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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8-琅环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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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与他有一张一样的脸,却是不同的人,皇后之尊,我跟本不稀罕,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做平南王妃。
这样说,似乎有些大逆不道,可这一切,都源于段豫武,这个男人,是的,段豫武,这个男人,我倾心爱着的男人,到现在,仍然爱着的男人。
不不不,我恨他,好恨他。
我也是官家千金,从小我就喜欢段豫武,相信他也知道我对他的情意,可是,他总是对我若即若离,我一直在想,或许,他未能定性,也许,他累了,倦了,会发现身边的我,梦想着有一天他会珍惜我,会穿上嫁衣,成为他的新娘。
我有两个哥哥,都是养尊处优,懒散无为,所以父亲对我倒是期望很高,对我的教导,甚至比两个哥哥更加严厉,希望一有天,我可以飞上枝头,将家簇带入另一个高峰。
父亲的心思我很清楚,无论是豫文或是豫武,谁登上皇位,我都有机会可以成为皇后,虽然,我心里一心一意爱着豫武,可豫文对我却是一片痴心。
大概,是我对自己的未来太有信心,我虽没有倾城之貌,可琴棋书画无一不能。我自视很高,却在段豫武这个男人面前摔得很惨,他无视于我的自尊,无视于我的痴情,我曾经想要放弃所有的一切,与他归隐田园,做一对平常夫妻,相夫教子,平淡一生。
豫武没有野心,对皇位也无贪念,这也是让我最倾心的地方,在我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无论他是不是九五之尊,都愿意与他白首共偕。我以为,他的想法与我一样,我一直以为,不曾怀疑过,即使,他从未对我有所表示,可我相信我俩都会这样的默契……
随后,储君渐明,继承帝位的是豫文。
现在想来,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与豫武的缘分就已经终结,而当时,我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父亲不许我与豫武走得太近,怕会落人口实,成为他日阻止我荣登后位的把柄。
为此,我做过激烈的抗争,绝过食,禁过足,甚至寻过短见……然而,这一切,在父亲看来,比起家族的兴荣,也变得微不足道了,他让下人不分日夜的监视着我,不让我有意外,更不许我有任何的可趁之机。
忽然有一天,父亲亲自打开软禁我多日的房门,还我自由。
我喜出望外,我以为,是我的固执打动了父亲,是我倔强让父亲屈服了。
我要见豫武,我再也不能等了,当时,我只得胸中有团火似的,已经将我的心点燃,被关押的那段时日,我已经想得太清楚了,以前,我一直顾忌女儿家的礼数家规,其实,我又何需在乎这些呢,我爱豫武,我爱豫武,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说我不顾礼仪也好,不知廉耻也好,总知,什么也顾不得了,我要见豫武,我要告诉他,我爱他……
我拖着困乏的身子,走到门口时,父亲淡淡地说了一句:“莨缌,别再折磨你自己了,豫武不会要你的。”
大理这地方实在太小,我一走出府门,大家都在议论着豫武要迎娶榆雅,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我不够好吗?是我比不上榆雅?不,现在想来,只能道一声天意弄人。
我大病了一场,那场病几乎要了我的命,在生命犹如明灯,即将熄灭的时候,我真的想要放弃,想就此一了百了,最后,是豫文恳求皇上,让宫里的御医汇诊,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就是豫文,他日夜守候在我的身边,让病中的我混淆不清,我以为他就是豫武,也正是这样,我活了过来。
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又何需计较太多呢。
病愈之后,豫文仍然对我无微不至,有一天晚上,我坐在亭里,对着月亮发呆,豫文为我披上了件披肩。
“别再着凉了,别再生病了才好。”他温柔地说。
也许是那场病让我变得更加的脆弱了,我只觉眼眶一酸,流了泪。
“豫文,你是不是很喜欢我?”我问。
“莨缌,你怎么啦?”他问,摸着我的额头,“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我拉着他的手,“不,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不,是我全身上下都很舒服,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还喜欢着我?”
“莨缌,你不要这样。”他有些挣扎,放开我的手。
“算了,你走吧。”我转过身,“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提高了声音。
“莨缌,”他轻喊,“你别当我是傻瓜,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你喜欢的一直是豫武吗!我争取过,但最后也放弃,我是真心诚意想祝福你与豫武的。”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
他背转身去,哑声说:
“莨缌,你要我怎么做,要我去娶榆雅吗?”
我大震。
“只要你一句话,我替豫武成亲去……”
“不……”我上前去,搂着他的后背,“不,豫文,不,不要,如果,连你也不在我身边,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如果,不是这场病,我真的分不清我自己的感情,我瞒不住你,也不想瞒你,我是喜欢豫武,但是喜欢豫武的莨缌已经病死了,现在在你身边的莨缌,是喜欢豫文的莨缌。”
他回过头,将我揽进怀里,欣喜地说:“真的吗?莨缌,是真的吗?”
我望着他,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送上我的唇。
那一吻,是我的初吻,是真的想要忘记过去,是真心地想要做一个心里只有豫文的莨缌。这个男人对我情深至此,我又何忍再伤害于他呢。
那一吻,我成了太子妃。
《琅环曲》 第一部分《琅环曲》 你心里的人
十七 你心里的人,是我吗
'宇聪'
母后斜坐在椅子里,用手托着头,脸色暗淡,眼神茫然,这几天,母后身体有些不适。
“儿臣给母后请安!”我拱手低头道。
“聪儿你来啦。”母后回过神来,微笑道。
“奴婢见过太子爷!”行礼的是母后的近身侍婢金枝,金枝侍奉母后多年,对母后忠心耿耿。
是的,母后身体欠安,还是金枝告诉我的。
不是我不想来,只是我一来,母后就会重提让我选太子妃的事,我实在有些不厌其烦。
今晨,金枝早早地守候在我寝宫外。
“太子爷,您去看看娘娘吧,这几天,娘娘寝难眠,食难咽,烦心事只是搁在心里,奴婢也不知如何劝解,宽慰才好。”
听了金枝这话,我心里有些不忍。
“奴婢知道,您是怕娘娘提起让太子选妃之事。”金枝低下头去,行礼道:“请恕奴婢斗胆……”
我扶住她:
“嬷嬷不必如此,多年来,你尽心伺候母后,宇聪幼年也得你照顾,对宇聪来说,你也是长辈。”
“谢太子爷。”她眉间一宽:“后宫的生活本就是让人提心吊胆,娘娘贵为一国之后,事事更是要规行矩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捡娘娘的错失,挑娘娘的毛病,奴婢知道,娘娘心里最在乎的是太子爷您呀,娘娘一心掂记着为您选太子妃,那是为您将来着想,她是皇后,但也是母亲,自古以来,后宫的斗争没有硝烟,却比任何战争都要残酷……”
我惊奇,一个皇宫的婢女,竟然可以说出这一番道理。
“聪儿今天怎么到母后宫里来?”母后说道。
她这话,似乎有点埋怨我这几天都不曾给她请安。
“儿臣听金枝嬷嬷说,母后这几天身体不适,特地带了些甘枣蜜,让母后品尝。”
“太子爷有心了,娘娘就是这几天觉得口中无味。”金枝接过我手中的甘枣蜜,“娘娘,这甘枣蜜滋补养颜,是朝廷的贡品呢……”
“金枝。”母后轻声喝止。
“是,娘娘。”金枝一屈膝,对我使了使眼色,端着甘枣蜜出去了。
“聪儿啊,”母后叹了一口气,“你真是死心眼啊。”
我知道母后所指何事,也许,什么事我都可以让步,包括是皇位,可我对天瑶的心意,没有丝毫的犹豫。
“母后,儿臣任何事都可以依您,”我跪地,望着她,坚决地说:“只是,儿臣的婚事,就请您让儿臣自己作主吧,在儿臣心里,早认定了天瑶,除了天瑶,早已容不下任何一个女子!”
我对母后从来都是百般顺从,即使是有些事心里不太愿意,只要母后开口,为了孝义,我也甘心去做。
这一次为了天瑶,是第一次违逆母后。虽然,母后知道我喜欢天瑶,可对于我这样的抗争,也是大感意外。
“聪儿,你是我大理国的储君,是未来的皇上,将来,也是要选妃纳嫔的呀!”
“儿臣知道,身在帝王家,自然要为国为民奉献一生,母后,儿臣所付出的代价,就不能让儿臣保有对天瑶的痴情吗?儿臣不喜欢后宫的女人为争宠而不择手段,不喜欢得宠的女人玩弄权势,更不喜欢失宠的女人惨淡收场,连金枝嬷嬷都说,‘后宫的斗争没有硝烟,却比任何战争都要残酷。’所以,将来儿臣的后宫只要天瑶一个就好。”
“聪儿,你在说什么,皇帝的后宫岂会只有一个女人的道理,即使母后再纵容你,也不能容忍你无理取闹。”
“母后,您也是女人,您也年轻过,难道,当父皇留连在其他娘娘寝宫时,你就没有一点妒忌,没有一点心酸吗?”
母后瞪大眼睛,没想到我会这样问,怔怔地凝视着我好一会儿,眼里渐渐浮起一缕水雾,也许是这句话,刺痛了母后最软弱的一环,她闭了闭眼睛。
“聪儿,你对天瑶情比金坚,有没有想过,天瑶是否也对你也是痴心如你呢?”
我语塞。
是的,我不知道,甚至,不敢去推敲,怕结果,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记得那天,对立寒坦言,我对天瑶的心意,立寒并无异常。
我与立寒情如兄弟,无话不谈,这情谊的可贵,我当然无比珍视。
可在我心里还有一丝担心,天瑶进平南王府的时日尚早,立寒更比我先认识天瑶,那天是我第一次对立寒用心机,立寒个性内向,却忠义双全,若他知道天瑶是我认定的人,即使是有非份之想,他也会知难而退,先把事情挑明,是怕日后横生枝节。
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天瑶为什么会出走,我自认对她呵护倍至,可在我面前总是很难看到她展露笑颜。
我太子之位已定,要协助父皇处理朝政,无法分身寻她。
我想到了立寒,虽然有些冒险,可我仍然愿意去尝试,与立寒兄弟多年,深知他的品性,如果,他经不起考验,那日后如何辅佐我治理大理呢?而我更想知道的是,天瑶,你心里的人,是我吗?
《琅环曲》 第一部分《琅环曲》 花 妖
十八 花妖
'立寒'
张秀英手腕上的的确确戴的是天瑶的鸳鸯锦。那玉镯很是特别,相信天下不会再有第二只。
在“醉月楼”的东厢里,张秀英对我坦言,两年前,在源江边救过一个落水的女子,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当时,她的手中,就戴着这鸳鸯锦。
天瑶!我失声喊道,她在哪里?在哪里?
张秀英回避着我的眼睛,慢吞吞地道,她将天瑶带入府中悉心照料,一个月以后,天瑶恢复身体,可不知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处,将要去向何方。
一时间,一种伤心和悔恨溢满胸臆间。
张秀英讲,天瑶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教她弹琴。
难怪,她的琴音与天瑶如出一辙。
我再追问张秀英,天瑶的下落时,难过的表情浮现在她的脸上,她告诉我,天瑶在一年前已经患病生亡,临终前,将鸳鸯锦交于她手……
我手里的茶杯“呯”地一声掉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溅在的我脚上,我全无知觉。
不,不要对我如此残忍!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出“望月楼“的。
杜众安慰道:
“公子爷,您不要伤心,说不定,天瑶小姐她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是那张秀英说谎骗你,也未可知……”
杜众说这话有点有气无力,相信他和我一样的清楚,张秀英不可能会弹出与天瑶一样的琴音,除非,是天瑶所授……天瑶的鸳鸯锦是不会离身的,除非,她真的不在人世……
我对杜众挥了挥手,“杜众,你先回客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杜众虽然有些不放心,却也知我固执的脾气,叹着气离开了。
我坐在那小山坡上,直到夕阳沉下底,最后一丝光亮,也暗了下去,我的心,从来没有如此惆怅过,这是对我的惩罚吗?
不,我宁愿下十八层地狱,也不愿天瑶受到丝毫的伤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不会逃,也不避……
可是,现在,太晚了,我跑下山坡,奔起小树林中,抬着望着那树木,望着漆黑的天空,望着那旷野,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放声喊道:
“不要,不要,不要啊……”
只想这样狂叫着宣泄内心的伤痛,积聚的泪水倾刻间汹涌而至。
“天瑶,天瑶,天瑶啊……”
如果,我的退让要累及天瑶丢掉性命,那,那我又何须深埋对天瑶的深情?
我停在一个巨大的桦树前,狠命地用拳头重重地击打着树干,直到拳头血渍斑斑,想用身体的伤,代替心里的痛。
泪水延着面颊往下落,滴落在树下的一株玉兰花的花蕾上,那花蕾居然闪闪亮起来,一瓣一瓣地绽开,继而一阵阴森的女性的笑声:
“哈哈哈……”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越来越响。
我倒退一步,只见,从那花蕾中走出个人来,白色的衣衫,披散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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