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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西里·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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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妮举手,轻抚她的发。她像孩子了。桑妮温柔地抚慰着,阿如喃喃低语,你真好,桑妮。
是么?桑妮苦笑道。谁又解我烦忧。
两个女人拥抱着,此举太过暧昧。桑妮又想推开她。阿如紧紧缠住,送上温软的唇。
与我一醉吧。桑妮,我们一起醉死吧。她的舌尖柔滑缠入,桑妮心房窒息,两个女子的感觉竟也这般温馨。一时意乱情迷。
第二部分:滚滚红尘海水微澜(3)
四
桑妮在自己床上醒来时,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阿如沉睡着,白嫩的胳膊搭在桑妮胸前,有些婴儿的娇态。
桑妮怔怔地想,她竟和女房东419了吗?真不可思议。以前听人说过,想不到自己竟也顺利接受了。看来自己体内还真有些自己不了解的地方。
阳光斜斜地照进房里。桑妮起来撩起窗帘一角,阳光刺得人眼生痛,海水平稳地拍打着海岸,昨天风刮得很大,海浪除了卷起一些沙子到岸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改变。
嗨……桑妮……阿如醒来,轻喊她。桑妮回头,见阿如脸色平静如常。
莫不是她经常这样?桑妮生疑,不由心生几分委屈。转念又想,人家又没逼着你上床。不由黯然。
阿如赤着脚下床,仔细地看桑妮的脸色。知她有些不快,柔软的腰肢贴着她,轻触她嘴唇,低语道,别乱想,桑妮,我是第一次与女孩这样。
桑妮抬眼,看她满脸认真,心跳了一跳。阿如真是个鬼精灵。她轻轻地抱住阿如。再次为一个人心痛的感觉,既熟悉又痛楚。桑妮有些惶惑了。
仔仔醒了,喊着妈妈。阿如匆匆跑过去张罗孩子。桑妮软软地倚在床前,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倒挺像个家了。
桑妮,吃早餐喽。阿如开心地叫她。
牛奶是热的,蛋也煎得外焦里嫩,恰到好处。桑妮满意地吃着,阿如的厨艺没得说。
仔仔吃完神气地背上小红包。他要走吗?桑妮惊讶地问。
是啊。阿如帮仔仔整理着衣服。
门铃响了,桑妮开门,仔仔的爸爸站在门口,温文地冲桑妮笑一笑。
爸爸——仔仔扑上前,抱住他,十分热切的样子。他们父子的感情显然很好。
他抱起仔仔,对她们说,我们走了啊,仔仔,和阿姨、妈咪说再见。
桑妮阿姨再见,妈咪再见……细细的童音,仔仔他们走远了。
桑妮透过窗户,见到仔仔父亲身边还有个帅气的小伙子,从他怀里接过孩子抱着。他们三人走得很亲密。
桑妮回头,看着阿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先生的她,就是他吗?
阿如点点头。
桑妮晃她,你和我……只是为了试试与同性的感觉是吗?桑妮声音颤抖。
桑妮,我……阿如困难地说。
可你明明很爱他,却又与我这样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呢?桑妮感觉到十分痛楚。
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阿如大喊道。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总之我不愿意踏入你们的怪圈。桑妮奋力摇头,咬着嘴唇。
自己还是没有摆平自己的角色,感觉像是被刮了一掌的难堪,心却又像针扎着疼痛。
桑妮冲出房间,她脑中一片空白。
她没听到身后传来阿如的惨叫,桑妮,你别走!我爱的是你呀!
五
桑妮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一天了,她脑中总是想起阿如,想起她们三人牵着仔仔的手走在街上,那时的感觉,真的像一家人。阿如的笑容,让人无法拒绝。她如春花般的笑容、她的柔弱、她的风情,情也丝丝,线也丝丝。桑妮心揪着痛。
不由自主地踯躅到海边。海风吹着乱发,桑妮冻得脸发紫。不远处是阿如的家,格子窗户里透出朦胧而温暖的灯光,桑妮静静地看着,心里像是打翻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桑妮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用钥匙开了房门。阿如坐在沙发上,一见桑妮回来,紧紧地抱住她。急切地说,桑妮,你可回来了,我好担心你啊。你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说着阿如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桑妮情绪复杂地看着她。艰难地问,你真的在等我吗?
桑妮,我一直在等你。阿如眼泪汪汪地说。
那你和我……是为了试试与同性的感觉对吗?桑妮小声地问。
不是的,桑妮,也许一开始我是不理解我老公的行为,可是后来我也接受了。我伤心的不是他找了个男孩,我伤心的是自己啊。伤心自己在婚姻里,成了个啥事也不懂的笨人。阿如语无伦次地说。
自从遇上你,桑妮,从你身上,我又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独立、坚强,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阿如脸贴着桑妮,亲昵地蹭着,像个爱娇的女孩子。
你真的爱我吗?桑妮哽咽着问。
是的,我爱你!阿如坚定地说。
呵,我也爱你,阿如。桑妮长吁了口气。紧紧地抱住阿如的纤腰。
那你不会再走了吧?阿如小心地问。
难道你要涨房租?桑妮咬着她的耳朵。
嗯,我要收回房间,拒租。阿如吹气如兰。
那我睡哪呢?
桑妮的衣服被她一件件地脱掉了。
——我睡哪你睡哪。
——我睡地板。
——我也睡地板。
——呵呵,瞧你个坏样。
——明天再把仔仔接出来,大家一起出去玩好吗?
——好呀……
夜更深了,风拍打着窗棂,淡淡轻烟笼着月色,春梦绕天涯。窗外,风轻轻吹着海面。海水微澜。
第二部分:滚滚红尘最接近的感觉是春天(1)
1996年冬天,我穿上棉衣,看着她采茶的手不断冰冷,她终是要走的,我知道。她叫我乖女儿,我觉得陌生。死亡,总是陌生,慈爱。
17岁,我不懂得放弃与得到的区别,不懂得灯光与美丽的界限,17岁。他要我了,不说爱情,他只是说,过来,羽儿。
我过去,他深入,温和,且坚硬。我疼,却忍着不叫,眼前却浮现出另一个男孩的影子,不过冷冷的,我如何才能做一株茶树最艳丽的茶花。
茶花很浓,惊心,开得夺魄,摄魂。他说,好,羽儿,你在我身下,像朵灿烂的茶花。是吗?我笑,不可置否。
为了存在的离开。我是魔鬼,一个个从我生命里消失,父亲,母亲,不再有亲情的绳索。
爸爸伸过来的手,那样干瘦,一点陌生的余温,炉火灰烬处,灰黑。
我想起河边的枯死的树,没有风沙袭过的余温,父亲,你被风化。我在成长,还是老去?
羽儿,望着天空,那里会下雪,所有怒放的笑容都像冰刀削出来的,轮廓深深。
我在一个深情的呼唤里走远了,我飘浮如羽,无根。向往大地与宇宙,我无力,降落在他身上,轻得像羽毛。幸福与情欲连在一起,轻飘得像羽毛。
滑稽的命运。他轻轻地要我,吻,茶树的韧,这样的男人让我喜欢,我想起一双支愣在天空的手,多情的生命失去,无情的死亡来临。
于是,呕吐。
羽儿,怎么了?
疼。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疼。
我抱紧,写满悲伤与关切的脸,与我一起成长的手指扭曲。我突然大力掴掌向他,谁让他取得我的童贞,我怪笑,身轻如燕。彼时,我已二十一岁。
我离开,流浪,一个城到另一个城,远去,接受,活着,不再有男人。孤独是另一种浅薄,我们不知,以为可以得到完整的生命。
如果可以。
2001年,11月15日,心痛如绞,我知道那个魔又出来了。骨瘦如柴,无法见人。关切的脸已然不见,我摇摇晃晃在地铁出没,黑夜里有男人跟上,后面撩起我的裙子,硬硬地顶向我。我用力蹬向他,惊惧的脸,比我小不了几岁。这么小也敢来,不由狂笑。背影急速逃离,居然比我怯懦,不由毛发悚然。
我掏出烟盒,空的,用力掏,口袋再多,也是空的。
有一枝烟递过来,我接,熟练而无忌。我的笑必然动人,即使快要腐烂。果然,他也叫我羽儿,温情,不热烈,如广州的阳光,四季照着,透过心脏的暖。不过我的心如寒冰,如何?他能暖我,他叫清和。
没有办法,我竟然在他教导下,开始练习煲汤,从背后,他看着我,切菜,放料,咬舌不清的普通话。我们同居一室,分担房租。不说爱,也不做爱。他是男人,我是女人。
多余的空间从此有人分享,我冷静,温和地感觉一切,有东西在心里死去,硬硬地摸不到去处的,是漠然。
夜里开梵音听着,恢弘的气息自远方来。享受着空离的一切,周遭,如水浸过。
羽儿,你在逃避什么?清和问。
别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怎么感觉你像八零代的人?我戏谑。
是么?清和受伤的表情,青涩是种可爱?何况胡子长出已然齐整,你有胡子了耶,我去摸,怪笑。清和脸通红,悻然跑进里屋,电脑,QQ开着,对话框里跳出扎蝴蝶结的红色字,巴塞罗那下午茶,我们明天去喝茶怎么样?
呜……清和回话。
男人回这么矫情的话?他还打一串字符,我看着烦,不由怒,上机打一通字符。QQ死机了,键盘也被我敲的一震一震。
羽儿,不要老是发火,我知道你心里烦。
清和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身后,我正在看广州夜景,顺便听四楼下面的车声。没日没夜,如果上班,还能见到中信广场,雄壮直指天空。切,像男人那话儿,早有人这样告诉我。每次进中信,我心里一怔,想起那句,默默地笑。
有一天一边笑,鞋跟戏剧性断了,这么倒霉的事也发生在我身上,一直以为只有言情小说里才有,书里一定紧接着出现高大英俊男子,我回头,保安故意绷着脸跑来伺候,我大惭,鞋跟与乡气的保安一起左右夹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掏手机接电话,老总在催,还不上来开会?
我看时间,超过五分钟。不由气恼,怒气冲冲把另一只鞋也提在手上,干脆做赤脚大仙。电梯到十五楼,我轻手轻脚进。老板做出客气笑容,介绍对面一刚健男人,轮廓清晰,表情硬朗,不由多瞧几眼。他却一路顺着我看下去,见到脚——光的,依旧面无表情,我却似看到他肚子里笑得直冒气泡。他好不容易挤出发颤的声音——
小姐请坐,鄙人姓黄。黄子光。他握手,手掌暖、有力,掌纹粗糙。
我也面无表情,翻开手里企划,我花了两天时间准备的策划方案,关于雪佛兰SPARK最新营销案,我跟单有一个月,如果成了,回扣丰厚。有钱我自然卖力,除了工作,别的提不起我的劲。
羽儿你变了好多,清和有一天对我说。
是吗?我对着电脑上放的QQ妹妹吐烟。人总要成长,化蝶很痛,蛹没有出路。变成什么样了?
清和故意问,为何,因为遇上可以相爱的男人?
在哪?我装傻。
哦,在天边。清和说。
希望,你也不知道帮我!我在与一只硕大木瓜搏斗,削皮,煲汤,养颜。
我知道,我变世俗了。
羽儿,你皮肤够靓。黄子光也这样夸我,他的手还轻轻抚过我的脸。为了跟单,我不得不迁就,看不出面无表情的男人,煽起情也毫不逊色。
黄总……我想阻止,却无力。一时的犹豫定然使他以为有机可乘,黄子光进犯,羽儿,如你从我,我对你会很好。黄子光叹息。
所有人都一样,我笑,却不动,任他剥了衣服,站在他前面。
你知道吗?当你那天赤着脚站在我面前,我看着你可爱的小脚丫,心里一个劲地想,这个女孩有意思,好可爱。我从没见过哪个女孩会光着脚上中信。
哼,没见过让你见一下,我开始扭动。听他夸奖,似得宠,不由恃宠而娇,此时不娇,更待何时。
第二部分:滚滚红尘最接近的感觉是春天(2)
清和从来不会让我这样。
我们相互煲汤,仅此而已,不温不火地煮,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地煮下去,直到瓦罐所有的料都熬成一团糊,逼了汤汁,喝,胃里暧暧的。多年的胃疼从此好转。烟,也戒了。
清和治好了我的胃疼?一锅锅的煲汤,为什么当初不觉得好喝呢?
每当黄子光带我去喝茶,吃饭,例汤送上来的时候,我喝一口,总觉口味不对,不是腥就是咸。我皱眉,吐掉。
黄子光很有耐心替我擦掉,唇上的液体,所有的液体。他很小心,甚至宠爱,我会发火,也会撒娇,在他面前,我甚至可以放纵一点点,却隔得远。梦里,冰冷的手会浮出来,恶梦醒来,浑身湿的。
中信广场前人来人往,没有谁会东张西望,总是直直地往前走。
东张西望的是桥底下的乞丐,我会给他们一点钱,不多。偏偏都是老的、少的,抱着孩子,是我见不得的那种。第一次见,心蓦地一紧,接着什么也没了。就那样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人流里,我知道自己背影不比这个城的谁更孤独。
黄子光有家,依然孤独,甚至疼痛,第一次的面无表情并非刚硬,无非逞强罢了。还在女人面前,他知道他的英俊面容,可以吸引女人。对我,他并没有使更多花样,我想,他离开我的日子会早一点。
清和继续为我煲汤,我从没有委身过他,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好,这么温和?我想问,却又吞下,汤开始难咽,他看我日渐晚归,身带酒味。
不要喝酒,会伤身的,你多大了?他愠怒。
我冲他仰脸,露出纯洁笑容,三分无辜七分可爱,心里酸涩。清和,你别管我。
不料他紧紧抱着我,不说话,让我感觉他的稚气之处,他父母姐姐都在广州,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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