慌失措，带着末 世的恐惧。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匆忙地逃窜啊？”马几克吃惊地问。
“因为鲨鱼追过来了。”小鱼们边跑边说。
“鲨鱼是什么？为什么要怕他？”
“很凶恶，吃小的鱼儿，有锋利的牙齿和冰冷的心。”
第二部分第12章 橘子婴儿（2）
正在这时，一只硕大的鲨鱼游了过来，张着大嘴，满口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利牙齿。
“你为什么要吃小鱼呢？”马几克看着他，难过地说。
“你是谁？难道你不怕我吗？”鲨鱼吃惊地看着他。
“我叫马几克，我不怕你。”
“我是这片海中最厉害的，所有的鱼都会怕我。我吃他们，是因为我必须得吃，不然我 会死，会不知道该做什么。”鲨鱼傲慢地说。
“可是他们和你一样也是鱼啊，难道不会难过吗？你……和人一样的残忍。”
“我每天都吃掉太多太多的小鱼，不会难过了。人？人怎么能和我比？如果他们落到我 的手里，我会一口吞掉他们的。人是最没用的。”鲨鱼呲着牙齿，向马几克展示着他的厉害 ，然后大摇大摆地向前游去。
于是马几克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无常，他的心是水红色的，而这个世界只是一片灰色的田 野，装不下一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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