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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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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昃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听他的话,大概可以猜到他今晚是请了不少人出去饭局谈生意,最后被灌醉了。
“我不懂你们生意上的事情,但你也要照顾下自己的胃吧?”子楚虽然口吻仍旧有些不快,但从话语里却听出了几分关心。
“知道,我下回会长点记性,带上公司里那几号酒鬼过去。”陆昃恨恨说道,可见今晚他确实是喝得挺难受的。
“嗯嗯,那你现在在哪?”子楚口吻已经完全软化,关切的问道。
“刚到家。”陆昃笑道。
“你自己开的车?”子楚问了句。陆昃笑而不答。
“你。。。”子楚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反正他也安全到家,骂他也太迟了。
“陆昃,我睡了哦,你也早点睡。”子楚打了个哈欠说道。
“好吧,你睡吧,明天再联系。”陆昃有些不舍的说道,不过在听到子楚打第二个哈欠的时候,还是挂了电话。
挂了陆昃的电话,很快,子楚又混混沉沉的睡着了。
清晨,用完早餐,子楚便骑车前往了牛石岗。
大清早的,牛石岗上却已经十分热闹。
石窖的入口,昨天为了运出封墓道的巨石就已经修平了,从外头看,入口呈漏斗形。
进入墓葬入口,抵达墓道。墓道里边点着灯光,如白昼,几个文物工作队成员正在整理墓道的文物。
昨日虽只是惊鸿一瞥,就已经激动非常。今日再细细的打量与观察,子楚意识到了整个墓道遍布着车马殉。虽然木质材料的马车千年里已腐化,但马车与马匹的铜皮配件还在,可以清晰辨认。
“子楚,你来了。”严队长招呼着子楚,他正站在墓室石门前。
子楚小心翼翼的沿着边角抵达墓室的石门,打量着高达两米的大石门。
“推不开,里边有栓门石。”严队长见子楚轻推了下门,于是便笑着说道。
栓门石是古代一种防盗墓的机关,在汉墓里常见。门只要从外面关上,就被这机关设置给堵上,外头是开不了的,只有从里边开。
“炸掉是不可行的,不过可以卸下一扇石门。”子楚点头笑道。
像这类古代防盗措施,不少出土的汉代墓葬皆有,最有名的算是满城汉墓了。而对付这种栓门石,别说古代的盗墓贼没有效的办法开启,现代同样如此。
“那就唤些人过来帮忙吧。”严队长摩拳擦掌。
他从事考古发掘这些年,第一次碰到规模如此大的墓葬。
子楚对严长昊的猴急也有些无可奈何,虽然也没规定说墓道的文物没清理干净,是不能开启墓室的门的。
用现代的电动工具切割石头,确实是不费劲。但是要不损害石门则需要些技巧与耐性。
切口是位于石门上下两头衔接处,切割掉后,石门并不会倒塌,因为后头有栓门石顶着,但侧推一下,就打开了。
好几个人抱住石门,第一个从推开的门缝走进墓葬的是身材最瘦小的柳叶,然后是子楚。他们两人,一个推着门,一个压下栓门机关,这样,石门就被打开了。
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味道,是种怪异的腐朽味道。千年的古空气,第一次与外界的空气相接触,很快气味散发了整个墓道。
墓室门打开了,可因为墓室内昏暗不见光,几乎是一片漆黑。
文物工作队的人员提着手电筒照向墓室,那光线在飞扬的尘灰中越发显得昏暗,但隐约的,还是照出了些许物品的形状。
有人先发出了惊叹声,但更多只是沉默得可怕,已经完全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黄。。。黄。。。黄肠题凑。。。。”严队长也一幅惊喜到不知如何表达的表情。
“子楚,你还真是准!”
严队长激动的大叫了一声,找着子楚的影子,却见子楚已经走到了主墓室门口,站在黑漆的门口一动不动。
随后发生的事情,是严队长一直想不明白。
子楚直直的倒了下去,倒在了千年的尘灰之中。
“子楚!”严队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赶过去拉起子楚,子楚身子软得跟没有骨头似的,后来被严队长与另一位文物工作队成员抬出了墓室。
墓道灯光明亮,从而也看清了子楚没有血色的脸上,一脸的泪水,一手捂着嘴,但悲鸣声仍旧从指缝里传出,他的身子一直在猛烈的颤抖,无法停止。
“子楚!你别吓我们啊!”严队长已经有些吓懵了。
“子楚,放松,放松好吗?”柳叶温和地说,手握着子楚的手,那只手冰冷得仿佛不像活人的。
“长昊,我们得送他去医院。”柳叶抬头忧虑的对严队长说道。
“天。。子楚。。。子楚他流血了。。。”柳叶正与严队长交谈的时候,有队员惊愕的叫道。
只见血从子楚的捂嘴的指缝里渗出,滴落在白色衬衣领上。
“子楚!没事吧?”
“子楚!你别激动!”
文物工作队的队员们混乱成一团,直至子楚晕厥过去,这样的惊乎声才停止了。
晕迷的子楚被严队长与柳叶送去了医院,其它队员则留在原地工作。这些不迷信的文物工作者,蹲在墓道上清理着文物,偶尔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一眼墓室。
他们曾听过老一辈说过,有些人进古代墓葬会有撞邪了的感觉,但从没见过如此严重的。
严队长与柳叶将子楚送到医院,进的是急救室,不只是因为子楚昏厥,更在于子楚大量的吐血,整件白衬衣的领子都被染红了。
子楚在牛石岗的时候就开始吐血,且昏厥了,送到医院的路上曾醒过一回,但意识已经迷糊。
一路上,严队长与柳叶都被吓傻了。一到医院,严队长抱着子楚跳下车,就往医院大厅冲,大叫着医生。
好在有惊无险,进了急救室,医生便帮子楚止血,血止住,子楚仍旧昏厥,甚至照胃镜的时候都没醒过来。
事后,医生倒也说得不含糊,说如果晚送来些时候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因为测血压的时候发现血压很低,体温同样是如此。
“他平日里是不是有暴饮与饮食不规律的毛病?”
老医生经验十足的处理了急救事宜,便将严队长与柳叶叫到一边问话。
“都没有,他从不曾如此,平日里也没见他难受过,哪里不舒服过。”
严队长惊愕的说道。
“他这是十二指肠溃疡,出血量还不小,不会是突发的病情,这肯定是平日里积累的。”
老医生十分肯定的说,他经验丰富,所以并不相信严队长的说辞。
“那严不严重?”听起来似乎挺严重的,严队长也有些迷糊了。
“严不严重都得调养段时间。”老医生平淡地说道,他是治上消化道出血的老手,类似这类病人见多了。
“记住,如果他醒来的时候,还有吐血的现象,就不能进食。”
老医生交代了一句,便悠然地走了。
“长昊,还是得通知下他的家人。”柳叶坐在床头,看着子楚,平静地说道。
“你说,这不是中邪了吗?他本来好好的!”
严队长有些沮丧的抱着头,除了担心子楚的病情外,还有几分内疚感。总觉得,子楚当时要是没进那墓室就好了,虽然这样想有些奇怪,但严队长确实觉得子楚这样是因为进入墓室而引起的。
“这确实是很奇怪,子楚一直饮食很规律,平日也不曾见过他难受过,突然得十二指溃疡确实很奇怪。”
柳叶同样是不大相信子楚平日里有这毛病。
“柳叶,你照顾他下,我去打个电话给若娟。”严队长交代了下,便朝阳台走去。他打电话之前还在阳台抽了支烟,子楚今天真是吓坏他了。
柳叶坐在床头,手握着子楚那只没打点滴的手,子楚的手好冰凉。
当时看着子楚被带出墓室,看着子楚那惨白的脸上,那双痛苦无比的眼睛,柳叶极其震惊,因为那是极度绝望与悲恸的人才会有的。她与子楚相处的时间虽然没有他们队长长,但平日里的子楚是不曾如此的,一个温和而爱笑的人。
车马殉~^_^主要见于春秋战国;西汉也有。
图里车身与马匹的骨头都腐朽了;这是在空隙里浇灌石灰留下的痕迹。考古工作者真是耐心与细腻啊~
黄肠题奇%^书*(网!&*收集整理凑~
^_^这是流行于汉代的最高墓葬规格;有黄肠题凑出土的墓葬;是陵墓的最佳证明之一。
黄肠:指堆垒在棺椁外的黄心柏木枋。题凑:是指木枋的头一律向内排列。
后来因为这样的墓葬制度;汉时的柏木大量的减少;只得用石条代替了。
第十一章
严队长打完电话,从阳台返回,脸色越发的愧疚。子楚一直是无灾无难的,今天突然这样,无法摆脱掉自己得承担绝大多数责任的想法。
“怎么样?”柳叶体贴的问道。
“他妹妹若娟一听他哥哥突然吐血,吓得都哭了。后来换陆老先生接的电话,老先生问了下病情,也是很惊愕,说子楚从没有肠胃方面的毛病。”
严队长苦笑了笑,到底是怎么回事,子楚怎么会突然这样,他实在想不明白。
“长昊,你有叫他们带套衣服过来吗?”柳叶细心大地问,子楚的白色衬衣上满是血迹,看起来非常吓人。
“忘了。”严队长摸了下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吐这么多血,得调养多久才能补回来啊。”严队长目光落在子楚的血色领子上,不忍的呢喃。
柳叶点了点头,她也很担心,希望子楚能早点康复。
正当两人沉默不语的看着子楚的时候,病房里有手机响起,铃声是子楚的。
严队长拿过子楚的外衣,翻了口袋找出手机,那外衣是送子楚来医院时,披盖着子楚的,结果也沾了血迹。
“子楚?你在忙什么,打了你两通电话都不接!”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劈头就问,口吻带有不满。
严队长先是懵了一下,然后觉得这声音有点像是那位富丽经理的。
“陆老板?”严队长试着问了下。
“你是?”陆昃显然有些吃惊不是子楚接听。
“我是文物工作队的队长,我们见过面。”严队长有些好奇这个年轻的地产商人怎么会有子楚的电话号码,而且刚才说话的那口吻,听起来跟子楚很熟。
“你好,我记得。子楚呢?”陆昃是习惯性的一到正午用餐的时间都会打电话给子楚,只是今天却不是子楚接听,让他有些迷惑。
“他住院了,现在不能接听电话。”严队长平缓地回道。
“怎么回事?!他昨天不是好好的吗?”陆昃几乎是在吼叫,因为惊愕,且又十分的焦虑。
严队长没意料到陆昃会如此反应,再次懵了一下,然后才低低地说了大致情况。
“哪间医院?几号房?”听到子楚吐血昏厥,陆昃就急切的打断严队长的话,焦虑的问。
严队长刚说完医院与房号,陆昃立即挂断了电话,连说句寒暄话都没有。
“谁打来的?”柳叶问道。
“那位富丽地产的经理。”严队长回道。
“只是,真是奇怪啊。”严队长自言自语。
“奇怪什么?”柳叶笑道,看着对方那苦恼的表情。
“什么时候,子楚与这位富丽地产的经理交情这么好?”严队长不解,其实不只交情好而已,陆昃的反应十分的急切,近于暴躁。
子楚知道他在吐血,也知道他正被送到医院,但他同时又不确定,他到底身处何方。他的意识是如此恍惚,以致产生了错乱。他似乎一会儿正在车水马龙的现代马路上颠簸,一会儿又回到了那样一片漆黑、冰冷的空间里,他的身子躺在冷冰的地上,静静的等待死亡。
当子楚跨进墓室的时候,他只是感觉到有些异样,但当时发现陵墓的兴奋主导着他。当那几束灯光照在了主墓室大门,照亮了那千年的黄肠题凑时,一份激烈的情感冲击了子楚。是极度的悲恸与痛苦,绝望与心碎,这样的一份复杂的属于他内心深处,灵魂深处,最隐蔽的情感冲击了他的身躯与灵魂。
泪水无法止住,紧捂住双唇怕失声大哭,也怕失声唤出那个名字。
泪水终于还是无法抑制,悲鸣也无法制止,身上的颤栗也无法制止。
是谁启开了他的记忆,又是为何启开?为何将他唤醒在这样的情景之下。
是你吗?你就躺在那象征着最高贵身份的黄肠题凑构成的棺柩里,冷眼看我是否会为你的死而悲恸吗?
你可记着,你我生生世世永不相见!千年也罢!万年也罢!
血涌上咽喉的时候,本能的用手捂住,一手都是血,似乎很骇人。那红色的袖子即使染再多的血,也看不出来,瞧不出来。
“藻哥哥,你不要死啊,藻哥哥。”
女孩抓着男子捂嘴的手,哭喊着,她的小手碰触到男子手上的血液,哭喊声已变为凄厉的尖叫。
“我要撕了你的嘴!让你尖叫!”隔壁牢狱里一位披头散发,疯疯颠颠的女人从地上跳起,做势要朝女孩扑来,女孩尖叫着往牢狱的黑暗角落里逃窜。
疯女子牢狱里,一位一头灰白头发,浑身衣服如布条的男子突然揪住了疯女子,嘶吼大叫着。
“霍成君!你这不要脸的婆娘,你信不信我勒死你。。。哈哈。。。”
白发男子揪着疯女子长发,在她的脖子上缠着,疯女子撕抓着白发男子的手臂,抓出了一条条鲜红的血痕。
同间牢房里,还关有不少人,不过都只是面无表情的看这两人撕打。附近牢狱里,不知道是谁,在啊啊地唱着童谣,那歌声模仿着孩子尖锐的声音,极其怪异。
女孩已经停止了尖叫,只是缩在了墙角,身子抖得像筛子。
“采儿。。。过来。。。”藻放开了捂嘴的手,任由鲜红的血由嘴角流出,他翕动着唇,虚弱的唤着已经吓傻缩在墙角的女孩。
女孩一脸的泪水,战栗的朝藻爬来,最后缩进了藻的怀抱里,将头埋在了藻的沾有血迹的胸襟。
“他们都疯了,藻哥哥,他们都疯了,你别死啊,我好害怕。”女孩撕心裂肺的哭着,那哭声,仿佛隔着千年还能听到。
是谁在咆哮?又是什么人在大叫,还有孩子的哭声。子楚似乎知道,他其实在医院的大厅,正躺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痛苦得吐着血。
咆哮的是长昊,大叫的是护士,还有吓哭的孩子,是的,他在这里,不在那里,那冷冰的,让人疯狂的牢狱,那是进得去出不来,关着皇族内部成员的诏狱。
不要管我了,我只是想安静的死去。
子楚呢喃着,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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