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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终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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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伊莎问道。
“男人或者女人——都一样。”
“我明白,”伊莎以锐利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然后她说:
“那么我们呢?我们三个有什么嫌疑?”
“这也是我们必须面对的,”贺瑞说:“我非常受到信任,契约的订定,谷物的分配都操在我的手上。做为一个书记,我处理一切帐目。我可能做假帐——如同卡梅尼在北地所揭发的一样。亚莫士可能感到困惑,他可能开始起疑,因此我便有必要封住亚莫士的口。”他说着微微一笑。
“噢,贺瑞,”雷妮生说:“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了解你的人没有一个会相信。”
“雷妮生,没有任何人真正了解别人,让我再告诉你一次。”
“我呢?”伊莎说:“我有什么嫌疑?哦,我老了。人老了,有时候头脑会出毛病。以前所爱的会变成恨,我可能厌倦了我的孙子女,想办法要毁灭自己的亲骨肉,有时候人老了,是会受到一些邪念的困恼的。”
“那我呢?”雷妮生问道:“为什么我会想要杀害我所爱的亲哥哥?”
贺瑞说:“如果亚莫士、索贝克和伊比都死了,那么你便是应贺特仅存的一个孩子。他会帮你找个丈夫而这里的一切便都是你的——而你和你丈夫便是亚莫士和索贝克的孩子的监护人。”
他微微一笑。
“不过,我指着这无花果树发誓,我们并不怀疑你,雷妮生。”
“不管发不发誓,我们都爱你。”伊莎说。
第十七章 夏季第二个月第一天
一
“原来你到屋子外面去了?”喜妮在伊莎一跛一跛地回到她房里之后匆匆进来说:“你几乎有一年没这样过了!”她以探询的眼光看着伊莎。
“老人,”伊莎说:“总是有一时兴起的时候。”
“我看见你坐在湖边——和贺瑞、雷妮生在一起。”
“令人愉快的伴侣,他们两个都是。有什么是你没看见的吗,喜妮?”
“真是的,伊莎,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们坐在那里全世界的人都看得见。
“不过都没有近到全世界的人都听得见我们所谈的话!”
伊莎咧嘴一笑,喜妮怒不可遏。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这么不友善,伊莎!你总是话中带刺。我太忙了,没有时间去听别人的谈话。我管别人谈话。我管别人谈些什么干什么!”
“我倒经常感到怀疑。”
“要不是为了应贺特,他真的欣赏我——”
伊莎猛然打断她的话:“是的,要不是为了应贺特!你仰仗的是应贺特,可不是吗?要是应贺特出了什么事——”
轮到喜妮打断她的话。
“应贺特不会出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喜妮?这屋子里有这种安全性存在吗?亚莫士和索贝克都出了事。”
“这倒是事实——索贝克死了——而亚莫士差点死掉——”
“喜妮!”伊莎趋身向前:“为什么你说这句话时在笑?”
“我?我在笑?”喜妮吓了一跳:“你是在作梦,伊莎!在这种时候——谈这种可怕的事——我有可能在笑吗?”
“我是几乎瞎了没错,”伊莎说:“但是我可还不是瞎子。有时候,借着光线,眯起双眼,我可以看得很清楚。如果一个人知道他说话的对象眼力不好,他可能会不小心。他可能露出了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所以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你如此暗自得意地笑着?”
“你这样说是可恶的——相当可恶!”
“你现在可害怕了。”
“这屋子里发生了这些事谁不害怕?喜妮尖声叫了起来:
“我们全都害怕,我确信,鬼魂从阴曹里回来折磨我们!不过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你听信了贺瑞的话。他对你说了我什么?”
“贺瑞知道了你什么,喜妮?”
“没有——根本什么都没有。你还是问问我知道他些什么的好!”
伊莎眼睛变得锐利起来。
喜妮头一仰。
“啊,你们全都看不起可怜的喜妮!你们以为她又丑又笨。但是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很多事情——的确,这屋子里的事我不知道的并不多。我或许是笨,但是我数得出来一行地种下多少颗豆子。也许我看出来的比像贺瑞一样的聪明人看的还多。贺瑞不管在什么地方遇见我,总是一付好像我并不存在的样子,眼睛看着我背后某样东西,某样并不在那里的东西。他最好是看着我,我说的!他也许以为我愚蠢、可以加以忽视——但是无所不知的人并不总是聪明人。莎蒂彼以为她自己聪明,结果她现在在哪里,我倒想知道?”
喜妮得意洋洋地暂停下来——然后她似乎一阵不安,显然有点畏缩,紧张兮兮地看了伊莎一眼。
然而伊莎似乎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她脸上有种震惊,几近于惊吓、迷惑的神色。她沉思地缓缓说道:“莎蒂彼……”
喜妮以她惯常可怜兮兮的语气说:“对不起,伊莎,我真是对不起,发了脾气。真的,我不知道我是中了什么邪。我说的并不是有意的……”
伊莎抬起头来,打断她的话。
“走开,喜妮。你是不是有意的并不重要。不过你说了一句话唤醒了我的一个想法……你走吧,喜妮,而且我警告你,小心你的言行。我们可不希望这屋子里再有人死掉。我希望你了解。”
二
一切都是恐惧……
雷妮生发现在湖边商议时的这句话浮上她的唇间。只有在那之后她才了解到这句话的真实性。
她机械式地走向聚在小阁楼旁边的凯伊特和孩子们,然而她发现她的步履迟缓,然后有如自动自发地停了下来。
她发现,她怕见到凯伊特,怕看到她那张平庸、沉着的脸,以防她看到的可能会是一张下毒者的脸。她望着喜妮匆匆走出来到门廊上,然后又走进去,她往常的嫌恶感升高。她猛然转向院子门口,一会儿之后,遇见了伊比昂首阔步地走进来,他傲慢的脸上挂着欢笑。
雷妮生发现自己正盯着他看。伊比,这被宠坏了的孩子,这她跟凯依离去时记忆中英俊、任性的小男孩……
“怎么啦,雷妮生?你为什么这样奇奇怪怪地看着我?”
“是吗?”
伊比笑出声来。
“你看起来就跟喜妮一样痴呆。”
雷妮生摇摇头。
“喜妮并不呆。她非常机敏。”
“她满怀恶意,这我知道。事实上,她实在是个很讨厌却又叫人莫可奈何的人。我一定要摆脱掉她。”
雷妮生双唇启开又闭上。她非常小声地说:“摆脱掉她?”
“我的好姊姊,你到底是怎么啦?难道你也像那个可怜的傻小男孩一样见了鬼了?”
“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傻!”
“那个小鬼确实是傻。哦,不错,我是受不了傻蛋。我见的傻蛋太多了。我可以告诉你,受两个慢吞吞、目光如豆的哥哥折磨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如今他们不再能挡我的路,只有父亲需要对付,你很快就会看出不同来。父亲会照我所说的做。”
雷妮生抬起头看他。他看来特别英俊、傲慢。他有一种不正常的活力,一种得意洋洋的气势,令她吓了一跳。似乎是某种内在的感知给了他这种活跃的幸福感。
雷妮生猛然说道:“我哥哥并没有两个都如同你所说的不再能挡你的路。亚莫士还活着。”
伊比轻蔑、嘲讽地看着她。
“我想你大概以为他会好起来吧?”
“为什么不会?”
伊比大笑。
“为什么不会?好吧,我们姑且就说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就好了。亚莫士已经完了,没希望了——他或许能稍微到处爬行一下,坐在太阳光下呻吟,但是他不再是个男人。他是从毒药的初期效力复原过来了,但是你自己可以看到,他并没有任何进展。”
“那么为什么他不会进一步复原?”雷妮生问道:“医师说只要再过一段短时间,他就会再度强壮起来。”
伊比耸耸肩。
“医师并不是无所不知的。他们讲起话来用一些长长的字眼好像很聪明的样子。要怪就怪那邪恶的诺芙瑞吧——但是亚莫士,你亲爱的哥哥亚莫士,是命中注定要完蛋的了。”
“那么你自己不怕吗?伊比?”
“怕?我?”男孩漂亮的头往后一仰,大笑起来。
“诺芙瑞可并不很爱你,伊比。”
“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我,雷妮生,除非我自选的!我还年轻,但是我是那些生来就注定要成功的人之一。至于你,雷妮生,你站在我这边会比较好的多了,你听见了吗?你经常把我当不负责任的小男孩看待。但是如今我不只是那样而已。接下去每一个月都会出现不同。很快的这个地方便会由我来主宰。也许我父亲会下令,但是虽然命令是由他口中下达的,却是由我发出的!”他走了一两步,停下来,回过头说:“所以你可要小心,雷妮生,不要让我对你不满。”
当雷妮生站在那里盯着他的背影看时,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身看到凯伊特站在她身边。
“伊比说些什么,雷妮生?”
雷妮生缓缓说道:“他说他很快便会是这里的主子。”
“是吗?”凯伊特说:“我不认为。”
三
伊比轻快地跑上门廊的台阶,进入屋子里。看到亚莫士躺在长椅上似乎令他高兴。他愉快地说:“哦,怎么了,哥哥?我们永远再见不到你回到田里去了吗?我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了你一切并没有垮掉?”
亚莫士以软弱的声音愤恨地说道:“我一点也不懂。毒性已经消失了。为什么我没有恢复力气?今天早上我试着走路,两腿都支持不住。我感到虚弱—虚弱——更糟的是,我好像感到一天比一天虚弱。”
伊比同情地轻快摇摇头。
“这的确是糟糕。医师帮不上忙?”
“莫朱的助手天天都来。他不懂我怎么会这样。我服用强劲的草药,咒文天天都念。厨房里每天也都为我准备特别滋补的食物。所以医师向我保证,没有理由我不会很快强壮起来。然而,我好像一天天不中用起来了。”
“这太糟糕了,”伊比说。
他继续前进,轻声哼着歌,直走到看见他父亲和贺瑞正在商谈一张帐目。
应贺特焦虑、愁苦的脸一看到他最喜爱的小儿子马上亮了起来:“我的伊比来了。你有什么要向我报告的?”
“一切都很好,父亲。我们正在收割大麦。收获很好。”
“嗯,谢谢太阳神,外头一切都很好。要是这里头也一样就好了。我必须对亚莎伊特有信心——她不会在我们沮丧的时候拒绝帮助我们。我为亚莫士感到担心。我不懂怎么这样疲乏——这样虚弱得出人意料。”
“亚莫士一向就虚弱,”他说。
“并非如此,”贺瑞温和地说:“他的健康一向很好。”
伊比独断地说:“一个男人的健康依赖的是精神。亚莫士从来就没有精神,他甚至怕下命令。”
“最近并非如此,”应贺特说:“亚莫士在过去几个月当中已经表现出他充满了权威。我感到吃惊。但是这种肢体上的软弱令我担忧。莫朱向我保证过,一旦毒性消失,他很快就会复原。”
贺瑞把一些草纸移向一边。
“有其他的一些毒药,”他平静地说。
“你什么意思?”应贺特猛然转身问道。
贺瑞以温和、思考的声音说:
“有一些毒药据说不会马上生效,药性不猛。它们是隐伏的。在身体里面一天一天慢慢地发作。只有在长长几个月的虚弱之后,死亡才会来到……女人家知道有这些毒药——她们有时候用这些毒药来除掉她们的丈夫,让人看起来好像是自然死亡。”
应贺特脸色发白。
“你是在暗示说——说——亚莫士的毛病就——就出在这里?”
“我说的是有这可能。尽管他的食物现在都由一个奴隶先尝过,但这种预防措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每一天每一盘菜上的毒药分量并不会造成什么恶果。”
“荒唐,”伊比大声叫了起来:“完全荒唐!我不相信有这种毒药。我从没听说过。”
贺瑞抬起头来看他。
“你非常年轻,伊比。还有一些事你不懂。”
应贺特大声说:“可是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已经向亚莎伊特求助了。我们已经把牲礼献上庙里——并不是说我对神庙有多大的信仰。女人家才信这些。我们还能再怎么做?”
贺瑞若有所思地说:“把亚莫士的食物交由一个可以信任的奴隶去准备,随时监视着这个奴隶。”
“可是这表示——就在这屋子里——”
“废话,”伊比大吼道:“一派胡言。”
贺瑞双眉上扬。
“试试看吧,”他说:“我们很快就会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胡说。”
伊比气愤地走出门去。贺瑞一脸肌肉皱起,满腹心思地凝视着他的背影。
四
伊比气愤地走出去,几乎把喜妮撞倒。
“不要挡我的路,喜妮。你总是鬼鬼祟祟,碍手碍脚的。”
“你真是粗鲁,伊比。你把我的手臂弄伤了。”
“那才好。我厌倦了你还有你可怜兮兮的样子。你越早永远离开这屋子越好——我会留心让你真的离开。”
喜妮双眼充满恶意地一眨。
“这么说你要把我赶出去,是吗?在我把我的爱和关心全都给了你们之后。我一直对全家人忠实奉献,你父亲对这一点够清楚的了。”
“他是听够了,我确信!我们也是!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个不安好心眼的恶嘴婆。你帮过诺芙瑞遂行她的计谋——这我够清楚的了。后来她死了,你就再来奉承我们。但是你就会明白——到头来我父亲会听我的,而不是听你那些假话。”
“你在生气,伊比。是什么让你生气?”
“没你的事。”
“你不会是在怕什么吧,伊比?这里有古古怪怪的事正在进行着。”
“你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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