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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是西门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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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没什么原则性的分歧,吵架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他第二天给我打个电话哄哄我,见了面再抱抱我,我相信立刻就能云开雾散。可他却没任何表示,这让我既下不来台,又很伤心。
韦丹的手机响,对方像要送什么东西过来,她把我们的餐厅地址告诉了他。
“我前两天帮他买了台手机,他很满意,还买了礼物要谢我。现在就送过来。”韦丹挂上电话说。
“人跟人的境界就是不一样,我帮人买了多少手机,怎么连请我吃顿饭的人都没有呢。“陈翎发起牢骚。
“我们是战友。”韦丹解释。
我和陈翎互相看了一眼,原来是一同凭吊董少逸的战友,战友情真是非同小可。
半小时以后韦丹的战友来了,是个保养很好的中年人,一眼看上去就是做老板的,像个京剧舞台上的武生那么气宇轩昂。韦丹给我们介绍,对方叫方亚洲。
方亚洲一看到桌上的剩菜就说饿了,我们忙叫小姐再上菜单,他点了两个最贵的。菜很快上来了,他为我们每人都盛了满满一碗,自己却依旧吃刚才我们吃剩的。
他吃得差不多了,从包里拿出个信封,递给韦丹。韦丹拆开,是张全市最高档美容院的美容美体卡。
“客户送的,我自己也用不上,不如借花献佛,三位小姐一起去吧。”他没把我和陈翎撇下,我们二人经不起哄骗,立刻对他心生好感。
结帐的时候方老板抢着买单,谁都看得出他对韦丹关切得超出了战友感情。他耐心地和我们每个人说话,并不只顾向韦丹献殷勤而冷落我们,最后还开车把我们一个个送回了家。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护花使者,和他相比,董少逸连园丁都算不上。
陈翎嚷着要在出国前享受一次美体,我怀疑她要把自己弄得肌若凝脂是为了去向德国佬投怀送抱。不过我们3人还是在下班后去了美容院。
“你们说,这张卡真的像方亚洲说的,是客户送的么?”我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哪个客户会送单身汉这玩意儿呢,当然是他特地买的。”陈翎道。
“方亚洲年纪也不轻了,一定已经有家室了。”韦丹说。
“那你就要小心了,万一他真的有老婆,有钱人的原配都很难缠的,当心哪天找个民工拿硝酸泼你。”我吓唬她。
“问一下不就知道了。”陈翎道。
《因为你不是西门子 》 三拜仁要多一个球迷(4)
“你们别乱来啊,少逸尸骨未寒……”三贞九烈的韦丹说着眼眶又红了,我和陈翎只好噤声。
我们冲过凉,换好浴袍,被分别带进三间美体室,已有美体师在里面等我了。
我面朝下躺在床上,她在我全身涂了精油,然后轻轻按摩。房间里灯光幽暗,背景音乐是肖邦的钢琴曲。精油香气缭绕,美体师的穴位按得很准,我四肢百骸都舒服极了。
按摩结束,我全身被涂上海藻泥。等它们再被擦去后,美体师将灯打亮,让我走到镜子前看自己的身体。镜子里的我,皮肤白里透红,像婴儿一样细腻,我侧过身看着自己的肩膀和背,美滋滋地自言自语:这个白晰水嫩的大美女真是我见尤怜啊。可转念又想:可我怎
么碰到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高亢呢,再美好的身体也跟猪肉没什么分别。禁不住又难过起来。
我们3个焕然一新从美容院走出来,一眼就看见等在门口的方亚洲和他的奥迪A6。
他殷勤地招呼我们上车,“都饿了吧,带你们去吃德国菜。”
我猜他是事先跟美容院打了招呼,只要拿着某某卡号去消费的顾客一出现,就给他打电话,然后算好时间,把车开过来等我们。
一路上韦丹一直沉默着,我想她是被打动了。方亚洲在她身上花的不仅仅是钱,更多的是心思,这两样她以前在董少逸那里都少有收获,而女人就应该是被这样疼惜的。
方亚洲陪我们在一家德国餐厅用餐,居然还有乐队现场唱德语歌。如果说董少逸是只患了多动症的腊肠犬,那他就是稳重的苏格兰牧羊犬。这个男人的体贴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就算他一夜之间再造一扇伊丽莎白门,我也不会感到奇怪的。
桌上的手机肆无忌惮地响起来。自从和高亢吵架以来,我就把震铃声调到最大,无论走到哪里,一律把手机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连睡觉都垫在枕头下面。
我愣了一下,是高亢的号码。立刻拿起来跑去一旁接听。
“是我。”高亢说。
我听见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噢。”
“你还好么?”他问。
我怎么会好呢?我每天等电话等得心都要抽筋了,你说我怎么可能好呢?
可是我听见自己平静地说,“挺好的。”
“在忙么?”他应该听到乐队的音乐了。
“陈翎她们介绍个男孩子给我认识,我们在吃德国菜。”我撒了谎。他以为我是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么?他高亢一天不找我,我就该一天独守空房,以泪洗面么?他以为自己是谁?
“打扰了。”他说完不等我的反应就收了线。
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我填了半天休假单,拿给Jeffery签字。
他看了一眼单子,“星期一上午部门开例会,你能下午请假么?”
“我要去机场送人,我同学到德国参加培训。”我说。
他“噢”了一声,就把单子签了,然后好像想起什么,“对了,我曾经答应过你,今年会安排你去总部培训。等我这几个会的资料忙完,就向老板申请。”
我离开“金鱼缸”的时候,心里略感安慰。
方亚洲陪我和韦丹去浦东机场送陈翎。我和韦丹本来说好在陈翎家会合,然后和她一起打车去机场,正好这张发票她可以报销。方坚持说这样太辛苦,他早早地把车开出来,逐一去家里接我们。
陈翎让方替她排队,自己拉过韦丹跑到远一点的地方说话,我能猜出她要交代什么。拿人手短,我们已被牧羊犬彻底收买。
“你要抓紧,这年头白马王子全阵亡了,方亚洲是惟一一块活化石。”
还好方亚洲只找大老婆,要是他同时找二老婆三老婆,我和陈翎说不定也会一哄而上投怀送抱的。他疼人的方式真是太令人心折了。
我们看着陈翎推着行李箱慢慢消失,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用羡慕陈翎,张一彤你很快也能去德国了。
方亚洲直接把我们送回公司,就开车走了,他得赶回公司工作。妈妈说得对,韦丹还是有本事,手指头都没动一动,就有那么好的男人送上门来。看样子那只蜥蜴还真是开运,我得骗过来养两天。
今天的工作很多,我上午又没进公司,所有的活只好积在下午做,下午自然没干完,我就留下来加班。这段时间我很依赖加班,一心用工作填充业余时间,用逻辑思维武装大脑,只有这样才能淡化高亢和失恋的挫败感。
我想他再也不会找我了,他一定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真正失恋了。晚上很难入睡,胸口总是闷闷的,在班车上看着窗外,眼泪都会莫名其妙地流下来。有人说你和一个人相爱多久,就需要多久的时间去治疗伤口,那万里长征还在等着我。
保安已经第二次来我们楼面巡逻了,他将头探进办公室,“还没走啊?”
我也感到头晕眼花,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这就走了。”
今天我恐怕是整幢办公楼里走得最晚的一个。我走出办公楼,回头望了一眼,所有窗口的灯都关了。
不知道那么晚还有没有出租车,我心里想着,往工厂大门走去。
门口有个人影,我以为是在等班车的倒班工人,也没在意就走过去。
那人抬头看我,居然是高亢。我全身像触了电一样震了一下。
《因为你不是西门子 》 三拜仁要多一个球迷(5)
他走近我,疲倦地苦笑。我突然明白,无论我们被隔开多久多远,只要再次相逢,看到他的脸,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我还是爱他。
“干吗那么卖命?”他心疼地看着我。
“要不然怎么忘记你啊。”我的声音也颤抖了。
“傻丫头。”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委屈地抽泣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他将我抱得更紧了。
“那你还爱我么?”我邋遢地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
高亢将嘴唇贴上我的嘴唇,我们热切地寻找着对方,纠缠在一起。不需要言语了,所有年轻的思念、心酸、骄傲、爱恋都像油田里的石油一样喷涌而出。
晚上我跟着高亢回家,第一次在他的床上过夜了。一个月来在体内积聚的能量像乾坤袋里张无忌的真气一样周身乱窜,我们都像被烧着了,深深地进入彼此的身体,怎么也不想分开。我从没有这么疼,也从没这样快活。
半夜我醒过来,看着睡梦中的高亢。他安详得像一尊卧佛。我前世修行千年才等到这个枕边人么?慢着,他怎么胸口没有起伏,不会断气了吧?我立刻用食指探他的鼻息,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皮肤,高亢一个巴掌打了过来,他一定以为是只蚊子。
第二天早上我恋恋不舍地在高亢额头吻了一下,就准备去上班。我的吻把他弄醒了。
“今天是朕和皇子的生日,爱妃晚上早点回来帮朕庆祝。”他说。
我又跳回床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每个人都有生日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高亢坐起来,大叫一声,“慕尼黑,过来!”
狗皇子闻讯从外面进来,跳上床。能想到让这个捡来的小家伙跟自己同一天过生日,他真有创意。
“你老实交代,如果生日在下个礼拜,你是不是昨天就不会去找我?”我推了他一把。
“我又不是忍者神龟,昨天是极限,我输给你了。”他认真地说。
有人把爱情比作一场战争,有胜负输赢。高亢比我更骄傲更固执,宁可死忍也不妥协。可他还是妥协了,从虹桥到浦东金桥,斜穿过大半个上海,又在办公楼外等我到三更半夜,是否说明他深爱我呢?我很感动。
“我们别吵架了,好么?”我说。
“一定不吵了。”他回答。
我请了两小时假去给寿星们买礼物。我给慕尼黑选了件红白的毛衣,像拜仁的队服,这样它每天穿着毛衣外出就不容易着凉了。我正要继续采购,却接到高亢的电话,说慕尼黑出事了。
下午高亢像往常一样带慕尼黑出去玩,在小区里又碰到它喜欢的那只小母狗,两个家伙开开心心玩起捉迷藏,高亢就把慕尼黑脖子上的绳子放掉了。冷不防冲过来一只黑狗,醋性大发,对着慕尼黑又叫又咬。慕尼黑落荒而逃,从半米高的篱笆跳出去的时候,用力过猛,勾破了睾丸。
我赶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给慕尼黑做手术,高亢焦急地在手术室外等。
“情况怎么样?”我问他。
“医生要切掉它一侧的睾丸。”他说。
“那么严重?”我吃了一惊。
感觉过了很久,里面有人叫高亢的名字,我们冲进手术室。慕尼黑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整个下身被纱布包扎起来。手术还算顺利,医生开了一些止痛片和抗生素,让我们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抱它来换药和检查。
高亢轻轻抱起慕尼黑,把它的头搭在自己手臂上,小家伙的身体软得像被抽掉了骨头。我看到高亢的眼泪笔直地落在它的头发上。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
这是我们相识以来高亢的第一个生日,可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机会说一句“生日快乐”。
几天以后韦丹给我打电话,说方亚洲请我们周末去海南。我告诉她我不能离开上海,因为慕尼黑病得很厉害。
小家伙一直在发烧,即使用了最好的抗生素,伤口还是不停地流脓。它已经没有力气吃东西了,每次尿尿都要花很长时间,排出的血比尿多。医生建议我们可以考虑安乐死。
韦丹立刻就做了传声筒,我不一会儿接到方亚洲的电话,他有个朋友是兽医,从美国回来筹备开一家宠物诊所,他把慕尼黑的病情说了,对方回答是手术没切除干净,让我们当天就把狗抱去,说再晚两天就耽误了。
下午,我们部门召开临时会议,人都到齐了,就等Jeffery。过了一会儿他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个人。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位老面孔,也是新同事。”Jeffery道。
从他身后走出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Nancy。
“从今天开始,Nancy会作为两款新产品的PM,正式重新加入我们部门。”Jeffery大声宣布这一个好消息。
我立刻甘拜下风。她真是个厉害角色,一个职业跳槽人。才一年光景,轻松一个回跳,就跳出那么好的成绩。若是去年留在西门子,不知道媳妇多久才能熬成婆呢。Nancy当即发表就职演说,表示虽然她去的那家国产手机企业的市场份额已经超过西门子,新机型的数量更是让我们望尘莫及,一年来她也已经将自己锻炼成为一个合格的PM,但国企的企业文化和外企相差甚远,权衡再三,她还是更愿意用所学为西门子服务。
她的话里,除了“一年来她也已经将自己锻炼成为一个合格的PM”这句有待考证之外,其他都是事实。从去年开始,国产手机的攻势如狂风暴雨,席卷了整个手机市场。2002年的市场份额已经到了39。7%,今年还有上升趋势,在二三级城市的销量甚至超过了洋品牌。我以前就听说她去的那家公司执行军队式的管理,新员工的培训是军训,每天有升降旗仪式,开会前还要高唱公司之歌。Nancy杀回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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