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疯狂旅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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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啊！真讨厌！”　　接过蓝傲天扔过来的衣服，除晓重新缩回帐篷，换上自己的裤子。　　换下蓝傲天的衣服，除晓当然想到他也还穿着湿衣服呢，“喂，你也该烤烤衣服了！”　　这回，轮到蓝傲天进帐篷换衣服，由除晓为他在火堆旁烤干衣服了。　　火还够旺，而那个进了帐篷的家伙，递出湿衣服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除晓望着火，眼前竟然出现的全是蓝傲天的样子。其实，如果他不是总摆出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应该是非常好看的。形容一个男生好看，那肯定是因为他有可以与女子相媲美的容貌。　　那么，他的父母，尤其是他的母亲，一定是个绝代佳人。　　嘻嘻，要说她除晓因为喜欢效仿Ella，所以故意打扮得有些男孩样，那他蓝傲天如果男扮女装，一定比她要美。呵呵，不过也不行啊，他身材可是绝对的男人，哪有长得那么高大结实的女人呀？！　　想着想着，火上的湿衣服也渐渐干了，她递给蓝傲天。不一会儿，蓝傲天就穿好衣服出来了。　　“你进去休息吧。”他似乎没有注意到除晓此刻正仔细打量着他的目光，头也不抬地命令她去睡觉。　　好吧，既然这个家伙不愿意和自己聊天，那还是去“呼呼”为妙。　　除晓虽然比较喜欢讲话，但也决不是个不分眉眼高低，逮着个人就神聊的主儿。爬进帐篷不久，她就有了睡意。　　火光渐渐暗淡下来，坐在火堆旁的蓝傲天感到越来越冷了。可是，他已经把能穿上的衣服全都穿上了。虽然又困又累，他也不敢打瞌睡，因为他知道，在这样寒冷的夜晚，一旦这么睡着了会发生什么事。　　夜深了，除晓缩在睡袋里，也没有觉得有多温暖，刚开始躺下时的那点睡意，终于也被寒冷赶跑了。那么，外面的那个家伙呢？怎么这么老实啊？不会已经被冻死了？！　　一想到蓝傲天会被冻死，除晓心里最后的那点儿羞涩全都被放下了。他是为了找她才和大家分开的，又是为了让给她帐篷，自己才坐在外面挨冻的。她怎能这么不仗义啊？！哎，也不知道武侠小说里的那些孤男寡女晚上在荒郊野外都是怎么过的！　　“你进来吧。”除晓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及时叫醒已经快睡着了的蓝傲天，“坐在那儿睡，你会被冻死的。”　　这丫头好好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蛮好听的啊。蓝傲天打着哆嗦看着从帐篷里探出个头的除晓。　　没有选择，总不能就这么过夜吧。虽说男女授受不亲，虽说他蓝傲天洁身自爱，但此时此刻，生命好像应该比贞洁重要吧。他慢吞吞地走过去，爬进了帐篷。　　钻进一个睡袋里，两人的身体无可避免地实现了零距离的接触。　　除晓被冻得红红的小脸儿和那双明亮的琥珀色大眼睛，此刻就在离蓝傲天的鼻子尖下不到两公分的地方。而蓝傲天那双曾经令除晓险些被催眠了的漆黑的眸子，也就在她脑门上方四十五度角的位置，一探头就能碰到。　　啊呀，男人的眼睫毛也可以这么长啊。除晓在心里发出一声感叹，你看看人家还是男生呢，哎，老天爷不公平呀！这家伙的嘴唇真是好看哪！简直就是天生用来接吻的嘛。嘿嘿，等见到龙小溪和可馨，一定要告诉她们俩这个关于蓝傲天嘴唇绝妙的形容！嘿嘿，花瓣一样的哟！　　哎呀！不行不行！想什么呢？又不是花痴！除晓紧抱着双臂，在自己胳膊上肉最多的地方咬牙狠狠地掐了一把。　　其实，这丫头细看也还不难看。虽然五官不够精致漂亮，也没有霏霏那么秀气，但胜在表情丰富可爱。尤其是嘴唇，呵呵，真是有趣啊，怎么好好待着都像是在跟谁赌气似的，嘴唇看上去圆润柔嫩，味道一定……靠！我这是怎么了？冷静冷静！蓝傲天用放在自己大腿外侧的手使劲拧了自己一下。　　咝，好疼啊！这是他们几乎同时有了这样的感觉，两人不约而同做出一脸痛苦无比的表情……　　好不容易算是睡着了，天还没亮，蓝傲天就被除晓的一声大叫惊醒。　　“水，水！”除晓摇醒蓝傲天，“全都是水呀！”　　手伸出去，立刻就摸到帐篷里汪着的一层水，而这个防潮垫外加据说还防水的睡袋，此时连里面也都发潮了。爬出帐篷，外面雨已经停了，可是地上却不知何时积满了水。积水漫过了帐篷底缘，从缝隙间渗进里面。结果，就给他们来了个水淹七军。　　还不到四点，离天亮还有好一阵子呢。　　冷，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喂，我抱你只是为了不被冻死，你别多想啊！”他居高临下，张开双臂，搂住打哆嗦的除晓。　　“你要是敢告诉别人，你就死定了！”她小鸟依人，投怀送抱，嘴里却在狠狠地威胁着。　　“不许乱动！老实点儿！”　　“我没动，那是冷得哆嗦呢。”　　……　　两人别别扭扭纠缠了一会儿，总算暖和了点儿。忽然，除晓一把推开蓝傲天，“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原来，她是想起了自己口袋里的宝贝。说着，只见她掏出个叠成薄薄一片儿的东西递给他。“这是那天方队长给我的大塑料袋，你包里没有吗？”　　“我没买到。”他接过来展开，确实很大，足够把他整个装进去的。　　“用这个套在睡袋外面，就不怕湿了！”她擦了擦鼻子，快要冻僵的小脸上绽出个得意的笑容，“嘿嘿，谁让你赛前培训没来，这都不知道。”　重新钻回睡袋，两个人发现彼此的体温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可爱的东西了。　　“真高兴你是哺乳动物。”她笑得很开心，还促狭地挤了挤眼睛。　　“怎么？你不是吗？啊？你是鳄鱼吗？”本能地，他认为她又在拿他开涮。　　她用膝盖拱了拱他的腿，“什么呀！我是说你很暖和，有体温！比条鱼强多了！”　　没有回应了，他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部分：不在场经常不小心就会伤到她自己

　天亮后，简单收拾一下，吃了点沾黄油的压缩饼干，喝了些用净水片处理过的溪水，他们就上路了。　　虽然地上依然又湿又滑，但好在不再下雨了。为了赶路，蓝傲天连推带拽地拉着除晓翻山越岭。除晓好几次摔倒都痛得想哭，不过，眼泪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就被她咬咬牙，狠狠地给逼了回去。　　蓝傲天一路上虽然还不时地吆喝她，但心里其实早已在佩服这个坚强的女孩了。见惯了吴霏霏那样的娇气女生，猛地与除晓这样倔强的女孩单独相处，他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中午过后，他们站在山坡上，已经能看见坡下延展开去的那片树林了。　　林子前面的空地上，隐约可见两个小木屋，木屋前，还依稀晃动着一些人影。　　“啊！我们终于到了！”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山坡上跑下来。迎接他们的是队友们的惊叫欢呼和没完没了的拥抱。　　“你去哪里啊？都快要急死我们了！”龙小溪搂着除晓，边抹眼泪边嗔怪着。　　“这个嘛，一句半句说不清啊。”除晓简直不知该从何讲起，这一天来，她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事，“咦？方队长呢？咱们下面要干什么呀？”她只想不要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可馨愁眉苦脸地探过头来，“还说呢，说好等你们追上来，我们会合后早上就一起出发进林子的，可你们一直没到。方队长就说不能再等了。”皱着眉头，她侧身一指旁边的小木屋，“就是那里面，我们下一步的指令就是从那里面取出来的。上面说，让我们的领队们先自己进林子，去找个什么东西。结果，方队长他们三个就都进去了，到现在半天都过去了，还没回来。”　　这是座比较典型的北方密林，生长着高大落叶乔木，那些掉光了叶子的杨树、桦树还没来得及生出新叶，只有四季常青的松柏大片大片地黑绿着，一眼望不到边。　　蓝傲天回来后就一直和一些男生商量着什么，有方搏这队的队友，也有其他两队的。　　除晓找到自己的背包，翻出手机，信号微弱到几乎没有，看来，想给队长们打电话联系是不可能了。　　这百十来号人中，一色全是十七八岁高中生，平时大家谁都没有遇见过这样困难的处境。和领队失散，就意味着无法获悉接下来的行动方案，而且，现在又与后援组织失去了联系，是该前进还是该继续等待，抑或干脆自己摸着来路撤回去，几条路摆在面前，令他们一时举棋不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为杳无踪迹的三个领队担忧，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小木屋里的行动地图一共两份，被三个领队带走了一份，还留下来一份。可是，大家不知道是不是该按照这份地图就自己摸进林子去，万一盲目行动就可能会与领队失散。商量半天也还是没想出办法的男生们，又再一次走进了其中一间小木屋。　　这是两个供伐木工人休息的小屋，看样子也已经废弃不用了。屋里面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一张就要倒的桌子和几只充当凳子用的原木墩子。看来看去，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吴霏霏自从蓝傲天回来后就一直在耍小脾气，故意不答理他。这会儿，可能是饿了，正坐在韩昭的背包上小口地啃着一包牛肉干。　　“霏霏，别吃了，再吃就不够了。”韩昭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阻止着她。　　“怎么了？大不了明天我不吃了！”吴霏霏撅起了小嘴。　　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韩昭提议：“唉，你还是看看老大去吧，别一会儿他又跟那个土拨鼠跑了。”　　这招果然管用，吴霏霏闻言立刻放下了牛肉干，从韩昭的背包上跳起来，向着小木屋跑去。　　屋子里光线很暗，进去后，好半天，她的眼睛才适应。蓝傲天他们几个已经放弃了寻找，正围坐在小木桌旁玩牌。　　吴霏霏扫了眼空荡荡的四壁，然后向靠里的墙角处走去，盯着一只缺了角的破镜框出神。板缝里透进来的一缕阳光，正好照在镜框里依稀可辨的图画上。整幅画几乎都是阴沉的黑蓝色，只有一只灰蒙蒙的天鹅，影子似的浮在中间。　　从吴霏霏一进来，蓝傲天就一直用眼角余光跟着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因为从小她就特别爱摔跟头，到处磕磕碰碰，经常不小心就会伤到她自己。　　顺着吴霏霏的身影，蓝傲天的目光也瞟了眼那幅破烂画。吴霏霏在绘画方面有着超常的天赋，这方面的奖也拿了不少，一直是父母的骄傲。当然，走到哪儿，她都会比别人更注意这些东西。所以，他非常理解她为什么会对这么一块破旧图画感兴趣。　　等等！蓝傲天猛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那幅画！为什么这屋里会有那么一幅画呢？而且，镜框虽然缺了角，可镜面上的玻璃却是完好的，没有破碎，上面甚至没有厚厚的积尘！　　他一个健步跨到吴霏霏身旁，伸手过去，一把摘下了那个镜框。　　“啊！傲天哥！你干吗？吓死我了！”用手捂着自己不停起伏的前胸，吴霏霏表情夸张地惊叫着。


第二部分：不在场生着一脸青春痘的男生

　　蓝傲天没有理会她的叫声，而是拆开了镜框后面的背板。在背板和图画纸之间，豁然掉出一张折好的小纸条！　　展开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这样几句话：　　　　

　　天明上路，　　三人成行。　　望眼欲穿，　　举棋难定。　　踟躇不前，　　不如辟径。　　三人再行，　　女至方清。　　　　

　　一会儿，林前空地上，不少人围住韩昭，听他高声念着纸条上的文字。　　大家吵嚷了半天，终于又都安静了下来。这张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又该如何行动？一时间谁都没了主意。　　“看样子这是他们预先设好的局，如果我们没找到这张纸条，是不是就会有人来再给我们别的指令了呢？”一个留着长头发，生着一脸青春痘的男生说。　　“先别管那些，反正我们现在找着了，那就应该马上采取行动，说不定这就是咱们比赛安排好的一部分呢！”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靠着树干，声音不小，语气也挺冲，一看就是在学校极爱参加各种辩论会的主儿。　　“我看她说得对！问题是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我们该干什么？”韩昭用拿着纸条的手朝刚才说话的女生挥了挥，俨然一副三军统帅的架势。　　除晓一直紧锁着眉头，“……三人再行，女至方清。”这最后两句是什么意思呢？按理说，“三人再行”，应该是让我们再派三个人去，可是，这最后的“女至方清”指什么？“女”可以是指女生，还可以解释为“汝”的通假，那就成了“你来了就清楚了”的意思。　　“这样吧，如果是让我们再派三个人进林子，我们就再让三个人去。不管这最后一句的‘女’字怎么解释，反正，我们这次去三个女生就是了。”除晓慢慢走到韩昭身边，大家都在听她讲。　　“会不会有危险啊？”“让谁去啊？”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我们去吧。”说话的是一直沉默的可馨。“好，我同意！”除晓和龙小溪几乎同时点头。三人的手下意识地拉着。　　“不行！”　　“不行！你们三个去太危险！”蓝傲天和韩昭几乎同时出声阻止。　　蓝傲天说着朝除晓走过来，阴沉着的脸仿佛结了冰的湖面。　　除晓仰起头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在他故作冷漠的表情里，她似乎看到了他对她流露出的一丝关心。“放心吧，我们会没事的。”她朝他挥了挥拳头，笑容甜蜜而自信。　　这样干净如孩童般的笑容，一时间让蓝傲天不由得一阵发呆。　　“那你们要小心啊，尤其注意方向，不要迷了路。如果过两个小时没消息，我们就去找你们。”说这话的是韩昭，虽然话是对她们三个说的，可他的眼睛却始终望着一个人——龙小溪。　　带上方搏他们留下的那张地图，三个女孩在大家关切目光的护送下，走入了树林。


第二部分：不在场那张缝起来的大地图

　　她们很小心，几乎走上十几步就要看一看指南针，生怕走错了方向。越往里走，树木的枝干就越粗壮。绕过一个小山坡，她们就进入了一片全是针叶植物的密林，四周光线暗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松木特有的清香，脚下踩着的，都是枯黄凋落的松针。　　“我觉得我们刚才出发的样子，特有S。H。E的感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